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殿下奪東宮 第25節
書迷正在閱讀:她心不古 [出軌 H 1V1]、何所求、渣男們突然變成戀愛腦(虐男)、謀她姝色、酸吻(偽骨科h)、情債(nph)、我的姐夫是太子、大家請我當皇帝、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
“不?!?/br> 褚瑟在樹下走了幾步,晚風習習,枝葉摸索,他抬手折了一根莖葉后,悠悠說道:“趙臨鳶雖然是為了維護趙云才如此做,但她說的話不算全無道理,父皇若當真維護褚離歌,那么就算此事呈上了罪證,又能奈他如何,不過是浪費了一招棋罷了?!?/br> 身后那人跟著嘆了一口氣,“那殿下的意思是?” 褚瑟審視著手中斷了的莖葉,“順了父皇的心,日后才有機會逆了他的意。此事姑且放著,先讓褚蕭和褚離歌這一狼一虎,打打再說?!?/br> 肖佐這才褪了憂慮,含笑頷首道:“殿下英明?!?/br> 第30章 30.山有月:為我著想,失心瘋了? 清晨,瑟瑟的冷風刮過玉京上空,給皇城帶去陰沉沉的寒意。 大明殿前百官齊聚,卻被內官告知今日早朝暫罷,群臣面面相覷,猜測了幾句后,便紛紛離去。 朝中太子一派的臣子心中卻知道,陛下罷了早朝,不為其他,分明是在御書房中與太子議事。自打前日太子面了圣,這幾日陛下便只見他一人??商诱冶菹滤h何事,無人敢猜。 但褚蕭在永清宮里待了很久,卻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過了好幾日,朝堂上風平浪靜,表面上看,東宮、南霄宮與承歡宮三者之間難能可貴的相安無事,可內地里,褚蕭卻一門心思算計著褚瑟的婚事。 褚瑟對此并不在意,只當他是在做些無用的功夫,自己則一門心思琢磨著應對褚離歌的計策。 而趙臨鳶…… 她倒是常常去找杜卿恒,卻什么話也不說,只是看著他,陪著他,想聽他和自己說說話。 杜卿恒當然察覺到趙臨鳶對自己態度的異常,一天夜里,他忽然問道:“公主,你是不是有心事?” 他想了想,猜測道:“是不是此番出征受了傷?或者是與太子同行,發生了什么不愉快之事?還是……你不想嫁給三殿下了?” 他把所有人都猜測了一番,卻唯獨沒將自己給算進去。卻不知,他才是趙臨鳶真正的心結。 趙臨鳶心下一嘆,面上淡淡笑開:“我沒事,我只是……有些想家了?!?/br> 杜卿恒心下一陣酸澀,掙扎了一會兒,看向趙臨鳶時的目光竟無比堅韌,說道:“公主若想回昭云國,末將就算拼了命,也會成全公主之愿!” 趙臨鳶依舊笑得清淺,調侃他道:“杜將軍,本公主是來和親的,你若當真這么做,可算是罔顧律法,置兩國利益于不顧?” 杜卿恒滿不在乎地一嘆,“心懷天下的是公主,心系百姓的是公主,顧慮兩國邦交的還是公主,卻從來不是末將。末將只愿護公主周全無虞,許公主一生無憂。只要公主過得歡愉,末將就算拼了這條命,也在所不惜?!?/br>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聽了他的話,趙臨鳶的眼眸有片刻的濕潤,她垂眸,忽然說了句:“你對我,可真好啊?!?/br> 她這話說得奇怪,可杜卿恒偏偏沒能聽出她話里藏著的傷情。 又過了好一會兒,趙臨鳶緩緩抬目,深深地望著杜卿恒,接著說道:“卻不知這樣的好,是身為臣子對主子的忠,還是……” 她后面的話忽然止住了,杜卿恒的面色也同時怔住。 涼涼夜風中,清寒月光下,兩個人彼此對望了好一會兒,相視無言,心中卻滿是難解的情意。 趙臨鳶終是開了口,將彼此皆知的那句話,給說了下去:“還是作為當年的卿恒哥哥,對鳶鳶的承諾?” 杜卿恒沒有片刻的遲疑,當即答她道:“鳶鳶,任何時候,我愿你安好的心都不會變,我永遠都是你的卿恒哥哥?!?/br> 趙臨鳶在心中酸澀地笑開。 有他這句話,那便足夠了。 那么不管他曾經走過怎樣的路,她都還要護他周全,讓他遠離這危險的一切。 兩個人彼此對望,就如當年那般視線不離,可此時的杜卿恒卻不知,已經有了改變他命運和立場的計劃,在趙臨鳶的心中形成。 