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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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書的嗓音發苦,他自以為將對嚴夫人的情愫得很好,最親密的接觸不過拂去肩上的落花,他沒想過會為她帶來危險,更沒想過嚴雪宵不在意血緣的束縛。 不知道當初那個溫和的青年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樣,他閉上眼說了句:“你放心?!?/br> 他掛斷電話望向遠處的嚴邸,從這兒可以看見滿院梅花,他輩子沒羨慕什么人,唯獨羨慕嚴照。 他和嚴照一同長大,嚴照待他不薄,為嚴照擋槍傷落下病根沒后悔過,可初見梅花下的嚴夫人后悔了。 如果嚴照身死他是不是能成為嚴照,可以和嚴夫人行走在林間,而不是恭順站在嚴照身后。 駱書走進房間點燃手里的火星,對著身后的施然說:“你出去吧?!?/br> 嚴照死后他活成了嚴照的模樣,他陪著嚴夫人走出陰影,當他站在嚴夫人身邊有那么一瞬間以為自己是嚴照,有健康的身軀,掌管嚴氏,有幸福的家庭,他像小偷般眷念不舍。 只是他沒料到嚴雪宵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比他還要瘋,駱書坐在火海中閉上眼,可惜再也看不見梅花了。 施然鎮靜關上門。 隔了一陣嗅出屋里傳來焦煙的味道,他清楚人瀕死的掙扎,毫不猶豫鎖上門。 他沒有欠人情的習慣,他忘不了誰救過他的弟弟施梁,即便嚴雪宵未曾放在心上,可對他來說千鈞之重。 * 沈遲坐在基地的餐桌前吃飯,藍恒瀏覽著新聞說:“臨安區有人被燒死了?!?/br> 陳經理推了推眼鏡:“明天進行消防安全檢查,如果方便的話還可以聯系市消防隊進行消防演習?!?/br> 陳經理的話音剛落,ttl五名隊員同時放下碗走上二樓訓練,陳經理只能放棄消防演習的打算。 病房外的瑞文透過玻璃窗目睹嚴雪宵將手放在呼吸管上的舉動不寒而栗。 權力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足以讓一個人變得全然陌生,連他也從心底升起懼意,不知道是新澤西的雪夜可怕還是如今的嚴雪宵可怕。 夜晚他陪著嚴雪宵回辦公室,望見一個紅頭發的少年背著書包靠在辦公室門邊,膚色在月光的映襯下格外白皙。 看起來便是被人養得很好的孩子,面容張揚恣意,眼底看不到絲毫陰暗。 瑞文忽然記起嚴雪宵在美國讀研時似乎在養小孩兒,應該就是這位了吧。 或許是從小養大的緣故,少年的眼里沒有絲毫懼怕,反而走過來說:“明天消防安全檢查今天提早下訓?!?/br> 瑞文知趣地退出辦公室。 聽到關門的聲音,沈遲像狗崽崽般抱上嚴雪宵的腰問:“工作完成了嗎?” 嚴雪宵斂下眼眸:“完成了?!?/br> 少年提著的心放下了,正要松開手時被抱得更緊了,泛涼的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你會怕我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他趴在嚴雪宵懷里點了點頭:“怕?!?/br> 似乎沒察覺到驟然冰冷的氣息,少年紅著耳朵害羞說:“怕你不要我?!?/br> 第一百四十章 憑空生出的冷冽消失了, 意識到長久的凝視,他別過臉問:“你在想什么?” 今天的嚴雪宵格外沉默,下一秒少年被緊緊禁錮在懷里, 如同無聲的回應。 濃重的情緒傾覆而下,他的頭發蹭了蹭冰冷的西服,他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 嚴夫人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已經是三天后,她在助理的陪同下回到嚴邸。 經過客廳瞥見瓶里泛黃的梅花, 她想起什么似地問:“駱書沒來嗎?” 駱書每天都會為她送一枝新鮮的梅花, 她今天出院沒見到駱書的影子。 助理猶豫了會兒說:“駱先生……死了?!?/br> “死了?” 嚴夫人不敢置信轉過頭,她印象里的駱書文文弱弱的, 總會在旁邊看他們滑雪,她拉上駱書時駱書總會扶著眼鏡說不了。 她無法掩飾自己對駱書的感激,當嚴照去世后她在葬禮上哭得抬不起身體,是駱書將繡著梅花的手絹遞給她。 無論嚴濟還是嚴雪宵都很快接受嚴照的亡故, 眼里只看得見權欲, 只有駱書愿意傾聽她說話, 告訴她夫人不會做的事我來做。 駱書將嚴氏打理得絲毫不出錯, 在鄭安勢大的那段時間未曾讓步, 可得來的是嚴雪宵的猜忌,駱書反而對她開口說抱歉。 她沒想到駱書不在了,再沒有人站在她身邊。 