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3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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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懶得理他,看向種師中:“種帥以為如何?” 種師中沉吟道:“道理有理,只是道理有時只是道理,時局變化,卻未必跟著你道理走?!?/br> 曹cao嘆道:“道理若是不同,如何掌握時局?時局若是不握,只得隨波逐流。種帥,你敗便敗在這一點上?!?/br> 種師中聞言,怫然不悅:“武節度,老夫一生與西夏搏殺,從來勝多敗少。如今何故退守潼關?只因朝廷調我勤王,西夏忽然大舉,以至于所部往返奔波,這才失了形勢,豈是我不知道理緣故?” 曹cao搖頭不已:“吾輩既然為帥,豈可為自己找借口?敵人知你所在,你不知敵人之所來,是何緣故?便是你道理不曾通達,以至于眼中只有一城一地,敵人卻比你見得廣,乃是一路、一國!” 種師中皺眉苦思,緩緩搖頭。 曹cao見他泯頑不靈,不快起來,厲聲道:“種帥!恕我直言了——你目前所見者,唯潼關也!你只道潼關不失,中原便無憂,卻不知敵之所見者,整個中原也,潼關一時過不去,他便去打太原,太原若失,你把潼關守成金湯又有何用?” 小種相公聞言大震,下意識搖頭道:“不、不會!他往太原,翻山越嶺,又豈是好打的?” 曹cao喝道:“他既志在天下,過不得潼關,自然全力爭太原!區區呂梁山,中間山路無數,縱然有些險峻,難道險得過潼關么?” 王彥若有所得,忍不住道:“武、武節度,以你之意,小種相公所以料不到西夏主力去打太原,便是因為……他在守關之時,心中沒有一個攻字?” 王文德惱道:“呔!你乃微末小將,如何敢揣度上將心思?還不退下!” 史文恭翻個白眼,往前一站,雄健身軀,擋住了王彥身影,淡淡道:“好了,你便當他退下了?!?/br> 王文德欲待發作,卻聽“哎呀”一聲悲嘆,扭頭看去,小種相公滿臉沉痛悔恨,忽然一個耳刮子,打在自己臉上:“原來如此!種某糊涂呀!” 王文德大吃一驚,連忙拉?。骸岸飨?,你莫讓這廝蠱惑了,你守關御敵,于國有功!” 種師中連連搖頭:“老夫想明白了,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動于九天之上!敵知我在潼關,我不知敵在何處,攻守之勢,在敵不在我!我、我……老夫甚至都沒有起過念頭,令人去關外勘察敵軍可有變化!他若真個全力取太原,我、我……” 王文德連忙掐他虎口,口中勸道:“此皆武植猜度,西夏人未必這般想?!?/br> 曹cao冷然道:“你莫忘了,西夏人中,還有金兵的人馬,他不打通線路同完顏婁室會師,當真是來做好人,為西夏開疆拓土的么?” 種師中部將黃友,聞言色變,抱拳道:“主將,這位將軍說得的確有理?!?/br> 種師中茫然看向老曹,眼神復雜,半晌,終于嘆道:“是老夫不中用,誤了國家大事!后續該當如何補救,還望武節度不吝相告?!?/br> 言罷便要行禮,卻吃老曹扶?。骸胺N帥,你且看一物?!?/br> 便自懷中取出圣旨一封,展開來,卻是封老曹做平西大元帥的旨意,內中著他統領各部兵馬,蕩平西夏,三秦兵將,見此旨如見宋皇,若不奉命,老曹有先斬后奏之權。 種師中“哎呀”一聲,便要下拜,老曹手腕如鐵,死死托?。骸胺N帥兄弟二人,為國家征戰一生,武某后進晚輩,豈能受你的大禮?且起身來?!?/br> 阻止住對方下拜,看一眼滿臉震驚的王文德,微微嘆息,開口道:“我不是不能用旨意壓你等,只是時局如此,若你我大家不能并肩戮力,豈能擔當大事,力挽狂瀾?故此武某先說道理,再說法理?!?