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離別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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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柳聞煙打開盒子,拿出來姻緣簿,白底金字那是她與溫廉的名字,交心之際就是離別之時,她想,幽都那么大,兩人不會再相遇了。 一切都是定數,是你的,總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爭不來。 就如同這次回鄉,有些地方,女子哪有祭祖的道理,她雖然不用跟著去祭祖,但出于禮數,她也得早早起床,洗漱洗漱,換上素服,臉上未施粉黛,看著他們離開。 兒時,還記得柳父的爺爺出喪,明明幾房中她是最大的那一個,卻因位置不夠差點被留下,那時不知怎么就是不開心,貪玩?還是好幾房都有人去,就自己家沒有?最后那是抹了一臉鼻涕和眼淚才被哄好帶去的。 人心都是rou長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連心都是偏左的,柳聞煙一歲不到就被柳父柳母帶到了幽都,十幾年間回故土屈指可數,她以為她跟別的同窗一樣,除了外公早早離世,她還有外婆,奶奶爺爺。 她期待過,做夢過,開心過,可接他們來時,這些都成了笑話,那時的自己哪有多少零花錢,買的rou餅想給他們來吃,可是結果卻是轉手給了他家三房的孫子。 心也涼了!夢也碎了! 因為一大家子都住在柳父租的地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柳聞煙盡量不出門,直到那年與柳父拌嘴,人家在那勸,柳父的父親叫打,真的是絕了,你以為他是想要嚴厲約束孫子孫女嗎,那還真是錯了,別告訴自己因為他的孫子們比自己小。 這是柳父的父親。 那柳父的母親呢,那真是讓柳聞煙大跌眼鏡,三個媳婦,受累受苦的都是大兒媳?怎么會呢,受苦那個大兒媳的丈夫也是個不受寵的罷了。 欺負不過柳母時,就裝神弄鬼,還鬼上身,先祖上身了那不應該找他后代,沒事找沒有血緣的外姓做什么,要想被尊重孝順也得先看看自己做了什么事兒。 難道這時候就說嫁夫隨夫嫁狗隨狗,不拿著外姓說事兒了? 估計柳父柳母心里也明明白白的,十幾年沒有叫過一聲爺爺奶奶,拿柳父的父親母親代替,雖氣,卻也不能教訓柳聞煙什么。 大了,他們再次拿出家教說事,可這事兒怎么裝,反正她是裝不出,她會和二妹保持一線,卻又讓小妹小弟喊著爺爺奶奶,這次搬到了幽都城外,才發現人家連你是老大還是老二都沒分清,跟一兩歲時的小湯圓似的。 從未擁有又何談失去! 搬來大半年,前面欠的債終是要還得,看著坐在凳子上好不可憐的父親,柳聞煙冷笑一聲。 家道破落了! 那是什么感覺? 柳聞煙有些悲傷,接著便是她帶著詭異的笑。 曾幾時她們勸他不要那么自大,盲目自信,可有用嗎,他將那些話當做耳旁風,她們是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明明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還多,做事卻從不想后果,不懂及時止損,直到破產了才不那般飄飄然,沒資產時才知道不敢再灑錢。 多少次一句“你們懂什么?!睂⑺麄兌碌膯】跓o言。 幸虧早早搬來了那個柳院,不然她更不知怎么面對溫廉。 早前舍不得將地契轉讓,這時才捉急,全國災難不斷,哪有的錢財接收,買東西急賣東西也急,這段日子被他鬧煩了,睡夢中偶爾出現讓自己變成交換金錢的物件,也算抵他們這些年的養育之恩。 他也不想想他的錢如何來的,拼搏了那么多年,全變成他一個人的功勞,人家想怎么弄怎么弄,誰有資格插手,投出去與親戚合伙的錢財怕是能再養十幾個娃娃長大。 