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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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逢知己,各盡十斛。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薄?/br> 柴進聽了眼睛不由瞪大,震驚道:“賢弟竟有這般才氣,倒真是如那曹孟德一般,堪稱文武雙全了?!?/br> 曹cao大笑,舞動寶劍,一時間青光颯颯,滿樓俱是劍影,柴進、呂方、郭盛醉眼朦朧,紛紛拍手喝彩,卻把樓下伺候的莊客們看得膽戰心驚,生怕曹cao醉后手上無力,長劍飛出傷及柴進。 曹cao舞劍一回,忽然收勢,坐倒在地,曼聲長吟:“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滿。蒼穹浩茫茫,萬劫太極長。麻姑垂兩鬢,一半已成霜。天公見玉女,大笑億千場。吾欲攬六龍,回車掛扶桑。北斗酌美酒,勸龍各一觴。富貴非所愿,與人駐顏光?!?/br> 這首詩卻不是他自家所作,乃是唐朝大詩人李白的佳作,被他不知從哪看見后牢牢記住,卻在此刻念出。 吟罷,端起酒壇,直往口中灌去,眼角不知為何,閃出幾點淚光。 咚,酒壇落在地上。 呂方醉醺醺道:“呀,我、我家哥哥醉了,快、快來人,扶我哥哥去睡覺?!?/br> 這一覺,曹cao直睡到次日下午。 起床洗漱停當,來到客廳,柴進正在同呂方、郭盛談論武藝,見了曹cao來,大笑道:“賢弟昨夜好瀟灑,我常聞人說什么魏晉風骨,一向不知所以,昨夜見了賢弟吟詩,方才知為何物?!?/br> 曹cao老臉一紅:“兄弟一時忘形,仁兄不要取笑?!?/br> 正說間,忽然有個管家急急跑進來,苦著臉道:“大官人,咱們的貨在薊州地面被強人劫去了?!?/br> 柴進將眉頭一皺:“沒說是我柴進莊上的貨物?” 管家道:“如何不曾說?只是那伙人道‘如今行商的都好借名頭唬人,我等近日連遇三撥商旅,兩撥都說是小旋風的產業,一撥則說是玉麒麟的,若都這般,吾等還如何吃飯’,因此劫去了貨,留話說若果是柴大官人的買賣,勞動玉趾,親自去認了貨,全部都肯奉還?!?/br> 柴進聞言苦笑道:“我乃是前朝遺民,官家令我家世代居住這滄州府,我若擅離,豈不是無事生非?罷了罷了,那批貨便當送他們罷了?!?/br> 管家苦了臉道:“送一批貨倒是不妨,只怕以后那條商道都行不得了?!?/br> 柴進聞言,也不由憂慮。 曹cao冷眼旁觀,此時插口道:“仁兄,此事何須勞慮?小弟帶著呂方郭盛兩個,替仁兄走一遭便是?!?/br> 柴進腦袋搖得撥浪鼓一般:“你是我的貴客,如何肯讓你干這些勾當?!?/br> 曹cao大笑道:“仁兄,我把你當親兄長,你偏和我說出客套話來。再說我此次出門,本來也要到處走走,看幾眼大好河山,識幾個江湖好漢,便替你走一遭,也是兩便?!?/br> 柴進聞言思忖半晌,又道:“若是那伙人本事高強,卻如何是好?” 曹cao道:“本事高強,兄弟還不會跑么?再說看他們說話,并非真個不給仁兄體面,我若不敵,報出仁兄名頭,諒來也無大礙?!?/br> 柴進見他如此堅持,只得點頭道:“既然如此,只得勞煩賢弟了,只有一言務必切記:錢財乃身外之物,棄了也就棄了,性命才是一等一大事,切記,切記?!?