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游戲攻略 第272節
還是說,他有喜歡的人了? 第186章 心有所屬5 霍凌云安那邊的動靜,姜青姝的確是沒有注意到,她夸獎完霍凌之后,又與一邊的趙德元說笑了幾句。 她笑道:“朕聽說,霍凌兄妹與愛卿的趙家有些淵源,幼時是被卿收養的?” 趙德元低頭道:“正是,阿凌自小就被養在三……先君后身邊,當初臣只是見他可憐才將他收養在府中,想不到他長大后如此爭氣,能為陛下效力,臣也欣慰萬分?!?/br> 提到已故的君后,姜青姝稍稍沉默了片刻,看著霍凌的目光稍稍放柔。 她說:“原來是他親自栽培的人,朕也甚為滿意霍卿?!?/br> 趙德元注意到天子的神色語氣,覺得陛下應該因為三郎而對霍凌更加信任滿意,心里也稍稍放心了些。 雖然霍凌并沒有明確直白地表示過忠心,但趙德元已經理所當然地認為,霍凌是被他們趙家養大的孩子,打小就死心塌地地聽三郎的話,如今三郎已故,霍凌當然還要繼續聽他們的話。 這小子能力優秀,又低調不張揚,絲毫不比其他趙家子弟差,現在趙家的處境不如以前,趙德元還想著好好栽培栽培霍凌,讓他成為趙家日后的左膀右臂。 姜青姝與趙德元說完話,又開始考慮賀凌霜的事。 這個女武將,能力突出,不卑不亢,行事也極有分寸。 但她注意到,自從云安提及此人后,趙家武將的態度神色似乎都稱不上多好,直到霍凌站出來。 左武衛中郎將賀凌霜…… 左武衛…… 若她沒記錯,左右武衛也在張瑾的掌控之中。 其實,要知道那些表面上聽話低調的武將暗地里是聽命于誰,并不好判斷,這也是為什么自古以來的明君都明辨忠jian,而昏君往往偏信jian佞、誤害忠臣。 為了清楚所有人的底細,姜青姝一面讓鄧漪秋月去查他們的背景經歷,一面自己也在依次查實時看他們的動向,兩邊結合起來才好判斷。 因為人實在是太多,姜青姝按照官階依次查他們也用了很久,至今都沒有查完,但姑且是把十六衛中所有大將軍查完了。 這個賀凌霜她不能確定,不過……她所聽命的左武衛大將軍的確是張瑾的人。 她會是嗎? 未必,畢竟賀凌霜軍職不高,張瑾要控制一方勢力,不可能上上下下都拉攏,往往只需要解決領頭人即可。 但也要留心。 姜青姝看了一場精彩的騎術較量,對此人已經有了好感,略有拉攏之意,雖然不見得能拉攏成功。 賀凌霜輸了,但她也決定還是對她施加賞賜。 她壓低聲音,吩咐身邊的鄧漪:“今日賀卿表現令朕欣喜,便賜她絹帛十匹,賞錢三千?!?/br> 鄧漪應了一聲,轉身讓人知會少府去辦了。 姜青姝又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潤嗓子。 這茶一喝,才想起方才還在她身邊乖乖坐著的小傻子,打從賀凌霜和霍凌賽馬開始,就突然說肚子痛離席了好一會兒。 她偏頭往遠處看了看,看到少年已經朝這邊折返。 她微微瞇了一下眼睛。 灼鈺剛一回來,鴻臚寺卿董青又差人牽了幾匹個頭稍小一些的胡馬來,這一批已經經過馴化,危險程度不那么高,天子和后宮侍君們都可以試著騎一騎,就當是消遣玩樂了。 姜青姝雖然更衣了,但穿的還是衣擺寬大的常服,顯然是沒有打算親自去試的。 不過侍君們都躍躍欲試。 