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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頗為受用,玄庸調整了下心境,瞥向看不順眼的陳淵:“我大人有大量,也不缺你一口飯吃,你就留在這兒吧,但我跟你說,雖然千里答應照顧你,雖然他是我的跟班,但你不許指使他,他只有我能欺負?!?/br> 陳淵翻白眼:“我沒有欺負人的習慣?!彼寻R在花壇邊緣的磚上,又道,“而且我不是白占便宜的人,我跟江兄一樣,給你打雜,你有什么事盡管叫我去做?!?/br> “算你有眼力勁兒?!?/br> “我是想為江兄分擔一點?!?/br> 他開始后悔答應這小子留下了。 陵光往左看了看:“側邊那個偏院離這兒最近,不如叫他住那兒吧?!?/br> 陳淵納悶:“這么大的宅子,咱們就三個人,用得著分那么散么,單開一個院子,水啊柴火啊都要多準備,你們不知道節省一些么,還有,兩個院子每日清掃都是個麻煩事,你們這正院不是空房子多得很,我就住這兒不行嗎?” 陵光點著頭,還沒把“可以”說出來,但聽玄庸道:“不行?!?/br> “為什么不行?” “我睡覺喜歡安靜?!?/br> “我也喜歡安靜啊,你睡覺我難道不睡覺,大半夜會去吵你?” “你……”玄庸再一次語塞。 他暗想著得抽空去練一練嘴皮子。 不對,直接把這小子打老實不就行了? 陵光擠到兩人中間,十分發愁:“這正院再住上十個人都不嫌擠,孩子在眼底下看著也安全些,大老爺你就別慪氣了?!?/br> 玄庸聽那“孩子”二字,撫撫心口,稍稍消氣,算是同意下來了。 陳淵哼了一聲,拉過陵光后立刻變了臉,笑嘻嘻地道:“江兄我跟你住一間屋,我只要在你身邊就覺得特別親切安寧,那些晦氣陰氣的好像一下子就不見了……” 他正說著,忽見玄庸那邊扔了一包袱迎頭砸了過來,并伴隨著怒吼之聲:“拿著你的東西給我滾!” 陳淵沒有滾,他如愿把自己的細軟安置在了這院子,只是沒來得及跟陵光住一間屋。 因為這天還沒到天黑就寢的時間,他只是被派遣出來買個糕點,就又被官府抓了。 原因是在街上跟人打架,且把一個公子給打趴下了。 兩人聽到這消息,頗為震驚:“這書生扛一袋米都費勁兒,竟然能把個男人打趴下?” 當時在周圍看戲的路人道:“陳淵小哥確實是弱,但另外一個更弱?!?/br> “官府委實辛勞,兩個人打一架也罷,何必抓人啊,府衙大牢現在是不是太空了得裝人進去?”陵光問。 “哎,問題是陳淵打的人好像有些來歷,他倒地后,知府大人親自來接的,還把自己官轎讓給他了?!?/br> “難道對方是知府的兒子?” “不是?!甭啡藫u頭。 “你怎么這么肯定?” “你見過老子給兒子下跪的嗎?” 兩人給了牢頭一些銀兩,進去大牢里瞧見了又在哭嚎的陳淵。 陳淵一把抱住陵光,又被玄庸硬生生扯開。 他抽抽噎噎道:“那個家伙,我好端端在街上走,他跑過來說我偷他東西,那玉佩是我姑奶奶給我的,我一直貼身帶著,不知道今天怎么露出來被那家伙瞧見,他一定是見財生意,非說我是偷他的,玉佩被搶走了,你……宣公子,我出不出去都不要緊,但是求你一定要把玉佩幫我找回來?!?/br> “好?!毙勾丝虥]心情與他斗嘴,“那玉佩是什么樣子的?” 陳淵才要開口,聽牢房外有人咳嗽了一聲,繼而聽牢頭一聲高喊:“參見小……小公子,您怎么到這兒來了?” 那聲咳嗽后,是個清冽的少年聲音:“我來看看這個小賊,那個……你們沒打他吧?” “您若是要打,小的立刻進去打?!?/br> 陳淵一臉憤然。 又聽那來人道:“我什么時候說要打了,你去跟你們大人說,等會就把他放了?!?/br> 牢頭一時沒聲音。 那人重復一遍:“沒聽懂嗎,叫你們大人放人?!?/br> “聽懂了聽懂了,小的這就去稟報大人?!?/br> 急促腳步聲離去后,這少年走進了大牢。 牢里三個人稀里糊涂。 走進來的少年頭戴玉冠面若凝脂,趾高氣昂目不斜視,大抵把玄庸陵光二人當做了牢里的差役,沒多看一眼,只是信步走到陳淵面前,將一物往他面前一丟:“你這玉佩跟我那個一模一樣,是我弄錯了,剛剛回房,發現我那個在屋里放著,你的還給你,對不住啦?!?/br> 陳淵從草堆里撿起玉佩,先用袖子擦拭了一把,又舉在眼前小心地吹著。 陵光瞧著他的動作,微蹙眉:“這玉佩……只有半塊?” 他拉了拉陳淵的袖子,以眼神暗示:“他把你的玉佩砸爛了你不找他麻煩???” 陳淵似乎看懂了,拍拍他的手,同樣以眼神回:“沒有的,本來就是半塊?!?/br> 而后,他的手一把被玄庸扯開。 手中的玉佩也被奪過來了。 陳淵站起身:“你干嘛?” 玄庸將那半塊玉佩掂在手里,拿指頭敲了敲,冷笑了幾聲,又將其丟回他懷中:“你從哪兒得來的?” “都說了,我姑奶奶留給我的啊?!标悳Y小心撫撫玉佩,在那鏤空的盤龍紋上摸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