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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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九瞧見心里喜歡,正逢牧蛇時候,二人便棄駱駝不用,共騎這匹駿馬往河谷去。覆雪奔馳極快,眨眼間便閃身進了谷口,人在馬上,沿途風光皆成彩線飛絲,看不分明。到了谷中腹地,歐陽鋒將韁繩一緊,馬匹才不縱情奔跑,轉而在溪畔野花碧草上閑適踱步,不時飲水嚼草。 曾九久處荒漠戈壁,也有許久沒騎過馬了,盡興之下仰頭向高處一望,只見云霧繚繞之中,斷崖上掛紫藤、勾青松,更往上面又迭出一峰,雪覆白頭,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忽而想到一事,微笑向上頭一指,道:“唉喲,我想起來了,那朵天星蛇斑花呢?” 歐陽鋒在她身后虛掌韁繩,道:“早就花開結種了。我將那整株也移進了藥房,盡心栽培了十幾天,料想當能成活?!?/br> 曾九聞言側頸回望,毫不客氣的軟語笑央道:“大哥哥,種子分我幾顆好么?” 歐陽鋒垂頭向她一瞧,忽而撞見她雪膚櫻唇,眸滴春水,實在說不出的嬌艷照人,不由得心中怦然一動,攬住韁繩的手順勢向懷中一收,似抱非抱的攏住她細腰,見她仿佛無反抗之意,不由微覺心猿意馬,道:“種子現下沒有剩的,等下次開花罷?!庇治⑽⒁恍?,“你家住何處?到時我差遣奴婢給你送去就是了?!?/br> 曾九見他答允,便嫣然道:“我沒甚么家,目下在左近一處山谷里落腳。興許往后就都住在那里了?!备σ换剡^頭來,倏而覺得腰上一緊,卻是歐陽鋒右手棄韁,將她腰肢朝懷里貼密一按。 曾九不由自主地向他胸前一偎,忽而發現周遭鶯語呢喃、溪水纏綿,竟是靜悄悄無人一片。她心中驀然一動,便感覺歐陽鋒鼻息已貼近頸畔,仿佛要親落下來,當即彎腰撇首一躲,佯作天真道:“不要吹我癢癢?!?/br> 歐陽鋒知她裝傻卻不點破,見她要躲,另一手也將她環抱住,微笑垂頭道:“我不吹你癢癢,你不要動?!?/br> 曾九見他不要臉,終究忍不住笑起來。這般一來嫵媚上臉,眉梢眼角都是紅暈,干脆一邊笑一邊伸手抵他胸膛,嬌聲道:“不許你靠過來?!?/br> 歐陽鋒軟玉溫香在懷,不由漸漸情熱,但他也不急,只抱住她任推不動,俯身貼近她臉容低聲說話:“阿九,不如你別回去啦,就在白駝山住不好么?” 曾九道:“不好?!?/br> 二人本就是在調笑,歐陽鋒聞言面色不變,緩聲道:“那好罷。那你讓我親親?!?/br> 第17章 拾柒 拾柒 二人本就是在調笑,歐陽鋒聞言面色不變,緩聲道:“那好罷。那你讓我親親?!?/br> 曾九忍不住又笑了,道:“不給親?!?/br> 歐陽鋒的目光在她臉上仔細逡巡,仿佛要透過她紅暈滿布的面孔看到她藏住不露的心思,半晌問道:“干甚么不給親?我瞧得出來,你并不是不歡喜我?!?/br> 曾九瞅了他一眼,嘴角噙著笑意,卻不答話,道:“就不給親??鞄一厝?,不然我跳下去啦?!?/br> 歐陽鋒盯著她看了片刻,目光中欲念漸消,又是一副冷冷不為所動的樣子了。他一手松開曾九,去執韁繩引馬,另一手卻仍緊抱住曾九腰肢不放,微笑道:“好罷。那就回去?!?/br> 二人一路無言,縱馬趕回白駝山莊后,歐陽鋒便照舊去靜室打坐練功。當晚曾九挑燈在藥房思索新毒,便由婢子送了晚飯,單獨吃罷睡下。 這本是尋常事,只是明日一早,曾九再見到歐陽鋒之時,忽而發覺他搖身一變,竟成了好一位彬彬有禮、不冷不熱的端莊山主了。 曾九看在眼中,卻不動聲色,照舊言笑晏晏與他交談。及至午間飯罷,因酷暑熬人,歐陽鋒便請她往清池邊的水榭中飲冰看花。 水榭之上波光斑斕、花香四溢,四面卷簾外,猶娉娉婷婷立著四名白衣美婢,令人不得不心情舒暢。因是頭一回來,曾九跪坐在涼簟上,搖著紈扇將這地方四下一打量,微笑贊道:“歐陽莊主真是會享福?!?/br> 歐陽鋒似笑非笑,客氣道:“塞外不入流的匠人手筆,讓你見笑了?!?/br> 與起初不同,他這會兒言辭反倒極為謙抑了。 曾九極擅觀察,直覺敏銳,這些日子來已然發覺,歐陽鋒這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兩面派。若是對著他瞧不起的常人,那是白眼翻天,冷酷高傲之極,三言兩語間能讓人要么怒火滔天、要么無地自容。而若是對著他瞧得上眼的對手,往往又口蜜腹劍、謙抑非凡,慣能隱忍不動,皮笑rou不笑地與人和氣周旋。 曾九與他相識以來,崖頭初見時他是第一種臉孔,互有了解后換了第二幅面孔;到了相處日久,心動情熱之際,他心懷男女之情,態度自然大有變化,不比從前心機刻意。此時翻臉變樣,顯然是故意為之,曾九睨著他半晌,見他只當沒瞧見,忽而溫柔一笑道:“我和你說件事?!?/br> 歐陽鋒道:“請講?!?/br> 曾九手上扇面搖動,道:“我要走了。這些日子多謝你的招待?!?/br> 歐陽鋒聞言向她看來一眼,緩緩笑道:“好說。在下晚間當設宴款待,聊為餞別?!?/br> 曾九微微一笑,也不答話。正此時,外面曲廊上匆匆走來一個捧著食屜的婢子,待到簾外,脫鞋膝行進水榭之中,口中道,“曾姑娘要的東西來了?!闭f著自食屜中取出一只銀盞,盞中正盛著色澤紅艷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