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殿下奪東宮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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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口中的坦誠,自然也只是挑些對他有利的話來說。 褚蕭道,因著與姬遙郡主青梅竹馬的情意,一時糊了腦子,才與公主言道欲將其納為側妃,公主一時氣惱,這才去了三皇弟的西椋宮,險些葬身火?!?/br> 隨后似悔道:“是兒臣罔顧大局,一時順了郡主的意,反而逆了公主的心,如今兒臣明白此番姻親關乎家國社稷,非同小可,不容有差,還望父皇容許兒臣將功補過,賜兒臣與公主盡快完婚?!?/br> 昭明帝點了點頭,將褚蕭不痛不癢地斥責一番后,對其知錯能改之心還算滿意,并不打算追究他無傷大雅的小過錯。 奈何趙臨鳶本欲借此事重創t?褚蕭,卻不曾想,對方先下手為強,反讓她陷入了被動的局面中。 此刻,昭明帝望著座下的褚蕭與趙臨鳶,二人并肩而立,似壁人一雙,年老的陛下面上甚是滿意。 這些年來,三皇子褚瑟征戰南北,屢立軍功,風頭漸漸壓過了太子,雖然因為出身,他始終受到朝中眾臣的排擠,但朝堂的天平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傾斜。 昭明帝擔心以此發展下去,別說是大勢在握的翊王,恐怕就連這個三皇子,難免也會威脅到太子的地位。 現如今,東宮若有了昭云國長公主的加持,想來天平也會漸漸趨于平衡,只要能讓此二人順利完婚,許多隱藏的危機便可迎刃而解。 隨即,昭明帝看向司天監及禮部,下令二者迅速挑個好日子,讓太子與公主盡快完婚。 褚蕭這才上前,聽候備婚事宜,太子這方勢力的幾位臣子暗中交換了個眼色,知曉此為太子所樂見之局面,心中甚喜。 然而,立在朝下,趙臨鳶的眉頭卻皺了皺。 她心中不免在想,此次早朝,昭明帝何以都圍繞二人的婚事展開,反而對昨日西椋宮走水一事只字不提? 疑惑間,趙臨鳶向太子那處瞥了一眼,卻見他竟是一副胸有成竹、甚至洋洋得意的姿態,實在讓她氣惱。 她咬了咬牙,心中暗恨:看來褚蕭已經和陛下提前打好了招呼,要將此事息事寧人。 如此看來,昭明帝果然心向太子,幾乎到了不辨是非的地步。 “慢著!” 就在朝上眾人皆為公主與太子的婚事道喜時,忽然有一個不和諧的身影站出來,將和諧的現狀給打斷。 趙臨鳶轉身看去,說話的那人長著一張看似光風霽月的臉,眉目清冽,卻有難以言喻的深沉和怪異,隱隱浮于那雙淡色眸子中。 昭明帝看見那人站出來,面上一怔,不自覺看了下太子,果然瞧見太子的眉頭也跟著擰巴起來。 從來也只有這個人,能令太子忍氣卻無可奈何。 趙臨鳶用余光望了望,瞧見朝臣中有幾名官員,在那男子的聲音傳出那一刻,面上同時展了展顏,她再次望回那個男子,心中在感慨,這人在不動聲色間便可悄然改變朝堂的氣氛,真是妙不可言,她對那人產生了不小的興致。 昭明帝看著那人,面上波瀾不興地問:“翊王,何事?” 那男子抬頭,面龐清俊優雅,目中卻顯慵懶,他的目光掃過朝堂上的眾人,最終在趙臨鳶與褚蕭的身上定格片刻,悠聲道:“說到長公主與太子的婚事,兒臣有一事不解……” 此人正是翊王褚離歌,相朝當今二皇子,其母妃乃是后宮最得寵的宣貴妃姚泠宣,雖不比岳皇后權勢滔天,但在朝堂之上亦有自己的一番勢力,可與皇后一方抗衡。 