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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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救過嚴照的命?!眹婪蛉斯纾骸八幌裎乙膊幌駠勒? 如果嚴照還在不會逼你離開嚴氏?!?/br> “可惜不在了?!?/br> 嚴夫人停住步伐。 駱書緩緩說:“抱歉我不該提?!?/br> “你在我面前總是這么客氣?!眹婪蛉嘶剡^神,“當初知道死訊我茫然無措,明明說好回燕城誰知道會墜機,還好你在旁邊鼓勵我?!?/br> “應該的?!?/br> 駱書的聲音格外柔和。 施然站在駱書身后,從他爬出礦井后一直跟在駱書身邊,從沒回過邊城。 他不知道駱書為什么喜歡梅花,時常望著梅花出神,但他望著滿院的梅花忽然理解了。 交談完駱書走出門外,將要踏出嚴邸時停在嚴夫人身邊,伸出手似乎想擁抱,可最終只是說了句:“您肩上落了梅花?!?/br> * 沈遲上午坐在基地直播,突然被許久未見的莊州拉進一個四人微信群。 【莊州】好久沒聚過了,邊上火鍋店開業優惠打八折,今天正好是施梁生日 雖然他們都在燕城上學,但忙著勤工儉學見面的次數倒不多,莊州在畫室當學徒,施梁在幼兒園實習,燕深給人鎮場子。 少年訂了個蛋糕,下午拎著蛋糕出門聚餐,半小時后坐在幼兒園的矮凳上喝益生菌,忽然接到嚴雪宵的電話:“今天留公司不回來了?!?/br> 他知道下一句會說什么,握著手機保證:“我在外面聚餐,回去會早睡?!?/br> 而背著畫板的莊州邊給小孩子扎頭發邊說:“本以為今天能去吃火鍋,沒想到在幼兒園喝益生菌?!?/br> 扎兩個小辮的小孩子癟嘴要哭,他忙指著長相兇悍的燕深說:“這個小哥哥專門吃喜歡哭的小朋友?!?/br> 小孩子頓時不哭了,燕深捏扁手里的益生菌瓶子,莊州立馬改口:“我開玩笑的?!?/br> 施梁不好意思地說:“園里忙沒請到假,你們能來我特別開心,寒假回邊城請你們吃飯?!?/br> 沈遲抿唇將蛋糕遞給施梁,來自邊城的少年們珍惜這難得的相聚時刻,分別后他回到基地登上直播。 「崽崽慶完生回來啦」 「背包里是禮物嗎」 「小伙伴真好」 「想看貓貓崽收的禮物」 他把好友的禮物拿出背包,最先拿出的是施梁的禮物,考慮到冬天玩游戲給他織了紅白相間的毛線手套。 「手好巧」 「葉寧想請教織小辮技巧」 「還是好好養腰」 少年接著拿出來的是莊州的畫,紙面上栩栩如生畫著狼耳朵的他,風吹過紙張尖尖的耳朵仿佛會動般晃動。 「狗耳朵的崽崽!」 「萌我一臉血」 「啊啊啊啊啊想要狗崽崽的周邊」 「好奇下一件禮物」 沈遲展示過畫便收起來了,他把燕深送的書緩緩從背包里拿出來:“這是最后的禮物?!?/br> 「送書好有品位」 「崽子的朋友都是文化人」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咦,怎么名字不太對」 當彈幕看清繪著《格斗術提分指南》的封面后沉默了,而沈遲打開電腦開始訓練,把自己的注意力移回游戲上。 「這位一定是觀眾席上那位大哥」 「沒想到是崽崽的小伙伴」 「怪不得總在觀眾席鎮場」 因為聚餐花了時間,外加嚴雪宵打電話說留公司,直到凌晨少年還在神采奕奕玩游戲,沒有絲毫要休息的模樣。 「崽崽該休息啦」 「十二點過一分了」 「兩分了」 「崽子不會玩煩嗎」 沈遲握緊手里的鼠標,他沒有玩厭的感覺,喜歡在日復一日的鍛煉中提升開槍的精準,享受每局游戲里的全力以赴,他點開下一局說:“再玩一局?!?/br> 「只玩一局哦」 「mama不信」 「麻煩來個人揪崽子去睡覺」 嚴雪宵靜靜看著直播,邊上的阿裴為明天的會議憂心,冷眼旁觀會議召開沒有任何舉動,不知道是妥協還是有所準備。 他的直覺告訴他是后者,留意到男人關掉屏幕從椅子上站起身,阿裴不禁奇怪這么早就回去了,全然沒將明天放在心上。 * 沈遲坐在電腦前繼續游戲,正要點開下一局時,忽然聽見門開了,他不在意地轉過頭,然而看清來人后渾身僵住了。 