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殿下奪東宮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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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后,你是否也會對付翊王。 這個問題,扶歡不敢讓褚瑟知道,她也只敢在心中這么問自己。 而到了那個時候,她又該如何抉擇? 她若站在褚瑟這邊,便是背叛了她一直以來對褚離歌的忠。她若站在褚離歌那邊,便是背叛了她一直以來對褚瑟的情。 她必須選。 可無論她怎么選,她都有愧,也都有罪。 * 時光在那個小小的村落里晃一晃,眨眼間又過了幾日。 村落之外,皇城之中,昭明帝竟為昭妃宣了縞素哀悼,陛下對于一個棄妃是如此態度,這讓滿朝文武有些意外。 但褚瑟遠在僻靜的故里,對此并不知情,他從昭妃的故居取了她年輕時所著的一件衣裳,打算回了皇城后,將她的衣裳收殮,埋在承歡宮的果樹下,當個衣冠冢。 趙臨鳶則待在承歡宮中,除了那日接待了褚離歌,讓他莫名其妙受了一通氣之后,還為褚瑟攔住了許多表面為求見蕭王,實則專程來打探他動靜的探子。 昭妃逝世,盯著褚瑟的人太多了,趙臨鳶一一應對。 就這樣,皇宮與村莊,各自發生著各自的事,似乎都與昭妃有關,朝中的局勢也隨著她的逝世,悄然發生了變化。 這個變化的源頭,指向了褚瑟。 再過了幾日,褚瑟便與扶歡回到了玉京。 褚瑟才踏入城門,遠遠便看見有一輛馬車停在城門口,馬車樸素,安安靜靜等在那兒,也并不引旁人注目,可褚瑟認出了駕車之人,是趙臨鳶慣用的車夫。 他心下疑惑,走了過去,扶歡跟在他的身后。 “殿……公子?!?/br> 車夫跳下馬車,匆忙抱了個拳之后,一個眼神示意,欲將褚瑟請入馬車中,可看到跟著他的扶歡時,又多了分猶豫。 扶歡雖癡,卻不傻,面上淡淡一笑,便對褚瑟說道:“既然公主在等著殿下,那扶歡便不同行了?!?/br> “可是你……” “我還有些事需要去辦,完成之后,可自行回宮。我有殿下的腰牌,出入宮門向來無阻,殿下不必掛懷?!?/br> 褚瑟當然知道她沒什么要辦的事,她只是在避開趙臨鳶罷了。但二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戳破那話里藏著的謊。 這時,車夫卻笑一笑,主動迎了上來,“扶歡姑娘別誤會,王妃可沒有讓姑娘自個兒想法子回宮的意思?!彼难凵褚黄?,投向了不遠處的另一輛馬車,示意道:“那是王妃專程為姑娘準備的?!?/br> “我——” 扶歡欲推辭,卻被車夫提前預知,打斷了她的話道:“姑娘若有事要辦,王妃自然也不攔著,姑娘可辦完了事情后再回宮,那駕車的伙計得了王妃的吩咐,會一直候著姑娘的?!?/br> 得,褚瑟和扶歡都沒有戳破的謊,倒是讓趙臨鳶借著一個車夫的嘴,生生便給戳破了。 扶歡便再沒有了推辭的理由,只好屈膝行了個禮后道:“殿下當心,扶歡告退?!?/br> 褚瑟看著她的背影漸漸走遠,回頭瞪一眼車夫,似在責怪他不給人家姑娘留面子。 車夫尷尬地撓撓頭,“殿下,這是王妃的意思,可不是小人……” 褚瑟寵溺地嘆了一口氣,看向靜立在那里等著他的馬車,笑了笑,走過去。 簾子掀開,一個女子靠坐在軟墊上,似在此處等了許久,傾斜的身姿顯露出了幾分疲憊來。 趙臨鳶正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看見褚瑟步入馬車中,眸子一亮,頃刻間便褪去了滿面的疲意。 “鳶兒,你怎么會——” “我來接你回宮?!?/br> 褚瑟一句話還沒問完,趙臨鳶便答了他。 正說著,她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他過來坐下。 褚瑟坐了過去,趙臨鳶將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上,替他輕輕撫摩著虎口,一邊問:“這一路很累吧?有好些日子沒見你了,看起來,你又清瘦了許多?!?/br> 褚瑟搖了搖頭,但沒過一會兒,便斷斷續續地咳了起來。 “你怎么了?”趙臨鳶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可還沒摸出個高低溫來,褚瑟便一把將她的手握住,拿了下來,貼入自己的懷中,“只是輕微的風寒,不礙事的,別擔心?!?/br> 趙臨鳶往旁邊挪坐了一些,給他讓出更大的位置,“來,趴在我腿上睡一會兒?!?/br> 褚瑟一怔,身子卻沒有動。 趙臨鳶笑得溫柔,“殿下,聽話?!?/br> “可是……” “沒什么可是,來?!彼终f了一次,“聽話?!?/br> 趙臨鳶把千千萬萬復雜的感情藏在了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里,讓褚瑟聽起來很是安心。 他這才緩緩彎下了腰,將側臉靠在了妻子的腿上,閉了閉眼。 “這樣會好受一些嗎?” “會?!?/br> “那你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br> 褚瑟輕輕搖了搖頭,“不,我想和你說說話?!?/br> 趙臨鳶低下頭,看了他片刻,笑了笑,便決定和他好好說說話。 她輕輕摩挲著他的耳,對他說:“殿下,昭妃娘娘雖然去了,但你還有我,我不會讓你孤身一人的?!?/br> 褚瑟閉著眼,輕輕應了一聲,“我知道?!?/br> 趙臨鳶的手又從他的耳根挪到了他的額頭處,來回撫摸,“是啊,我對你這么好,你當然知道了。所以呢,以后你也可以盡管利用我對你的好,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有我在你身后呢,你可不能再把我推開了?!?/br> 褚瑟“嗯”了一聲,“我不推開你,死我也要拉著你一塊兒?!?/br> 趙臨鳶被他逗笑,垂下眸,看著他溫順地將頭放在自己的膝上,將自己完整地交給了她,她的笑意越來越深,幾近泛淚。 “殿下,這么多年,其實你有很多次機會可以為娘娘陳情,你為什么沒想過救她?” “是母親不愿……” 褚瑟說這話的時候,眼眸里忽有淚意,但他始終閉著眼,沒讓趙臨鳶察覺:“困住她的從來不是瓊華苑,而是父皇對她的心,心沒了,她無處可去,只想一人了此殘生,唯一的盼望,便是她盼著我能自己去爭一個光明的前程,能遇到一個與之攜手一生的良人?!?/br> “你會有一個光明的前程的,我也會一直一直都陪著你?!?/br> 說完這話,趙臨鳶的眸子轉了轉,忽然說:“我想,娘娘一定很喜歡我?!?/br> 褚瑟閉著眼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趙臨鳶抬起眼,“因為娘娘不是一個追逐名利和地位的女人,否則她不會甘愿留在瓊華苑這么多年。她是被陛下傷了心,這也說明她的心全在陛下一人的身上。陛下也許不是一個好的丈夫,但他一定是個好的君王,這些年,娘娘一定盼著陛下好,盼著相朝好,盼著天下好??