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3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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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成濟上前,一戟刺中曹髦,戟刃從后背穿出,曹髦當場被殺死。 當街殺死了皇帝,這在當時,絕對是曠古未有的事。 這件事過后,司馬昭也認為事情過于惡劣,于是殺死了成濟,宣稱這是成濟自作主張。 朱權諷刺紀綱乃是成濟,言外之意是,你紀綱敢在孝陵捉拿一個太祖高皇帝的兒子,難道不害怕等事后,被陛下拿去頂罪? 紀綱臉色微微一動,他顯然也是知道這其中典故的。 可他依舊按著腰間的刀柄,死死地看著朱權:“我或許是賈充呢?” 朱權聽罷,又大笑起來。 賈充和成濟一同殺死了魏國皇帝,可二人的命運卻是天壤之別,賈充此后成為晉朝一等一的寵臣,位極人臣,而成濟卻被碎尸萬段。 “好膽量?!敝鞕嗟溃骸澳愎徊焕⑹潜菹碌淖ρ??!?/br> 紀綱搖頭道:“非是爪牙,只是陛下的功狗罷了,請殿下移駕吧?!?/br> 朱權卻依舊端坐著紋絲不動,口里道:“本王若是不肯呢?” 紀綱面無表情,只冷冷一笑:“來人……帶上來?!?/br> 片刻,卻見幾個校尉,押著寧王妃嬪和抱在懷里的孩子來。 一個寧王的妃嬪驚叫,道:“殿下……救我們……” 紀綱卻突然轉身,飛快地揚手。 而后,啪的一聲。 一個巴掌生生將這小嬪妃打翻在地,那妃嬪慘叫一聲,竟是直接昏死了過去。 紀綱轉過身,回看朱權,見朱權勃然大怒,卻獰笑道:“殿下,請自重!” 朱權惱怒不已地瞪著他,怒道:“你這狗奴,竟敢欺主!” 紀綱卻是從容不迫地道:“我自然是狗,卻不是殿下的狗?!?/br> 朱權道:“好的很,既如此,那么我不妨效湘王?!?/br> 所謂效仿湘王,是建文皇帝削藩的時候,要治罪湘王,湘王不堪受辱,為了保全自己的名節,舉家自焚而死。 紀綱依舊面不改色地道:“殿下善謀,可不是湘王,卑下再說最后一句,請殿下入京!” 朱權氣得臉色血紅一片,他怒道:“好,好一條狗,也罷,也罷?!?/br> 紀綱按著刀,側過身,讓出了一條道路:“卑下恭請殿下先行?!?/br> 朱權深深呼吸,慘然一笑:“萬萬沒想到……萬萬沒想到……本王的一念之差,竟淪落到小人欺凌的地步?!?/br> …… “侯爺,侯爺……” 陳禮跌跌撞撞而來,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陳禮到了張安世的跟前,便立即焦急地道:“寧王入京了,是被紀綱親自捉拿走的,哎……咱們這一次吃虧了,讓他搶了頭功?!?/br> 張安世詫異道:“這紀綱夠狠?!?/br> 確實夠狠。 至少張安世就不敢干這件事,開玩笑,他可是未來皇帝的妻弟,甚至還可能是未來皇帝的親舅舅,再怎么想立功,也不必給自己留一個這么大的污點。 可紀綱還是干了,而且毫無心理負擔。 這人為了立功,已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 陳禮道:“我還聽聞……北鎮撫司,又加派了大量緹騎,前往南昌府……只怕,南昌府那邊,也要動手?!?/br> 張安世背著手,似乎胸有全坤,口里道:“別急,別急,咱們要后發制人?!?/br> “咱們內千戶所人手太少,南昌府那邊,只怕顧不上……早知如此,卑下索性拼了,效仿那紀綱,去‘請’寧王,否則,何至于讓侯爺您為難?!?/br> 張安世道:“朱金那個狗東西呢?” “他……” 張安世道:“再等等他……” 說是不急,這是假的,他好不容易釣的大魚,眼睜睜地看著被人截胡了,即便張安世心善,那也受不了啊。 又等了一個多時辰。 朱金總算是氣喘吁吁地來了:“侯爺,侯爺……請看……” 朱金火速地將一沓簿子,送到了張安世的面前。 張安世低頭,細細去看,越看……越是心驚,口里忍不住道:“臥槽……” 他不斷地翻閱,越翻越快,越看越是觸目驚心。 張安世驚訝地道:“不會吧,不會吧,這些人……居然……居然……” 朱金急著趕來見張安世,此時是揮汗如雨,卻還是便喘氣邊道;“侯爺,小的瞧見之后,也覺得非同一般,所以趕緊給侯爺您送來了?!?