這么多年來,褚離歌與褚蕭的關系從來便是勢同水火,互不相讓。 昭明帝皺了皺眉,雖然知道翊王從來便不樂見太子的好,但此乃太子的婚事,他又有何可插手的余地? 褚離歌躬了躬身,聲音清朗道:“數夜之前,兒臣聽聞西椋宮有賊人闖入,三皇弟褚瑟險遭謀殺,恰逢當夜巡邏的禁衛軍悉數被調走,據兒臣麾下親兵查明,此乃太子褚蕭親自下令所致!不知殘害皇族,謀殺親弟,該當何罪?” 此言既出,傳遍大殿,似高峰墜石,每一子都穩穩地落在太子的身上。 朝臣唏噓,褚蕭眸色頓暗。 趙臨鳶卻心中暗喜: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啊。 私調禁軍,暗派殺手,這些名頭落在褚蕭的身上皆不足為道,尚有他可周旋解釋的余地,但謀殺親弟的罪名既出,與太子關系慎密、站隊東宮的大臣們心頭都沉了沉:陛下最為忌諱手足相殘,若此罪名落實,太子的地位勢必一落千丈啊。 龍椅之上,昭明帝的面色果然一沉,看著褚蕭,寒聲質問道:“太子,可有此事?” 褚蕭沉默,許久不言。 趙臨鳶面上掛起了幸災樂禍的笑意:算起來,這便是她來到相朝之后,看到的第二場好戲了吧。 第12章 12.笑望雪:你也配拿我當靶子嗎? 面對褚離歌的指控,褚蕭無從否認,但也未予承認。 卻有朝中仰仗太子鼻息生存的大臣們著急了,他們心中在掂量著,太子暗中對付三皇子,這多年來在朝臣之中早已是心照不宣之事,任憑事態如何嚴重,太子總能壓下去,三皇子素來也只能打落牙齒或血吞,但如今這件事是從二皇子的口中說出來,性質可就完全變了。 當即,東宮一派的御史大臣立即站了出來,駁斥道:“翊王殿下言道,西椋宮遇襲乃是太子謀劃,可有實證?眾所周知,西椋宮已于昨日化為灰燼,此事無從查起,翊王分明是空口無憑,意欲栽贓!不知構陷太子,又該當何罪?” 矛頭又指向了褚離歌這處,卻見他淡淡一笑,似早有準備。 眾人注視下,但見褚離歌側了側身,恰與另一處的趙臨鳶目光對上。 褚離歌審視了她片刻,方緩緩道:“西椋宮雖已不在,但此事尚有人證在!三皇弟遭遇暗殺當夜,長公主就在西椋宮之中,不知當夜,公主可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 趙臨鳶怔然長立,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褚離歌。 當夜,趙臨鳶與褚蕭確實在西椋宮里發生了沖突,甚至二人之間還有打斗,但這分明是她與褚蕭之間的是非,關他褚離歌什么事?她沒想到的是,他們的背后竟還有一雙眼睛在盯著這件事。 等等,不對。 褚離歌當眾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這是想借自己的手對付褚蕭? 想到這里,趙臨鳶心中:“……”你又算什么東西,也配拿我當靶子? “胡說八道!” 就在趙臨鳶沉默的時候,褚蕭的身后又有一名臣子氣得站出,“長公主乃是東宮太子妃,翊王此言分明是在離間太子與太子妃,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究竟是翊王有意離間,還是太子心懷不軌?” 突然又一道聲音橫插進來,正是褚離歌一派的大臣:“前有三殿下遇襲,后有西椋宮走水,而太子妃都在現場,當真會有如此巧合?