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殿下奪東宮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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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想著趙臨鳶今日在群臣面前揚言改嫁的羞辱,如今又是一副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的姿態,褚蕭極力壓制胸中怒火,嘴角抽搐道:“公主,奉勸你不要忘記,你嫁來我相朝是為了什么?!?/br> 趙臨鳶十分樂見褚蕭這般搬起石頭卻自傷,氣急敗壞之下只能來找自己不痛快的模樣,于是輕聲笑了笑,聲音帶有尋釁的意味:“殿下嚴重了,我豈敢忘?此番和親自然是為了相朝與昭云國締結邦交,累世通好?!?/br> 她字句坦蕩,卻換來褚蕭一雙狐疑的眼,他在心中憤懣地想著:你既然知道和親一事非比尋常,又如何做得出入住西椋宮這等荒唐事?!他實在看不懂這個昭云國來的公主。 在褚蕭猜忌的時候,又聽見趙臨鳶淡聲開口道:“是以,本公主嫁予三殿下為正妻,還望得到太子殿下的誠心祝愿?!?/br> “……你!” 聽了這句話,褚蕭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第5章 05.東風志:他是第幾次想殺你??? 趙臨鳶依舊淡淡地笑著,可褚蕭的瞳孔已經開始收縮,釋放出銀針一般尖銳的鋒芒。 他緊緊盯了對方半晌后,涼著聲做出最后的警告:“趙臨鳶,你若執意給孤難堪,就不怕你所謂的締結邦交累世通好終成黃粱一夢?” 趙臨鳶面上笑意更深了,她直視褚蕭,絲毫不怯:“我昭云國雖不戀戰但也不懼戰,兩國和親,本當敦睦相待以誠,你我結發,本當舉案齊眉以敬??商拥钕轮袕?,是為待我昭云國不誠,是為待我趙臨鳶不敬。我若要計較,昭云國就算是傾盡舉國之力,也定會為本公主討一個說法,太子若是不怕背上兩國再次開戰的罪名,不妨試試?” “……你!”褚蕭目眥欲裂,周身怒火頓起,眸中釋放出狠厲的殺氣。 頃刻間,在趙臨鳶的預料中,一道凌厲的掌鋒自褚蕭這方倏地揮出,她嘴角一勾,隨手反擊。 二人你來我往交手了數招,褚蕭眼中的鋒芒幾番明滅:“孤竟不知,公主會武!” 趙臨鳶冷冷一笑。 她的身形變換極快,華服凌空席卷,赤手空拳逼退對方后,淡聲威脅道:“本公主不僅會武,更知太子蔑視我昭云國之心,亦知太子欺辱三殿下之意,若此種種傳入大明殿,不知你相朝陛下會作何感想?” 褚蕭握拳咬牙,一字一句:“趙臨鳶!” 可趙臨鳶全然不看對方猙獰的面色,隨手拍了拍身上的塵灰,漫不經心道:“褚蕭,逼你出手并非本公主有意引戰,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此刻你不是我的對手,若他日兩國再次開戰,相朝同樣不是昭云國的對手?!?/br> 褚蕭的眸光漸漸暗下去。 他此前所為,皆是因料定了昭云國的人馬千里而來,勢單力薄,斷然不敢在相朝的國土上肆意叫囂,卻不曾想,趙臨鳶竟剛烈至此,如今更是徹底倒戈褚瑟,置他于兩難的境地。 褚蕭猶豫片刻,趙臨鳶竟取下了發上步搖,走近他。 趙臨鳶晃了晃手中步搖,尖銳一角在褚蕭的脖頸處輕輕劃過,她清淡口吻也在他的耳邊摩挲:“奉勸太子莫再糾纏,若是惹得兩敗俱傷,待三殿下醒轉,本公主不好解釋;而太子于陛下那處,更是不好交代?!?/br> 褚蕭磨牙許久,終是冷哼一聲,“趙臨鳶,你給孤等著?!?/br> 說完這話,他的衣袍揚起,旋身離去。 趙臨鳶看著他消失在殿門的背影,鳳眸微揚,嘴角扯出一抹快意的涼笑來。 卻不知,暗處之中早有一雙窺探的眼,將二人這半夜的刀劍糾纏看得分明。 再細看,那人是扶歡。 * 長夜漫漫。 趙臨鳶再回到寢殿時,褚瑟依舊睡得安穩。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額角,看向他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探究。 “母妃!” 那熟睡的男子忽然囈語,冷汗漸漸滲上了他的額角。 趙臨鳶猝不及防便是一愣:我不是你的母妃啊。 “母妃,你別走……” 男子的身子抽搐了一下,本來垂落在床沿的手倏爾抬起,緊緊抓住女子方才撫過他額角的手。 趙臨鳶:“!” “母妃,是孩兒無能,救不了你……” “母妃……” 睡夢中的男子不斷掙扎,顫抖的嘴唇不斷呢喃,一句句、t?一聲聲,都被床邊的趙臨鳶聽得清晰分明。 她垂了垂眼,心中不忍,后半夜便留在了他的身邊。 * 天光初見曙色。 扶歡端著洗漱之物入了褚瑟的寢殿,竟瞧見趙臨鳶守在他的床邊。 