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485節
書迷正在閱讀:嗜血秘密、他們對我餓意值100%[快穿]、快穿:噓!要乖!瘋批手里有鎖鏈、快穿:讓你當炮灰,沒讓你撩病嬌、我們打野似鴿神手[電競]、我家中單很柔弱的[電競]、空白頁、假少爺只想搞學習、這功德,我要了!、靈境行者
完顏斡魯身經百戰,自然不懼,當下躍眾而出,在二子護衛下,徑直奔到一箭之地,喝道:“關上守將聽真,某乃金國都統大將完顏斡魯!今日到此,特地要告知汝等,殺虎口已為我大金所破,守關軍將,近乎覆沒,如今二十萬大軍兵分三路而進,全取昔日遼土。汝等識相的,開關投降,不失富貴,若要堅守,且把殺虎口的例子照看!” 一番話說出,城上守軍,人人變色。 這些守軍,大多都是遼國昔日軍民,戰斗之志,本也有限,聽斡魯言之鑿鑿,哪有不怕的? 安道全也自一抖,心想是了!若是殺虎口不破,他如何能長驅直入,打到朔州來?哎呀,石寶他們幾個,只怕也兇多吉少,不然對方大剌剌殺來了雁門關? 一時越想越怕,嘴上卻不肯示弱,一抬頭,哈哈哈大笑三聲。 斡魯眉頭一皺,心道這個守將什么來路?怎么笑得比哭還難聽? 安道全勉力笑罷,抖著聲音道:“你這、這金狗,想要、想要騙我,我、我是這么容易上當的么?你當我不知?你不過、不過是小股偏師,不知怎么翻山越嶺混了進來,卻、卻來詐我雁、雁門關!” 完顏斡魯臉色微變,他所說言語,的確也不大盡實,不料被對方識破,只是又疑惑,對方怎么怕的那般厲害?聲音都快帶上哭腔了。 安道全看著斡魯陰沉著臉,一雙眼冷冰冰望上關頭,不由雙腿顫抖,暗覺吃撐不住,撐著還沒抽筋,又抓緊說道:“不怕、不怕告、告訴你,我雁門關,雄、雄兵三萬,都、都是不畏生死好漢,你有種便、便來攻關,安某正愁、正愁不能升官發財……” 說到這里,扭身就走,卻是走得慢些,就要嚇倒。 他這一走,那些兵士頓時一片慌亂。 完顏斡魯雙眼緊緊盯著城頭,身旁長子撒八道:“父親,這廝膽怯了,這雁門關,說不定盡是疑兵!我們打一打?!?/br> 完顏斡魯陰著臉,緩緩搖頭:“你們不覺得,他演的太過了么?” “此人若真個膽怯,何必在我面前出丑?為父思忖,他是要故意騙我去攻關?!?/br> “???”“???”兩個兒子齊齊一愣。 斡魯點了點頭,越發肯定:“就在關前下寨,且靜觀其變,他若果然兵多,見我封關不去,三兩日內,必然要來偷襲,我等預先埋伏,趁機奪關,他若不來,便是疑兵無疑,我等便強破其關?!?/br> “左右不過三兩日時間,我們等得起!” “啊呀,父親高見!” 斡魯信心滿滿說出此話時,忻州道上,數萬大軍耀武揚威,旗幟招展,正急急往雁門關開來。 有分教: 傲立群峰旗幟明,孤城獨守道全驚。不知身后英豪到,都是二郎得勝兵! 第746章 虎嘯幽云雁門驚 完顏斡魯陳兵雁門關下,隨時等待守軍劫營。 一連數日,鬼影子也沒等來一只。 另一邊,仆忽得在蘇州城下虛張聲勢,也不攻城,每日派些人出來砍伐樹木,在營中敲得叮叮當當,仿佛打造攻城器械。 石寶多精吶,幾天一過,已然察覺不對。 他獨自于城頭觀看良久,招來郝思文、焦挺二人:“吾觀金兵營寨廣大,旌旗眾多,走動士兵數量,卻是有限,二位兄弟,我們可能中計了?!?/br> 郝思文吃驚道:“如何說起?” 石寶解釋道:“他這一支軍乃是客師,本來利在速戰,如今山后九州一片空虛,他打不得朔州,何不去打寰州、雁門、應州?如此扯得我們奔波往返,才是上策,怎地竟這般扎下根來?此事豈不可疑?!?/br> 焦挺道:“或許都在帳中睡覺,也未可知。不過哥哥既然疑惑,待小弟去問他一聲便是?!?/br> 郝思文奇道:“你待如何問他?” 焦挺道:“哥哥分我五百兵,今夜殺去他寨子里,捉住為首的,問他實情,不說便殺?!?/br> 郝思文絕倒,大笑道:“這倒是直來直去?!?/br> 石寶尋思一回,點頭道:“投石問路的確不失一計。這樣,我們今晚,三更造飯,四更出發,如此如此,這般這般?!?