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焚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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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災之難,死傷無數,尸體腐爛,若稍有不慎,瘟疫便隨之爆發,溫廉奉命焚燒幽都內外百姓尸體,柳聞煙知曉后,一夜未眠,次日,即便受著訓斥也要跟隨他前往,一大早就大包小包堵在他的門前。 在跨進門檻之前,她停步瞻仰一下被改裝后的荒園,這里離柳園也就五六里路,自從官家將這改為臨時駐扎地,這里是去柳園必經路,她家住在深處,災荒時期,人人自危,大燕動蕩不安,家里有存糧的自然不敢往外跑,今個兒,她還是頭次來,墻外搭著的施粥棚排著長隊看不到尾,朝遠處望去,依稀能看到已成黑點臨時搭建的災民帳篷。 一跨步,就辨認出了白蘇也在這,入眼的是幾十個散亂的架子上擺放著藥材,暴躁聲響起,里面包含著不耐煩,聽到這聲,柳聞煙不自主一頓。 “活見鬼,你們到底在搞什么?” 果真是他! 白蘇余光一瞥,竟然是許久未見的柳聞煙,吃驚的看向來人,心直口快的吐出一聲,“麻煩精?” 好家伙,原來這家伙在私底下一直想著自己是麻煩精,雖沒有相處過幾次,可救死扶傷的醫者她本報以好感,此時對他的印象那是跌入谷底,自己好似也沒有惹這人吧,心中一聲冷笑,柳聞煙裝作沒有聽見,繼續前行。 “你怎么來這了?” “溫廉可知曉?” 他問他的,自己走自己的,短短時間,耳朵不堪折磨,這發出聒噪聲的人真是半年沒有一分長進。 柳聞煙瞪了他一眼,表示不滿,“他在哪里?” “當真稀奇,你居然真的是來找他的?” 柳聞煙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反問道:“不然還是來找你不成??!?/br> 白蘇點頭,一張長著妖孽的臉滿是狐疑,大煞風景的道:“你之前可是對他避之不及,可惜某人足足找了大半年才找到?!?/br> 柳聞煙不語,心中有一絲痛又有一絲喜悅,心中悸動不受控制,她此刻恨不得奔過去,將他狠狠抱住,融為一體。 霎那間,她臉色蒼白,心中只有兩字。 完了。 徹底完了。 她渾身發冷,苦笑一聲,溫廉你要叫她怎么辦。 不該啊,自己不該喜歡上他的。 柳聞煙魔障了。 本就心境不穩,遇到他后更是亂成一團。 妄念! 妄念結成,則險不可言。 “喂,你是怎么了?!?/br> 顯然白蘇被嚇著了,職業本能準備執起她的手,卻被她倉皇一避,回過神來,柳聞煙心思低沉,“沒事?!?/br> “你確定?!?/br> 我確定你醫不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 這大半年的時間,自己非但沒有淡了對他的情,甚至對他魔怔了,她真的怕有一天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這句終歸是意難平。 若二人沒有結局又何必…… 她的心真的不能再有裂縫了。 抬起頭來,她掩飾了下微紅的眼角,“我能有什么事?!?/br> 白蘇新奇,半年不見,這麻煩精越來越來古怪,本來就面上不喜露色,現在更是難以言說,一張苦瓜臉,難怪倒霉的很,麻煩精真是一點都沒有叫錯,說到麻煩精一詞,凡是遇上她總得惹得自己一身sao。 柳聞煙平復下心情,將一大包草藥遞給他,這是自己平日里閑著無事時整理的蒲公英等。 “這個給你,他在哪里?” “想不到你還弄了這個?!卑滋K神色一喜。 “無所事事罷了?!币婚W而過的畫面讓她皺起了眉頭,一時興起,居然沒想到派上了用處,真是可笑。 他也粗枝大條,沒有看出女子異樣,都說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別怪我沒提醒你!溫廉要看到你在這,你免不了一通……”白蘇伸手指著柳聞煙的鼻子,卻被小麻煩精一甩,看清她的動作,美目都瞪圓了,被她威脅嚇的猛然收回了話,抱怨道:“真是怕了你,回頭可別把我供出來?!?/br> “我保證不說是你帶我找他的?!绷劅煼畔铝税滋K珍貴的藥材,她也沒有想到這家伙會把這東西帶出來,這玩意他可寶貝的很。 白蘇一陣嘀咕,小心翼翼接過,撇了她一眼沒好氣道:“要不說都固執的要死,一個比一個麻煩?!?