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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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晨給他比劃:“我不要礦石,我想做自行車。就是兩個輪子加鏈條拼起來的東西,用腳蹬著就能往前走。比走路快,比騎馬慢。如今朝聞的地圖開辟得越來越大了,黑雛雞不方便在城中活動,沒個自行車行太不方便。順利的話,別的宗門也可以試著推廣?!?/br> 修士想象了下,驚悚道:“你朝聞人人都會雜技???” 逐晨失笑:“你非要這樣說的話也成,不過是項一日速成的簡單雜技。等我把圖紙畫出來,你們照著做零件,我組裝一輛給你試試你就知道了?!?/br> 修士似懂非懂地點頭。 護士以為他二人閑聊一會兒也就罷了,果不其然又繞到了正事上去,急得跺腳:“逐晨掌門,你生著病就該好好休息,再勞心勞力地處理公務,我就去告訴道君!” 逐晨大聲道:“我沒有??!而且你瞧我聊得不開心嗎?” 護士大步走向門口。 逐晨見她是認真的,忙站起來跑回自己的床位,投降道:“行行,我聽你的,我這就躺下休息了!” 修士見狀,五味雜陳,雙手捂著胸口羨慕道:“我要如何教導,才能讓那群不成器的徒弟像你一樣聽話?” · 大魔在界碑前漫無目的地走動,聞得身后傳來一縷異樣的風聲,偏了下頭,又繼續走自己雜亂的步子。 “從醫廬過來?”風不夜問,“如何?” 大魔搖頭,刻意停了幾息,見風不夜的反應不大有趣,才說道:“一切都好。你若擔心,就自己去看,問我是做什么?我最討厭你們這些年輕人在我面前黏黏糊糊的,沒個干脆?!?/br> 風不夜恍惚了下,好像得有個一兩百年沒聽人這么形容過自己了。不過與大魔真實的年歲比起來,他確實還“年輕”得很。 風不夜其實也知曉逐晨應該是沒有大礙,否則幾個徒弟早哭天搶地了,只是非得問過大魔才能徹底放下心。準備離去,又聽身后人問:“你既然已收了她的情人結,為何還這樣不清不楚的?” 風不夜背影僵硬了下,側過身問:“什么情人結?” 大魔慢條斯理地道:“你那把佩劍上編的劍穗不就是情人結嗎?哦……或許不叫這個名字,總歸就是送給情人的東西?!?/br> 他抬起頭,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臉:“你那徒弟不懂也就罷了,她只有我的小拇指那么點年歲,可你應該知道,這樣的禮物不好輕易收吧?既收了人家的心意,又怎能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呢?” 他衣袍翻動,走了兩步,人已飄到風不夜身側。上上下下在對方臉上轉了一圈,最后定在他微蹙的眉頭上,一副欠打的模樣開懷笑道:“我最喜歡看你們這些聰明人,犯庸人自擾的毛病?!?/br> 風不夜稍動,尚未有任何反應,大魔已化作魔氣消散在原地。 ……這人真是,比心魔還要來去無蹤。 第141章 巡視 待到天黑時,逐晨又喝了碗藥,跑回自己房間去睡。 雖然不知道寥寥云會不會被感染,眾人還是將她兩人隔離開。寥寥云表示自己能一個人睡,于是去了個空房間。逐晨獨自躺在她那張兩米多的大床上,翻來覆去地滾動,一直到下半夜才隱約睡著。 她雖然意識在做夢,可因淺眠,還能察覺得到一點外界的動靜。比如自己身上正出了一層虛汗,薄薄地粘在皮膚上,大為難受。 