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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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飲馬川一路往南,當日下午,到了薊州,裴宣道:“此乃遼境大城,我等入城安歇一夜?!彼@數百人聲勢浩大,生怕驚動官兵,便分了十余撥,各自入城,說好次日在城外相聚。 曹cao與呂方、郭盛、裴宣、鄧飛、孟康六個,單獨入得城來,他們身上廣有財物,便一直往熱鬧里走,滿心要尋個大店安歇。 正走間,忽見前面鬧哄哄圍了一團人,鄧飛要看熱鬧,便道:“呀,那里出了何事?我等看一回如何?”不由分說,兩條胳膊分開人群,擠出條路,讓曹cao等人進去。 進去一看,卻是七八個遼國軍漢,正在踢打一個賣糕餅小販,為首一個軍漢身形高壯,兩條腿足有常人腰肢粗細,站在一旁高聲喝罵:“老爺吃你幾塊糕,是給你的臉面,還敢和我要錢?你不打聽打聽我‘踢殺羊’張保是何許人也?” 曹cao看得不由動怒,正待發作,忽然人群中躍出一條大漢,三拳兩腳,將圈踢小販的軍漢們打得跌爬,口中暴喝道:“吃東西給錢天經地義,以多欺少更是不算好漢?!?/br> 那軍漢張保見了大怒,伸手指著此人鼻子問道:“誰的褲襠沒栓嚴,鉆出個你來?老子打死你,也只是踩死一只螞蟻?!?/br> 不料那大漢冷冷一笑,忽然出手,抓住張保的手指,咔崩一聲扭斷,順勢一拳打得張保跌出七八步,這才緩緩道:“老爺平生,只見不得人欺負人,你要廝打,我來相陪?!?/br> 張保手指斷折,疼得眼淚鼻涕滿臉,嚎叫道:“打你媽頭,老子宰了你?!?/br> 左手拔出腰刀,當頭劈向大漢,大漢側身閃過,一腳踢在手腕上,刀子頓時落地。 張保奮起平身力,飛起一腳踢來,大漢往后一讓,順手捏住張保腳腕一拽,張寶慘叫一聲,一個十字叉劈在地面,大漢抬腳踢在他面門上,張保腦袋一歪,就此昏去。 余下的軍漢不由膽裂,七手八腳抬了張保就跑。 大漢扭頭一看,那小販兀自痛哭,擔子也打翻了,糕餅撒了滿地,大都被踩踏的不成模樣。 大漢微一沉吟,在懷中摸出一把銅錢,盡數放在那人手上,溫言道:“你別哭了,快走吧,這些錢拿去做本錢,以后別來這邊賣了?!?/br> 那小販緊緊抓著銅錢,給大漢磕了個頭,撿起擔子,飛一般去了。 圍觀的眾人見沒了熱鬧,也漸漸走散,大漢低頭立在原地,待人散差不多了,忽然俯身,從地上撿起幾個干凈些的糕餅來,胡亂揣在懷中,扭身要走。 第27章 薊州收拼命三郎 “且??!”曹cao忽然輕聲喝道。 他們幾人站在一棵大樹旁,這會子斜陽西沉,樹影遮蔽,那大漢沒曾注意還有人沒走,此刻回過頭來,露出一絲赧然神情,微微皺眉。 曹cao見這漢子肩寬腰窄,臂長背闊,高挺著一條鼻梁,斜飛起兩道濃眉,額頭圓闊,面目如猛虎,不由暗自喝彩,道:“這位兄弟,你莫非是把自家的錢都給了別人,以至于要揀這餅充饑?” 大漢臉上一紅,隨即坦然笑道:“見笑了,那販子是個可憐人,做糕餅也要本錢買面,又不似我渾身氣力,砍柴搬箱,哪里不能賺些錢使?” 看他自己穿的一身破舊,還不如那挨打的小販光鮮,卻口口聲聲說人家可憐,曹cao聽了不由肅然起敬,抱拳道:“尊駕武藝不凡,胸懷仁義,真好漢也!若蒙不棄,愿同飲幾杯水酒,大家交個朋友?!?/br> 大漢連忙還禮,臉上躊躇道:“陌路偶遇,便要仁兄壞鈔,實是不當?!?/br> 曹cao哈哈大笑,說道:“你拔刀相助別人時,何等爽利?怎地此刻卻婆媽起來,或者是我等幾個,入不得兄弟眼界么?” 