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245節
書迷正在閱讀:大家請我當皇帝、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
張安世道:“安南的讀書人也不少,讀四書五經者,也多如牛毛,只是讓他們的讀書人進京趕考,只怕以他們的學問,是絕不可能中進士的?!?/br> 張安世頓了頓,接著道:“所以臣的意思是,在安南,也設科舉,為小榜?!?/br> 朱棣笑了笑道:“這科舉……還是有些用的,說不準,你的書……還可賣去安南?!?/br> 張安世樂了:“臣希望四海之地,都讀臣的八股書?!?/br> 朱棣大笑起來:“你的心倒是不小?!?/br> 隨即,朱棣問出了一個最致命的問題:“能掙銀子嗎?要知道,四衛人馬駐扎在那里,還在總督府派遣這么多人員,這些可都是銀子?!?/br> 張安世信誓旦旦地道:“陛下放心,臣將這安南的收入,分為了三類,一類是市舶司的關稅,另一類為當地的稅賦,這第三類,則為商行與安南通商之后的利潤,有此三種財源,一定可以財源廣進?!?/br> 張安世隨即又道:“除此之外,臣以為……在安南,還是要推行教化,臣打算……讓人印刷四書五經百萬冊,陸續送至安南,以低廉的價格販售!” “還有邸報,商行也準備一些銀子,在各州縣建立孔廟,同時設報亭?!?/br> 朱棣的臉色有些怪異起來。 不過隨即,他明白了什么,眼眸微微張了張,爽快地道:“如此甚好,要先取之,必先予之,這四書五經,朕從內帑里掏銀子,不必商行出,四書五經在安南……只售一文錢?!?/br> 張安世頓時大喜道:“陛下振興文教,若孔圣人有在天之靈……不知該有多欣慰?!?/br> 朱棣卻是淡淡道:“孔圣人在天上倒也罷了,他若是借尸還魂,朕第一個誅他?!?/br> 張安世尷尬得一時不知該說什么了。 倒是朱棣很快打破了尷尬,道:“這個章程,朕準了,其實……商行如何掙銀子……不,如何治理一方,朕也是頭一回,如今是夜里行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照著這個方法來,以后再斟酌著去修剪便是?!?/br> 張安世頓時就道:“陛下圣明?!?/br> 見朱棣恩準,張安世心里欣喜不已。 眼下,只好拿安南當一個試驗田了,若是可行,那么將來便可以將這個模式,套用在商行其他的地方。 張安世道:“還有一事?!?/br> 張安世頓了頓之后,道:“陛下,這安南總督乃是懷遠伯,可懷遠伯擅長的乃是軍事,可誰來負責日常的治理之事呢?臣以為,該設一個副總督,主持日常事務?!?/br> 朱棣道:“這樣的人,可不好找啊,有這本事的,至少也該是一個布政使以上的大臣,能夠治理一方,且能相機決斷,而且還要能輔佐朱高煦治軍。只是……我大明只怕沒有哪個布政使,愿往安南?!?/br> 張安世道:“臣有一個不情之請?!?/br> 朱棣道:“你但言無妨?!?/br> 張安世道:“翰林侍講學士楊士奇,足以擔此大任?!?/br> 朱棣卻是一臉余慮地道:“他是翰林學士,未來前途似錦,可愿往安南?去了安南,可是要吃苦頭的。何況,要治理安南之地,非同小可,他畢竟一直都在翰林院,治理的經驗怕是不足?!?/br> 朱棣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朱棣已經關注到了楊士奇,確實有好好栽培的打算。 可這并不代表,朱棣認為楊士奇可以處理好安南如此復雜的地方。 于是張安世道:“楊先生吃苦耐勞,行事周密,為人也穩重,臣以為……他一定可以擔當如此重任?!?/br> 楊士奇是何等人,是大明未來的首輔大學士,而且是正兒八經,不是靠功名,靠著能力升上去的人。 這和解縉這等人是完全不同的。 即便可能一開始,楊士奇會有許多地方生疏,可這樣的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學習能力特別的強,業務上手得特別快。 在安南,武有朱高煦這樣的名將,文有楊士奇這樣的未來內閣首輔,陣容可謂是豪華到了極點。 當然,讓一個翰林侍講去干這個,某種程度來說……張安世是在苦一苦楊士奇。 誰讓我張安世和他楊士奇熟呢?苦就苦一苦吧。 朱棣見張安世態度堅決,便笑了笑道:“既如此,那么朕就準啦,明日朕召他入宮,好好談一談?!?/br> 張安世道:“多謝陛下?!?/br> 緊接著,便是推杯把盞。 而此時,只有朱高燧的心情很糟糕。 一方面身上突然多了一個掛件。 另一方面,父皇在張安世進來之后,幾乎對自己理也不理,滿心思的都是安南的事。 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二兄……可能重新又得到了父皇的一些信任。 朱高燧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該在父皇的面前也多提一提二兄。 至于朱高熾,朱高燧偷偷地瞥了太子一眼,他的目光微微有些熾熱。 