她想掙脫被子,吹吹冷風,降降這股邪火,只無奈動彈不了。手腳都被禁錮住,纏綿在睡夢中無法徹底清醒。 半夢半醒之際,逐晨感覺有雙冰冰涼涼的手貼到了她的臉上,那股涼意如同沙漠中的一汪冰泉,把她全身的不適與燥熱都壓了下去。讓她無法思考,每一寸理智都叫囂著想要靠近。 然后當她努力想把臉靠過去的時候,那雙手卻撤走了,緊跟著蓋在她身上的悶熱被褥又往上提了提。 逐晨夢里變成了一只被壓在五指山下的野猴子。不是孫悟空,沒有任何的神通,長了滿身的毛,只有腦洞還能移動。而天空中飄著細雨,從遠處順著溝壑飄來的細雨逐漸要將她淹沒。 這感覺太過痛苦,逐晨喘息加重,臉上表情跟著趨向猙獰。 終于,那團棉花堆成的大山輕了一些,叫她能順暢呼吸起來。 “逐晨?” 逐晨委屈地“嗯”了一聲。 有人輕輕推攘著她,又叫了一聲:“逐晨?” 逐晨總算清醒一點,卻還是睜不開眼睛,朦朦朧朧地問:“怎么了?” 風不夜張開嘴,線條鋒利的一張臉上被月光照出了迷茫的輪廓,如果逐晨此時抬頭去看,大概能看見風不夜微闔的眼睫與深沉的目光。 他有好幾句話想問,可斟酌一番之后都被自己壓了回去,最后爛在腹中。他將逐晨掙脫出來的手放回被子里,拍了拍她的頭道:“沒什么,你睡吧。不要踢被子,出會兒汗就好了?!?/br> 逐晨大腦混沌,思考不清他話中的意思,但聽他這幾句輕聲低語的囑托,腦海中幻想出的全是他溫柔照料的模樣,知道他是來看自己了,淺淺笑道:“師父對我真好?!?/br> 風不夜也隨她笑了下,只是笑得不大真誠,見她額頭出了大把的汗,用袖口輕輕為她擦拭,低聲說道:“你師兄師弟一直覺得我嚴厲?!?/br> 逐晨將這話細細念了好幾遍,才回答說:“待他們嚴厲,但是待我很好?!?/br> 她睡顏恬靜,聲音軟糯,像是在用最無辜的表情說著最真誠的話,叫人輕易間放松了警惕。 風不夜只看著她,自己尚未意識到,已經問出了口。 “你是因我待你好,才喜歡我的嗎?” 說出口再后悔已是來不及。風不夜皺眉,垂放在被面上的手蜷縮收緊。 沁涼如水的夜風從窗戶的縫隙里吹進來,拂起幾縷烏黑的長發。 那分明應該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細風,此時多出了一分喧囂。能將平靜的水面攪出張牙舞爪的波紋,能將河水流動的汩汩聲音卷到空中。 風不夜輕柔說:“睡吧?!?/br> 逐晨心里還在想:不是你先喜歡我的嗎? 她問:“那你還喜歡我嗎?” 沒有回答。 夜空突然變得極為安靜。 逐晨終于睜開眼睛,視線里帶著一片模糊的水汽。她躺了許久,才抬手揉了把臉。 旖旎的好像夢一樣。也許等她再睡一覺醒來,就會這樣認為了。 · 第二日等日上三竿,逐晨才起床。 她的體溫已經退下了,身體也不像昨天那樣軟綿無力,證明懷謝的藥果然好用。換過一身衣服之后,她回屋更換被褥,看見了放在她床頭的一個繩結。 那鮮紅的顏色與還有些笨拙的手藝,正是她之前掛在瀚虛劍上,后來被風不夜加入蠶絲煉化過的劍穗。此時這東西就那么安靜地躺在枕頭邊上,不知待了多久。 逐晨將它拿起來,放在手心,嘀咕道:“什么意思呀?” 此時房門外傳來三聲急促的敲響,緊跟著屋門就被推開。 在朝聞,敲完門不等應答就敢沖進來的,只有小師弟一個。 逐晨回身,精準照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力道不重,小師弟夸張地叫出了聲。 