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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這是醫院保安的特殊關注,誰讓郝鄔不看病,還專門跟著一老太太。 白硯順手摸摸裴摯的頭,你做得對。 即使現實不那么美好,他們依然應該盡所能地、讓自己目光可及處美好溫暖。 古道熱腸的裴少爺、不怕麻煩的郝鄔、很盡責的醫院保安,這才是這個世界該有的樣子。 這年初秋,《A座501》在某網絡平臺和某衛視同時播出,草臺班子在數年困頓之后迎來第一次大爆。是的,沒有流量鮮rou,沒有刻意為之的炒作,《A座501》開播一周后,收視率沖到榜首,網上熱議的話題:今天你看A座501了嗎? 幾位主演,人人都有一本脾氣耿介,不可能紅的辛酸史,可這年秋天,這些孩子的面孔頻繁出現在電視屏幕、各個娛樂版的頭條。 作為資方大股東,裴少爺這次賺了一大筆,拉著白硯一頓蹭,看到沒?我早說了吧,咱倆誰沾誰的光還不一定吶,郝鄔現在成天拿我開涮,說我找了個特別旺夫的媳婦兒。 白硯一副氣笑了的樣,誰是媳婦兒? 裴摯從善如流,我是,我是你家小媳婦兒。 白硯忍俊不禁,抬手彈了下裴摯的額頭,很快,又湊上前,在彈過的地方親了一口,你乖。 幾家歡喜幾家愁。 誰愁?小老板。 《A座501》第一季反響這么好,第二季很快就要上了,平時那些不愛搭理他的叔伯全都找上了門,全都揣著票子想要摻一腳。 連著一周,從早到晚,他電話就沒停過,就連出去跟朋友吃個飯都不安生,隨處都能碰見投資商請客,人家的飯是那么好吃的嗎? 他打電話找白硯訴苦,白硯說:劇本都敲定了,你最近又不忙,出去度假躲幾天唄,還能順便散散心。 小老板仔細想想,也是,從前一年9月開始他一直cao心這部戲,挺久沒睡好覺了,確實應該出去放松放松神經。 安排好公司的事,周末,小老板帶著行李到了機場??稍诤驒C大廳,他又碰見了個熟人《A座501》開拍時,唯一不是草臺班子簽約藝人的那位男主角,一位走硬漢路線的新人小生。 不過,一周前,硬漢小生也跟公司簽了經紀約,眼下也算是草臺班子的幫眾了。 小老板問:你去哪? 硬漢小生說:巴厘島。這陣子挺忙,我這兩天剛好沒通告,抽空修整一下自己。 小老板:我也去那兒。 硬漢小生作驚訝狀,真巧。 是啊。 那正好,咱們結個伴吧。 有個不討厭的人陪著旅行總是好的,小老板非常高興,他高興地點頭:好啊。 可轉念想想好像有些不對,他要去巴厘島,不是在群里說過嗎? 也對,硬漢小生可能沒看見。所以才說,真巧 小老板看一眼同伴背包拉鏈環上的多啦A夢,心情越發愉快了,這還是個同好。 2016年八月,白硯參加譚清泉新戲的試鏡,憑自己的演技斬獲男主角。過后,周影帝也看了他的試鏡表演,說了聲服。 《國色》即將在國慶檔上映,八月底,白硯的日程緊張起來,各類通告,地點分布在全國各個電視臺,他再次成了空中飛人。 裴摯本來是要跟著一塊飛的,可非常不巧,這一年的八月底,裴明遠闌尾發炎、得做手術。 雖然只是小手術,雖然不是生物學上的親生父親,可裴明遠終究撫養了裴摯十九年,裴摯早把為裴明遠養老送終當成了己任。 所以,裴摯到底還是留下了。 手術當天,在病房等著麻醉師來接人的時候,裴明遠突然問:白硯最近還好嗎? 裴摯說:挺好,就是忙得腳不沾地。他人來不了,讓我跟你說一聲,祝你早日康復。 裴明遠長嘆一口氣,垂眸道:我對不起他。 段墨初的罪行公布后,對著那一長竄證人和受害者的化名,裴明遠作為半個知情者,稍微用腦子想想,就能把這些人挨個對號入座。 誰不后怕???他也后怕。不管他對白女士有什么樣的怨懟,白硯終究是無辜的。更何況,在白女士彌留之際,他還答應過照顧白硯、護住白硯,可他沒做到。 或者可以這樣說,他從沒想過認真守諾。 眼下,也只能慶幸白硯足夠幸運,否則裴摯的以后會是什么樣,他也不敢隨便猜測。 裴摯自然能想明白這些,眼睛朝窗外瞟了一遭,放心吧,他沒因為這個怪你,他從沒覺得誰理所應當對他好。 裴明遠說:你們倆真是犟到一塊兒了,不僅犟,還總不會服軟。對外人這樣就算了,往后一起過日子,該讓著的地方你就讓著些。 這就是打心底接受他們在一起了。 裴摯笑著應道,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對別人再硬,在他面前總是軟的 這話是不是不太對啊 裴明遠定定瞧他,嘴角抽出一個笑。 裴摯這才把話扭順,我對別人再硬,在他面前總是服軟的。 裴明遠點頭,行,挑個日子把事兒辦了吧,就算是倆男人,名正言順也是要的。 一直等到裴明遠出院,裴摯才收拾東西去尋他哥。這天,白硯剛好在宋憬聞地盤上做節目,裴摯上飛機前打了個電話,白硯聽完他的行程,說:那剛好,今晚東曉請我上門吃飯,你下午到,咱們可以一塊兒去。 裴摯聽出點意思,他倆成了? 要不東曉怎么會是個主人樣兒? 白硯說:我不清楚。昨晚我跟東曉通電話,他說要找機會見見,接著,我聽見宋先生在一邊說話,讓東曉問我今晚是不是有空,有空的話,就去家里吃飯。 這不還是宋憬聞的意思嗎? 裴摯覺得他這血緣上的哥就是沒他干脆,半年都過去了,還沒把人搞定。不過,認真想想也是,東曉情況太復雜。 白硯這天收工早,自己帶著保姆車親自到機場接上了裴少爺。 東曉情況好多了,這頓飯吃得有說有笑,看起來很是爽朗。 飯后,東曉收拾餐廳,白硯沒走。 白硯瞟一眼客廳的兩兄弟,突然說:我一直有個疑問,以前,你說你有個站在高處的心上人,是宋先生? 東曉本來笑著,聽見這話,唇角弧度小了些。接著,抬頭看向白硯,坦然地點了下頭,是。 白硯真不是個愛管朋友私事的人,所以,這助攻也當得挺不自在,現在呢?還喜歡他? 東曉饒有興致地欣賞他不自在的樣,再次坦誠,認真說,比以前更喜歡。 白硯抱胸的手,手指在胳膊外側敲了敲,點了下頭,哦,那挺好。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