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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刺客這會兒都看呆了,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這間房的主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這手段,未免也太……太……太不正經了吧?! 刺客縮了縮頭。 害怕,不敢說話。 謝非言看著這樣的燕指揮使,覺得對方總算順眼了幾分,忍不住調笑道:“燕指揮使,我本見你冷面冷語,便以為你的血和心也都是冷的,卻沒想到……”謝非言將手掌放在對方的心上,感受到手掌下如擂鼓般的跳動,奇道,“卻沒想到,你竟然也是有溫度的?!?/br> 燕指揮使渾身一震,令人難耐燥熱的血液在此刻奔涌過了四肢百骸。 他驀然鼓勁,內力迸涌,掙開了謝非言,震斷了玉帶,搶過蟒袍,裹在身上。 此刻,他的神態更冷了,比初見時有過之而不及,連眉上似是都要凝霜。 但他的臉是紅的,血是熱的。 “不知羞恥!” 丟下這句話,燕指揮使掉頭離開,但走出兩步,發現衣服沒有腰帶實在不行,但他的玉帶卻早已被他自己崩成碎片——想到這里,燕指揮使越發惱怒,瞥見床邊搭著一條暗色金紋的腰帶,便惡向膽邊生,直接搶過這條腰帶系上,摔門離去。 “燕指揮使,您沒事吧?” “燕指揮使,里面……” “燕指揮使,您的頭發……您的腰帶……” “閉嘴!” 腳步聲與人聲迅速遠去。 刺客耳朵動了動,直到聽到這群人徹底遠去后,這才終于松了口氣,翻身坐起。 他轉頭,剛想對謝非言表示感激,就見剛剛還一副風月老手的謝非言這時不住地倒茶洗手擦脖子,滿臉的不耐煩不高興。 刺客好像有點明白了什么。 他舉著身上的外衣,試探道:“你的衣服?” 謝非言看也不看:“扔了吧?!?/br> 刺客:“你的床……” 謝非言:“你睡吧?!?/br> 刺客:“……” 你嫌棄的表情還能更明顯一點嗎? 刺客忍氣吞聲:“那位燕指揮使,名為燕折雪,是楚王的子侄,深受寵愛,十七歲時就已經成為了正三品指揮使,到現在已近十年。他性情冷酷,城府很深,你現在雖然用這種手段把他糊弄了過去,但他應該很快就會醒悟過來,找你麻煩?!?/br> 謝非言嗤笑:“找麻煩的前提,是得找到人才行?!?/br> “什么意思?” 謝非言細致地擦手,漫不經心道:“收拾收拾自己,我們一會兒就走。從今天起,你對外身份就是我的小廝兼男寵,名字,就叫小一吧?!?/br> 第11章 偷聽 第二天,在天色剛蒙蒙亮的時候,謝非言叫人隨便拿來了兩套衣服,給胥元霽套上就走。 但風塵之地又哪來什么正經衣裳,于是二人剛踏出門,謝非言便拉著胥元霽右拐進了成衣店,當場又換了一套:謝非言是少爺,穿著主子的衣服,胥元霽是小廝,穿著下人的衣服。 少爺和小廝,大街上隨處可見的組合。直到這時,他們才總算有了點正經模樣。 胥元霽扯了扯身上的小廝服,臉上有些不自在。 謝非言看了他了一眼,當即就明白這位前朝皇子雖然落魄到自己上陣當刺客的地步,但平時應該也是被人伺候的,看來前朝的力量還未被楚國完全剿滅,只是出了某些意外,才叫胥元霽來到了這里。 謝非言知道這位年少的前朝皇子心里別扭,但他又不在乎,于是他只當沒看到,一巴掌拍在這前朝皇子的背上。 “別老挺著背,彎腰,低頭,謙卑一點!” 胥元霽這位前朝皇子,模樣引人矚目,身材更是如此,蜂腰猿背,肩寬腿長,明明是一身小廝的衣服,偏偏讓他穿出了時尚大片的感覺,而那張時常掛著苦大仇深兼傻狍子的表情,更是天生的時尚圈高級臉。 如果這會兒不是謝非言穿書撿到了這傻狍子,而是他穿到現代被謝非言撿到的話,那謝非言可一定是要把這小子簽到自己公司的。 沒別的,光是出賣色相,都夠謝非言回本了。 胥元霽忍氣吞聲,像謝非言說的那樣,將自己過分惹眼的氣場收斂起來,低頭哈腰,變得更像是小廝一些。 但他心里還是有些擔憂,弱弱說道:“我不賣身的……” 謝非言回神,輕飄飄一瞥,呵了一聲:“賣身?你倒是想得美?!?/br> 胥元霽這才松了口氣。 胥元霽覺得,這位夜宿青樓的謝公子,雖然為人和手段都不怎么正經,但好像的確是個好人的樣子……嗯?等等?好像有哪兒不對?! 傻狍子開始撓頭。 …… 晉州城不大,謝非言領著胥元霽,沒走幾條街,便轉到了謝府門前。 這時,謝府上下一片緊張。 昨夜,除了個別人之外,上至主子下到仆人,全是徹夜未眠。 說到這晉州城謝府,旁人都知道,它是天乙城謝家的旁支,與代代都是修士的謝家沾親帶故,很不好惹。但旁人不知道的是,直到五十年前,晉州城謝府還落魄無比,所謂的“謝府”最初也只是個茅草屋搭成的小院子,直到謝三爺出生長大、去了趟天乙城謝家后,晉州城的謝府,這才慢慢起來了。 天乙城謝家與晉州城謝府,這兩家雖都姓謝,也確實沾親帶故,但這親卻沾得太故,輩分遠到翻族譜才知道是怎么個說法,所以在謝三爺之前,晉州城數輩謝家的先祖,都沒好意思腆著臉去與天乙城的謝家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