/br> 雁門關下,完顏斡魯滿面自信,同兩個兒子、胡剌古道:“幾日都無動靜,他那些旗幟,定是疑兵無疑了,今日讓兒郎們早些睡覺,三更造飯,四更出發,徑直趁夜色搶了他這關?!?/br> 是夜,四更天。 兩支隊伍不約而同,悄悄開出。 朔州這里,焦挺一力堅持做了先鋒,領著五百步兵,一人與他一塊甘草,含在嘴里不許說話,著輕捷皮甲,穿軟底快靴,只帶弩箭、手刀,趁著夜色,無聲無息摸向金營。 看天上,云黑遮月,夜風喑嗚,真正是:月黑殺人夜,風高防火天! 走了約莫半個更次,到得金兵營外,這些金兵大剌剌的,也不安排暗哨,只有些鹿角戳在門前,都被焦挺所部悄悄拔了去,悄無聲息掩到墻下。 焦挺在懷里掏摸半晌,摸出個飛虎爪——還是當初從時遷處順來。 甩了幾個圈兒,往上一丟,喀嚓卡住木頭,扯了扯不松,雙手扽著,腳踩著寨墻,三下五除二,攀上墻頭,往里踴身一跳,卻有一隊巡夜兵卒正經過,見焦挺噗通跳下,忙把槍都提起,大喝道:“什么人!” 焦挺面不改色,不慌不忙道:“休要啰唣,某乃‘武孟德’麾下大將焦挺。今夜來此,特地尋你主將,問一句悄悄的話兒?!?/br> 兵卒們見他穩如老狗,極為從容,都疑惑道:“這廝莫非是來投降的?還是我家安排的內應?” 焦挺也不理他們,徑直往寨門走,幾個守門軍卒也被驚動,愣愣望著他。 那領軍小校連忙叫道:“將軍在帥帳里,你卻待往何處?” 焦挺走到門邊,背后掣出兩口欺霜賽雪的戒刀,不耐煩道:“我方才不是說了,某乃大將焦挺,既然是大將,手下自然有兵馬?!?/br> 那小校驚訝道:“這廝竟然還是率部來降?” 話音未落,焦挺唰地一刀,大腿粗的門閂,一刀兩斷。 焦挺大喜,本待要砍兩刀的,不料一刀就斷,可見自己功力頗有進境,忍不住問守門的小校:“本將軍這一刀,使得如何?” 那小校點頭道:“好刀法!”轉念一想,忽然怒道:“你好好來投降,如何砍我門閂?” 焦挺一聽,也怒將起來:“你這廝放什么驢屁?本將軍忠肝義膽,你親爹便投降!” 手起一刀,劈得小校滿臉是血,橫尸當場。 旁邊幾個守兵頓時喧嘩,焦挺一刀一個,都送了他去見閻王,把刀插在地面,拽著寨門拉開。 那伙巡邏金兵至此才看出不對,紛紛驚叫道:“敵襲、敵襲!”一面奔上來圍攻焦挺。 焦挺拔出刀,回身撞入人群,但見刀光颯颯,如飄瑞雪,片刻間殺翻了這伙兵丁。 這時寨中已被驚動,許多金兵驚醒,紛紛跑出帳篷來看,焦挺領著五百人往里一沖,一片弩箭,先把趕來得幾隊巡夜兵丁射翻,隨后撲進身前便砍。 可憐許多金兵,眼都不及睜開,便被砍翻在地。 焦挺砍殺幾人,忽然想起石寶囑咐,喝道:“快放火?!?/br> 那五百人懷中摸出火折,一連點燃十余個帳篷,頓時間火光明亮,二里外石寶看見大喜,喝道:“焦挺得手了,殺!”和郝思文兩個,領著一千五百兵,縱馬往金營殺去。 焦挺見火已起,心中便無掛懷,雙刀使開了,一步殺一人,直直沖向那最高大的帥帳。 及至跟前時,金將仆忽得恰好沖出帳來,一身酒氣,盔甲披得歪歪斜斜,手里提一條三十余斤金瓜錘,昏頭昏腦喝道:“都不要亂,不要亂,快列陣,列陣?!?/br> 焦挺大踏步走來,口中問道:“你便是金軍主將么?那我問你,你這支軍乃是客師,留在此不動,營中又不見人,莫非日日都睡懶覺?若不好好說個明白,爺爺便殺了你?!?/br> 仆忽得本來就不大會說漢人的話,見焦挺一本正經、慢條斯理問他這些,只覺荒謬無比,一時間竟不知自己是醒了,還是猶在醉夢中。 呆呆愣了片刻,心想管他是不是做夢,有敵人殺了便是,于是怒吼一聲,掄錘便砸。 焦挺側身閃過,吃驚道:“寧死不招,倒也是條好漢!”雙刀舞個花兒,同仆忽得戰在一處。 仆忽得武藝本來極為不凡,不然斡魯如何留他坐鎮?一條金瓜錘,掄得虎虎生風。 可他本是一員馬上將,此刻步戰,武藝難免便打折扣,又帶了宿醉,暈暈乎乎的,還要再打一個折扣。 這廂焦挺人雖木訥,出手卻極靈光,繞著對方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刀花紛飛之余,不時踢出幾腳,更令人防不勝防。 