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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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柄玉如意,寓意就極好,尤其是那銘刻的“壽”字,是從漢文帝留下來的墨寶里拓印下來的,再由能工巧匠雕琢而出。 之所以選擇漢文帝的行書,是因為漢文帝乃是有名的孝子,漢文帝以仁孝之名,聞于天下,侍奉母親從不懈怠。母親臥病三年,他常常目不交睫,衣不解帶;母親所服的湯藥,他親口嘗過后才放心讓母親服用。 朱高熾正是想借此來寓意,自己和漢文帝一樣孝順自己的母親。 只是……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朱高熾心情郁郁地搖頭。 一旁的張氏終于道:“殿下,時候不早了,恐怕得趕緊入宮覲見,再遲就怕來不及了,總不能教父皇和母后多等?!?/br> 朱高熾面露難色道:“只是這禮……” 張氏道:“要不想辦法,在內庫里選一件?” 朱高熾露出苦笑:“哎……還是再等等吧?!?/br> 若是內庫有適合的,當時就無需特意買回那柄難得的玉如意了。 張氏看了看太子的臉色,忍不住溫聲道:“請殿下不要責怪安世,他雖總是愛胡鬧,可本心是好的,不過是希望能夠為殿下分憂而已,只是他年紀還小,做事不懂掌握分寸?!?/br> 一旁的朱瞻基道:“不對,母妃前日還哭著說怎么有這樣的兄弟……” 張氏斜視朱瞻基一眼。 朱瞻基便立即垂下頭,耷拉著腦袋繼續嘀咕:“可母妃就是這樣說的呀?!?/br> 張氏道:“我能說,你不能說,他是你舅舅。你在這世上,至親的除了你的皇爺、皇祖母,還有父母,便是你的娘舅了。對你的舅舅,你可以私下里覺得他有不妥的地方,但對人不能這樣說,你要維護他?!?/br> 在張氏認真的目光下,朱瞻基似懂非懂地點頭。 朱高熾在旁便笑了笑道:“本宮自然曉得的安世的本心一直都是很好的,愛妃放心,本宮并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他是本宮看著長大的,他的心性,本宮豈會不知嗎?” 朱瞻基道:“我懂父親和母妃的意思啦,舅舅是個混賬和糊涂蟲,可他也是我們家的混賬和糊涂蟲,所以不能責怪他?!?/br> 朱高熾:“……”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急切的碎步聲。 緊接著,有宦官來報:“稟殿下,鄧健來了?!?/br> 朱高熾擺出威嚴的樣子:“叫他進來說話?!?/br> 不一會,鄧健便匆匆進來,行了禮。 朱高熾道:“安世呢,怎么不見他蹤影?” “安世公子說,時間有些趕,他已備好了禮物,但是擔心時候來不及,所以先行讓人送去午門,這樣的話,也不耽誤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的功夫,他還吩咐奴婢,讓奴婢也隨太子殿下和娘娘入宮,以備不時之需?!?/br> 朱高熾一聽,一時又是無語。 張氏便道:“你看看,這辦的是什么糊涂的事?!?/br> 朱高熾皺眉道:“時間來不及了,宜速速入宮,愛妃,出發吧?!?/br> 張氏無奈,頷首微微點頭。 于是,太子和太子妃的王駕出發,入午門,進入大內。 太子朱高熾其實并不喜歡來皇城,因為皇城是不允許坐轎和騎馬的,除了皇帝和皇后,誰都沒有資格。 