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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非言臉更紅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但那混合著膽怯的喜悅卻堵在了胸膛,讓他說不出話來。 他惱羞成怒,想要做點什么,但又怕自己把握不好尺度,不小心傷了眼前這人的心。 他思來想去,最后泄氣般地縮回了被子里,將褥子拉過頭頂。 “我要睡覺了?!彼麗瀽灥穆曇粼诒蛔拥紫马懫?,“你走!” 第40章 在不在乎 對于重傷的人來說, 不怕他睡得久,只怕他醒不來。 只要能夠醒來第一次,那么自然也能夠醒來第二次。 于是, 昏迷了將近半個月的謝非言, 在他第一次蘇醒的三天后, 便又醒來了一次。 這一次, 謝非言睜開眼后, 眼前依然黑暗, 但他卻已不再驚訝,而是側耳細細聆聽, 直到確定四周的確沒有人的氣息與聲音后,這才支撐著自己緩緩坐起, 用手一寸寸確認自己如今的情況。 他的手臂, 包了厚厚的一層繃帶,摸起來時會有痛感, 不過這樣的痛并不是皮rou被割傷后的刺痛,而是帶著點發粘的感覺,應該是燒傷。 不過好消息是, 手臂大小與平日無異,沒有腫脹,行動無礙, 皮rou的痛感也并不強烈,看來手臂的傷口應該很快就會好。 ——感謝修/□□! 接下來, 是腿部。 腿部除了骨折之外沒受什么大傷,好得最快, 骨頭都接好了, 連繃帶都拆了。 于是謝非言將手按向自己的胸口與背部。 這兩處地方, 謝非言記得,在他受了面具人一擊后,被動砸塌了半座水上行宮以及滑行了很遠的距離,所以應該有著大量擦傷挫傷淤傷,內臟也傷得不輕,以歸元宗的醫療水平,恐怕不太能搞定。 而果然像謝非言想的這樣,他的胸口與背部是被繃帶包得最厚的地方。當他躺著時還沒什么感覺,但在他坐起來后,他就感到一陣心虛氣短,呼吸急促。謝非言在胸口用力按了按,感到一陣鈍痛,應該是內臟沒怎么好的緣故。 謝非言暗自嘆氣:不愧是赤腳大夫歸元宗。 也行吧,反正他一個沒付醫藥費的人沒有發言權。 謝非言最后將手伸向了自己的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謝非言的錯覺,從他醒來后,他就覺得自己腦袋沉得慌,簡直像是頂了一座樂山大佛。而再一摸,得了,怪不得覺得沉,原來他腦袋上纏了近乎數十層繃帶,簡直比胸口的繃帶還要裹得厚,就連臉上也包得嚴嚴實實。 謝非言剛一上手,就忍不住嘆氣了,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現在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方才的心虛氣短到底是因為傷重而是因為繃帶厚。 還好上次小鏡子來的時候他沒頂著這個可笑的繃帶腦袋,否則他簡直無地自容。 要知道,強是一版本的事,帥可是一輩子的事! 他謝非言帥了一輩子,絕不能在異世界翻車! 一邊在心里嘀嘀咕咕著,謝非言一邊上手拆繃帶,然而他剛拆了兩圈,一個輕靈的腳步聲踩著小碎步靠近,而后便是一個小姑娘大驚小怪的聲音。 “等等等等!別拆呀別拆呀!” 這小姑娘的聲音聽起來最多不過十歲,而且還有些耳熟,似乎就是在謝非言昏迷時照顧他的幾人之一。 她的聲音嬌聲嬌氣的,帶著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天真,直接撲到了謝非言的身上,按住謝非言的手:“別拆呀!我包了好久呢!” 謝非言冷不丁被這小姑娘撲了個正著,身形微僵,不露痕跡地捉住這小姑娘的手,將她從身上放下,好聲好氣道:“原來這幾日是道友你為我診治cao勞嗎?勞道友費神,是我的不是,只不過如今我也不是想要浪費道友的好意,而是我方才起來后就呼吸感到不太暢快,這才想要拆開臉上的繃帶松快一下?!?/br> 這小姑娘年紀小,向來都在藥室中為師兄師姐們打下手,被呼來喚去,一直被當作不懂事的小孩子,哪里像現在這樣被鄭重其事地當作大人一樣地對待過? 因此,謝非言這邊話音剛落,小姑娘臉上就騰起燒紅,風風火火的性子也變得扭捏了起來,手指勾在身后扭啊扭的,細聲細氣道:“是……是我學藝不精,才叫公子,咳,這才叫這位道友感到了不舒服……不過道友,雖然這繃帶是包得厚了點,不舒服了點……可真的不能拆的!” “為何?”謝非言依然好聲好氣。 小姑娘嘆了口氣,小大人般說道:“你全身都有嚴重的燒傷,面上自然也不可避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日后臉上恐怕會……”她欲言又止。 謝非言怔了怔,沉默片刻。 “那我現在的模樣……很可怕嗎?”謝非言說。 小姑娘像是嚇了一跳,急急說道:“沒有的沒有的,公子你這般風度,怎么能說是可怕呢?你可比那些雖然有一張臉但卻腹內空空的師兄們要厲害多啦!” 謝非言一嘆:“所以,的確還是有些嚇人吧?” 那么……那個時候,沈辭鏡在已經知曉他氣血耗空、面部燒傷后,又看出他目盲時,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說要跟他在一起? 同情嗎? 謝非言沉默了片刻,而后掀開了身上的被子,站起身來。 “等等!等等!公子,公子,你的傷還沒好呢!得臥床靜養才行!”小姑娘大驚小怪地撲上來,想要將謝非言按回去,卻又怕扯到他的傷口,很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