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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正在陸琮房里閑聊,看見來人,無奈對著銅鈴嘆氣:“你也太迅速了吧,我都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br> 梁桓劈頭蓋臉吼過來:“你都拖多久了,玄庸我跟你說,你這家伙就是個……” 他懶得再聽,將銅鈴往桌上一摔。 瞬間清凈了。 但也只得無奈起身:“我走啦?!?/br> 陸琮欲言又止,猶疑須臾,道:“好,再見?!?/br> 他卻不走,看著陸琮的臉問:“你想說什么?” 陸琮思量片刻,道:“你知不知道三皇子叫你去幫他做什么?” 他沒來由有些失望,癟癟嘴道:“我會那布陣施符之術,他應是叫我保護他?!?/br> “只怕不單單是保護,他要叫你幫他完成大業?!?/br> “什么大業?” “奪位?!?/br> 這二字陸琮說得十分鄭重。 玄庸卻毫無感覺:“他叫我做什么,我都是答應的?!钡⒎侨徊欢?,又道,“天下之事自有定數,人間帝王該是他的早晚都是,不是他的,搶也沒用,我絕無可能改變得了什么,所以,我只完成我的事?!?/br> 陸琮抿抿嘴:“也許吧,只是……難免要徒增殺戮,到最后,承受的都是百姓?!?/br> 玄庸微怔,低眉道:“我盡量避免?!?/br> 再度轉身,走了幾步,想回頭看看,頓了一下,還是打住,快步離去了。 他坐在馬車里,被顛的頭暈,不斷地想:“子安為什么連一句‘當心’都不說,他甚至都憂慮百姓了,為什么不擔心我呢?” “或許,本來……就沒那么關心我吧?” 他被這想法困擾得心事重重,直到下了馬車,方才自嘲一笑:“人家又憑什么把我放在心上呢?” 奉臨離京城近,京城里的消息,第一時間就會傳過來。 聽聞皇帝突然病重,太子趁機篡位,召封地藩王進京城,三皇子帶人護駕。 各路兵馬匯聚京城,亦有能人異士,懂呼風喚雨之道,還能蠱惑將士之心叫其投戈倒向。 奉臨城百姓們舉目望去,只見皇城上空陰云漫布,連日不散。 陸琮坐在客棧中,如何也靜不下心。 外面不斷有話語傳入耳中。 “三皇子親自上陣,廝殺叛臣?!?/br> “三皇子身邊也有能人異士,一紙黃符就能撥云見日?!?/br> “太子幼子被伏,太子卻不肯投降,反倒打紅了眼,步步狠招……” “三皇子情況不妙……” “對了,一直都是太子與三皇子對陣,二皇子怎么從未露過面?” “二皇子從小就吃齋念佛,整個一活神仙似的,絕不會參與這些事情?!?/br> “……” 陸琮攥緊手,坐立不安。 短短幾天,太子篡位被殺,皇帝病重不治,三皇子護駕有功被冊立太子的消息傳來。 又幾天,皇帝駕崩,皇后殉情,三皇子登基。 這時候方有人道皇帝若真出了事,太子就順理成章繼承大典,他沒必要在此時篡位,也有人道那些藩王兵馬不是來幫太子篡位,他們才是真正來護駕的,至于三皇子…… 事已至此,成王敗寇,就算顛倒黑白,新帝已登基,一切閑言皆成過往。 改天換日只不過數日,卻不知其中人又謀劃了多少年。 梁桓坐于龍椅之上,受群臣參拜,舉目眺望,現如今,除了他放過一馬的太后……如今已是太皇太后,再無人敢俯視他。 只是,身邊少了一位故人。 梁桓舉起手腕上的銅鈴,輕撫著,哀聲道:“玄兄,你到底在哪兒……還活著嗎?” 陸琮亦未等到故人歸。 ☆、他是妖 銅鈴里的聲音很輕,幾乎是沒有帶任何的期待,可陸琮忽然被驚醒了。 他連夜來無法安然入睡,醒來后只覺心跳的厲害,頭又微微痛起來,他跪在地上,鉆入桌底,終于看到了那個銅鈴。 當日玄庸走的時候曾與梁桓說話,一時氣憤把這銅鈴摔在桌子上,走的時候忘記拿,也不知它怎么又掉到了桌底。 那些時日兩人在一起,用不上銅鈴說話,它也一直未響過。 這時候,梁桓已知無望,只借此一思。 卻叫陸琮臉色大變,抓起銅鈴顫巍問道:“他怎么了?” 陸琮在nongnong夜色中出了客棧,跨上馬背,那些保證那些承諾顧不上了,梁桓命人為他打開城門,月色皎潔,映襯著他白衣翻動,風卷起幾片花瓣,落入他的袖中。 他攜著飛花,踏著黑夜,進了城門。 梁桓對他道:“玄兄以血施咒幫朕……幫我擊退太子眾兵,本已體力不支,又替我擋了一劍,被俘走,無奈我那時也已受傷,救不了他,待我勝了,去要人,他們說,人早已經與戰死的士兵一起丟到亂葬崗了,我又去亂葬崗尋人,沒有找到尸體,他或許……真的是方外人士,死了就離開了,尸體也不會留在人世……子安兄你去哪?” “我……再去找找?!?/br> 梁桓想說我動用了這么多人馬都沒找到,可他到底不忍心,說不定,真的有奇跡呢。 他只得道:“你不要勉強?!?/br> 陸琮先去了亂葬崗,翻了好幾天無果,再將京城走了個遍,最后渾渾噩噩又來到了亂葬崗。 他頭暈目眩,從腥臭的重重將腐不腐的尸體中抬起頭來,望見一人著暗黃長衫,持著佛珠,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