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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擠出一個笑:“二皇子?” 對方點頭:“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br> 清肅佛堂,單獨隔開一小院,前后都是暗門,燭香幽幽,二皇子坐在墊上閉目養神,旁邊有一小童一下一下敲著木魚。 陸琮撲向床邊,望著那人沉睡不醒,竟一時不敢伸手去探:“他還活著嗎?” 二皇子睜眼:“他死不了?!?/br> 陸琮終于松懈了下來,一時撐不住,癱坐在床邊。 “但也活不成?!?/br> 他猛然抬眼:“此話怎講?” “他若是人,已經死了?!?/br> 陸琮緊蹙眉。 “妖異內丹不滅,自死不了,但我亦無計可施,不知如何能叫他醒?!?/br> “妖異?”陸琮重復一遍。 二皇子轉身:“你在意嗎?” 陸琮未做思量,搖頭:“不在意,我只知,他是我朋友?!彼厣砜葱?,既死不了,便不若方才那般焦急,又向二皇子問:“您為何會救他?” 二皇子朝旁邊小童看了眼:“一切皆有因果?!?/br> “新帝說尋了他許久,如果一直在您這兒,怎么……” “他想不到我會去救人,也絕不敢叫人踏入我這里?!?/br> 陸琮順著他目光也瞥向那小童,思量須臾:“這位是……” “太子遺孤?!?/br> “新帝竟沒趕盡殺絕?” 二皇子一笑:“他不知人沒死?!?/br> 陸琮不再問,回頭看玄庸,想了一想:“之前有個姑娘要來取我的心頭血,說什么我的血有奇效,若是沒有別的辦法,也不妨一試?!?/br> 二皇子搖頭:“你的身體受得住嗎?” “可以,但別叫他知道?!?/br> 他提起那姑娘時,忽然腦中閃過什么,一瞬間又給忘了。 他喂了七天心頭血,第八天,玄庸醒了。 又睡了幾天,待兩人完全無礙,走出佛堂,正遇梁桓派人滿大街尋人。 之前尋的是玄庸,這回尋的是陸琮。 怎么去找人,連自己也找丟了? 正好有人認識玄庸,立即帶了兩人進宮。 馬車又晃晃悠悠,玄庸被顛得頭暈目眩,幾度往陸琮身上栽倒,又很快支撐起來,他慘白著臉抱怨:“我寧愿在亂葬崗躺著?!?/br> 陸琮無奈一笑:“你若難受,靠在我身上沒關系的?!?/br> 玄庸這時方一沉寂,緩聲道:“若在之前,我早借你肩膀一用,可……自打我醒來,就見你臉色很不好,沒有半點血色,走路的腳步都不似往常有力,倒好像你也大病了一場,而且比我更嚴重,你……怎么了?” 他起先自作多情的想也許陸琮是為他cao心傷神,茶飯不思,才變成這個樣子,若細問起來,還怪不好意思的,一直憋著沒吭聲。 但看他這模樣免不了擔心,終究還是忍不住一問。 何況,也得證實一下,到底是不是自作多情啊。 陸琮撇過臉,掀簾子朝外看:“沒事,被那些香燭熏的吧,我不大聞得慣?!?/br> “哦,沒事就好?!彼畔滦膩?,一股失落涌上來又立即被壓了回去。 總不能為了證明什么,而叫子安的身體有恙啊。 但他想,子安果然是沒有那么關心他的。 陸琮仍在看著外面,似漫不經心一問:“玄公子你為什么想成仙???” “???”這話沒頭沒尾,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才想起是自己之前說的那句玩笑話,便又玩笑著道:“因為神仙長壽啊,大家在一塊做個伴兒?!?/br> “好像……其他的……我是說,除了人,其他生靈,都挺長壽的啊?!?/br> “什么其他生靈,你就直接說異類便是了,對啊,異類是壽命挺長的,那么就該跟壽命長的做朋友啊,要是看著一個人漸漸老去最后死掉,卻無能為力,想想就覺得很難受?!?/br> 陸琮的臉微變了下,很快恢復如常,回過頭,覆上溫和的笑意:“玄公子你說得對?!?/br> “子安你一口一個玄公子,我覺得咱們生疏得很?!彼残ζ饋?。 “那……”陸琮微愣,“你既沒有表字,我直呼你大名,不是更顯生疏嗎?” 他沒有梁桓那么熱情如火見人就稱兄道弟的習慣。 玄庸想了一想,忽生了幾分戲謔,湊近道:“那也叫我哥哥?” 陸琮的耳朵一紅,扭過臉不再理他了。 他也莫名紅了臉,竟不敢再看眼前人,努力叫自己端端正正坐在旁邊:“其實……當初有兩個人為我取名字,有個是給我加了表字的,但那人取的我沒要,現在想想,沒有表字好似缺了點什么,那個人給我取的叫……”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終于記了起來:“那人叫我……少憂?!?/br> “少憂?”陸琮品味一番,“多喜樂,少憂愁嗎,這人倒是一片良苦用心?!?/br> “是嗎?”玄庸暗自嘀咕,“你若是知道這人是我死對頭,就知道他絕非良苦用心,一定是想法子埋汰我呢,什么多喜樂少憂愁,我看是叫我少時就徒增憂慮吧?” 然他見陸琮稱贊,便只得道:“你覺得這個不錯,好吧,那我的表字就叫少憂了,往后你就這樣稱我便是,我只告訴你一人,只你一人可這樣叫我,其他人我都不說?!?/br> 陸琮笑了笑,正要說什么,又忽覺有些不適,他悄悄撫了撫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