/br> 說是帶路,可白蘇對去內院的這條路還沒有自己熟,拐來又拐去,這地方要送小湯圓他們過來,一定玩得不亦樂乎。 沒一會兒,柳聞煙看看周圍,指了指不遠處沒有路的前方,那里被高墻堵住,她很是狐疑,想來他也不知道 “估計不是這邊?!?/br> 男人不溫不火地說道,從頭至尾都沒瞟過柳聞煙一眼。 “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繞了半天,他才說自己不知道,柳聞煙有些氣火,突然腳下一個趔趄,身子就往地上栽倒下去。 放在以前,柳聞煙定要痛上一場,可偏偏白蘇發了好心,就在她與地上的青草親吻之前,一雙有力的手及時扶住了她。 柳聞煙抬眸看去,他一副不要感謝我的模樣,要不是他,她能摔著,因為和他靠得很近,她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藥材味,應該是他是用什么淡化了這些味道,若有若無的不刺鼻,反而很好聞。 突然感覺到肌膚一熱,原來是手滑進了她的衣袖中,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了異常,悻悻地抽出手來。 本就僵硬的身子,被他無意撥弄,柳聞煙頓時像觸電一樣渾身一震,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你做什么?” 白蘇被這話弄得莫名其妙,一臉無辜,松開她,“你想摔倒?不就不小心摸了一下,又沒有少一塊rou?!?/br> 大燕女子比起他國女子沒有那么在乎貞潔一說,男女共同養家的不乏少數,只要婚后不亂來,便可。 柳聞煙似乎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一人出現打破了這僵硬的氛圍,是溫廉身邊的小童 ,跟著他繞過了不必經過的路,很快到了正屋。 屋內裝飾與他以往的風格大相徑庭,繁花入眼,一時晃暈了她的頭,柳聞煙克制住那些陰暗的想法,直到看到溫廉身邊一身華服男子,才松了口氣。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入眼就看到一身簡裝的柳聞煙,揉揉額頭,大步向前,沉聲道:“誰讓你來這的?!?/br> 看著他的臉色沉了下來,柳聞煙心想,若不是他身邊那人,怕是會直接站起身子,拉著自己回去。 “這位是?” 一身著紫色華服的男人從椅子起來。 “大人,這是我的未婚妻柳聞煙,煙兒,這是皇上派來的云大人?!睖亓榻B簡單,一是多說無益,二是哪有給自己內人介紹別的男人的道理,這位云大人高居要位,才貌雙全,可是當今姑娘小姐們排隊要嫁的對象,萬一聞煙被對方的樣貌所誤導,他找誰哭去。 云這個姓氏別說幽都就是大燕都是少見的,就拿她來說,前二十年可沒有遇到一個姓云的,她多看了男人幾下。 別看人家官大,面對一個普通百姓打招呼都帶著禮貌,“你好,柳姑娘!” 他身子高挺,很是筆直,十分有涵養,大約二十七、八歲,看他的穿著和舉止,想必仕途是平步青云的那種。 男子的溫文爾雅,溫廉都要低上一籌,倒不是說容貌氣質輸了他,而是他像一壇老酒,隨著時間的沉淀,手舉止之間,充滿著韻味,讓人好一番回味,他與周身溫和儒雅的氣質混為一體,讓人舒適,毫無侵略性。 溫和? 毫無侵略性? 柳聞煙卻不覺,或許沒認識溫廉之前,她可能會被迷惑,可與溫廉初識時就知道他不是沽名欺世之人,他的為人毫不作偽,他是從里到外,雖然堂上嚴肅著一張臉,而這位溫廉的上司,就很難說。 別說是做官之人,就是當今世人又有多少是良善之輩。 不,她扯得太遠了,自己往日從不關注這些,因為溫廉倒是關注了不少自己不曾關注的東西,真是陷得太深了,再不脫身,不死也重傷。 柳聞煙與云大人見禮后,便被溫廉拉到一旁教訓著。 “我還不是擔心你?!绷劅煂⑸砩系男“郎弦粊G,轉身便要離去。 溫廉不敢再訓斥叫,只能憋著氣,手緊緊的牽著柔荑,柳聞煙一副勝利者姿態。 看著兩人打情罵俏,杜之衡站在原地,臉色陰晴難辨。 “大人……”冬笙走了進來,附在云大人耳邊悄然說了什么,溫廉見狀了然,不等他出口,便詢問道:“可是災民出事了?!?/br> “焚場的百姓有暴動?!?/br> 溫廉走了,自己則是乖乖聽話的待在屋內,等著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