可還未待趙臨鳶實行她的計劃,她自己便陷入了新一輪的漩渦中。 此番困境,卻是褚蕭為她精心安排的結果。 * 瑤華宮偏殿,趙臨鳶穿過亭廊,走在去給貴妃娘娘請安的路上。 岳皇后入了冷宮,眼下是宣貴妃得勢,況且她又是褚離歌的母妃,種種緣由下來,趙臨鳶表面上自然得做得體面一些,故請安這樣的小事,她自然不會落下。 可她走過花藤時,忽然被一位眼熟的內官給攔了下來。 趙臨鳶停下步子,思了一會兒,終于想起這位眼熟的內官便是她初到相朝和親的那日,跟在三殿下的身邊卻仗著東宮的權勢欺人,給了褚瑟不少厲害顏色看的東宮小臣,若她記得不錯,此人名喚肖佐。 瞧見這人,趙臨鳶瞬間便沒了好臉色,擺足了架子道:“本公主的路是什么人都攔得的么?” 肖佐諂媚一笑,再沒了那日的囂張跋扈,“公主,殿下有請?!?/br> 趙臨鳶明知故問:“哪位殿下?” 肖佐是東宮的人,那么他說的,自然便是太子殿下了。 趙臨鳶當然明白,可她依舊故意說道:“若是三殿下的話,哪里需要他派人來請,本公主心中念著他,自然是會去找他的?!?/br> 肖佐的面色瞬間僵住,好一會兒,他又將姿態放得更低道:“公主,是東宮有請,太子殿下想見見你?!?/br> 趙臨鳶冷情地別過目,她可不想見褚蕭。 那精明的肖佐一眼便看穿趙臨鳶的心思,于是話中有話道:“公主啊,小臣說一句t?為您著想的話,您尚且聽一聽。太子殿下近日里頻頻面見陛下,所談之事或者有關殆夷國軍情,或者有關第三方刺客,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事情也未可知,但不論是什么事,終究是和公主有些關系的……所以啊,殿下在這個時候請公主到東宮一敘,公主去上一遭,心中知曉殿下的想法,終歸也不是壞事,您說是不是?” “呵,為我著想?!壁w臨鳶冷笑了一聲,“肖佐啊,你是喝醉酒了還是失心瘋了?不然怎么會突然為我著想?” 嘴上雖然是這么不留情面地調笑著對方,可趙臨鳶卻將對方的話給認真聽進了耳朵里,果然有了些遲疑。 她心想,眼下確實是該留心褚蕭那邊的小動作了。畢竟,這不僅關乎到自己,更關乎到褚瑟。不管是為了誰,她都該去見上一見。 “好,本公主隨你去?!壁w臨鳶示意肖佐帶路。 兩個人一前一后,往東宮的方向走了一小會兒,趙臨鳶望著前方那人躬身在前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再走了幾步,趙臨鳶忽然快步行至他身旁,語氣怪異地道了一句:“肖佐啊,不如本公主也說一句為你著想的話,你也尚且聽一聽?!?/br> “公主請說?!?/br> “其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本公主就是想問一句,你究竟是太子的人,還是三殿下的人???” “……!”聽到趙臨鳶似在不經意間說出的這句話,肖佐驟然停步,怔然長立,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趙臨鳶卻是一臉的坦然,任由他上下打量自己,甚至語氣輕松道:“怎么了?是本公主不配問,還是你這小臣不敢答?” 肖佐笑得實在難看極了,“公主說笑了,小人為東宮辦事,絕無二心,還望公主莫要在太子殿下面前這般詆毀小人?!?/br> “詆毀?”趙臨鳶覺得奇怪,“我只是問你是誰的人,怎么能算作詆毀呢?” 她又繞了繞自己的發絲,語氣和她的耳發一般波瀾起伏,接著道:“還是說,本公主說你是三殿下的人,這便算作‘詆毀’之言了?” 聽了這話,肖佐竟顫抖了起來,“小小小……小臣怎么會是三殿下的人?小臣當然是太子殿下的人!” 真是好笑,這人如此火急火燎地否認,竟不是否認他成了三殿下的人是詆毀,而從始至終都在強調,他不是褚瑟的人。 對此,趙臨鳶意味深長地一笑:“原來肖大人這么怕太子???” 肖佐簡直恨不得堵上她的嘴。 可他的手僵在半空,萬萬不敢,只求饒道:“公主,你可千萬別再往下說了,若是讓太子聽多了您將才的話,小人怕是幾條命都不夠太子消氣的……” 趙臨鳶無趣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本公主饒你一條小命,便不說了?!?