/br> 種師中苦笑道:“當真后生可畏!好,道理老夫信了,法理老夫見了,武帥,你若有所令,便是讓老夫沖鋒陷陣,老夫亦無一句二話?!?/br> 曹cao點頭,看看左右,忽然道:“我聞老官家在位時,使皇城司指揮使葵向陽,親自催你進兵,如今此人何在?” 種師中不料他忽然問及此人,還是答道:“前番傳來消息,道是先帝退位,后來又道汴梁被破,葵指揮使便逼迫老夫棄了潼關,去救汴梁,老夫不肯從命,同他爭執不下,他氣憤之余,獨自返回汴梁去了?!?/br> 曹cao點頭,暫時擱置腦后:“罷了,那我等且說眼前事,眼前事有兩樁,第一樁,我要大破關外之敵,第二樁,破敵之后,我要種帥大張旗鼓,去援太原?!?/br> 王文德驚道:“那潼關呢?” 曹cao淡淡道:“令一員性子穩妥的戰將,領三千軍,足以堅守。況且屆時,他也無心顧潼關也?!?/br> 種師中皺眉道:“老夫往援太原,還要大張旗鼓,武帥卻欲何為?” 曹cao灑脫一笑,看向西方:“我自然是領軍直下興慶府,絕其宗,滅其祀,如此而已?!?/br> 王文德驚呼道:“你真要去興慶府?不是方才同我等耍笑?” 曹cao笑道:“國家大事,誰同你耍笑?只是種帥,恕我直言,你如今奔波疲憊,銳氣已失,往援太原,武某要用你名義,吸引敵人矚目,但是臨機決斷之權,恕我要選個凌厲果斷之人——” 說到這里,老曹正色注視種師中:“大丈夫光明磊落,事無不可對人言,因此此事我要說在明處,種帥若覺得此舉冒犯,失了你的英名,還請同我當面說之,我自另思別策?!?/br> 王文德跳腳叫道:“武節度!你這般欺人太甚,王某絕不會從你所愿,奪取種帥權柄?!?/br> 史文恭好笑道:“你這廝魯莽粗狂,可不是凌厲果斷,因此哥哥絕不會讓你為難,且放心吧?!?/br> 種師中拉住王文德,毅然點頭:“時局如此,我輩武將,皆有不赦之過,區區名聲,何足掛齒?武節度,你為國家,敢九死一生,遠征興慶府,種某若還計較這點名聲,豈是男兒所為?” 曹cao點頭:“既然如此,且請種帥傳令,放我兵馬入關!” 不久之后,三萬余兵馬,盡數開赴潼關之內。 曹cao派遣時遷,攀山而出,往西面窺探西夏大營,其余人等,全部休息。 至夜,時遷踏月而歸,報稱西夏扎營五里外,其營沿河橫陳,看似廣大,但是人跡寥寥,以時遷推斷,偌大軍營,絕不超過兩萬兵馬。 種師中三人得知,不由滿面慚色。 老曹計點人馬,小種相公麾下,有軍兩萬七千,皆西軍中善戰之士,連老曹帶來部下,部下六萬之眾。 當即定計:以林沖為先鋒,引本部五百虎騎先行,強行撞開西夏營門; 種師中本部兩萬余兵馬中,替出一萬擅騎馬的留給老曹,代之以一萬并州軍,便引此軍,隨后大舉掩殺; 西夏軍潰后,小種相公打起旗號,大舉渡河,連同林沖,徑直往援太原,到得太原后,若西夏兵有后撤之意,便有林沖領兵襲殺,其中分寸,都由林沖自家做主。 種師中部將黃友,領三千軍,依舊守把潼關。 待小種所部去后,老曹再帶領余眾,長途奔襲西夏皇城! 老曹說罷,種師中閉目良久,反復斟酌,睜開眼道:“武帥,別的都由你,只是潼關守將,不妨由王文德王節度鎮守,理由有二?!?/br> 老曹點頭示意他說,種師中解說道:“其一,王節度乃是京兆弘農節度使,潼關本在他治下,他留在此,名正言順;其二,我換一萬西軍與你,麾下未必盡服,黃友隨我多年,底下兵將都肯認他,少了許多事端,他又多同西夏交戰,地理諳熟,隨在武帥身邊,便有所益?!?/br> 老曹聽罷笑道:“果然是經略相公,當真老成之言!便是如此行事吧?!?/br> 種師中見老曹納諫如流,心下一松,起身抱拳,自去點兵出戰。 老曹看向林沖:“兄弟?!?/br> 林沖亦看向老曹:“哥哥!” 老曹拉著他走出帳外,望天上明月如銀,忽然笑道:“兄弟!你本良將之才,因小人緣故,壞了前程,流落江湖多年,如今仇人已死,心結已釋,恰逢此大爭之世,當憑胸中肝膽、掌上蛇矛,博一個萬古流芳的好名!