他演戲的熱情都不超過兩秒,前一刻還捂著自己的腦袋,后一刻已跳到她面前,高興問道:“小師姐,你身體大好了吧?” 逐晨按著后頸轉了圈脖子,聽著骨骼的聲音清脆作響,長長伸了個懶腰,笑道:“大好了?!?/br> 風長吟眉開眼笑:“懷謝師兄很擔心你,昨夜去為你采藥,今早就拉著微霰師兄去煉丹。你如今病愈就好了!” 逐晨想起懷謝會為她準備的一干補藥就有點頭疼。大師兄哪里都好,就是犯起軸來跟老媽子一樣,什么東西里面都喜歡加滋補的藥材,也不管好不好吃。 他還有理論基礎,說的都是對的,非得盯著你喝幾大碗下肚才能放心。 風長吟悲傷道:“他說今天中午吃雞?!?/br> 逐晨也很悲傷,這意味著今天中午的雞湯會是中藥味的。 小師弟出鬼主意:“我去師父那里躲躲,你說可行嗎?” 逐晨聽他說起師父,將手中的劍穗塞回袖子里,勸他還是別去找打了。 “我這病了一場,怎么感覺像是過了很長時間?”逐晨扶著額頭說,“我去城里各處看看吧?!?/br> 小師弟毛遂自薦道:“我同你一起吧!你去千仞宗的時間里,農田可都是我看顧的!” 其實左右也不過才幾天而已,但逐晨不忍打擊他的熱情,于是第一站隨他去了農田。 最近換季,天氣時冷時熱的,阿禿開始掉毛了。 起初還有人跟在它身后撿毛,那些粗大點的翎羽收集起來,做裝飾或做衣服都很合適。雖然硬邦邦的不夠軟綿,但十分保暖,用處廣泛。 后來百姓們發現全城的黑雛雞都在瘋狂掉毛,就干脆不管了,只每天早晚拿著掃把去清掃幾回,再將羽毛收集起來做統一安排處理。 因此昨日那中年修士有一點說得不錯,朝聞最近確實能經??匆姾陔r雞的羽毛,市容不整。 衛生必須得搞干凈??! 逐晨焦急地在小本子上寫下了:增加清潔工人手與工資。 小師弟說:“阿禿瘦了?!?/br> 雖然它掉了那么多毛也還沒禿,但與冬天比起來,體型直接小了一整圈。連只雞都變得清秀起來。 逐晨找了一圈,發現那只能創造出殺傷力噪音的混世魔雞居然不在,好奇道:“阿禿呢?” 小師弟給她指路順道告狀:“就在前面看地啊。最近它哪里都不去,只趴在彤果的地里曬太陽??柿顺砸稽c,冷了翻個身,過得好愜意?!?/br> ……好一個好吃懶做的廢骨頭。 逐晨走過去,不出意外地看見了那個癱軟在地,跟個巨型垃圾袋似的阿禿。 它以前見到逐晨都要昂首起身,高揚翅膀,好彰顯自己身為老大的氣勢與健壯,現下只是矜持地點了點頭,兩翅緊緊貼在身側,傲慢地環視四周。 它大概也是在怕自己羽毛掉光,陷入中年禿毛的危機吧。 這要是禿了可是真禿,長不回來的那種。 阿禿大聲問她:來干什么! 它眼里寫著想跟逐晨交流一下人生,但逐晨只是拍了拍它的翅膀,就進去查看農田的情況。 彤果的產量如今已經能實現一定的銷售需求了。但因為外部市場價格高,需求量大,還是先緊著外面來。城里的人如果想吃,可以憑借身份去商場,用兩折的價格購買。 逐晨對彤果沒什么擔心的,這一片也確實長得極為茂盛。農戶按照她的建議,將每片農田的產量跟生長情況,寫在一旁的小木牌上,一目了然。 逐晨粗粗掃了一圈,轉道去看自己的土豆。 用各種方法種植的土豆都被搬到了同一塊地方。 就目前來看,盆栽養殖與農田養殖的區別不大,說明魔氣對土豆生長的影響有限。 而根據竹子的種植經驗,系統給出的初代植物是最優越的,不管是成活率還是產量,它們繁殖出來的第二代也許同樣能抵抗魔氣,但生長速度會趨向正常。 逐晨摸著土豆的葉子,判斷說:“這土豆長得好快,再過不久就可以挖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