/br> 肖佐的面色更詭異了:這就放過他了? 他為東宮辦事,仰仗太子鼻息生存,雖然褚蕭對他很是信任,但為皇族效力豈有不懼怕之理?況,褚蕭生性多疑,若是知曉他有二心,恐怕即刻小命不保。 當初在和親場上,肖佐敢對趙臨鳶不敬,還不是因為褚蕭心中對她不屑,可南陽一場戰事歸來,他看得出來這位太子對趙臨鳶的心意已變,如今的褚蕭對趙臨鳶之事、對趙臨鳶所說之話定然是格外上心的,若她當真在褚蕭面前說了那些話,褚蕭怕是真要懷疑他是褚瑟的人,他便當真性命不保了。 如此,他怎么能不慌? 對方這一路的反應落在趙臨鳶的眼中,她心里的猜忌便更深了。 但趙臨鳶的心向著褚瑟,又怎么會當真如此不懂事,在褚蕭的面前胡說八道這些話?所以啊,她覺得肖佐的擔心是實在多余,她不過是在嚇他罷了。 兩個人各自在心里盤算了這些事,趙臨鳶再沖肖佐笑一笑,用詭異的面色將對方嚇得面色煞白后,她便不再說什么了。 她想著,讓這小臣擔驚受怕一番,也算是報了當初他在和親場上欺凌褚瑟,以及對自己的不敬之仇吧。 第31章 31.是風動:太子只是請我喝茶嗎? 趙臨鳶跟隨肖佐來到了東宮,進了內殿,有一縷縷清淡的茶香向她飄來。 她順著甜香的氣息望過去,一個身著玄袍的男子坐于高座,正優雅地斟著茶。 那男子將手中的青玉茶杯輕輕落到自己面前的空位上,對她說:“鳶兒,你來了?!?/br> 趙臨鳶第一次見到褚蕭這個模樣,褪去了當初在西椋宮與她爭鋒相對時的狠厲,褪去了戰場上和她同生共死時的血腥,也褪去了那日在承歡宮前與她爭執時的暴躁,此刻的他,只像一個優雅的貴公子,目光溫柔,盤膝而座,帶動得周遭都被籠上一層恬淡的光華。 殿內燭火搖曳,趙臨鳶緩緩走向他,與他含情的目光對上,卻顯得冷清萬分,“太子殿下只是請我來喝茶的嗎?” 待到趙臨鳶終于走近,他挪了挪身子,湊近對方,將本來就在她面前的茶杯親自遞給她,說道:“鳶兒,聽說你喜歡吃糕點,若能配上這芳香雋永的茶,定然更回味無窮。這是我特地學的,你嘗一嘗,看看是否喜歡?” 趙臨鳶喝了一口后,便漫不經心搖晃了晃手中玉盞,評道:“果真是芳香雋永,令人回味無窮?!?/br> 說完這話,她很快又放下了手中茶杯,一口也不再喝了,而對褚蕭說道:“不過我只喜歡吃糕點,不喜歡喝茶,況且就算是糕點,在這相朝的皇宮里,我也只喜歡承歡宮的糕點?!?/br> 褚蕭聽出了她這話中的意思,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他倏地放下手中茶杯,換得一聲扣桌響,當即怒聲道:“我與你之間就非要隔著一個褚瑟嗎?你既然是來和親的,那嫁給誰不是嫁,為什么非要嫁給褚瑟?!” “太子殿下說的是,我趙臨鳶到相朝是為和親而來,只要能締結邦交,我嫁給誰都是嫁,但我為什么不能嫁給一個我愿意嫁的人?太子殿下當日看不上本公主,現如今本公主也瞧不上殿下,是以本公主與三殿下結親是為圓滿,太子心胸似海,理應替你的三皇弟高興才是?!?/br> “……你!” 褚蕭氣得說不出話來,心中憤懣地在想,關于和親的這些誤會他們當初在南陽的時候分明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可為什么到了現在,她還是揪著這些事不肯釋懷?!就算當初他對她只有算計,但此刻他對她只有真心,這一點,她當真看不明白嗎?! 趙臨鳶當然看得明白,但她絕不會妥協半分。 兩個人眼神對峙,過了好一會兒,褚蕭方開口道:“鳶兒,你對我這般滿不在意,當初為何要替我擋刀,又為何要拼了性命來救我?” 趙臨鳶面無表情地解釋道:“我救你,是為一個‘義’字,絕無半分男女之情?!?/br> “那你于褚瑟便是有男女之情了?”褚蕭的嘴角扯出一抹涼笑來,“可惜,恐怕要讓你失望了?!?/br> “你說什么?”褚蕭的話讓趙臨鳶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