/br> 張安世繼續翻閱,身軀不禁為之戰栗:“入他娘,狠,夠狠!” 陳禮一頭霧水:“侯爺,這里頭是……” 張安世擺擺手,繃著臉道:“現在來不及和你解釋,事關重大,需要立即入宮去奏報。給我備馬,算了,我騎術不行,就不裝逼了,給我備車吧?!?/br> 他走了幾步,又想起什么,便道:“召我那幾個兄弟,告訴他們……給我準備好家伙,隨時聽從號令?!?/br> “喏?!?/br> …… 文淵閣。 一個書吏快步進入了解縉的公房。 這書吏悄悄地在解縉的耳邊耳語一番。 “是嗎?”解縉露出匪夷所思之色。 隨即冷冷道:“禮崩樂壞!” 他只說了這四字,又好像無事人一般,便低著頭繼續擬票起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吩咐書吏道:“我有一句話,你帶給趙王殿下……” “請解公吩咐?!?/br> 解縉壓低聲音,吩咐一番,那書吏認真地聽罷,便悄然而去。 …… “陛下……” 亦失哈匆匆趕來,拜下道:“寧王殿下來了?!?/br> 朱棣好整以暇,他跪坐在御案之后,這是一處偏僻的小殿,朱棣好像知道寧王要來一般,所以刻意選擇了此地。 相比較亦失哈略顯出的幾分著急,朱棣反而顯得從容多了,他施施然地呷了口茶,才道:“沒有驚擾皇考吧?” 亦失哈道:“應該沒有?!?/br> 朱棣點頭:“紀綱此人……倒也有一些用?!?/br> 他說著,沒有繼續說下去。 亦失哈會意,便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隨即,寧王朱權在前,紀綱和幾個大漢將軍在后,表面上顯得恭敬,可實則卻幾乎是押著寧王朱權入殿。 朱權臉色鐵青,步入殿后,竟沒有行禮。 朱棣卻是起身,大笑著道:“你來啦?” 朱權昂首看著朱棣,道:“陛下不必如此,臣弟受了如此欺辱,皆拜陛下所賜,陛下又何須如此呢?臣弟自知死期將至,事到如今,已是無話可說,就請陛下,立即處臣弟極刑吧?!?/br> 朱棣臉驟然拉下來:“你既如此無禮,那么……也好,朕也有一筆賬,要和你算!” 朱棣說翻臉就翻臉。 朱權似乎到了這個時候,也認清了現實。 只見朱棣怒道:“你與陳瑛私通,可有其事?” 朱權卻是不答。 朱棣道:“你朱權敢做不敢當嗎?” “我又非囚徒,與人結交,也不可嗎?”朱權道:“陛下未必也太霸道了一些?!?/br> 朱棣更怒:“你還想狡辯?你做的事,朕都已知道了,你若是在朕面前乖乖請罪,朕尚且還能饒你,可如今,你竟還執迷不悟,好的很!” 朱權道:“他日,陛下進了南京城,我雖借兵給陛下,卻也知道,天無二日,人無二主,向陛下求饒,只求做個富家翁,倒也無妨??晌仪箴埩?,又如何呢?最后還不是連大寧也待不下去,如喪家之犬一般,趕去了南昌府?即便在南昌府,又何嘗有一日安生?似紀綱這樣的爪牙走狗,哪一日不對我朱權嚴加防范?我與你一樣,都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孫,如今你是九五之尊,高高在上,而我朱權,與囚徒又有什么分別?” 朱權越說越是激動,他怒視著朱棣,大聲道:“現如今,陛下既說起了這勾結陳瑛之事……豈不覺得可笑?” 朱棣冷冷地看著他道:“你敢反朕?” 朱權道:“只恨不能成功?!?/br> 朱棣突然不再憤怒了,而是用一種平靜的眼神看著朱權:“當初眾皇子之中,你與朕的關系最好?!?/br> 朱權道:“我瞎了眼罷了,哪里知道,你是這般樣子?!?/br> 朱棣點頭:“朕身負祖宗基業,有些時候,不得不如此?!?/br> 朱權道:“身負祖宗基業的乃是朱允炆……” 此言一出…… 朱棣神色驟變。 他拼命地抑制著自己的憤怒,而后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向朱權道:“你舟車勞頓,好不容易來了京城,只怕疲倦了,不要再說胡話,紀綱……請寧王去休息吧?!?/br> 紀綱會意,此時,他心里不無得意地看向寧王。 “陛下希望臣去那里休息?”朱權似乎也稍稍冷靜了一些。 朱棣道:“有些事,需紀綱問清楚,詔獄之中,有一個好地方,此地……會收拾干凈,絕不會讓你受委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