想到這兒嚴夫人突然意識到什么,日光下她遍體生寒, 天底下哪有這么碰巧的事,駱書的死恐怕不是意外,甚至車禍也不是意外。 她回憶起一只細長的手放在呼吸管上, 顧不上收拾行李, 恐懼地離開嚴邸。 而林斯年坐在餐桌上, 聽著母親交談:“沒想到駱書竟然燒死在家中?!?/br> 他猛然抬起頭,還是和夢里不一樣了,夢里的嚴雪宵手上沾滿鮮血,駱書并不是平穩死在家中,而是當著嚴夫人的面將駱書的rou一塊塊割下,嚴夫人害怕得逃往國外。 他還記得嚴雪宵不帶溫度望過來,林家站錯隊下一個輪到他了,即便夢截然而止也記得那雙令人不寒而栗的眼。 難以確定是不是那名少年的原因,現在的嚴雪宵手腕溫和太多,沒有染上鮮血。 至少不會親手染上鮮血。 * 因為基地進行消防檢查,沈遲不用頂著風雪出門,不過起床起得異常艱難。 開始聽見嚴雪宵在叫他的名字,他翻了個身繼續睡,朦朦朧朧被哄著穿上衣服,穿完衣服又把頭蒙在被子里,像只往窩里扎的鵪鶉崽。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將他從被子里輕輕拽了出來,抱著他喂果汁,被喂完果汁的少年仍閉著眼:“想多睡會兒?!?/br> “多睡會兒不是不可以?!眹姥┫届o放下杯子,“只要你保證不熬夜?!?/br> 少年聽見最后一句話睜開眼,每天的訓練時間雷打不動十四個小時,缺多少時間都要熬夜補回來。 嚴雪宵是位對作息要求嚴格的家長,他忍不住說:“你也熬夜看文件?!?/br> 他以為嚴雪宵會駁回,誰知嚴雪宵認真回:“以后盡量不?!?/br> 沈遲只能走下床洗漱,嚴雪宵出門后他坐在電腦前開始直播,腦袋上的紅發不服帖翹著。 忽然放在電腦邊的手機一亮,他瞥見瀏覽器推送帝企鵝直播的廣告。 ——一年一度的帝企鵝全明星賽將在下周開始,請為心儀的選手投上寶貴的一票吧 沈遲頓了頓:“全明星賽?” 隊伍語音里傳來藍恒羨慕的聲音:“帝企鵝杯冠軍隊可以直接進全明星賽,這次拉到汪汪牛奶贊助冠軍獎金上百萬?!?/br> 藍恒見游戲還沒按下開始,忍不住提醒:“隊長?” 而紅頭發的少年用手機專注看全明星賽介紹,投票前二十的選手有機會參加比賽,但買一瓶汪汪牛奶才有投票資格。 他排在第三十七位,離晉級票數整整相差二十萬票,少年默默關了手機,自己都舍不得投票給自己。 「我去打投」 「五塊錢的牛奶我還是買得起」 「送崽崽進全明星賽」 沈遲登上游戲對著粉絲說:“不用花錢投票?!?/br> 雖然全明星賽獎金高但他現在沒多少要花錢的地方,吃住要么在基地要么在家,只不過沒法把他哥看上的東西買了,希望年底還有比賽。 「這比賽也沒什么好」 「投票制度就離譜,完全比粉絲的氪金能力,有錢不如給崽買小魚干」 「可我還是想看崽崽打全明星賽」 「mama一定好好掙錢」 直播間的彈幕都在安慰,然而論壇上有人開貼嘲諷late的粉絲窮。 【大杯奶綠】看著人氣高死忠粉根本不能打,吳銳的粉絲能拿出二十萬打投,紅毛崽的粉絲連瓶牛奶都買不起,竟然還說制度離譜 【四季青】沒有底蘊的新隊伍拿什么吸引人? 【葡萄柚】說得太對了 驕傲慣了的ttl粉絲被噴得抬不起頭,紛紛在微博上曬單,但論壇上嘲諷得更厲害了。 【翻車魚】一瓶也好意思曬?我路人都買了五瓶 【獐子島扇貝】其他隊伍都一箱一箱買望周知 【小丑魚】最高居然才買一箱 坐在電腦前的小粉絲蘇葉快急哭了,不知道要怎么表達崽崽真的不想要粉絲花錢,最困難時也沒求過打賞。 崽崽能有什么壞心思呢?不會說好聽的話甚至話都說不了幾句,如果不是廣告視頻出圈恐怕沒多少粉絲,安安靜靜直播打比賽。 蘇葉也沒法反駁說粉絲窮,比起老牌隊伍確實不富裕,正當她喪著腦袋準備關電腦時,投票猛增二十萬! 她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這意味著有某位大佬出手便是百萬,低落的粉群沸騰了。 * 汪紹走到會議上坐下,他下意識朝主位上望去,那個位置真真正正成了高高在上,因為覬覦者都死了。 不到半年時間居于主位下方的鄭駱接連死亡,沒敢生出覬覦的心思。 客觀來講論商業頭腦嚴雪宵比不上昔日的嚴照,但心思青出于藍,短短半年時間將內外交困的嚴氏滌蕩一清。 當初還有人不看好嚴雪宵接手嚴氏,現在只剩下深深的畏懼,旁邊的人低聲問:“嚴夫人的車禍你說是意外嗎?” 汪紹不敢答話,嚴夫人和駱書走得太近,母子不生間隙不可能,召開的董事會便是印證,只是這個答案未免太過心驚。 開會前工作人員布置飲品,他原以為是礦泉水沒想到換成小孩子喝的汪汪牛奶。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是不是改革新氣象的意思,但望著喜怒不形于色的嚴雪宵也在喝,西服整齊的高管們嚴肅喝汪汪牛奶。 第一百四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