她的腳步驟停,背脊同時僵了一下。 趙臨鳶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的反應,“你看到了什么?” 扶歡搖了搖頭,“婢子什么也沒有看到?!?/br> 趙臨鳶微微一笑,“你很聰明,難怪三殿下會如此信任你?!?/br> 扶歡沒說話。 趙臨鳶又瞧了一眼對方手中的物什,“放下吧,我照顧他就好,你去準備些膳食,三殿下醒來要吃的?!?/br> “是?!?/br> 扶歡行了個禮,便依著吩咐出了屋,不經意間,將一雙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了趙臨鳶的衣襟處,竟是那般完好,她便放心地關上了門。 趙臨鳶豈會沒留意到她的目光?但她對此只是笑了笑,隨后又無奈地搖了搖頭,腦中似乎在琢磨什么事一般,嘴上輕悠悠地喚了喚兩個名字: “扶歡?!?/br> “杜卿恒?!?/br> 她嘆了口氣,似遺憾道:“他念你時你不知,她忘你時你才識。過錯、錯過,還真是可惜啊……” 趙臨鳶只顧著自己悵然感慨,竟沒發覺在她的身后,那床榻上的男子已然醒了過來。 褚瑟的眼緩緩睜開,瞧見屋中有一女子倚靠窗臺而立,他茫然地望著趙臨鳶的側影,依稀想起,昨夜自己似乎是被她給下了藥。 趙臨鳶終于察覺到身后動靜,朝褚瑟走了過去,“三殿下醒了?” 褚瑟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我睡了多久?” 趙臨鳶望向窗外升起的一輪紅日,答道:“一夜?!?/br> “一夜?”褚瑟緊緊盯著她,“昨夜發生了什么?” 趙臨鳶笑了笑,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胸襟,答非所問道:“三殿下真是多心了,你也瞧見了,本公主衣衫未解,你覺得我們能發生什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褚瑟的臉有片刻泛紅,卻很快別過了目,避開她的目光,低聲道:“我、我是說,你與皇兄,你們昨夜發生了什么?!?/br> 趙臨鳶冷笑,“你把人家當作皇兄,人家可未必將你視作皇弟?!?/br> 她審視著他,看好戲一般,笑著問:“他這是第幾次想要殺你???” 褚瑟的面頰僵了僵,“公主慎言,太子的作風素來嚴謹,行事絕不留痕,非你我可輕易置喙。在這皇宮里若想要活得長久,首先便要管好自己的嘴?!?/br> 趙臨鳶還是笑,卻是從譏誚的笑轉變成了開玩笑,“原來平日里三殿下須靠著謹小慎微來保命???那你昨日明目張膽地讓本公主入了你的西椋宮,如此張狂,豈不是活不長久了?” “……”褚瑟再一次被她堵得無話可答。 他沉默了一會兒,卻正好瞧見了趙臨鳶眼中泛出的血絲,他看見她雖然在對著他笑,卻難掩疲累。 他便猜到了她一夜未眠,甚與褚蕭有過交鋒,但她總顧左右而言他,偏不細說此事,他便也不問了。 有涼風自窗臺吹入,趙臨鳶的身子縮了縮。 褚瑟為她披上外裳,垂手靠在女子的肩上時,卻見她驀然抬眸,與自己四目相對。 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看清她的模樣,烏眸焉唇,楚楚玉鐲,面上有些蒼白卻難掩姝色,眉眼之下有顆淚痣,平添魅惑。 趙臨鳶怔了一下,面上再沒了方才玩笑對方的意味,反倒多了幾分窘迫。 “那個……扶……扶歡備好了膳食,三殿下餓了吧?” “餓了?!?/br> “那我……我們……” 褚瑟笑了笑,“我們一起去吃吧?!?/br> * 偏殿里,扶歡在案上布菜,三葷兩素,菜品不多,但勉強夠他們二人食用。 可細看菜色,真可謂是…… 色香味一樣不沾。 趙臨鳶:“……” 她在昭云國錦衣玉食了這么多年,眼下這情景,實在讓她難以下咽。 她的眼神隨意飄了飄,這又注意到了盛菜的器具,銅鐵雖然被擦拭得干凈,卻難掩其中銹跡斑斑,少有的幾道陶瓷器具,也是布滿裂痕。 趙臨鳶想過褚瑟的處境不堪,但他畢竟是皇子啊,她不敢想,他竟是如此境遇。 她的心口不由得一揪,忽道:“三殿下,你可還記得本公主說了要嫁給你的?” 褚瑟夾菜的手一頓,“那都是后話,至少眼下看來,這件事可沒那么容易?!?/br> 畢竟,褚蕭才想要殺了他。 趙臨鳶卻不以為意,嘴角揚了揚道:“不論是前話還是后話,終究是本公主說了算話,你說是不是?” 褚瑟也笑了,“所以呢?” “所以啊,你雖無聘禮,我卻有嫁妝?!?/br> 趙臨鳶的目光故意轉了轉,便轉到了桌案上,說出本來藏著掖著的話:“若三殿下不介意,可否容本公主為你換一桌器皿?” 褚瑟夾的菜在半空中抖了抖:“你……你這是……嫌棄???” 趙臨鳶努力不失禮,“說不上嫌棄,只是稍稍介意?!?/br> 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