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殿下奪東宮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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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說的,我在外面盡管偽裝,盡管逞強,但在你的面前可以軟弱,可以委屈,可以喊疼?!?/br> “可我沒有說過,你可以裝疼啊?!?/br> 褚瑟握了握趙臨鳶的手,“好,那我不裝了?!?/br> 趙臨鳶卻沒想著放過他,“你剛才說你學會做月餅了?那你怎么不親自做給我吃,還特意教了內官,讓他們去做?” “我——” 褚瑟一時想不出合理的說辭來,只好承認,“我是學了,可我太笨,沒學會?!?/br> 趙臨鳶“哦”了一聲,“蕭王殿下貴為皇子,不會做月餅也是人之常情,何須撒謊遮掩呢?” “可那月餅當真好吃,我想讓你也嘗嘗,可是——” “可是你害怕我知道,那其實是扶歡做的,對吧?”趙臨鳶笑著看他,“你可真傻,都在避諱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啊,我既然答應了讓扶歡跟隨你,難不成還會吃她的醋?” 褚瑟自嘲地搖了搖頭,“是我多心了?!?/br> 趙臨鳶舉起酒杯靠近褚瑟,假意沉浸在嘈雜的舞樂聲中,悄聲說:“殿下,那你這些日子和扶歡在昭妃娘娘的故里度過中秋,可覺著圓滿?” 褚瑟側頭看了看趙臨鳶,一時竟分辨不出她這話中的意味,究竟是正兒八經的問,還是帶著些酸意的諷。 他便選擇以正事回答她,繞過了男女同處這件事,“你讓扶歡跟隨我的心思,我猜到了,你想讓我去做的事,我也做了?!?/br> 聽到褚瑟提起此事,趙臨鳶便也收住了調侃對方的壞心思,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三殿下可知,近日陛下的永清宮里來了些遠道之客,似乎是那被發落去了冷宮的皇后使盡了法子才喚來的宗親?!?/br> “呵,宗親?!瘪疑湫σ宦?,“那些只知攀附權貴的外戚當真有用的話,皇后也不至于入了冷宮數月,還未等來父皇扭轉心意,放她一馬?;屎蟊緹o罪,奈何岳家權勢太大,甚功高蓋主,這次她入冷宮,便是父皇給岳家的一個警示?!?/br> 他飲了飲杯中酒,斟酌片刻,又笑說:“不過那些岳家人無用歸無用,那姬遙郡主的父親,也就是皇后的兄長岳雄奇乃是我朝兵馬大元帥,聽說他近日帶著軍功回皇城,他的話,父皇怕是得多聽幾句?!?/br> “這么說,那冷宮是關不住皇后了?”趙臨鳶看向褚瑟,有些憂心,“可當初便是殿下設局讓皇后入了冷宮,她若脫了困,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人,恐怕便是殿下了?!?/br> 褚瑟卻不擔心,“無妨,她不放過我,同樣有人不會放過她?!?/br> 趙臨鳶疑惑地望著他。 褚瑟便說:“當初我替宣貴妃暫時除了皇后這個眼中釘,讓她一時漲了勢,如今皇后重回后宮,宣貴妃怕是要比本王焦灼多了。你且看著,尚不需本王出手,宣貴妃與褚離歌那處很快便會有動靜了。我們要做的便是坐山觀虎斗,更可趁此混亂之際,做真正重要之事?!?/br> 趙臨鳶知曉褚瑟所說之事,便頷了頷首道:“謝殿下成全?!?/br> 自從褚瑟在他與趙臨鳶大婚之日將杜卿恒的處置權從褚蕭的手中搶了過來,他便一直將杜卿恒安置在承歡宮偏殿的別苑中,內外皆派了重兵把守??申P注杜卿恒去向的不止是承歡宮的人,更有東宮的人,甚至還有南霄宮的人。眾多眼線盯著一處,要將杜卿恒送出皇宮絕非易事。 而岳皇后此時因著岳雄奇進言之故,暫時被陛下放出了冷宮,惹得宣貴妃那處憋足了怒意,褚離歌與褚蕭亦不安分,開始了新一番的對峙。 