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3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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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權渾身顫抖,他閉上眼睛,猛地又張開,而后死死地看著朱棣,面上不禁帶著不屑和冷笑。 朱棣又道:“你放心,此番你帶來了家眷,朕會讓他們在鴻臚寺中安頓,依舊還是親王之禮?!?/br> 朱權顫抖著道:“也罷,怪只怪……成王敗寇!” 他說著,正待要動身。 而紀綱這時候,看向朱棣。 朱棣只眼角的余光掃了他一眼。 這余光之中,竟無絲毫憤怒。 紀綱驟然之間,好像明白了朱棣的心意,便含笑道:“殿下……請吧?!?/br> 朱權道:“為何不給本王上鐐銬,可有囚車?” 紀綱沒說話。 就在此時,有宦官匆匆而來道:“陛下……安南侯求見!” 此言一出。 朱棣臉色稍稍緩和。 而紀綱的臉色卻快速地陰沉下來。 那家伙……又想來搶功了? 朱棣道:“人在何處?” “就在殿外?!?/br> 朱棣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才道:“叫進來吧?!?/br> 片刻功夫,張安世入殿,行禮道:“見過陛下?!?/br> 隨即,張安世瞧見了朱權,又笑著道:“這位是寧王殿下吧,下官見過寧王殿下?!?/br> 寧王朱權,卻是或多或少的知道張安世的,心知這張安世和紀綱一樣,都不過是錦衣衛的鷹犬罷了,只是冷笑以對。 朱棣道:“張卿來的正好,此案,卿與解卿同審?!?/br> 張安世道:“臣來此,只為了一件事?!?/br> “何事?” 張安世道:“臣找到了重大線索,這逆黨……一網打盡,就在眼前?!?/br> 紀綱道:“這重大線索,不就在眼前嗎?” 紀綱看一眼朱權。 張安世道:“寧王殿下……不過是他們的擋箭牌而已?!?/br> “……” 此言一出…… 殿中突然安靜下來。 紀綱突然有點繃不住了。 而后,他再也無法忍受,道:“不,這絕不可能,寧王……連他自己……都知道罪無可赦,何況……還有……” 張安世壓根沒理會紀綱,而是看著錯愕的朱棣,繼續道:“陛下,這件事,十分復雜,說來話長,臣……也是絞盡腦汁,搜尋了無數的數據和證據,這才找到。陛下是否容臣,立即稟奏?!?/br> 朱棣道:“你說?!?/br> 張安世深吸一口氣,道:“因為事情過于復雜,陛下……能不能……讓臣先整理一下思緒?!?/br> 朱棣道:“好,朕可以等一等?!?/br> 張安世沉吟了很久,才道:“這一切……還要從這些逆黨說起?!?/br> 他頓了頓:“要不,陛下就當這是一個故事,拿他當故事聽罷?!?/br> 紀綱已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家伙一開始編故事,自己就覺得心里有點慌。 他看看朱棣,又看看張安世,手心捏滿了汗。 張安世隨即道:“徐聞的事事發之后,有一群人,他們……意識到……朝廷必然要開始追查了,而且,只要朝廷堅持不懈的追查,他們干的事,不可能沒有痕跡,所以……他們必然要斷臂求生?!?/br> 朱棣側耳聽著。 而朱權臉色凝重,冷冷的打量張安世。 他遠在南昌府,聽聞過張安世的各種傳聞,當然,不可能有任何的好印象。 亦失哈此時興趣最濃,面帶微笑,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安世。 張安世道:“可是……怎么樣才能讓朝廷停止追查呢?” 朱棣若有所思:“除非朝廷查出個水落石出?” 張安世道:“不錯,陛下果然聰明,臣在這一點上,就遠遠不如陛下,難怪姐夫一直和臣說,這天底下,誰都可以欺騙,但是唯獨是陛下,決不能欺騙,因為陛下不僅乃是姐夫和臣的親長,更是因為陛下慧眼如炬,聰明絕頂,這世上絕沒有人可以逃過陛下的火眼金睛?!?/br> 朱棣臉抽了抽:“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這些了?!?/br> 張安世悻悻然道:“臣只是有感而發而已,實屬情不自禁,還請陛下恕罪?!?/br> “陛下說的沒錯,只有朝廷追查到了真相,這件事……才可適可而止??墒恰麄冊趺锤市淖尦⒆凡榈秸嫦嗄?。因此……這時候……這些人才布置下了一個亦真亦假的奇謀?!?/br> “在這個奇謀之中,他們首先……利用的乃是陳瑛?!?/br> “陳瑛?”朱棣死死的盯著張安世:“你的意思是,陳瑛是冤枉的?” 紀綱:“……” 說實話……若是陳瑛是冤枉的,那紀綱真的要找一塊豆腐撞死了,畢竟……陳瑛現在的某些器官,都已經被紀綱切片處理了。 張安世卻是搖頭,道:“不,這些人聰明之處就在這里,他們知道,若只靠冤枉,是不可能讓陛下相信,陳瑛涉及到了謀反,這陳瑛一丁點也不冤枉,他干的事……確實和謀反沒有什么區別?!?