且這里占地太大了,朱高熾肥胖,腿腳又不便,這一路到徐皇后的寢宮,將他累得氣喘吁吁。 偏偏在宮中耳目眾多,他又不能讓人攙扶,需保持著太子的形象。 因此,抵達寢殿的時候,朱高熾已是揮汗如雨,臉憋的通紅。 張氏看在眼里,急在眼里,卻又必須顯得得體,依舊是端莊大方地隨朱高熾一道,率眾宦官和宮娥們到了寢殿外。 一番通報之后,夫婦二人才魚貫入殿。 寢殿里,徐皇后正端坐著,今日氣色好了許多,她難得的露出喜色。 漢王朱高煦和漢王妃韋氏早已到了,韋氏正伴著徐皇后,說笑著什么,惹得徐皇后喜上眉梢。 除此之外,來的還有懷慶公主。 朱高煦顯得健壯,他人站在那兒,就好像鶴立雞群一般,永遠都是受人矚目的焦點,不過在許皇后的面前,他卻溫順得像一只小貓,雖然不怎么開口插話,但總適當的配合笑一笑。 朱棣也已來了,他背著手站在一邊,擺出冷酷的樣子,大家都害怕和畏懼他。 而朱棣其實很享受這種家庭帶來的溫暖。 可他又不得不擺出一副天子氣度和嚴父的模樣來,顯得和這闔家歡樂的場面格格不入。 第034章 大禮 朱高熾進來,和張氏一道先向朱棣行禮。朱棣瞥了一眼朱高熾,目光又落在張氏的身上,心里似在嘀咕,那張安世像一只馬猴一般,怎么和兒媳的端莊完全不一樣,是一個爹生的嗎? 朱棣只冷冷點頭。 于是朱高熾和張氏又向徐皇后行禮。 對徐皇后而言,無論是朱高熾,還是朱高煦,手心手背都是rou,自然歡喜地道:“來,坐下說話?!?/br> 那漢王妃韋氏旋即和懷慶公主對視一眼,韋氏便笑吟吟地道:“大嫂,你來的正好,快瞧一瞧這一尊玉佛,這是懷慶公主親自搜羅來的,正是好寶貝,這雕工,只怕天下尋不到第二個來?!?/br> 說著,她捧起一尊玉佛,這玉佛晶體剔透,顯然是用了最上等的玉材,她夸贊的雕工,其實但凡有眼力勁的人,也能看出這絕非俗物。 張氏便也微笑盈盈地上前,細細打量一二,便道:“呀,真是不一般呢?!?/br> 懷慶公主道:“皇嫂禮佛,這宮中的明堂里,總要有一尊栩栩如生的菩薩才好,說起來,這東西……可是搜羅不易,虧得駙馬四處奔走,才好不容易尋了來?!?/br> 她這意思,頗有一些為駙馬王寧邀功的意思。 徐皇后抬起眼,瞥了一眼依舊板著臉一言不發的朱棣,只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 韋氏便在旁道:“王寧倒是用了心了,想當初啊,咱父皇在北平靖難的時候,他在南京,冒著性命的風險給父皇傳遞南京的軍情,以此便可見他的忠心?!?/br> 說罷,韋氏眼眸一轉,看向張氏道:“嫂子,你說是不是?!?/br> 張氏還能怎么說,嫣然一笑,頷首道:“是呢,只不過呢,當初太祖高皇帝在的時候,多少赤膽忠心的人功勛卓著,可進了京城,便囂張跋扈起來,侵害百姓,爭權奪利,栽贓構陷,不最終都沒有落到好下場嗎?” 聽到這里,懷慶公主和韋氏臉微微一僵。 張氏則又道:“由此可見,人要善始善終,就必須常懷謹慎之心,我們這些做兒女的,最忌的便是一時得意忘形。父皇打下來的江山,不易啊,可不能因為我們兒女們不肖,讓人非議?!?/br> 她表面上是提醒自己,實際上卻是意有所指。 此言一出,殿中安靜極了。 朱高煦皺眉,露出不悅之色。 懷慶公主臉上的笑容僵硬,忙垂頭低眉,掩飾自己眼里的不善。 駙馬王寧確實在京城也以跋扈著稱,而且和漢王朱高煦的關系也是極好。 韋氏嘴角還微微勾著笑,只是心情如何,卻又是另一重模樣了。 朱棣倒是在這個時候道:“說的好,靖難成功算什么,立了大功又算什么,做人要求一個善始善終,要知進退,太子妃是個明事理的?!?/br> 徐皇后倒是沒有朱棣這般魯莽,她似乎瞧出了什么,微微一笑道:“好啦,陛下,我們女兒家說話,你也在此絮絮叨叨的,陛下是天下之主,這婦人家的事,陛下就不要多言了。