難說此事與太子無關,還望陛下明鑒!” 座下爭執不下,昭明帝依舊神色淡淡,想到了什么卻不言明,他看向趙臨鳶,話鋒一轉,忽然問道:“公主可是與西椋宮有何淵源?” 趙臨鳶:“……” 沒有淵源。 但總不至于說,我知你兒子秉性,心中不甚歡喜,不想嫁他吧? 朝堂之上一時靜極,御座下無人敢再出聲,連一聲咳嗽都聽不見。 諸多臣子聽不出昭明帝這句問話是何意,此事的矛頭本來是在三皇子褚瑟遇襲一事上,可現下陛下的一句話,突然將重心轉到了昭云國公主與西椋宮之事上,一時間,諸臣乖乖閉嘴,在心中暗自思忖陛下話中深意。 但旁人一時想不明白,趙臨鳶豈會聽不出來?這事本來就是太子意圖謀害三皇子,現下已轉為太子妃與三皇子的關系上,陛下這分明是有意將禍水東引,存心包庇太子啊。 趙臨鳶若在此時替褚離歌舉證,非但無法將褚蕭中傷,反而會拉褚瑟下馬,被眾人疑心她與褚瑟二人之間或有勾結,如此可就得不償失了。 她想了想,決定先將自己與褚瑟從諸多是非中先行摘除:“啟稟陛下,我與三皇子褚瑟并不相熟,此前與西椋宮亦無淵源?!?/br> 聽了趙臨鳶這話,東宮一派的臣子終于反應過來陛下是有意為太子開脫,心中暗喜,遂乘勝追擊道:“公主若與三皇子無其他勾當,何以在剛入我朝之際,便屢次出入三皇子的西椋宮?想來定是與外人合謀,意圖陷害太子,以謀私利!” 此話一出,朝上又是一陣嘩然。 趙臨鳶卻不急不躁,反而緩緩看向褚蕭,淺淺一笑,投去淡淡的威脅,“太子殿下,是這樣嗎?” 須知刺殺褚瑟一事,眼下趙臨鳶可是唯一的證人,若她開口替褚離歌指證,褚蕭勢必會被定罪,如此便正中褚離歌下懷。但同時,趙臨鳶私自入住西椋宮一事也會被放大,人言可畏,屆時趙臨鳶與褚瑟二人亦難逃罪責。 是以,此番若趙臨鳶坐實了褚蕭的罪名,他褚蕭自己和褚瑟都難有翻身之機,如此兩敗俱傷,唯褚離歌一人得利,趙臨鳶與褚蕭二人就算再不和,也不會愚蠢到非要在這個時候互相揭短,為褚離歌白送人頭的地步。 褚蕭自然聽得出趙臨鳶話中的暗示,也看得出眼下是何局勢,于是果斷為她開脫道:“啟稟父皇,長公主與三皇弟并無其他瓜葛,長公主出入西椋宮乃是兒臣授意?!?/br> 他話鋒一轉,又看向趙臨鳶道:“但二皇弟所說,長公主于西椋宮內親見兒臣刺殺三皇弟,甚,西椋宮走水一事與兒t?臣相關,皆屬子虛烏有!長公主,可是如此?” 在為趙臨鳶解釋后,褚蕭又將皮球提回了對方這處。 趙臨鳶深知此刻自己與褚蕭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好點頭道:“是。陛下,三殿下遇襲一事,本公主不知內情,西椋宮走水一事,亦屬意外,想來這二者皆與太子無關?!?/br> 聽完,昭明帝心中滿意。 奈何褚蕭與趙臨鳶一來一回,相互開脫,剩得褚離歌一人僵在原地。 據他手中情報,趙臨鳶分明已和褚蕭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沒想到此二人當下翻臉如翻書,這么快就抱團取暖了,讓倒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而褚蕭心中亦有所思,他與褚離歌向來相看兩厭,卻也從未正面交鋒,眼下褚離歌處處針對自己,于自己不利,褚蕭生了警惕之心,暗想如何把這次沖突暫且壓下去,待得日后想好了法子,再將其一舉壓制。 與褚蕭所想一致,同樣希望大事化小的昭明帝眼神不經意間掃過褚離歌,向他投去淡聲警告:“既然是誤會一場,那便就此作罷,翊王無須再多言?!?