這一趟去太原,雖有種師道、種師中等老將,但在我心中,真正掛帥決策的,唯你林沖兄弟!” 月光之下,林沖腰桿,槍矛般筆直,緩緩抱拳道:“小弟能有今日,全憑哥哥顧應,如今哥哥讓我獨當一面,能不能萬古流芳,林沖并不在乎,只是絕不肯丟了哥哥的臉面!哥哥只顧放心,小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絕不會誤了哥哥大事?!?/br> 曹cao笑道:“好!你的武藝、本事,我都放心,只怕你有些關頭,心慈手軟壞事。臨別之際,為兄贈你十個字——” “殺伐當果斷,雁門有雙鞭!” 林沖緩緩點頭:“小弟牢記心間?!?/br> 曹cao哈哈大笑:“好!既然如此,林兄弟,且去建功立業!” 林沖抱拳,轉身大步而去,口中喝道:“虎騎聽令,馬腳裹布,人口銜枚,敵營外一里,方許披甲上馬?!?/br> 曹cao望著他背影遠去,花榮這時走到近前,低聲道:“哥哥,小弟卻有預感,林教頭此去,必如鷹飛蒼穹,從此高飏九天!” 曹cao笑道:“你等兄弟,莫不如是!須知九州大地……” 一回頭,卻見李助叔侄,馬家兄弟,石寶、史文恭等盡數在側,愈發笑道:“萬里江山如畫,好男兒,只顧騁馳!” 豪邁聲中,林沖領五百虎騎,開關西去。 第643章 狼煙席卷潼關西(五) 有道是—— 「滾滾征云遮月色, 滔滔虎士掃胡塵。 西來萬馬齊嘶嘯, 千古成敗用一人!」 書接上回,說的是“豹子頭”林沖,領麾下五百虎騎,趁著月色,踏出了潼關,向西夏人的營寨掩去。 說起這五百虎騎,端的非同小可。 數載之前,呼延灼討伐梁山失利,一批鐵鎧、馬甲,落入梁山手中,老曹便讓林沖、呼延灼以此為依憑,cao練一支重騎。 后來關勝來伐,相持之際,便是虎騎突出,一個照面殺潰了官軍。 再到老曹幫石秀偷帝姬,誘出了太尉高俅,亦是林沖引數百虎騎,摧鋒正銳,奠定大功,最終親手報了血海深仇。 至此時,梁山虎騎,放眼大宋,都堪稱一等一的強軍。 待到林沖隨曹cao出使金國,看怨軍同婁室所部大戰,才知山外有山,自以為精悍的虎騎,猶未能比肩女真精銳。 回山之后,越發狠cao苦練,加上這時梁山日趨坐大,財源、馬匹不缺,被他和呼延灼兩個,優中選優,精益求精,練成三千虎騎,戰力比之既往,愈發勝出許多。 及至去歲,老曹跨海征遼,選拔五千銳士,其中虎騎五百,從三千軍中拔出,多是久隨林沖的精銳老卒,戰意似鐵,技藝拔群,夸一句虎中之虎,絕不為過! 老曹轉戰幽云,視虎騎為重器,幾番血戰,都不曾動用這支兵馬打頭陣,恩養之厚,冠于諸軍。 直到今日,為一舉摧破西夏大寨,亦要震懾種師中等人,老曹才真正打出這張底牌。 而這批虎騎蓄銳已久,一旦真個出鞘,其鋒芒亦是驚心動魄。 且看他一個個,面色淡然,嘴角含笑,不似要上陣廝殺,倒似去人家做客一般,各自拉著包了馬蹄的坐騎,緩緩行走在羊腸小道。 卻喜月華如水,照得關前阡陌小徑,好生分明。 又有黃渭合流、驚濤拍岸,遮蔽了人馬輕微響動。 向前走得數里,道路漸寬,隱隱望見前方開闊處,一大片營寨,順著渭水而扎。 林沖把矛一豎,眾軍齊齊止步,不必吩咐,各自取了戰馬所馱鎧甲,彼此相幫披掛。 著甲畢,翻身上馬,輕輕拉下鬼怪模樣的鐵面,調勻呼吸。 不出片刻,五百鐵甲重騎,同呼同吸,空氣卷動,便仿佛一頭潛藏在暗夜中的巨獸。 林沖亦把面具拉下,眼望敵寨,心如止水。 這一刻,那個雖身懷高明武藝,但是秉性老實忍讓的漢子,再也不是當初的自己。 那些平凡的、軟弱的、掙扎的、矛盾的……屬于普通人的種種情緒,早已不知不覺消散。 林沖忽然發現,不知何時,自己仿佛從一個人,變成了一塊鐵。 又不知何時,被捶打去了所有的渣滓,成為了一桿鋒銳十足的鋼矛。 矛鋒之下,一團紅纓似火,卻是在幽州駐扎時,天壽公主答里孛親手所系。 面具之下,林沖淺淺一笑,眼中精光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