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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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九上了心,道:“是雞血罷?” 那婢子道:“廚房照您吩咐,現宰殺了一只公雞?!币娫劈c頭,便又膝行垂首退了下去。 歐陽鋒聽她二人對答,問道:“你要血做甚么?” 曾九將隨身攜帶的一只小巧紫葫蘆放到桌面上,微笑道:“你不是早就想知道我葫蘆里賣的甚么藥么?今天給你瞧瞧?!笔稚霞w扇一擱,將葫蘆對著那銀盞打開,斜斜側放在矮幾上。 不多時,那葫蘆里的東西受血腥氣吸引,緩緩探出了頭。只見當先一抹赤豆般鮮艷紅色自葫口處顯露了出來。鮮紅探出后便是瑩白,不多時一條白玉般的小蟲爬到了桌面上,觀它形貌,先露的那一點朱砂紅正是它頭頸的顏色。 歐陽鋒淡淡看著,點評道:“這小東西長得倒精致?!?/br> 曾九道:“我將它當祖宗養,它瞧著能不好么?”說話間,那白玉點朱的小蟲已自個兒爬上了銀盞,頭頸勉力朝盞中一探,觸足忽而抓握不住盞沿,整個蟲倏而倒栽進了鮮血里。曾九瞧著好笑,復又將紈扇拾起,口中道,“等它喝罷。喝飽了周身都紅艷艷的,更好看?!?/br> 歐陽鋒問道:“你這蟲子甚么名堂?” 曾九心知他問得是自己何以如此寶貝它,卻不回答,只悠悠道:“這蟲子生得美,我給取名叫胭脂痣。好不好聽?” 歐陽鋒冷冷一笑,道:“你這取個名字也要掉書袋的酸文氣,倒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br> 曾九嫣然問:“甚么人?能和你混在一處的,想必也不是甚么好人?!?/br> 歐陽鋒冷哼一聲,正要說話,忽而想到甚么,話又止住了。末了道:“是啊,他這人邪性,也不是甚么好東西?!眳s不說那人姓甚名誰了。 曾九知他會記在心上的人,必然也不是池中之物。但他不說,倒也不必追問。余光瞥見墻上銀鉤上掛著一張箏,便話鋒一轉道:“我瞧你書房雅室之中,常有箏擺放,可卻從沒聽你彈過。眼下我要走了,何不如撥弦一曲相贈?” 歐陽鋒聞言卻道:“我彈箏有清厲肅殺之氣,所為也非怡情,不便離別相奏。你若是喜歡聽,晚間命奴婢彈了就是?!?/br> 曾九微笑道:“那不必了。我只想聽你彈?!?/br> 二人沉默片刻,那銀盞中鮮血愈來愈少,漸漸露出通身血紅的小蟲。原本那一條蟲,現下幾乎肥成了一坨,曾九撥釵輕輕戳了它一下,它也懶懶一動不動。 歐陽鋒與她一人一畔,共桌而坐,見狀問道:“這小蟲是毒蟲還是蠱蟲?” 曾九道:“毒蟲?!?/br> 歐陽鋒便問:“比那甚么怨女蛛如何?” 曾九瞧了他一眼,嫣然說笑道:“你讓它咬一口試試不就知道?” 歐陽鋒聞言微微一笑,卻道:“好啊。倒看看它有沒有本事咬得倒我?!闭f著白袖一揮,向這小蟲伸出左手食指,便如曾九拿釵撥它一般欲觸手逗弄。 曾九不料他如此膽大妄為,蹙眉道:“別拿手靠近它!”她話音未落,那小蟲嗅到血rou氣,原本懶洋洋趴著,卻霎時倒轉頭頸,朱砂色一閃向歐陽鋒指尖伸去。這一霎功夫極快,歐陽鋒幾乎于此同時縮腕回袖,痛嘶了一聲。 曾九臉色霎時一變,忙撲到他身畔,從懷中玉瓶里倒出三顆猩紅丹藥,道:“吃了?!闭f罷抽出紫光刀,便要向歐陽鋒額心劃去。 歐陽鋒側頭一躲,握住她手腕道:“這是甚么意思?” 曾九見他不吃掌上解藥,當即氣極反笑道:“好,你不吃,該著你去死!”話音一落,她驀然怔忡片刻,劈手擒住他左腕一瞧,果然見他食指尖上微生琴繭,完好無損,根本沒給小蟲咬到。 好哇你個卷毛賊! 曾九適才心急,實在是她這只紅蟲太過歹毒,稍微耽擱一呼吸功夫,人便救不回來。何況那蟲張口咬人迅捷如電,按著適才情況來瞧,非給咬中一口不可,她自然顧不得驗明真假。若是白駝山主人這般莫名其妙、令人發笑的死在她手里,不提后續種種麻煩,單說她花在他身上的時間精力,不全都白費了? 歐陽鋒活著且有大用呢! 曾九握著他手,瞧見他不用死了,便即心寬如故。這口急氣悠悠一熄,她轉瞬便想明白了他的心思,心道來得正好。當即把他手一摔,惱道:“你騙我!” 歐陽鋒反手握住她腕子,笑道:“我幾時騙你了?我說我給咬中了沒有?”他瞧見曾九方才情真意切,誠不欲他性命出事,不由胸中赫然一寬,余下疑心盡數散去,暗想:“我二人雖因結怨而相識,又是同行冤家,但事到如今,她無心害我卻是真的?!敝凰趺匆膊孪氩坏?,曾九誠不欲他出事的緣故,著實與他心中所思大相徑庭。 曾九則佯作愕然片刻,勃然大怒道:“臭不要臉!我再不理你了!”她心中頗感興味,只恨自己向來不會哭,不然來點眼淚助助興是極好的。 歐陽鋒卻以為她真個惱火無比,當機道:“好啦,是我不對?!庇忠环浾Z溫存,不知不覺間將曾九抱了個滿懷,說話亦變成耳鬢廝磨。 再說了片刻,曾九佯作火氣漸消,回過神來,恰時受他在肩上輕輕一按,人竟不由自主躺倒在他懷里了。眨眼功夫,他又不著痕跡的俯就過來,支肘在涼簟上一撐,便將她罩在了身下。 曾九仰面躺望著他,心中不由暗暗佩服,但卻只輕膩膩的問:“你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