/br> 但褚離歌杵在原地,久久也不退下去,并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 他目光微抬,眼神越過趙臨鳶,向褚蕭那處望去,隨即露出漫不經心的一個笑,懶怠之中,鋒芒若顯。 這個不懷好意的笑落在褚蕭的眼眸中,讓他心中更感不安。 接下來,大殿內眾人皆聽到褚離歌傲慢不羈的聲音再一次悠悠傳來:“兒臣還有一事奏稟,還是事關皇兄!” 話語間,他從袖中掏出奏折一份,交由內侍呈上。 昭明帝的眉頭又是一皺,他心里知道褚蕭這些年來有功亦有過,但只要其在大方向上不出錯,他便不會與他計較小的過失,奈何褚離歌總是揪著東宮不放,但他又對將這個備受朝中眾臣擁戴的二皇子,無可奈何。 思及此,昭明帝幾分無奈,似笑非笑地在他這兩個兒子之間互瞥一眼,指節隨即敲了敲御座,先看向褚蕭,喚道:“太子,”又看向褚離歌,喚道:“翊王,”最后再將目光投向朝臣,高聲道:“你二人手中若是還有對方罪證,大可不必一針又一針地扎,一人說得疲累,一人駁得疲累,朕聽得更是疲累!既然滿朝文武皆在此,你們不妨當場對峙對峙,也讓眾臣聽個分明!” “是?!瘪沂挳吂М吘吹貞?,轉過身看向褚離歌時,眼神卻似淬了毒。 他在想,原本一個趙臨鳶就已經弄得他頗為頭疼,褚離歌偏又在這個關頭揪著他不放,若是知道此人如此難纏,當初初入東宮時就不該念及手足之情放過他! “是?!瘪译x歌同樣躬身應是,抬身看向太子時,面上掛著懶洋洋的笑,目中幾分張揚跋扈。 在他眼中,褚蕭不過是一個借女人上位的懦夫,根本不配東宮之位,耗這么大一番心血拉他下馬,他有時都覺得臟了自己的手。他的心思,他的手段,本應該用來對付藏在他們二人身后的那位三皇弟,而非褚蕭這個窩囊廢! 場上的局勢在太子與翊王的對峙中變得肅穆,二人你一來我一往,互相指證,將朝堂的氣氛一點點地帶進詭異的氣氛中,滿朝文武的目光追著二人,心中都在思索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隨后,又是一番冤冤相報不肯休的口舌對峙,太子與翊王誰也不放過誰,將不堪入耳的陳年舊事盡數理論一番,二人背后的各方勢力傾巢而出,場上一度難以收拾。 然,昭明帝并不焦灼,只淡漠地看著二人的沖突,心中在想,這太子若是連一個翊王都無法應付,怕也難勝東宮之位,眼下難題,左右也算對他的一個考驗了。 可雖說是考驗,但他對褚蕭始終很有信心。 就在雙方勢力僵持不下時,忽然有官員從殿外疾疾奔來,手中揚起邊關奏報,道是南陽報急,有殆夷國的兵馬闖入。 趙臨鳶瞧見來人那火急火燎的架勢,不禁皺起了眉:此前杜卿恒已查明,所謂的南陽之亂只是太子有心教唆,但如今郡守親自來報,難道是真有其事了? 思索至此,趙臨鳶抿了抿唇,些許算計爬上心間。 朝堂之上,但聽得趙臨鳶高聲道:“臨鳶既已嫁來了相朝,便是相朝的人,理應為陛下分憂。此前陛下曾下旨令三殿下褚瑟帶兵鎮守南陽,然西椋宮忽起大火,三殿下為救陛下與臨鳶而身負重傷,遂臨鳶請旨,替三殿下出兵南陽!” 一言既出,朝堂之上議論紛紛。 褚蕭氣急敗壞:“趙臨鳶,奉勸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朝臣紛紛附和:“這這這……這可不行,哪有太子妃替三殿下出兵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