不是糊涂,而是不在意,如今倒記憶好了,將那些事情理的是一清二楚,誰說她記憶差了,翻起舊賬來誰的記憶都不差。 許是過的太糊涂了,不愿再這般如此。 “要不下半年你出去打零工” 柳聞煙緩緩吐出一口氣來,“今年年底若考學過了,我明年去雍州,若沒有過我也會離開這個出去游歷去,別指望我去洗碗刷盤子的月錢來養那群吸血鬼,自己家都撐不住了,還養著別人?”接著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二妹明年春季考學?!?/br> 家中用錢的地方多著去,可他也不知在想什么,他三弟欠他錢,他欠他二弟錢,反正都沒有搞懂那錢怎么欠的那么多,那年還恰好是我們家最不缺錢的那一年。 “放心,就算我是考學上了,不會要你們一分一毫,空閑我可以打零工,況且書院有獎勵和贊助?!?/br> 這時他還能想起當初要是自己家沒有錢砸鍋賣鐵嗎,可惜了 ,現在自己要學了, 反而家里沒有錢了,家中富裕時,教書先生來家中教都沒有用。 “早做什么去了?!?/br> 她受夠了萎靡不振,死氣沉沉的父親,瞧了母親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冷笑著,“要我說他就是活該。盲目自大,自以為是,眼長在頭頂,從不聽別人說?!?/br> “賬不記,債不要,人情來往,只看往外送,人家談好價格,他倒是帶著東西送給人,等聊完,價錢少了一半,” “這是鬧著玩嗎?” 柳聞煙再次翻出從堂叔那聽的話,“活干完了還能再打折,堂叔都拒絕了,你給打個七八折?還按本算?人本?那其他成本算了沒。 ” “人家說再次有活給你那畫餅,你不知道給人家話,說下次干給優惠,若真干了,價錢不合理再說工人工資漲了唄?!?/br> 柳聞煙的氣上不去下不來,卡在心口,“天天盡跟別人吹牛皮去了,沒有營養的東西有必要一遍又一遍的重復看嗎?”果然,人要有對比,因為他的關系,自己格外厭惡那些不動腦子的東西,連她都能好學起來。 “賺不到錢的就停工,人家中途變要求,你不知道加價嗎?” 他垂著頭,沒精打采,母親瞧了柳聞煙一眼。 她想笑,“怕什么,你家人那么多,總有一天能還得清?!币粋€月前還對她們趾高氣昂呢油鹽不進呢,當真風水輪流轉,不過他依舊在找借口,不做實際行動或者說這醒悟后一直盯著用幾張房契還債。 比起之前的固執己見,她們對他現在的樣子都要淚流滿面,所有沒了就沒有,他卻不知挽留,老家還有租的幾百畝,到時候再與二叔合作,難搞。 還不記上次教訓,怎么欠他家錢的,活讓給他家,材料那些柳父出,錢不帶分,跟二堂叔家又有什么區別,說好的合作,地柳父租,材料柳父買,爛貨又反賣高賣給柳父,七八年下來說柳家耍心眼。幾百兩銀子打水漂,人家賺錢是自己的,虧得錢跟別人沒關系。 “那地你真的不考慮了?” 你看他又不說話了,柳聞煙不知從何時起看父親的眼神里總帶著輕視蔑視。 說到這,柳母也不愿意,又不是不給管理費那些,為什么要合在一起,這次花錢要的地給他們家就是了。 他和二叔的賬沒有人能搞懂。 “我腦袋有點等?!绷概牧伺念^。 柳母氣道:“頭疼就去看?!?/br> 他的腦子,年前剛讓人家大夫動了動腦子,也不知怎么得,去年耳朵失靈了,那家大夫沒有弄出個所以然來,年初換了一家,倒是查出來了。 毒癮,賭癮那些可真害人,這些年又出來些新奇的,他天天跑到人家場子那看些,凡是上癮的東西哪有不傷腦袋,凡事都要有個度。 你能共情到他,他卻不能共情于你。 他缺愛,一開始覺得他不受她的母親喜愛,只到這次回來,柳聞煙肯定以及確定他缺愛。 真正理解人性,是理解,認可他人的價值, 這種人要么有過親身體驗,要么能以敏感至極可以看透他人,很碰巧,很多時候她兩種都有。 可她了,又何嘗不缺,年少時,因為要離開父母身邊,我選擇放棄遠學,可他卻拿這件事來說,他可知道,兒時母親常常不在身邊,回去生meimei,回去辦事,那時她就缺陪伴感,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