如此你來我往戰了二十余合,焦挺一個“靈貓撲鼠”,自仆忽得錘低鉆過,滴溜溜一個轉身,一刀自肋下斜扎,沒入二尺有余。 仆忽得吃疼,往后一退,焦挺順勢揚手抽刀,喀嚓一下,自里及外,連排骨帶盔甲,卸下小半扇來。 這一刀,算是給仆忽得做了個開腹手術,血啊腸子啊,稀里嘩啦就涌了出來。 仆忽得慘叫一聲,拼了死力,重重掄起一錘,想要臨死搏命,焦挺早已遠遠躍開,搖頭道:“你那腸子臭烘烘的,我不同你打了?!?/br> 說罷扭身就走,仆忽得氣得瞪直雙眼,還要撲去拼命,不料一腳踏在腸子上,摔倒在地,掙扎抽抽幾下,竟是就此死了,也不知傷勢過重,還是活活氣殺。 此人一死,金兵群龍無首,石寶、郝思文兩個并肩殺入,一刀一槍,不見一合之敵。 后面兵士跟著一沖,這三千金兵,頓時大潰,趁著夜黑,四面逃出寨去。 石寶殺了一回,迎面撞上焦挺,焦挺腰里系著仆忽得人頭——他分明嫌人腸子臭,卻不知何時又回去割了人家腦袋。 指著人頭道:“這廝不肯說實話,只好殺了?!?/br> 石寶苦笑道:“兄弟,不須他說了,這寨子里的金兵,眼見得只有數千,余下的多半是去打雁門關了。且速速收拾了這邊,立刻回援,但愿安大夫無事?!?/br> 至此時石寶還不知,他雖發現了敵軍詭計,終究晚了一步,若待他回援,雁門關已姓完顏也。 “今夜之后,雁門關就姓完顏也,哈哈哈哈!” 完顏斡魯大笑三聲,眼神里流露出騰騰殺機,高聲喝道:“進攻!” 話音方落,無數火把同時點起,照亮了充塞關前山道的大軍,前排千人,同時高喝:“進攻!”扛起這幾日打造的云梯,齊齊狂奔向前。 安道全這幾日,就宿在城上望樓中,聽得攻殺聲起,驚得一個筋斗翻在地上,顧不得疼,爬起身來,搶到窗前一看,滿口叫苦,放聲大叫道:“敵軍來也,敵軍來也!” 幾個護衛吃他吵醒,匆匆起來望外一看,其中兩個拔腿就走,大呼小叫喚守軍們上城,另一個安慰道:“將軍莫驚,你還要指揮我等作戰?!?/br> 安道全叫苦道:“兄弟但會行醫看病,哪里會指揮作戰?” 那親衛苦笑道:“將軍便當是看病罷了,指揮作戰和你看病開方一般,也不過是佐使配伍罷了?!?/br> 這話一說,安道全猛然一個激靈,卻是不慌了,點頭道:“是啊,妙啊,這正是一語驚破夢中人!我能開方治病,如何便不會打仗了?” 當下提樸刀,下樓來到城墻上,見守軍們都慌慌張張沖上城,他不慌不忙大喝道:“兒郎們休慌,不怕他病來如山倒,且待安某望聞問切一番!” 走到城墻前,探頭看了一看,點頭道:“云梯蟻附,不算什么新奇病癥,嗯,弓箭手何在?且射他幾百斤公斤,去一去他的燥氣?!?/br> 石寶等人不是留了一千兵馬么?其中大半都是弓手,特意留給他守城,俗話說將是兵之膽,這些弓手見主將如此鎮定,一時手都穩了幾分,紛紛取弓搭箭,望外灑出一陣箭雨。 安道全又看一回,發現那些金兵都披重甲,逢箭射落,低頭疾走,鮮少有被射翻的,自家搖頭道:“藥力有些不夠,似這般時,非下重劑不可了——快取滾木礌石!” 這時那些金兵走到了城下,正要豎起云梯,忽然城上滾木礌石亂哄哄砸下,頓時打倒一片。 安道全拍手笑道:“噫!妙哉!只是藥力如此猛烈,若不替他溫補元陽,如何禁受?來人呀,速速用火油?!?/br> 當下數十個守兵,劈里啪啦把油瓶砸下,又擲出一排火把,城下轟的一下,燒起大火來,金兵們做了燒豬,一個個怪叫逃遁,前排那些云梯,也都葬身火海。 完顏斡魯遙指城頭,對兒子、副將道:“你等且看,我說如何?這廝指揮若定,有條不紊,分明便是一員善守的宿將,此前竟裝作那般怯懦不堪模樣,正是他漢家兵法‘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的寫照!哼,若是打破城子,休殺此人,且看能不能為我大金所用?!?/br> 撒八疑惑道:“那他到底是兵多還是兵少?是想要我們打,還是怕我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