/br> 他說得情真意切,曹cao也不由動容,點頭道:“兄長金玉良言,小弟必牢牢放在心中?!?/br> 柴進兀自放心不下,干脆又挑選了一百精壯膽大的莊客,令他們跟著一起去,沿途好生保護曹cao。 第25章 武孟德會飲馬川 曹cao要了個被劫商隊的伙計做向導,一番細問,得知財貨被劫的地點乃是薊州府治下的飲馬川1。 飲馬川在薊州府北面,已是大遼的地界,距滄州府三四百里之遙。 眾人出發后曉行夜宿,六七日時光方到地頭。 那帶隊的伙計叫道:“武大爺,這里便是飲馬川了?!?/br> 曹cao勒馬細看,果然好片景致,四面青山圍合,如墻如障,道路旁一派野水,清淺動人,山間是高高矮矮的樹,山頂上飄飄蕩蕩的云,使人心曠神怡,不由贊道:“好片山水,這伙強盜卻是會享受的?!?/br> 贊聲未落,忽聽一聲銅鑼響當當,隨即戰鼓亂咚咚,二百余小嘍啰一起涌出,陣型一分,兩個頭領耀武揚威走到陣前,各提一條樸刀在手。 其中一位頭目,手中刀子一指,大喝道:“呔!你等一眾撮鳥,說是官又無官服,說是商又無貨物,探頭探腦,鬼鬼祟祟,覬覦我這片山么?” 曹cao聽了大笑:“舍不得給人看,干嘛不建堵墻圍???再者說,天地生此山水時何嘗有你,待你死后此山水依舊不變,如何就是你家的山?來來來,你叫他它一聲,看它肯答應嗎?” 那頭目聽了大怒,瞪起一雙紅眼,顯得兇神惡煞:“你這矮子消遣爺爺么?山又沒嘴巴耳朵,答應個屁,有本事你叫它一聲,讓山答應給我看?!?/br> 曹cao毫不遲疑,將手往口旁一攏,提氣大喝:“武某來也!” 四面群山頓時回音滾滾:“武某來也、武某來也、武某來也……” 曹cao道:“看它答應了么?” 見那頭目目瞪口呆,曹cao所帶眾人頓時大笑。 要知曹cao此人,自小便是個搞惡作劇的好手,小時候戲弄叔叔,長大些偷人新娘,性格之中,著實有幾分輕浮無賴。只是后來做了眾人首領,又自以為形陋,越發要顯示威嚴,于是城府日深,梟雄之氣愈重。 活到老來死而復生,轉生在這千載之后的武大郎身上,夙敵恩仇,英雄事業,盡化流水落花。惘然之余,又與一眾豪俠結交,不由恢復了幾分年輕時的脾氣,倒不似當魏王時那般深沉了,甚至臨時起興,作弄起這山大王來。 那頭目見眾人笑話,雙眼越發赤紅,大喝道:“好大狗膽!若不留下馬匹兵器贖罪,老爺定將你砍成八截?!?/br> 曹cao微笑道:“砍我做八截,我只怕你沒那么快的刀子?!?/br> 頭目聽了怒吼一聲,揮樸刀沖上前來。 曹cao身邊,呂方跳下馬,步行持戟上前迎戰,兩個你來我往殺了十余合勝負難分,另一員高大白壯的頭目見了叫道:“哥哥,我來助你!”飛一般沖來,郭盛冷哼一聲,也跳下馬,步行接住。 這四個人,捉兩對兒廝殺,戰了二三十合,郭盛大戟一翻,那高大頭目的樸刀脫手飛出,急待要退,郭盛飛起一腳,踢得他撲倒在地。 郭盛正待下手拿人,那紅眼頭目歇斯底里大吼一聲,忽然棄了樸刀,腰中解下一條兒臂粗的鐵鏈子,舞得呼呼作響,竟是獨自擋住了呂、郭兩個人。 曹cao細看片刻,這廝鐵鏈的使法,雖有些出奇之處,但也不算多么高明,只是他勇氣十足,奮不顧身,一身武藝加倍發揮了出來。 不由暗暗點頭,開口喝道:“你這紅眼漢,救護同伴之心盛意拳拳,倒不失一條好漢,我數一二三,你三人同時退后如何?” 那頭目本已遮攔不住,聞此言如仙樂入耳,連聲叫道:“快數、快數?!?/br> 曹cao便一二三數了起來,才數到二,那漢子已連連退開數步,將鏈子一擲,抱拳道:“尊駕手下有這等好漢,料來也不是無名之輩,在下‘火眼狻猊’鄧飛,這高大白壯的是‘玉幡桿’孟康,愿求尊駕大名?!?