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她姝色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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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事沈希做得卑劣,但她卻從來都不曾后悔。 那時父親被陸恪設計,身陷囹圄,危在旦夕。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無辜的,但無論是先帝還是陸恪的黨人,都在拼命地將他往死里逼。 起初,沈希天真地以為蕭渡玄還不知道此事,當即就求到了他的跟前。 但他只是溫柔地說道:“孤近來很忙,小希,有事情先跟郎官說?!?/br> 他那般辛勞,她還這樣用私事來叨擾他。 她愧疚得不知該說什么,緊緊地拽著衣袖告退。 那段時間沈希求了所有能求的人,便是陸恪的車駕她也攔下來過。 但是沒有任何用處。 沈家勢盛時誰都愿意來添花,一夕淪落,竟連一雙援手也沒有。 與此同時,陸家的四姑娘被接進了宮里。 人人都說她會是未來的太子妃。 □□姑娘來到東宮的那一晚,驕傲美麗得仿佛南詔的孔雀。 沈希被養在宮里八年,見識過無數的明刀暗箭,卻是頭一回被那樣的言語和目光奚落。 □□姑娘陸仙芝唇邊帶笑,諷刺地說道:“還當是什么名貴的嬌花,原是妄圖攀附想做禁臠的菟絲?!?/br> 沈希是蕭渡玄一手養大的。 她一直將他視作長輩,從未生出過冒犯的念頭。 沈希是那一天才知道在外人眼里自己是個什么身份,也是在那一天她終于知道——原來所有人都在瞞著她。 他們沈家根本不是榮寵無雙的望族,而是早就深受猜忌覬覦多年的巨獸。 上元節的大宴上,沈希故意飲下被加了藥的果酒。 她明知道那是陸仙芝下給旁人的,卻還是義無反顧地飲了下去。 眾目睽睽之下蕭渡玄徑直將她抱起時,沈希就知道她賭贏了。 她用最卑劣的手段為父親換取了一線生機,也徹底毀掉了她和蕭渡玄之間純粹的關系。 那是沈希第一次做惡事。 陸仙芝跪到蕭渡玄跟前的時候,她還在他的懷中。 聲聲低吟,溢出輕顫,用最可憐的哭腔說出最誅心的話語。 沈希原以為一切會好轉,卻不想是踏入了更深的夢魘里。 父親的性命雖然短暫保住,但困局并沒有轉圜。 她更是幾乎被蕭渡玄囚禁了起來。 蕭渡玄比先前更加縱著她、寵著她,也更加病態地控制她、占有她,就像對待禁臠似的。 沒有尊嚴,沒有人格,僅僅是個玩物。 小叔沈霜天病危的那一夜,沈?;艘徽淼墓Ψ蚯笫挾尚仕鰧m,最終卻只等來了沈霜天的死訊。 下人說他臨死時都還在問她何時回來。 然而次日深夜蕭渡玄回宮,撫上她干燥的臉頰,只輕聲說了句:“怎這樣涼???那到底也是你叔叔?!?/br> 沈希至今都難以忘懷那個瞬間她的心到底有多冷。 所以她選擇了離開。 她用蕭渡玄教的手段算計他,然后義無反顧地背叛他,也背叛他的王朝。 在燕地時無數次生死存亡,但沈希還是覺得那比在東宮做一個無名無分的禁臠要好太多。 思緒混亂又零散。 當蕭渡玄的手再度撫上她的臉頰時,沈希才發覺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沈霜天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彼曇艉艿?,“我原諒你,你也原諒我,好嗎?” 蕭渡玄輕聲說道:“別困在過去里,小希?!?/br> “你活在世上,總歸是要向前看的?!彼麑⑺Я似饋?,“沒有什么難事是無法度過的?!?/br> 沈希含著淚,啞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蕭渡玄是養大她的人,又一直待她那樣好,而且當初的確是她背叛了他。 她其實是沒有怨恨他的權力的。 “別害怕?!笔挾尚p聲說道,“之前不就說過嗎?