太子的身體孱弱,望之不似人君,可他卻因為生得早,便可以做太子,將來他是君,我是臣,仰人鼻息,實在有些不甘。 只是這些情緒,朱高燧隱藏得很好的。 酒宴散去的時候,也不知是張安世說錯了什么,反正朱棣罵罵咧咧:“滾,滾出去,混賬東西?!?/br> 張安世幾個,便逃之夭夭。 朱高熾兄弟二人,也告辭而出。 出了殿,朱高燧便看著朱高熾道:“皇兄,父皇似乎對經略安南,有很大的興趣?!?/br> 朱高熾道:“父皇是對商行有興趣?!?/br> 商行…… 朱高燧不解道:“這是何故?” 朱高熾沒有隱瞞他:“商行能掙銀子?!?/br> 朱高燧眼前一亮:“掙銀子?父皇乃是天子,富有四海,也在乎掙銀子嗎?” 朱高熾道:“子不言父過,你就不要再問了?!?/br> 朱高燧卻好像一下子,發現了一個新大陸一般。 他興沖沖地出了宮,回到了趙王府的時候,立即道:“叫崔克吉這奴婢來?!?/br> 崔克吉,乃是朝鮮國進貢的宦官,一聽趙王召喚,連忙進入了趙王府的大殿,在朱高燧跟前拜倒道:“奴婢在?!?/br> 朱高燧看著他:“告訴本王,怎樣才可以掙銀子?” 崔克吉卻是耷拉著腦袋,不吭聲。 朱高燧頓時大怒:“為何不說話?” “奴……奴婢若是會掙銀子,也……也不會……閹割了自己……” 朱高燧便忍不住罵道:“沒用的東西,看來……你這樣的奴婢是指望不上了,這大明……誰最有才能呢?嗯……本王還得有一個心腹高士才是?!?/br> 說著,陷入了沉思。 …… 張安世幾個,東倒西歪地回了大營睡下。 到了次日,朱金一早就趕來了:“伯爺……” 張安世氣咻咻地道:“不要叫伯爺,我現在不是伯爺了?!?/br> 朱金大驚,臉色霎時就變了,莫非……除爵了? 他可是和伯爺捆綁在一起,休戚與共的啊。 只見張安世又道:“現在叫侯爺?!?/br> “啊……”朱金一怔,隨即歡喜地道:“恭喜侯爺?!?/br> 張安世道:“不要啰嗦,什么事?” “安南的章程,定了嗎?” 張安世道:“已經定了,商行遵照此辦理,你記著,這總督府上下的事務,尤其是人員,一定要商行考察,并且選拔,掌握住總督府的人事,是至關緊要的事?!?/br> “是?!敝旖鹕髦氐攸c頭道:“這個小的明白?!?/br> 張安世便道:“你還有什么事?” 朱金道:“倒還真有一事……這幾日運氣不好,這才入夏,天氣卻還未轉暖,總是陰雨綿綿的,松江和蘇州,哪怕是南京城的百姓……實在是慘,今年只怕又要青黃不接了?!?/br> 張安世聽罷,倒也聽出了一些味兒來,他細細想來,這些日子,天氣確實有些異常。 張安世皺眉道:“這也影響農時嗎?” 朱金嘆了口氣道:“是的,這耕種本就是老天爺賞飯吃的事,這天氣稍有變幻,就不知有多少人遭殃了。不過……總好過去歲的松江水患,百姓們湊合著,倒也是能過下去?!?/br> 張安世道:“可惜……我們現在沒有多少海船了,如若不然,可從安南運一些糧來,若是從陸路運輸,損耗太大了,得不償失?!?/br> 張安世認為歷史上明朝失去安南,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徹底地鎖死了海運。 若是當初安南一直在大明的版圖之中,這海運是絕不可能斷的。 因為安南無論對于南京,還是北平,地理位置都過于偏遠?;ネㄓ袩o,加強控制,就必須依賴海運。 可惜歷史上,朱瞻基那敗家玩意,竟是退兵了。 此時,倒是朱金笑著道:“是啊,不過……小人這些日子,也在注意囤糧,咱們先收購一些,等到時候糧食不足了,咱們商行低價放一些出去,穩住米價?!?/br> 張安世不由得用怪異的眼神看朱金,道:“你這小子,什么時候這樣有良心了?” 朱金笑嘻嘻地道:“還不是和伯爺……不,是和侯爺學的,咱們掙的是有銀子的人手中的銀子,可對沒銀子的,總還是要做一些善事,如若不然,實在說不過去?!?/br> 張安世點頭,贊賞地看著他道:“這個,你抓緊著辦。對了,還有那聯合錢莊,也一定要盡力鋪開,這也是頭等大事?!?/br> 朱金道:“小的一定盡力而為?!?/br> 接著,張安世便嘆息道:“哎,我張安世不愧是大善人,每日都憂心天下百姓,陶淵明有一首詞,是否叫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你看……我與陶淵明就有如此共鳴?!?/br> 朱金本想提醒張安世,這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乃是范仲淹說的。 當然,他不敢說。 卻是翹起大拇指,笑呵呵地道:“陶公了不起,侯爺也了不起?!?/br> 張安世道:“好了,少說廢話,這幾日我休息一下,帶著弟兄們去炸炸魚,這江里的魚許多日子沒被炸了,失去了憂患意識,我該提醒一下它們?!?/br> 朱金小雞啄米的點頭,興沖沖的告辭。 “侯爵……”朱金出了大堂,搖頭晃腦,露出不可思議的樣子,細細的咀嚼了片刻,樂了:“往后我不當人了,就是侯爺的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