大漢連連擺手:“自然不是,那、那就叨擾仁兄了?!?/br> 曹cao喜道:“這才爽快!” 曹cao拉了大漢的手,往前看,不遠處,有一家“陳宏老店”,屋宇堂皇,頗為體面,一行人直奔過去,要了張大桌,呂方叫道:“小二休多問,好酒好菜,只顧上來,一發與你算錢?!?/br> 小二大喜,不多時,桌上盤碟相壘,好酒也開了兩壇,香氣撲鼻。 曹cao親自起身與眾人篩酒,眼望著大漢道:“好漢,愿求姓名?!?/br> 那大漢慌忙起身,叉手道:“諸位仁兄容稟,小弟祖籍金陵建康府人士,姓石名秀,自小愛學槍棒,一生執意,若是路見不平,舍命也要相護,因此人都喚小弟作‘拼命三郎’。小弟來北方,本是隨叔父販些羊馬,不料叔父中途病倒,求醫問藥花完了本錢,還是沒能救活,小弟也因此流落在薊州,靠賣柴度日?!?/br> 曹cao對眾人嘆道:“江湖上說起仗義疏財,講義氣,多提柴大官人,及時雨,還有在下的名頭,其實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吃穿無憂?你們看這石秀兄弟,自己尚且落魄,還要周濟救助旁個,這才是真正好漢,我等兄弟,都當敬他一杯?!?/br> 聽他一說,眾人對石秀越發敬重,紛紛舉杯相敬。石秀見眾人如此相愛,極為感動,一連飲了數杯酒,虎目微紅:“諸位哥哥如此厚愛,實叫人心頭火熱,小弟不才,愿求哥哥們姓名?!?/br> 曹cao笑道:“正要為你引見,你看這三位,乃是鐵面孔目裴宣、火眼狻猊鄧飛、玉幡桿孟康,本來都是清白好漢,只因官府迫害,在飲馬川落草;這兩位小兄弟,小溫侯呂方、賽仁貴郭盛,也都是做生意折了本錢,流落江湖,至于區區在下,乃是陽谷縣一個小小都頭,姓武名植?!?/br> 石秀一一拜見了眾人,及曹cao自報姓名,愈發吃驚:“莫不是人稱武孟德、斷門劍的武家大郎?”說罷推開椅子,就地拜倒:“小弟前生積德多少,竟能有幸見哥哥面!” 曹cao拉起他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何須多禮?”按在椅子上坐了:“且放寬懷抱吃一杯?!?/br> 呂方替石秀斟滿酒,笑道:“武大哥這人不講虛禮,我們也都是實心實意的好漢,石家哥哥不必拘束,來來來,兄弟敬你……” 幾人又吃又喝,石秀酒至半酣,便問起曹cao如何來了遼境,曹cao便說起幫柴進尋回貨物一節,又道:“虧得這機緣,方才讓武某又交下一干好兄弟,如今飲馬川山寨已是燒了,我等這便要去江州殺那坑害裴兄的狗官蔡九,然后一起回陽谷縣快活!” 石秀聽了叫道:“眾位哥哥,殺狗官這等快意事,豈可少了石秀?若不嫌我武藝低微,還請帶挈同去?!?/br> 曹cao道:“兄弟,你的本事,我等先前已看了,但是殺官如造反,你又不像這幾個落草的兄弟,做哥哥的卻怕引你入了歧途?!?/br> 石秀大笑道:“這等世界,小弟早已看破,若老老實實過活,任你自命英雄,也不過掙扎度日。倒不如追隨哥哥,殺了狗官,好歹也還一方清平?!?/br> 曹cao鼓掌道:“好!這等話說,正是我輩中人?!?/br> 眾人說得入港,越發痛飲,待到醉了,便在這酒店中要了幾間客房,各自安眠。 及至次日醒來,呂方將包裹一摸,叫起撞天屈來:“是哪個千刀萬剮的賊,偷了小爺的財貨去?” 原來曹cao這趟出門,所帶金銀,大都在呂方、郭盛二人馬上,睡時便提入房中,呂方的包裹里足足有六百余兩銀子,四十來兩金子,如今卻是蕩然無存。 郭盛見了一驚,連忙去看自己的包裹,里面四五百兩銀子、二十兩金子也是無影無蹤,頓時大怒,一腳踢碎了房門,大叫道:“店家滾過來,你們店里養得好賊偷!” 