如果有你解決不了的事,那就由我來辦?!?/br> “過段時日我要去雍州?!彼麚崃藫嵘蛳5拈L發,“等我回來后,我會下旨給蕭言和陸家女賜婚,不會讓你有半分為難,也不會讓你的聲名受損?!?/br> 蕭渡玄神情溫和,說道:“這一回我來做惡人,好嗎?” 沈希抬起眼眸,撞進蕭渡玄眼里的那泓月色,她聽見自己說道:“好……” 她應該緊張害怕的,可不知為什么被他這樣看過來的時候,心底會涌起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就仿佛只要有這個人在,哪怕天塌下來她也不必害怕。 * 翌日,沈希睡到正午才蘇醒。 瞧見身上被銀針扎出來的針眼,她才能確認昨夜的事并非是她的一場夢。 玉案見沈希蘇醒,深深地松了一口氣:“姑娘,您可算醒了!” 玉案連聲說道:“姑娘您餓不餓?小廚房已經照著江院正給的食譜,做了許多菜,都還溫著呢,奴這就讓人端上來?!?/br> 沈希輕聲說道:“好?!?/br> 玉案雖然神情與平時沒有什么區別,但沈希還是覺察出了她的緊繃。 “昨夜的事不必掛在心上?!鄙蛳L鹧垌?,“就當是什么也沒發生過?!?/br> 玉案背對著她,聞聲顫了一下,差點沒將杯盞摔落,連聲說道:“姑娘,奴明白!奴一定守口如瓶?!?/br> 沈希被玉案逗笑了,她揚起唇角:“他又不會怎樣你,不必怕的?!?/br> 她應當語氣再恭敬些的,但不知為何,本能地就用了這樣輕松的口吻。 沈希這場病來勢洶洶,連服了幾日的藥才徹底好轉。 等到她徹底病愈時,已經到了清明。 今年是蕭渡玄即位后的第一年,依照舊例是要到太廟祭祖的。 太廟在皇城的東南,距離宮閣有些距離,須乘車過去,皇帝的儀仗綿延數里,然任誰也想不到,皇帝的鑾駕中是怎樣的旖旎春光。 沈希的眼眸被蒙上了。 她懼怕得厲害,額前盡是熱汗,將發絲都給浸濕了。 車駕外全都是人,有她的父親沈慶臣,有她的未婚夫婿蕭言,還有無數衣著莊重的朝臣。 眾人都在肅穆地行進著。 唯有她被深色的綢帶蒙上雙眼、束縛手腕,靠坐在男人的懷里喘息著。 強烈的羞恥感攏在心頭,來回地沖撞沈希緊繃的心弦,她的額前盡是熱汗,發絲也被濡濕了,緊緊地貼在臉龐和頸側。 蕭渡玄揉了揉沈希的耳垂,聲音低啞,帶著些安撫的意味:“別怕?!?/br> 她怎么能不怕? 沈希的身軀禁不住地顫抖,但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覺到手腕被男人的手給扣住了。 修長的指節慢慢探進,抵入她的掌心緩緩地研磨,最終插到指縫里,將她的十指嵌滿。 “哈……”沈希顫抖地仰起脖頸,臉龐也側了過去。 她咬住下唇,聲音細弱地吸著氣。 蕭渡玄沒有言語。 他輕輕地揉著她的指骨,帶著薄繭的指腹將嫩rou磨得泛起戰栗之感,分明什么逾矩的行為也沒有,但就是令沈希的耳根都泛起紅來。 蕭渡玄將那深色的綢帶解開后,沈希的喘息才漸漸平復下來。 她捧著杯盞,小口地喝著,像稚雀似的可愛。 蕭渡玄碰了碰她的耳尖,輕笑一聲:“慢些?!?/br> 耳尖沒有耳垂那般敏感,但被蕭渡玄碰過以后,仍是有強烈的灼燒感久久未消。 又酥,又麻,又癢。 過了片刻,那灼燒感才漸漸地降下去。 “陛下,臣女什么時候能離開?”沈希抬起眸子,悄聲問道,“待會兒就要到太廟了……” 話還沒說完,她自己就噤聲了。 蕭渡玄的眼里原本是帶著笑意的,聽見她的話語容色倏然就冷了下來。 “對不起陛下,我說錯話了……”沈希低下眼簾,攏在袖中的手指也忍不住地攥在一起。 但他沒有不懌,反倒是將她的手腕剝出,再度握住。 慢慢地把玩,細細地撫弄。 沈希強忍住顫意,將手指打開,任由蕭渡玄揉捏每一寸的指骨。 又過了許久,他方才放開她。 “此去一別,又是半月?!笔挾尚p聲說道,“等我回來后,你也回宮里吧?!?/br> 他的語氣隨意平和,像是在說什么無關緊要的事。 沈希的心卻陡地冷了。 回宮里?什么叫回宮里?繼續給他做沒名沒分的禁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