正是在這樣內外皆亂的時候,褚瑟與趙臨鳶尋到了送走杜卿恒的良機。 杜卿恒之事,便是褚瑟所說的,對趙臨鳶而言“真正重要的事”。 * 翌日晨起,褚瑟微服出宮,暗中處理杜卿恒之事。 自打那日趙臨鳶與宣貴妃冷言相向小小爭執了一番,承歡宮便與瑤華宮不睦。 為避開多方耳目,這一日,趙臨鳶竟親自去往瑤華宮給貴妃娘娘請安,如此一反眾人意料之舉,果然吸走了許多暗中觀察承歡宮的目光。 如此,褚瑟出宮一事便也無人留心了,本是戴罪之身的杜卿恒便是這樣,被他不動聲色地帶出了皇城。 可兩個人這聲東擊西之策盤算得雖有幾分精妙,卻不曾想,趙臨鳶這邊卻沒這么順利,因為她尚未見到貴妃娘娘,便在途中先遇到了太子褚蕭。 她與他無話可說,行了個禮便欲離去,卻在與褚蕭錯身時,被他伸臂攔下。 褚蕭聲音冰冷,洞悉此二人的心思一般,開口道:“鳶兒,你就這么信任褚瑟,愿意將杜卿恒交到他的手中,你就不怕他會對其做出不利之事?” 趙臨鳶淡淡道:“我只知,他不會做出對我不利之事?!?/br> 褚蕭冷笑,話似諷刺,“你們還真是夫妻同心啊?!?/br> 趙臨鳶笑了笑,“應該的,不勞太子殿下掛心?!?/br> 褚蕭的眸子倏地瞇起,一把捏住趙臨鳶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的面前,“可你當真以為你和褚瑟的快活日子還會長久嗎?待孤收拾了褚離歌,斷然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到了那個時候,鳶兒,你終究會是孤的太子妃?!?/br> 趙臨鳶淡漠地看著他,目光看似溫柔,卻冰到了極點,“殿下,鳶兒勸你多睡覺,少做夢,這樣對彼此都好?!?/br> “……你!” 立在他們身后的一排宮人眼觀鼻、鼻觀心,誰也不敢言語半句,任由一股冰冷似寒山之巔的氣息彌漫在兩個彼此對望的人之間。 “蕭哥哥!” 卻在這時,不遠處忽有凄厲的叫喚聲傳t?來,趙臨鳶轉目望去,竟是一個身著華服的姑娘踉踉蹌蹌地奔來,掠過了她,一下撲到褚蕭的懷里,口中不斷叫喚:“蕭哥哥,蕭哥哥……” 褚蕭的身子一僵,因為被突然的摟抱而不自覺抬起的手臂僵停在了半空。 他狼狽看向趙臨鳶,對上她好笑的目光,他立刻下意識推開攬著他腰間的姑娘,可奈何對方抱得太緊,他根本無法掙脫。 太子身后的宮人互視一眼,匆匆行了個禮,“郡主?!?/br> 趙臨鳶心中了然:這位便是那深受岳皇后恩寵、愛慕褚蕭多年的姬遙郡主了。 岳姬遙依舊縮在褚蕭的懷中抽泣:“蕭哥哥,你可知今日陛下揚言說皇后姑母要謀害皇子,如今證據確鑿,皇后姑母下了獄,等候調查……” 她一張滿是淚澤的臉緩緩抬起,茫然無措地看向太子:“蕭哥哥,怎么辦?上次的風頭才剛過,姑母這才從冷宮里出來,恢復了自由身,可馬上又被冠以謀害皇子之罪名,這一定是受了有心之人的陷害!姑母她是不會謀害皇子的!” 有心之人? 聽了這話,趙臨鳶的眼神飄了飄,當即想到了褚瑟才與她說過的話。 真沒想到,宣貴妃與褚離歌的后招,來的可比她想象的要快多了。 第50章 50.夢如昨:她幫的人,是褚離歌。 岳姬遙持續抱著褚蕭抽抽嗒嗒,趙臨鳶便沒有再待下去,在褚蕭一張無可奈何的眼神凝視下,離開了這纏繞著分不開的兩個人。 但她沒有再去瑤華宮,也不打算在這樣的時候還去與貴妃娘娘請安。 她回到了承歡宮。 暮色起,趙臨鳶一人坐在庭院中,等著褚瑟歸來,卻偶爾想到褚蕭,心不在焉。 她隱約想起之前聽杜卿恒提過的關于相朝的種種,比如褚蕭幼時本是不受寵的皇子,后來之所以能扶搖直上,入主東宮,其中不乏皇后一方勢力的扶持。如今皇后接二連三地出事,想必會對朝堂局勢,甚至對儲君之位有所影響。 當下,蠢蠢欲動的人該是褚離歌了吧。 傍晚的時候,趙臨鳶終于等到了褚瑟歸來。 看到趙臨鳶站在樹下,褚瑟便知她已知曉皇后一事,便不多話,給了她想聽到的真相,卻只是傳到眾人耳邊的“真相”。 “六皇子落水而亡,事發之時,在場的人是皇后與德妃,以及跟隨在她們身后的一眾宮人。下人當然不可能當著主子的面殺人,而六皇子是德妃唯一的兒子,德妃更不可能殺人,所以兇手只能是皇后,這便是她入獄的原因?!?/br> 趙臨鳶想到另一種可能,“如果傷了六皇子的是藏在暗處的人呢?” 褚瑟淡淡一笑,搖了搖頭,“若是如此,在場之人口徑絕不會如此一致?!?/br> “在場之人皆指認皇后?” “是?!?/br> “甚至包括關雎宮里皇后自己的宮人?” “是?!?/br> 趙臨鳶便確定了,此事絕不似聽到的那樣簡單。 褚瑟同樣洞悉了這般異常,說道:“要想拿捏這些人的口供,簡直太容易了,恐怕在六皇子未落水之前,關雎宮的宮人心中便已咬定了此事乃皇后所為。這個皇宮,從來不需要真相?!?/br> 趙臨鳶嘆了口氣,“所以,這從一開始便是一場為皇后而設的死局啊?!?/br> “不錯?!瘪疑陆Y論道:“父皇已下旨,令禮部、宗人府、刑部全部介入,徹查此案。但這終究也是走個過場,只要德妃一口咬定此事乃皇后所為,場上宮人全無異議,那么,此事便絕無轉機?!?/br> 眾目睽睽,親眼所見。 逃無可逃,辯無可辯。 真相如何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兇手只能是皇后。 “不,不是死局?!壁w臨鳶的嘴角忽然扯出一絲笑意來,“你不要忘了,還有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德妃?!?/br> 褚瑟一頓,聽出趙臨鳶話中之意,隨即目光漸漸沉了下去,“你是想從德妃下手,來查清此事?” 趙臨鳶想查,便說明她想幫褚蕭。 可她為何要這么做? 對此,褚瑟心生不快。 對方的目光越來越沉,趙臨鳶看在眼里,覺得越來越好笑。 以前不曾發覺,如今才看出來,褚瑟的心眼可真是小啊。 好一會兒,趙臨鳶方斂去笑意,言歸正傳道:“有什么好查的,六皇子已經死了,這件事最終的結果,便是皇后與德妃必然徹底倒下一個?!?/br> 她轉目看向褚瑟,“誰都知道,太子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皇后的幫扶,幫皇后便是幫太子,三殿下,你該不會以為我這是要幫褚蕭吧?” 褚瑟的面頰僵硬片刻,終是經不住趙臨鳶帶著洞悉之意的凝視,只好伸手摁了摁她的發絲,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趙臨鳶偏不放過他,“不,我知道你就是這個意思?!?/br> “……”嘴硬了片刻,褚瑟終于妥協,“好了,鳶兒,別鬧了?!?/br> 趙臨鳶果然說收住便收住,將此事再往深處想了想,忽然說一句,“可是德妃與褚離歌,會是什么關系呢?” 一語中的! 褚瑟本在摩挲趙臨鳶發絲的手忽然頓住,過了好一會,方緩緩笑看她,“本王的鳶兒還真是聰明,你也猜到其中必然有褚離歌的手筆了?” 褚瑟如此說,便算證實了趙臨鳶心中猜測,此事果然與褚離歌有關。 皇后膝下無子,但朝堂皆知其因姬遙郡主的緣故,一心輔佐褚蕭為太子,而德妃的六皇子尚年幼,與儲君之爭毫無瓜葛,是以,她們兩個人本該井水不犯河水才是,她為何要陷害皇后? 此番德妃忽然將矛頭指向皇后,要么是覬覦后位,要么便是動了廢儲的心思,但因本朝立后向來就有非嫡女不立的規矩,德妃原是庶出,本來就不可能爭此后位,那么她如此做,只有可能是為了廢儲。 此事若成,其中最獲利的便是看似與之毫不相干的翊王殿下,褚離歌了。 顯而易見,這根本就是德妃受了褚離歌的指使,栽贓陷害皇后之舉。 若是查,便是幫皇后,幫太子;若不查,便是幫德妃,幫翊王。 “所以,你希望我幫誰,是褚蕭,還是褚離歌?”褚瑟的這句話,問的很是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