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清醒地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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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越界。 李承銘不斷警告自己。若是看見她就會控制不住自己,那就不見。 他一面放任自己對著腦海中的徐俏俏自瀆,一面刻意地避開與徐俏俏所有不必要的交集。 但不必要的交集,不包括從他爸口中知道徐俏俏報了自己同所大學。李承銘很難不去揣測早上在自己門前徘徊的徐俏俏心里在盤算什么。 被自己撞見卻又什么都不說,是不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想要到學校了再來一次偶遇,直道這便是緣分。 其實只要避開她就可以了。 一切陰謀陽謀,只要自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她便無從下手。 但他終究還是沒能抵御住接近她的誘惑。 把她堵在廚房,與其說是羞辱逼問,更不如說是想要給她一次解釋的機會。 畢竟她那么能說會道。 那張嘴依舊一閉一合條理清晰地撥摘出自己,連帶著她母親也被澄清。說得那么有據有理,李承銘差點就全信了。 但他不能。 全然將信任托管,就只會任自己沉淪,做出無法挽回的決定。 “法律系嗎?莫名的很適合你?!?/br> 要來審判我的罪嗎?褻瀆、耽溺、luanlun。 “哈,你生氣是這樣的呀,跟倉鼠似的?!?/br> 其實不是,倉鼠跟性感掛不上邊,而徐俏俏俏目圓睜,臉色緋紅,紅唇微嘟,今夜夢里怕是又要添許多孟浪。 望著徐俏俏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李承銘摩挲著剛才掐了一下徐俏俏臉頰的指腹,回味著剛才的觸感。 那么嬌嫩、柔滑,若是用軟鞭輕抽,身上大概會浮出玫瑰色的抽痕,宛若一朵傲立霜雪的花…… “哈?!崩畛秀懣嘈?。 原來敵人從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已故金獅影后之子愛上繼妹 妻子出軌、兒子luanlun,李澤富被詛咒的家門 李家和他承受不起更多這樣的編排了。 PEACHES的場子里最不乏俊男美女,舞池里的貼身男女,閃爍的曖昧燈光,酒桌邊的歡笑,一切歡愉都是現實萬般苦的暫時解藥。李承銘需要一些酒精來轉移注意力。 “怎么心不在焉的?!?/br> 身旁的男人傾身碰了下李承銘的酒杯,另一只手里擁著的女生隨著他的動作往他懷里更倒了一點。 “想了些事,”李承銘不愿多說,轉移開話題,“前陣子說的那個自駕游攢得怎么樣了?” “叫了六個人了,你來嗎?湊兩輛車出去?!?/br> “我再看看,我爸讓我去公司實習,不一定能走開?!?/br> “那只能下次了?!?/br> “嗯?!焙唵谓粨Q幾句,兩人又碰杯,李承銘正舉起酒杯,嘴唇還未碰到杯口,口袋里的手機便傳來一陣急促的鈴響。 徐俏俏的電話。 他有些意外,這個手機號出于社交禮儀輸進去后,他就沒有期待能有天接通。 “喂?!?/br> “承銘哥!” 誰? 李承銘又不確定地拿開手機看了看顯示正在通話的屏幕,是徐俏俏的電話沒錯。 電話那頭的陌生女人自說自話地接著道:“俏俏喝醉了你來接一下她吧,我們在人民西路這邊的Anchor酒吧,”而后是突然壓低的聲音,“江湖救急,她全癱軟了,周圍好些男的老看過來,我搞不定?!闭f完,不等李承銘回答又大聲回道:“馬上到是嗎?好,我們在原位等你?!?/br> 很明顯那些虛張聲勢是做給周圍的人看的。 腦中浮現出徐俏俏癱軟趴在吧臺的樣子,李承銘確實坐不住了。 Anchor和PEACHES在同一條街上,步行過去快點需要二十分鐘左右,但李承銘一路小跑,十來分鐘就到了。 