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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太監服,只是不是他那一套了。 顏意按按太陽xue,認命地換上。 他剛換好,郁宴就回來了。 看他打扮和額頭上的汗,應該是去練劍了,他九歲的時候就每天雷打不動地早上練劍了。 顏意瞧他面容平靜,應當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他跟著他,想試試能不能把手機要回來。 這人都知道他沐浴的時候說的話,不用懷疑,他的手機一定在他手里。 “要服侍我沐???可以?!?/br> 顏意:“……” 顏意萬分不愿意褻瀆他的□□。 好在郁宴沒強迫他,把密室鑰匙扔給他,“你起得太晚了,時間有點趕,自己去挑一盒口脂吧?!?/br> 顏意:“……” 還真涂啊。 顏意咬咬牙去密室選口脂,這位能給他選的機會已經很難得,他自己選還能挑一個顏色淺的,不然郁宴要是給他選一個死亡芭比粉或者鄉村大玫粉,那他今天不用見人了。 顏意選了一個很淡很日常的顏色,類似于淺豆沙色。 郁宴很快出來,他來到密室,看到顏意乖乖坐在一堆寶物里等他,眼睛微瞇了一下,像是獸類滿足的反應,愉悅中帶著兇狠。 只不過一瞬,快到顏意以為是錯覺。 郁宴走到他身邊,接過他手里的口脂盒子。 “喜歡這個顏色?回頭給你多備些?!?/br> 敢明目張膽地多準備,是因為他現在已經無懼任何人,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或者是他成了他的幌子,可以肆無忌憚地準備口脂女裝了? 顏意:“……” “不要借我來滿足你的癖好”……顏意只敢在心里說。 郁宴已經用手指沾上口脂,傾身而來。 他的手指很長,冷白有力,平日里殺過人,撫過琴,剛剛握過劍。 此時力道卻輕柔得不可思議,和他呼吸一樣。 顏意微微抬頭,看進他長長睫毛下寒潭化冰的眼里。 因為剛剛練劍,郁宴的手指溫熱,當他按在顏意的嘴角,輕輕揉開口脂時,顏意被碰觸的唇瞬間guntang了起來。 兩人呼吸都很輕,輕輕地交纏,和忽然對上的視線一樣。 顏意連忙移開視線。 用聲音掩蓋被美色沖擊得亂七八糟的心跳,“你,那個,多大?” “什么多大?你不知道?” 一定是氛圍太奇怪,顏意再正經不過的心竟然想歪了。 郁宴:“你不知道我年紀?我二十有三?!?/br> 竟然,已經過去十三年了嗎。 顏意的心又被揪了一下,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喃喃道:“我比你大一歲?!?/br> 郁宴目光里讓人沉溺的東西變成懷疑,他打量著顏意:“二十四?又瘦又小又弱,看起來只有十七?!?/br> 顏意:“……” 他該高興嗎? “你也又瘦又小又弱過?!鳖佉獾吐曕洁?,比他還小。 “你說什么?” 爆馬的危機讓顏意一慌,“你又高又帥!” “帥?” 古代人不知道帥是什么意思,顏意改口說:“又高又美,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br> 好看得犯規,好看得讓他都不正常了。 郁宴輕嗤一聲。 顏意以為這位太子對他這種馬屁毫無感覺,甚至在不屑時,就聽他說:“我不僅又高又美,還文武雙全,坐擁天下?!?/br> 顏意:“……” 顏意哭笑不得。 即便迎著十幾年風霜雨劍,長成暴君的模樣,小時候的傲嬌依然存活在身體里某一處。 這樣真好,顏意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是他來這里后,笑得最自然開心的一次。 郁宴收回目光,冷聲道:“快走,上百人在等你一個?!?/br> 怎么又不開心了?顏意收起笑,認命跟上他向外走。 郁宴昨晚說過,今天帶他去秋獵。 秋獵要去宮外,要在經過皇城一段路。 顏意跟著郁宴坐在鑾輿中,掀開簾子向外看,目光所至,但凡活人,無論男女老少全都跪著,頭垂在地上。 再次感受到皇權至上的同時,承受這么多人的跪拜,顏意渾身不得勁。 會折壽嗎? 郁宴冷哼一聲,臉色沉了一分,“不想在這坐著,就下去跪著?!?/br> 顏意:“不想被跪拜,但想跟你坐一起?!?/br> 郁宴愣了一下,扭頭看向外面,沒說話。 顏意心情好了一點,好像摸索到和這位暴君的相處之道了。 “能不能把手機,就是那個長長方方的東西給我?” “看你今天表現?!?/br> 到皇家獵場時,顏意跟在郁宴身后從鑾輿中下來,震驚到不少人。 廣闊的草地上已經搭好高高的看臺和休憩區。 顏意遠遠地看到皇后和一個熟悉的人。 現在很奇怪,先皇已逝,太子手握大權卻怎么都不登基,這是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原本該是太后的人,稱謂就很尷尬,既然太子還是太子,只能尷尬地繼續稱她為皇后。 皇后身后站著的是何公。 昨晚本該被抓去點天燈的人。 顏意覺得這位皇后和何公也真有意思,好不容易保住一命,不是該躲得遠遠的,不要在郁宴面前晃蕩嗎? 他們是以為郁宴昨晚只是嚇唬人,不是真敢點了何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