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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指揮使眉頭微皺,第一次露出了些許人的氣息:“說!” 老鴇尷尬笑著,用帕子掩唇:“這是……是用在床上的……有些客人會……比較喜歡粗暴一點……不過我們樓里是沒這些東西的,這些都是這位客人自帶的!” 燕指揮使又指向了掛在床幔上的布條:“那這些呢?” 老鴇更尷尬了:“一樣的,一樣的,都是一樣的!” 在場的官兵們有些露出了了然神色,一副同道中人的表情,但更多的卻是茫然。 燕指揮使哪種都不是,他揮手令下屬搜查房間,自己則站在床前,細細打量這些布條,神色冷淡,哪怕站在這樣的風月場所之中,也沒有什么曖昧顏色能夠染上他的面龐。 他看著這些布條,突然說道:“這些都是從一件衣服上撕下來的?!?/br> 謝非言不疾不徐:“燕指揮使好眼力?!?/br> 燕指揮使:“這些布條都是黑色的?!?/br> 謝非言毫不緊張:“沒錯?!?/br> 燕指揮使目光如電:“我們在捉拿要犯,你的床上就有一個男人,床邊則是撕碎的夜行衣,對這件事,你作何解釋?!” 謝非言笑道:“黑色的衣服就是夜行衣嗎?燕指揮使,我倒是當真好奇了,你到了這般年紀,開過葷嗎?!見過風月場所的人都是怎么玩的嗎?” 燕指揮使蹙眉,神色更冷了,對下屬們各異的目光視而不見:“莫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問你,為何官兵搜查,你卻遲遲不開門?!” 謝非言從容不迫,輕佻道:“自然是因為在辦事?!?/br> 燕指揮使冷笑一聲,驀然指向床邊一側:“那這刀痕又是怎么來的?!” 謝非言一瞥,發現那正是他甩刀割破刺客面巾時留下的孔洞。 這時,短刀已經被刺客收好了,這時應該就在他懷中,但在地上留下的孔洞卻難以輕易消除。 不過謝非言也不急,微微一笑,道:“燕指揮使,看來你對我的懷疑之心,是怎么都難以消除的了。疑人偷斧的故事我們也都明白……這樣吧,燕指揮使,你讓他們都出去,我親自為你演示一遍當時的情景,可好?” “指揮使!萬萬不可!”這是,這群像是鋸嘴葫蘆的官兵終于開口,激烈反對。 而更有些直接向著謝非言大聲斥責的。 “好大的膽子,你怎敢這樣對燕指揮使說話?!你將燕指揮使當作何人???!” “你可知道燕指揮使是什么身份?!指揮使身份貴重,怎可目睹爾等污糟之事?!” 房間內鬧成了一團,但燕指揮使只是一擺手,他們便立即安靜下來。 燕指揮使冷冷看著謝非言,說:“你想要在我面前‘演示’一遍?!” 謝非言微笑道:“是啊。怎么?難道說燕指揮使怕了?!” 燕指揮使冷笑:“你們都出去?!?/br> “指揮使大人!” “指揮使大人!不可!” “指揮使大人!萬一此人是——” “我說,出去!”燕指揮使聲音冰冷。 空氣再度沉寂,就像是一只無形的大手將聲音驀然掐斷。 官兵們面面相覷,稍稍停頓,最后低頭,如流水般從房間里退出了,順便把老鴇也拽出了房門。 謝非言:“關門,謝謝?!?/br> 官兵憤憤瞪他。 燕指揮使目光沒有從謝非言面上移開,冷道:“關門?!?/br> 門口守著的官兵這才關上了門。 此刻,室內只剩下謝非言、床上的刺客,以及站在窗邊的燕指揮使三人。 燕指揮使冷眼看著謝非言,神色冷淡,高高在上,像是在看謝非言能在他面前玩出什么花樣來。 謝非言笑著走來,漫不經心地突破了社交的距離范圍,欺身上前,一手將燕指揮使拔刀的手又按了回去,一手放在了燕指揮使的胸口上。 感受到手掌下緊繃的胸膛,謝非言輕笑道:“燕指揮使,不要這樣緊張,你不是想知道我剛剛到底做了什么嗎?我現在,正在為你……演示?!?/br> 燕指揮使萬萬沒想到這個“演示”竟會是這種“演示”。 他眉頭緊皺,剛想抽身后退,但謝非言卻驟然發力,將他按在墻上。 涼風從胸口透入,燕指揮使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腰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到了謝非言的手上。 “你!放肆??!” 燕指揮使胸膛起伏,如玉的面上染上了微紅,也不知道是氣是羞。 他劈手想要搶過腰帶,但謝非言輕輕閃身,指尖一鉤,那燕指揮使的蟒袍不知怎的便也落了下來,露出了里頭系得一絲不茍的中衣——就像是燕指揮使這個人一樣,板正無趣。 謝非言搖頭嘆氣:“燕指揮使,我都說了這是演示,你明明也答應過的,這時為何這般反應?莫不是……害羞?!” “胡言亂語!” 燕指揮使憤怒呵斥,想要拔刀應敵,但謝非言迅速用玉帶纏住了他的手,然后在燕指揮使大怒掙扎時將玉帶的另一端纏上了他的另一只手。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也就是兩三下的功夫,謝非言就已經利落褪去這位燕指揮使的外衣,將他的雙手緊縛,戲弄得對方內衫凌亂,長發散落。 當謝非言將這位燕指揮使再度按在墻上時,這位慘遭戲弄的燕指揮使早已玉面染紅,神態羞惱交織,胸膛劇烈欺負,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終于滾落紅塵,沾染了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