/br> 曹cao下得馬來,抱拳笑道:“我這兩位兄弟,一個是小溫侯呂方,一個是賽仁貴郭盛,至于在下,乃是陽谷縣人士,名喚武植,江湖朋友給面子,稱我一聲‘武孟德’?!?/br> 那鄧飛聽了大驚,一拉孟康,兩個滾倒便拜:“原來是武家哥哥到此,哥哥名聲如雷貫耳,小弟們渴慕已久,只恨無緣拜見,若早說時,我兄弟安敢冒犯虎威?” 曹cao連忙扶起二人:“鄧飛兄弟,孟康兄弟,如此抬愛,武某愧不敢當?!?/br> 孟康道:“哥哥仗義疏財、義薄云天,南北客人誰不贊譽?哥哥若當不得,天下也無人可當了。不過久聞哥哥在陽谷縣做都頭,卻是為何跋涉他鄉?” 曹cao搖頭道:“我本在小旋風柴進柴大官人莊上做客,不料聽說他商隊在此遭劫,柴大官人是我兄長,因此我主動請纓,來此查看一番?!?/br> 鄧飛聽了憤憤道:“哥哥名聲,又不短于那柴大官人,何須為其奔走,他要貨物,自家又不是沒腿,不能來嗎?” 曹cao耐心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柴大官人乃是前朝遺脈,素來不出滄州府一步,若是跑到遼境來,豈不要惹出天大亂子?再者,我和柴大官人既已兄弟相稱,便當不分彼此,他來我來,都是一樣?!?/br> 鄧飛聽了不由面紅耳赤道:“原來哥哥這般義氣,倒是兄弟心眼小了。其實那小旋風也是名聲在外的好漢,平時誰肯劫他財貨?只恨他交友太多,那面柴家旗子到處送人使用,弄得來來往往都是柴家商隊,他是落了人情,綠林里的兄弟卻是沒飯吃?!?/br> 曹cao聽了連連點頭道:“我道是為何,原來卻有這番道理。也罷,這事我回去會和柴大官人稟明,江湖上的好漢們一番敬愛好意,莫要弄得心寒?!?/br> 鄧飛聽了喜道:“他若有哥哥這番心胸,哪里弄出這遭事來?哥哥,若不嫌棄,還請去山寨一敘?!?/br> 曹cao自不推辭,當下眾人一起往飲馬川山寨行去,走到半途,迎面撞上一股人馬,約有百十個小嘍啰,為首一員好漢,三十六七年紀,生得rou白肥胖,氣勢四平八穩,板著一張臉,雙手各提一柄鐵劍,大踏步走將來。 鄧飛見了便叫道:“哥哥,如何親自出寨?!?/br> 那人聲色不動,只一雙眼如冷電般掃了一圈,淡淡道:“小嘍啰報說你和孟康吃了虧,我特地下山相救,如今看來,已是化敵為友了?” 鄧飛大笑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哥哥,這位個頭不高的哥哥著實奢遮,你道他是誰?他便是陽谷縣的‘武孟德’,武植武大郎,為我等取了小旋風的財貨,特來索要?!?/br> 扭頭又對曹cao道:“這是我裴宣哥哥,他本是大宋府衙的六案孔目,為人聰明正直,不肯茍且,人都稱他‘鐵面孔目’,因惡了知府,被捏造罪名發配出來,上個月機緣巧合,我等去宋境內辦事,恰好救下了他,見他年長德高,便舉為山寨之主?!?/br> 注釋: 1筆者語:飲馬川在薊州府,薊州府也就是后來的天津一代,楊雄、公孫勝等人也在這。書中鄧飛說裴宣“原是本府六案孔目出身”,可是按歷史情況,這薊州府乃是幽云十六州之一,書中卻寫作宋朝國土。隨后到了招安征大遼,又變成了遼國的國土,前后混亂不堪,因此我的設定是薊州府就是遼國國土,楊雄等當的遼國官兒,至于裴宣卻是別處的犯人,發配過來恰好被鄧飛等劫下。 第26章 以茶喻人說裴宣 當下曹cao和裴宣相見了,眾人同赴山寨,鄧飛一迭聲催令小嘍啰殺羊宰鹿,款待貴客,裴宣便請曹cao坐了上首,親自把水壺茶具淘洗干凈,烹壺滾水,沖下茶來,捧到手前道:“武兄,地處荒僻,只有山間野茶,兄弟親手摘炒,雖非名種,倒也別有滋味?!?