都是自己的兒女和姐妹們在側,不要總講大道理,關起門來,咱們就是一個家,和尋常老百姓一樣,哪里有這么多道理講呢?!?/br> 朱棣吹了胡子,眼睛一瞪,卻又氣餒地搖搖頭,不吭聲了。 韋氏這才臉色緩和一些:“母后,漢王殿下也給您備了一份大禮,恭祝母后無疆?!?/br> 徐皇后便道:“拿來瞧瞧?!?/br> 隨即,韋氏朝殿中的宦官使了一個眼色,一個宦官會意,匆匆去了,過一會兒便見一群宦官抬著一個巨大紅綢子蓋著的東西來。 等這東西擱在了地上,韋氏上前,掀開了紅綢子,隨即,整個殿中熠熠生輝起來。 這是一個二尺來高的珊瑚樹,枝條繁茂,樹干四處延伸,一經顯露形態,整個寢殿的人便都被它奪去了目光。 徐皇后也覺得驚喜,看著這珊瑚,不由道:“這樣的珊瑚,只有書中才見?!?/br> 見徐皇后滋生出興趣,韋氏立即道:“是呢,母后,這可是銀子也買不著的?!?/br> 這珊瑚通體發紅,而紅珊瑚在古人眼里,乃是權力、富貴和吉祥的象征,區區一個珊瑚所制的珠子,可能都價值不菲,而似這等天然的紅珊瑚,且還有兩尺高,可謂是無價之寶。 連朱棣也不由得背著手,在旁瞅了瞅,忍不住道了句:“漢王用心了?!?/br> 徐皇后笑著道:“是用心了,這得費多少氣力啊,雖說咱們皇家富有四海,可似這樣不該在人間的寶物,也確實難得?!?/br> 漢王夫婦頓時心里如蜜似的,這漢王妃韋氏便趁熱打鐵道:“其實從前也不曾有過這樣的異寶,之所以重新現世,還不是因為父皇應了天命,于是生了祥瑞嗎?所以合該它今日獻給母后,這是因為母后有大福氣的緣故啊?!?/br> 朱棣嘴唇顫了顫,想說什么,不過想了想,終究還是沒開口。 徐皇后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道:“好好好,有心,有心?!?/br> 韋氏這才抬眸子,笑吟吟地看著張氏:“不曉得皇兄和嫂子帶來了什么禮,今兒母后高興,咱們做兒女的,得讓她多高興高興?;市趾蜕┳拥亩Y,一定別出心裁?!?/br> 站在一旁木樁子似的朱高熾一時無言。 太子妃張氏也顯得尷尬起來。 “咳咳……” 見所有人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張氏還是定了定神,很有氣度的樣子,嫣然一笑道:“禮呢,已經備好了,率先送到了午門,來人,去取來?!?/br> 這漢王妃摸不透張氏的心思,只是見她不顯山露水,也不知是不是故布疑陣。 隨來的宦官鄧健一直在外頭候著,一聽吩咐,便匆匆而去。 過一會兒,同樣有七八個宦官抬著一個巨大的東西來。 這東西也蒙著紅綢子,眾人朝這東西看去,張氏先在心里捏了一把汗,說不忐忑是假的,也不知自己的兄弟弄來了什么名堂。 只是現在,不得不趕鴨子上架了。 而漢王妃韋氏面上卻是帶著揶揄之色,她很清楚,太子夫婦平日里用度緊張,再如何籌措,也不可能有他們的禮豐厚的,現在她的珠玉在前,他們的禮……只恐要貽笑大方了。 就在此時,張氏掀開了紅綢子。 緊接著……一個巨大的木制物件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居然是……一堆木頭。 “噗嗤……”漢王妃韋氏沒憋出,輕笑了出來,道:“呀,這便是皇兄和皇嫂的厚禮嗎?倒稀罕得很哪?!?/br> 懷慶公主心里還記著太子妃擠兌自己的駙馬,也跟著幫腔:“是呢,這倒是稀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