趙澄方才一直在觀察陛下,發現陛下在看到旁人騎馬時神色變得很是放松愉悅,而且郡主和霍凌都被陛下夸贊了,他更加覺得這是個爭取陛下好感的機會。 什么琴棋書畫他不擅長,但對于將軍府長大的他來說,騎馬簡直是小菜一碟。 陛下一定可以注意到他。 這些馬雖是鴻臚寺卿剛牽過來的,但早已安置在了獵場,趙家勢大,趙澄身為得寵的貴君,旁人不敢得罪,派人提前打聽這些不難,更能提前定下最好的那匹馬。 那匹體格最高大健壯的就是。 趙澄起身,徑直走向那匹馬,梅君容誼、侍衣盧永言、侍君蘇倡等人也紛紛上前,相比于其他人的隨意,容誼倒是在仔細比較那些馬的特征,不緊不慢地選了一匹體格中等的。 盧永言留意到旁人的一舉一動,對趙澄悄悄壓低聲音:“這個容誼的父親是楚州刺史,楚州多好馬,我聽說容誼也頗懂此道,看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那匹會不會才是最好的?” 趙澄微微一頓。 趙澄好勝心強,事事都不肯謙讓他人,哪怕是一匹馬也要最好的,盧永言明白此理,為了在貴君跟前刷存在感,才特意多了這一句嘴。 果然,趙澄瞧了瞧面前的馬,又看向容誼面前那匹,越看越覺得那匹也不錯,便轉身看向容誼,似笑非笑地說:“梅君怎么選了個體格中等的?我這匹馬不錯,反正我不需要什么好馬也能騎得好,不如這匹高大些的好馬就給梅君騎吧?!?/br> 容誼沒想到趙澄突然發話,怔了一下抬頭。 趙澄橫行宮闈,也曾故意刁難過容誼,給過他下馬威,容誼對他的印象極差,對方突然要把自己的馬給他,只怕也不是突然變得這么大方。 容誼斟酌著道:“多謝貴君好意,好馬還是留給貴君自己吧?!?/br> 趙澄挑眉,他身后的盧永言立刻開腔道:“貴君為了梅君著想,可是一番好意,梅君怎么這么不領情,連貴君的面子都不愿意給嗎?” 容誼:“……” 容誼越發覺得他們不安好心。 他還想拒絕,抬欸眼看到趙澄氣勢迫人的姿態,深知眼前的人不是他惹得起的,這段時間他已經足夠忍氣吞聲,偶爾都會被趙澄故意找茬。 若是得罪了他,只怕日后更難過了。 容誼只好暫時忍讓,松開手中的韁繩,低聲說:“多謝貴君?!?/br> 趙澄便笑了笑,故作大度地一揮手,“去吧?!?/br> ——他把這匹最高大的讓給容誼,也是想故意表現一下自己的大方謙讓,讓陛下更對他有好感。 不遠處,姜青姝托腮靠著椅背,灼鈺半跪在一邊,幫她倒茶時悄悄抬眼,看到趙澄將馬讓給容誼時,不禁瞇起眼。 他垂睫,眼底戾氣翻滾。 方才,他假借腹痛故意離開,實際上就是猜到趙澄這種事事爭強好勝的人,一定會挑最高大雄壯的那匹馬。 他便在最那匹馬上動了手腳。 灼鈺依然很厭惡趙澄,厭惡到了骨子里,如此不是看在姜姜的面子上,他早就殺了這個礙眼的蠢貨,怎么會讓他活到今天。 但他知道,從朝局上看,趙澄暫時還殺不得。 留著他,還能幫忙擋去其他想爭寵的貴君,那樣姜姜身邊就沒有那么吵鬧了。 但就算殺不得,報復一下是可以的吧?灼鈺想整他的方式有無數種,既然趙澄想借騎馬討姜姜歡心,那灼鈺就偏不要他得逞。 為了不鬧出人命,事后也不會被查出來,灼鈺并沒有下很大劑量的藥,只是讓那匹馬的狀態變得很虛弱狂躁,只要趙澄騎它,就容易出丑。 結果,趙澄居然把馬給別人了? 