不確定徐俏俏是否尚存一絲清明,他不想自己的出現顯得那么急切,在門口緩了口氣才進去。 人很好找。她本就長得惹眼,更何況穿著那么招搖的亮粉色抹胸貼身短裙。簡直就差把“快看我”三個字貼在腦門上。 李承銘不由有些氣悶,粘在她身上的目光在探測什么他再清楚不過。 怎么能那么不讓人省心呢? 走向她的每一步,李承銘都更加確認這個女人對自己的生理性吸引,她如瀑的長發,凹凸有致的玲瓏身形,修長白潔的雙腿,直到走到徐俏俏跟前,李承銘才看清了她的狀態,雙眼微閉,兩頰酡紅,一臉不設防的單純,每一點都敲擊著面對她時薄弱的心理防線。 “你打的電話?”他側頭瞥了旁邊的姑娘一眼。姑娘承認,而后直接就把徐俏俏丟給他,就跑了。 速度之快,打得李承銘措手不及,連他們到底喝了多少都沒問到,就只能抱著徐俏俏干猜。 在家里徐俏俏都把自己包裹得非常嚴實,就那樣他都能滿腦旖旎之色,現在的狀態對他來說就非??简?。 眼神觸到那半裹的酥胸,因為斜倚在自己身上,兩團白色的豐腴,擠壓出了一條深深的溝,李承銘很想把她的抹胸往上提一提,但動作實在曖昧,只得咳嗽一聲欲蓋彌彰地移開視線。 叫了她兩聲,徐俏俏終于意識回攏了些,卻整個人纏了上來?!俺秀憽液瞄_心哦~”嘟起的小嘴,還有在自己腰上胡亂摸索的手,簡直讓李承銘倒吸一口涼氣。欲望有了抬頭的跡象,就在他防線稍微有些動搖時,身邊傳來了一聲口哨聲。 那聲口哨聲吹回了他的意志,甚至冷卻了他的動情。他太熟悉這樣的目光和調笑了。雖然知道抱著徐俏俏出去更打眼,但她東倒西歪的樣子,只會把戰線拉長。 李承銘在眾人目光和竊竊私語下抱著徐俏俏離開,所有旖旎的想法都被消磨殆盡,留下的只剩不悅?!靶烨吻文阏媸呛脴拥??!?/br> 從酒吧到酒店,一個小時,李承銘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簡直要被徐俏俏整得沒脾氣了。 從徐俏俏鬧著不想回家的時候,他就已經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躁動。明知道她喝醉了,所有撩撥調情都做不得數,明天起來她可能就忘得一干二凈,但當她說出“喜歡”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心臟還是無法抑制地跳快了兩拍。 這不是一個好的時機。這句話,不該在這種時候出現。 為什么要讓他聽見一句徐俏俏注定會很快遺忘的告白,只有他一個人被攪得心神不寧? 甚至,他有些恨起徐俏俏來。為了那些圍觀,為了那句突如其來的告白。這終是一場無果的喧鬧。 讓徐俏俏狼狽地爬出的士只是一個小小的懲戒。但最終還是忍不住伸手扶住了她。 是呀,跟一個醉鬼解釋什么?跟一個醉鬼計較什么。 進了套房,李承銘警告自己要做個人,盡力屏蔽身體上柔軟的觸感把人放下后,他便準備去浴室解決下自己已經抬頭的欲望。 但一切強撐的自持都被徐俏俏探出的舌尖輕易瓦解。腦中那根理智的弦終于斷裂,嗡嗡作響。 去他媽的倫理道德。 李承銘傾身上前,含住那掛著薄荷糖的舌尖。輾轉在兩人唇舌間的糖果慢慢消融,身體中躥起的酥麻,不知是來自薄荷糖的辛辣,還是手下柔軟的腰肢。 他輕易地看出徐俏俏的生澀,低笑著給了她喘息的空間,也給了她反悔的機會。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而后徐俏俏雙眼迷離地向他發出了通往極樂的邀請:“當然知道啊,我在做讓自己快樂的事。你呢?你喜歡嗎?” 似天使,似撒旦。 李承銘應下邀約,暫時將那些世俗的重重顧慮拋諸腦后。 他的手他的唇,終于落在了一個多星期來夢寐以求的身體上。 —————— 作者有話說:姍姍來遲,咱不水打過的炮,這兩章是為了讓大家看看李承銘的視角,本來說這章能給個真炮的,但還是錯估了這篇幅,下一章又要切回俏俏閨女的視角了,是個很香的炮!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