店家過來一看,聽說少了這么多錢,頓時驚惶,顫顫發抖道:“本店開了八十余年,傳承四代,從無偷雞摸狗之事,此事決計于本店無干,各位客官只顧告官去?!?/br> 郭盛怒道:“住在你店里,如何就無干?”說罷扯過店家就要飽以老拳,卻是曹cao伸手攔?。骸斑@店家神色,不似是說謊的。莫難為他?!?/br> 他讓店家自去,叫眾人都回房中商議。 鄧飛叫道:“可作怪,放著我這干人在此,哪個不是耳聰目明的?就算喠得醉了,也總不至于叫偷兒得手?!?/br> 他和孟康昨夜與呂、郭兩個同住一屋,比別人更覺難堪。 裴宣皺眉思忖片刻,勸解道:“我等是過路的,若是報官,難免耗時耗力,以我之見,不如認栽,好在我兄弟也有一千余兩白銀在身,路費總是無憂?!?/br> 飲馬川山寨立寨時間不長,這幾個頭目又是只肯劫官商的,所積銀貨攏共也不過三千兩左右,之前打發不愿南下的小嘍啰,鄧飛做主一人給了十兩銀子做散貨費,去了一半存銀,只剩一千余兩。 孟康聽了驚叫道:“哥哥,快去看看銀子還在不在?!?/br> 裴宣聽了一驚,飛步回房一看,不由高聲叫苦,原來連他的銀子也一并沒了影蹤。 曹cao呵呵笑道:“罷了罷了,本欲息事寧人,卻被斷了糧草后路,這數百人之眾,吃喝住宿,無錢如何可行?也只得和這個賊偷過過手了?!?/br> 他并不像其他幾人般激怒,沉吟片刻,便問石秀:“兄弟,能在我等眼皮下盜走這么多金銀,該不是一般小賊,你在薊州較久,可知這里有什么名氣大的豪杰?我等去拜會一番,看看能否央此人找到賊偷,說和一番,好歹歸還一部分錢財?!?/br> 石秀皺眉苦思一回,緩緩搖頭道:“這薊州城中,雖然也有幾個人有些薄名,但若似滄州小旋風、鄆縣及時雨,大名府玉麒麟那等奢遮人物,卻是一個也無?!?/br> 正說之間,忽然店家跑來道:“恭喜客官們,恁地有福,一個節級抓了賊偷,把偷走錢物送回來啦?!?/br> 這一番話說出,眾人都是大奇,所謂公人見錢如蠅子見血,且不說如何有本事這般快就抓到人,只說這么多金銀,誰見了不動心?竟然能直接送回,豈不是一件奇事。 當下紛紛起身,要去見那節級。 第28章 收鼓上蚤錦豹子 眾人急急下了樓梯,只見酒店大堂中,有兩人一跪一立。 立著的人身形雄健,微微敞著懷,露出藍靛般花繡,膚色淡黃,一雙鳳目,雙眉入髯,頗有幾分威武。 跪著那人垂頭喪氣,一雙漆刷似濃眉,兩眼一大一小,眼珠極亮,看著頗為精明,身旁放著幾個包袱。 那黃皮大漢見眾人下來,沖曹cao一抱拳,拜道:“這位哥哥,想必便是武孟德武植兄,小弟楊雄,久聞哥哥乃是江湖上第一流的好漢,天幸有緣,得見哥哥之面!” 曹cao連忙扶起楊雄道:“楊兄弟何須多禮!只是素昧平生,不知怎么識得在下?” 楊雄道:“哥哥容我細稟,小弟乃是本府兩院押獄兼充市曹行刑劊子,因生得面黃,人都稱我‘病關索’。今日一早正待出門,忽見門口跪著一人,身上背著老大包袱,見我便拜,自稱夜間盜了一筆財貨,本待逃離薊州逍遙度日,卻自包裹里搜出數封書信,都是滄州柴大官人寄給武孟德的,方知自己居然偷到了武孟德頭上,心中惶恐,想起小弟略有薄名,便求告上門,讓我領他來向貴人謝罪?!?/br> 說著一指跪著那人:“此人名叫時遷,因是輕功出眾,人送外號‘鼓上蚤’?!?/br> 郭盛聽了焦躁道:“原來便是這偷兒,偷了我們金銀!”上前提起時遷,揮拳就要打,卻被曹cao伸手擋住,笑道:“你也莫急,他雖是偷兒,若是我們自己抓住,盡可隨你出氣,可人家自己上門謝罪,我們再下手打,豈不是逼迫太甚?!?/br> 說罷替時遷抹平了衣裳,笑道:“你肯因我之名,將許多金銀奉還,可見不是那等見財忘義小人?!?