伤Я耸バ?,無法親見這本該更好的一切,她心里一定也很希望她的兒子能為她做到,能替她看到,更希望和她的兒子一起走下去的,是一個比她更有力量的女子。殿下,你我心中皆有彼此,我們一起走下去,便是娘娘心中所愿,所以,她一定很開心,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而不是別人?!?/br> 褚瑟睜開眼,偏了偏頭,緩緩看向她,“可是鳶兒,我不知道我的前程將會如何……” 趙臨t?鳶將自己的披風蓋在了他的身上,輕輕碰了碰他的側臉,“別怕,有我呢,我會幫你的?!?/br> “你說什么?” “我知道你聽清楚了?!?/br> 可褚瑟偏偏還想聽,“你能不能……再說一次?” 于是,趙臨鳶低頭看著他,認真地重復了一句:“我說,你還有我呢?!?/br> 第49章 49.夢如昨:勸你多睡覺,少做夢。 馬車一路疾驅,入了宮門,便奔往承歡宮的方向。 臨近宮門時,趙臨鳶和褚瑟下了馬車,二人同走了一段路。 趙臨鳶挽起褚瑟的手,一邊走一邊說:“我知道昭妃娘娘的死讓殿下的心有了些消沉,可這幾日盯著承歡宮的眼睛可多著呢,雖然都被鳶兒給掩了過去,可殿下這會回宮,情緒也得藏著些,否則鳶兒這幾日的功夫,怕是白費了?!?/br> 褚瑟點了點頭,“放心?!?/br> 正如趙臨鳶所說,昭妃之死讓褚瑟消沉了幾日,可因著她的掩護,宮中無人知曉蕭王的動靜。 又過了幾日,褚瑟的心境有所緩和,外人皆看不出他面上有失去至親的哀愁,似乎昭妃的一切,瓊華苑的一切,都與他大不相關。 可承歡宮外傳出的說法卻是,蕭王妃知道蕭王失了母妃,心中愁苦,欲解他煩憂思緒,竟出乎意料地請來了歌姬舞姬,一時間,殿內奏樂齊鳴,響徹百里。 流言雖然夸張了些,但也確有其事。 褚瑟回宮的第二日,趙臨鳶當真是與褚瑟在高座之上賞著底下的歌舞。 褚瑟卻沒心思聽琴看舞,一雙洞悉的眼望向趙臨鳶,低聲道:“鳶兒還真是思慮周全,眼下正逢多事之秋,你倒有心思賞舞奏樂,這動靜恐怕是給有心之人聽的吧?!?/br> 趙臨鳶皮rou不動,只有嘴唇輕輕開合,“殿下知我?!?/br> 昭妃娘娘自縊于瓊華苑,若今時今日的褚瑟動靜非常,必然會引旁人猜測,知其為母報仇之心,反而對他多了幾分防備。趙臨鳶安排的這些鶯鶯燕燕,便恰恰瞞過了眾人的眼。 二人在眾多眼線下泰然自若,并肩坐在高座上飲酒。 “鳶兒,從前我不過中秋,竟忘了日子,留你一人在承歡宮里,對不起啊?!?/br> 趙臨鳶笑了笑,“沒關系,我也不過?!?/br> “那怎么行?”褚瑟認真道:“中秋有圓滿之意,我希望你能圓滿。這次回鄉,我身上還有傷,便也沒做其他的事,倒學會了做月餅了,這幾日還教會了內官,我特意讓他們做了幾個,我去拿給你嘗嘗?!?/br> 他說完,還未等趙臨鳶答應或拒絕,便已“噌”地一下站起來,動作太急,似扯到了未好全的傷處,不得已“啊呀”一聲,又扶著椅子緩緩坐下。 “怎么了?”趙臨鳶連忙扶住他的臂,“還疼嗎?” 褚瑟倒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一個字,“疼……” 趙臨鳶伸手理了理他的額發,手順勢在他的脖頸處撫摩了一會兒,察覺不對,又狐疑地看著他,“殿下,你這傷……算日子也該好得差不多了,怎么還這么疼?” 褚瑟頓了一下,沒說話。 趙臨鳶沉眸,“你騙我?!?/br> “我沒騙你,是真的疼!” 趙臨鳶緊緊盯著褚瑟,他的聲音便越來越小,“只是沒那么疼了?!?/br> 趙臨鳶忍不住笑了,“殿下,你這么矯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