熬夜被抓正著的少年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摘下白色耳機結結巴巴問:“你怎么來了?” 嚴雪宵淡淡說:“揪你睡覺?!?/br> 第一百三十九章 直播間炸成煙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兒媳婦也看直播嗎!」 「揪不聽話的崽回家嗚嗚嗚」 「青少年防沉迷模式開啟」 「mama放心了」 沈遲的大腦空白了兩三秒, 反應過來后迅速關上游戲:“你不來我也不準備玩了?!?/br> 「哎喲mama的崽崽」 「我崽竟然是妻管嚴」 「我要看兒媳婦的正臉!」 他關了屏幕往外走,身后的衣領忽然被拽住,嚴雪宵將他抱到冰冷的桌面上, 仿佛懲罰般不輕不重拍了拍他的臀。 安靜的訓練室響起啪啪聲,在最熟悉的地方被按在桌上懲罰, 他的臉變得通紅:“下次不會了?!?/br> 回到華庭后他換上睡衣準備睡覺,望向書房透出的光亮走過去問:“工作特別難嗎?” 嚴雪宵輕聲回答:“我沒有把握?!?/br> 向來平靜的嚴雪宵坦然自己的不確定,少年這才感受到沒有宣之于口的壓力, 他的腦袋在男人肩頭上蹭了蹭, 兩個人在漫漫長夜里依偎取暖。 * 次日上午, 汪紹坐在董事會的席位上, 會議需要半數股東支持才能召開, 他沒有參與其中, 身邊的人低聲說:“駱書可比那位好伺候?!?/br> 汪紹清楚說的是實話, 與駱書相比嚴雪宵不近人情,明升暗降的老臣不在少數,這次半數董事站出來半是奇貨可居半是表露不滿。 他不相信嚴雪宵會置之不理,兩袖不沾保持中立,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 直到會議開始嚴雪宵都沒有出現在會議室。 駱書走到主位下方的椅子坐下, 原本躊躇不定的人漸漸倒向駱書,直到有人詫異出聲:“嚴夫人怎么沒到?” 嚴夫人作為嚴照的遺孀, 嚴氏的股份僅次于嚴雪宵, 沒道理董事會上遲到。 底下人各懷心思, 嚴夫人不提駱書沒人敢當出頭鳥, 興奮的空氣不知不覺轉為焦灼, 嚴家的管家高伯走進會議室:“嚴夫人出了車禍?!?/br> 會議室的人來不及嘩然, 不由得望向駱書,誰也沒想到駱書匆匆離開座位。 駱書走到會議室門口與嚴雪宵擦肩而過,黑色西服在冷白的膚色下襯出喪服的意味。 嚴雪宵走到主位坐下,掀起如墨的眼:“有誰對我有意見?” 會議室靜默無聲,聽到黃秘書長開始念人事變動,汪紹突然明白支持者的名單是發配名單,再無人敢背后議論。 * 駱書趕到醫院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無聲看著依靠呼吸管維持生命的嚴夫人,眼里顯露出濃烈的愧疚。 他的視線停在女人蒼白的臉上,伸出手掖好被角,確認沒有生命危險后才走出醫院。 下午瑞文陪同嚴雪宵走入病房,掩不住驚訝:“駱書竟然沒有留在會上主持大局?!?/br> 從利益的角度他不能理解駱書的做法,他印象中的駱書應對鄭安絲毫不懼,沒理由因為嚴夫人出車禍自亂陣腳。 嚴雪宵望著掖好的被角語氣平淡:“駱書挺細心?!?/br> 瑞文不知道怎么判斷出來的,他壓下疑惑走出病房,而病床邊的嚴雪宵似乎在等待什么。 駱書在給梅花澆水,電話寒暄后嚴雪宵忽然問:“呼吸管是不是不能拔?” 駱書的瞳孔猛然放大,當看見嚴雪宵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想過會來得這么快。 他毫不懷疑對面真的會拔呼吸管,唯恐激怒嚴雪宵顫著嗓音:“你母親和嚴照的死無關,只不過是我無意中聽見航班信息?!?/br> 他沒想過利用嚴夫人,嚴照生性謹慎不用生人,原本計劃讓高伯死于意外,將自己的人安插在嚴照身邊。 誰知燕建國連刀都拿不穩,不僅沒殺死高伯反而招致嚴照戒備,他只能打電話將航班信息透露給兇徒鄭安,只可惜沒有斬草除根,讓嚴雪宵從國外逃了回來。 他從未如此示弱過,可以說得上是卑微,然而電話那邊傳來嚴雪宵清冷的嗓音:“死人不會說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