/br> 曹cao接過輕輕一聞,只覺異香撲鼻,啜飲一口,滿口清芳,不由笑道:“我聞大唐時有個劉禹錫,曾寫過‘山不在高,有仙則名’的佳句,可見好茶如名士,縱寄身荒野,無人識之,亦難掩自身芳華?!?/br> 他這番話將茶比人,裴宣聽了大為感慨,抱拳道:“有罪小吏,安敢當兄臺盛譽?!?/br> 曹cao道:“裴兄何必太謙。這宋朝禮崩樂壞,官吏無德,不思報國撫民,只知枉法貪贓,身處其中能不同流合污者,可謂‘出淤泥而不染’也?!?/br> 裴宣感動之余,不由觸動胸懷,灑淚道:“不染又有何用?終不免為人迫害,有國難回,有家難奔,徒為異國游魂?!?/br> 曹cao輕輕放下茶,肅容道:“裴兄,大丈夫身經百難,其志不改,如梅如菊,傲雪凌霜,汝不過一時挫折,何必久郁。你且對我說,害你者究竟何人?” 裴宣苦笑道:“武兄有所不知,害我之人,勢力非同小可,乃是當今蔡太師第九子,江州府知府蔡得章!” 曹cao微微一笑:“蔡太師之子又如何?大丈夫恩仇快意,兄弟與你喝完這頓酒,便去江州,割了他蔡九人頭,與你出口惡氣?!?/br> 他說這番話時,恰好鄧飛挑簾而入,頓時大喜道:“裴宣哥哥,怎么話說?我先前還說要去幫你報仇,你偏說敵人勢大,抵死不肯,今日武家哥哥可是和我一般說法?” 又對曹cao拜道:“那姓蔡的一家都是禍國殃民之輩,武家哥哥若要去殺蔡九,小弟愿為前鋒!” 孟康也道:“裴宣哥哥,武家哥哥和鄧飛哥哥說的有理啊,咱們殺蔡九,也不僅僅是你私仇,這廝在江州,害了多少好人?殺了他為民除害,也讓別的禍害黎民的貪官,心里存個怕字?!?/br> “這……”裴宣有些遲疑:“且不說那江州迢迢千里,就說咱們若是殺了朝廷命官,豈不是等于造反?” 他這話出口,眾人先是一愣,隨即不約而同爆發出一陣大笑,幾乎掀翻了屋頂。 裴宣見人笑他,也不急也不惱,神情淡淡看著曹cao,不理別人,只要知道他的意思。 曹cao笑罷,也望著裴宣:“裴兄既然做過孔目,必然讀書,既然讀書,可知道南北朝五胡亂華,乃是何等光景?” 裴宣聽了面色驟變,漢人被視為“兩腳羊”殺到百不存一的慘劇,他又如何不知? “怎么可能!”裴宣脫口而出:“大宋雖然有些問題,根基倒也穩定,再說宋遼承平日久……” “女真?!辈躢ao淡淡道:“大遼大宋,都是一路貨色。如今強敵起于北方,士族只知享樂,這等國家,若不反他,難道等到異族殺來,再演昔年大禍么?” 裴宣淡定的神情不見了,惶然自語:“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曹cao卻是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膀:“或許不至于此吧,但是蔡九這等人,殺之有益無害,也是事實。裴兄啊,大丈夫活于世間,當騁胸懷?!?/br> 裴宣緩慢而堅定的點點頭,立起身,轉到曹cao身前拜下:“武兄胸中,兵甲崢嶸,我裴宣,愿為驅策?!?/br> 鄧飛大叫道:“俺也一樣!”一拉孟康,飲馬川三杰齊齊俯首。 曹cao大喜,拉起三人道:“都是兄弟,并無尊卑?!?/br> 這時烤好的羊rou鹿rou端上,眾人舉杯痛飲,各敘胸懷,曹cao借著酒意指點江山,言論出奇,每每發人深省,裴宣等益發服膺。 第二日,裴宣等打發了不愿跟隨的小嘍啰,一把火燒了山寨,便要往江州府殺那蔡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