/br> 第190章 真相大白天下 朱棣越聽越是糊涂。 這一下子沒反,卻又一下子反了,怎么和張安世的性子一樣,左右橫跳的? 于是朱棣耐心下來,他徐徐坐下,才道:“你繼續說?!?/br> 張安世道:“陳瑛此人,利欲熏心,首鼠兩端,當初他為了從龍,不但結交了陛下,還結交了寧王。當初無論是陛下還是寧王,都受到了削藩的壓力,與他密謀,本也無可厚非?!?/br> “而在靖難成功之后,他也就成了靖難功臣,他自詡自己有從龍之功,不免驕橫,為了牟利,便暗暗結交走私的商賈,從中牟取暴利,這一些事也是有的?!?/br> 朱棣聽罷,不禁大怒。 張安世則繼續道:“而至于他與寧王之間,確實也有聯絡,只是這種聯絡不過是因為靖難之前的友誼而已,此人精明得很,從不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所以……此人罪孽深重。臣在大漠之中打探,也確實打探到了一些走私的活動與陳瑛有關?!?/br> 朱棣冷笑道:“好一個陳瑛,實在可惡?!?/br> 張安世接著道:“可問題的關鍵就在于……陛下有沒有想過,陳瑛的事……根本就是大漠之中的有些人,故意放給我們的煙霧彈?” “煙霧彈是什么?”朱棣問,總能從這家伙口中聽到奇奇怪怪的話語! “是……”張安世嘴張得有雞蛋大,老半天才道:“就是故布疑陣,是故意拋給我們的誘餌。應該是有人知道,陳瑛首鼠兩端的事,所以才將陳瑛拋出來,而拋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順利地查到幕后黑手?!?/br> 聽到此,朱棣抬頭看了一眼寧王。 他手指著寧王道:“你說的是這朱權?” 直呼其名,連面子都不給了。 張安世訕訕一笑道:“正是?!?/br> 朱棣挑眉道:“這是為何?” “因為只要幕后黑手乃是寧王,他們才可以徹底地斷臂求生?!?/br> 朱棣眉頭皺的更深:“為何?” 張安世道:“因為所有人都希望幕后黑手是寧王?!?/br> 此言一出,殿中驟然安靜下來。 紀綱的臉已是漆黑,他依舊低垂著頭,一副恭順的模樣。 朱棣的臉色則越來越凝重:“你話說明白一些?!?/br> 張安世慨然道:“對于紀指揮使而言,他乃錦衣衛指揮使,現在自是求之不得立即抓出一個幕后黑手來立一場大功勞,而這個人身份越高,地位越是非同凡響,才顯出他的本事,所以……一旦他認為……陳瑛勾結的乃是寧王的時候,無論對于紀指揮使,還是錦衣衛而言,都猶如蒼蠅碰著了臭雞蛋?!?/br> 張安世隨即向紀綱笑了笑道:“抱歉的很,紀指揮使,我這個人不會說話,還請勿怪?!?/br> 紀綱只埋著頭,心里大抵只剩下入你娘了。 偏偏他什么都不敢回應。 張安世道:“其實那些人,利用的恰恰是錦衣衛立功心切,以及希望牽扯到寧王的心理。而且此案,確實有不少的證據可以證明陳瑛走私生鐵,勾結韃靼人,同時還與寧王關系密切,可以說……人證物證,都是齊備,由不得錦衣衛不信?!?/br> 朱棣只頷首:“還有呢?” 連一旁的朱權,此時也不禁上下打量著張安世,他陡然發現,這個朱老四身邊的寵臣,似乎有一些非同一般的東西。 殿中落針可聞。 張安世接著道:“接下來的話,臣有些不敢說?!?/br> 朱棣瞪他一眼道:“在朕的面前,有什么話不敢說!何況這天下敢說不敢說的話,你都說了,朕若是心胸狹隘,你還有今日嗎?” “那臣說了?!睆埌彩赖溃骸八麄兒沃故抢昧隋\衣衛,其實也利用了陛下的心理,想當初靖難的時候,陛下確實向寧王借兵,也曾許諾過一些……嗯……當然,凡成大事者,有時候本就該這樣的,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也?!?/br> 朱棣道:“你他娘的撿重要的說?!?/br> 在朱棣的不耐煩中,張安世只好硬著頭皮:“而且寧王殿下善謀,在大寧尤其是朵顏三衛,素有人望,陛下乃是天子,為了防止出現漢時的七王之亂,對寧王有所提防,其實也是理所應當?!?/br> “也就是說,陛下一直都在懷疑寧王,對寧王格外的小心,這個時候,任何牽涉到了寧王的事,其實都會放大陛下對于寧王懷疑的情緒!這時候,錦衣衛若是來奏報,那么……陛下一定會先入為主,何況……此事證據還算是確鑿,這寧王……就算不是謀反,陛下也已認定他為反賊了?!?/br> 聽到這里,朱棣不由自主地抬頭看了一眼寧王朱權,隨即露出幾分尷尬之色,干巴巴地道了一句:“你不要胡說?!?/br> 雖是這樣說,可朱棣此時似乎也開始意識到這一點,如果是別人,他可能會理智而客觀地去查證,可是寧王不同,這本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和威脅。他提防了這么多年,一旦寧王有任何不軌的舉動,都會被朱棣認為是謀反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