這不像他。 他怎么可能躲過去。 灼鈺唇角的笑意驟然消失,眼神變得極為陰沉恐怖,抓著白玉壺的手指不斷地縮緊。 “走神了?” 屬于少女的手悠悠垂下,在他眼前迅速揮了一下,“水滿了?!?/br> 灼鈺睫毛一顫,迅速垂眼收起白玉壺,用袖子擦去一邊溢出來的水漬。 他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茶抬頭,華蓋遮蔽日光,在烏眸之中拓下些許陰翳,瞳孔泛著一點微光,清澈天真如小鹿,“喝茶……” “先放下,朕還不渴?!?/br> 天子懶洋洋地伸手揉了揉少年的發頂,灼鈺睫毛顫了顫,露出一抹純真又欣喜的笑容,乖乖地把手里的茶放下。 不久后。 那邊果然出了亂子。 容誼感覺到身下的馬不好使喚,怎么跑也跑不動,想換一匹馬,卻礙于趙澄還在而沒法開口,趙澄倒是輕松地騎著馬,瞧到他那副窘態,嗤笑道:“聽聞梅君騎術精湛,怎么今日這樣了?看來傳言也信不得真啊?!?/br> 說罷,他口中輕“駕”一聲,得意洋洋地從容誼跟前過。 容誼愈發著急,用力地甩著馬鞭,身下的馬不知怎的受了刺激,突然狂躁失控起來,盡管容誼竭盡全力地控住馬匹,場面還是混亂了起來,那匹馬帶著他猛地沖向趙澄所在的方向。 容誼被摔下馬背,趙澄急急勒韁,馬蹄眼看就要踩到他。 “小心!” 距離他們最近的有好幾個侍衛和武將,幾乎同時出手救人,電光火石間,賀凌霜當先去拉趙澄的韁繩,控住還在往前沖的馬匹,千牛衛大將軍梅浩南飛身沖過去,將容誼從馬蹄下拽出來。 容誼被馬踩了一腳,骨頭似乎被扭傷了,痛得臉色煞白,周圍眾人都被這一場變故嚇得嘩然,容誼的宮人慌慌張張地沖過去攙扶,連趙澄都被嚇了一跳。 姜青姝看到這一幕,猛地站了起來。 “怎么回事!”她冷聲道。 暫時還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鴻臚寺卿董青撲通往前一跪,急急道:“陛下!臣敢以性命擔保,臣送來的胡馬絕對經過精挑細選重重篩查,絕不可能會發狂失控……” 姜青姝沉著臉俯視著他,“查?!?/br> 賀凌霜控制好馬匹,董青慌忙地從地上爬起來,招呼馬官去檢查那匹馬,很快,就有人發現這匹馬的狀態有些焦躁異常,但并沒有發現什么藥粉殘留,若要進一步查驗有沒有被下毒,則需要馬醫官花一日時間查驗。 而負責看守胡馬的馬官跪在地上,也說沒看到誰靠近馬匹做手腳。 容誼被宮人攙扶著,臉上毫無血色,滿頭冷汗地忍著痛。 他強撐著痛意看著女帝,虛弱道:“陛下,若不是貴、貴君……非要與臣換這匹馬,臣本可以不受傷……” 此言一出,趙澄臉色猛地變了。 他不等容誼說完話,急急沖上前指著他怒道:“胡言亂語!我害你做什么!”容誼只是一邊流著冷汗一邊看著他,說:“我沒有說是貴君害我,貴君在激動什么?!?/br> “你!” 容誼強撐著痛,仰頭看著他冷笑,“貴君與我非親非故,為什么非要讓我騎這匹馬?到底有沒有動手腳,貴君自己明白?!?/br> 趙澄怒不可遏,“你敢污蔑我?!” 他還想發怒,卻忽然發現四周靜得出奇,一轉頭,正好對上姜青姝冰冷的眼神,不由得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