/br> 時遷連忙告道:“好教貴人得知,小人自學成本事以來,或是偷高戶大官,或是挖掘些王墳帝丘,從不對黎民百姓下手,手中若有閑余,見那日子過得苦的,還周全他一二,以全陰德?!?/br> 曹cao呵呵笑道:“這般說,你還是個義盜。罷了,放著我這干如狼似虎的兄弟在此,你還能屢屢得手,這份本事也足以自傲,又難得你肯講義氣原樣送還……” 他微一沉吟,指著包裹道:“我等上路也須銀錢使用,便送你五百兩銀子吧,也算不白辛苦一場?!?/br> 時遷聽了,雙腿往下一跪,一個頭磕在地上:“江湖上都傳武孟德好名,果然名不虛傳。武大哥,非小弟自夸,若要銀子使,只這雙胳膊腿在,天下富家大戶任我取用,小弟不要銀子,只求武大哥帶挈小弟,鞍前馬后伺候,也教我做個真好漢!” 呂方等聞言都哄笑起來,郭盛大笑道:“鼓上蚤,我等干得都是殺頭瀝血行當,又不是開偷兒行,要你這廝何用?” 時遷聽了滿臉赤紅,咬緊牙關,連連沖著曹cao磕頭。 曹cao瞇眼思量片刻,一伸手拉起時遷,沉聲道:“兄弟們莫要笑他,偷盜雖是小術,用對地方,卻是抵得千軍萬馬。當年孟嘗君被秦國扣留,全靠有奇人異士,盜出獻給秦王的白裘復獻王姬,才得釋放,又靠有人學雞鳴,搶出函谷關。我等要干大事業,臨陣殺敵,自有汝等兄弟為之,可是盜軍書、竊情報,我們這里可沒一個是時遷兄弟對手?!?/br>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不由暗自點頭。 時遷更是眼中含淚,高聲道:“若蒙大哥不棄,小弟甘愿效死?!?/br> 曹cao聽了大笑,拍著他背道:“好兄弟,你有這身本事,一世花銷無憂??赡闫珌韺の?,可見內心也是想要做番驚天動地事業的,那與我等兄弟正是意氣相投,大丈夫生于世間,若不大鬧一場,豈不是與草木無異?你這兄弟,武某認下了?!?/br> 郭盛聽罷,第一個抱拳道:“若非大哥說透其中道理,我等倒是小覷了別人。時遷哥哥,兄弟郭盛,給你賠不是了?!?/br> 時遷受寵若驚,連忙還禮。 曹cao哈哈大笑道:“都是自家兄弟,都不必多禮,來來來,去通知兄弟們,我們在薊州多留一日,慶祝時遷兄弟加入?!?/br> 當下就教店家大擺宴席,邀請時遷還有楊雄一起飲酒,大家搬文弄武,好不快活。 楊雄看得眼熱,嘆道:“今日方知何謂豪杰!武兄,若不是某剛剛成親,真想棄了官職,與你等一同快活?!?/br> 曹cao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楊兄弟不必掛懷,他日若是有機會,來陽谷尋兄弟,兄弟必倒履相迎?!?/br> 眾人當日喝得大醉,次日楊雄早早前來送行,一直送到城外,曹cao手下人馬漸漸聚集。 曹cao抱拳道:“楊兄弟,以后有緣再見?!?/br> 楊雄抱拳道:“只盼有緣,能再和大家相聚?!?/br> 別了楊雄,一眾人分前后兩隊,望南行了數日,又回到滄州境內。 這一日正趕路,忽然迎面走來一個大漢,頭上戴一頂白色范陽笠,垂著一朵紅纓,懸著腰刀,扛一條銀絲纏桿的筆管槍,生得眉秀目疏,鼻直口方,眼見眾人走來,立住腳不動,一雙眼定定看來。 郭盛不由焦躁,喝道:“相好的,看小爺們作甚?” 那漢子斜眼掃了他一眼,冷哼道:“怎么?你是哪家哪府的千金,容不得看?” 郭盛頓時怒了,對曹cao道:“大哥你看此人賤嘴賤舌,卻把小弟比作女人!豈不要教訓他一番!” 那漢子也聽見此話,叫道:“是好漢的,便莫要倚多為勝?!?/br> 郭盛當即跳下馬:“對付你還要倚多為勝?教你見識小爺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