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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老爺子是什么人?即使病得再重,也不會完全參不透他們這些把戲。 宋老眼角浮出些倦色,語氣仍舊堅定:記住,你弟弟幫過你,我要是去了,你對他好點。 宋憬聞說:您放心。 正說著,宋憬聞手機響了。拿起電話一看,是段墨初。 段墨初跟他本人聯系,顯然是扛不住段家內部的壓力了。宋憬聞立刻按下接聽,反正他們現在也不需要跟老爺子打馬虎眼了。 幾句寒暄之后,段墨初說:宋先生,我自認為對您一直還算尊敬,可眼下你做的事實在令我困擾,您給我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對我手下的產業動手,我都沒計較??涩F在,您還發動我們族叔對我施壓,這是什么道理? 宋憬聞干脆攤牌:很不巧,我剛得知,三年前,的確有人用非法手段把東曉運出境,帶到了南亞。 段墨初說:哦?這樣說,您肯定您要找的人就在南亞。我有個提議,我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幫您找這個人。 宋憬聞不料段墨初妥協得這樣快,說你的條件。 段墨初說了句話,宋憬聞緊緊擰起眉頭。 電話掛斷,宋老問:他要怎么樣? 宋憬聞回答:他讓我帶著白硯去南亞接人,明天。 所以,宋老這把助力來得真是時候,東曉在段墨初手上,他們總是被動,明天,這是段墨初定的見面時間,見面地點是段墨初的主場,光靠宋憬聞本人,還真不一定能把局布到沒有閃失的地步。 宋老爺子臉色愈發陰沉。 還沒等他們說什么,裴摯冷冽的聲音從門口沖過來,他有病吧!還敢要白硯。 又是一陣電話鈴響。 宋憬聞再次接聽,這次是郝鄔。 郝鄔只有一句話:白硯找您。 不得不說段墨初不是個東西,到了這個地步,能拖一個人不痛快就多拖一個。 應該就是在剛才那通電話掛斷后,段墨初又打給了白硯,說了同樣的話,讓白硯跟宋憬聞一塊兒去南亞接東曉,生怕宋憬聞把白硯撇開似的。 白硯的態度當然是要跟著去,不管段墨初此舉的意圖是什么,好不容易等到段墨初妥協,他怎么能夠怯場。 宋憬聞無奈道:或許,你應該問問裴摯。 很快,把電話遞到裴摯面前。 裴摯只覺得段墨初不安好心,真有心放人,用得著見白硯? 他把手機放到耳朵邊上,白硯清冽的聲線緩緩傳來:裴摯,你聽我說,不管段墨初要做什么,現在,宋先生還沒能布置好,他卻提了要求,我就必須去一趟。否則,他一發瘋,東曉要是出了什么事兒,我這輩子都不能安寧。 也是,段墨初眼下的確不敢殺東曉,但是虐待呢?像仇安平身上那種不可逆的傷害呢? 裴摯說:行了,我懂,我跟你一起去。 他跟白硯這就算是說定了。 可電話一掛斷,宋老爺子蒼老的聲音立刻在他耳邊炸開了,你休想,把他給我控制住。 從病房外面進來幾個男人,一擁而上,很快就把裴摯鉗制住了。 宋憬聞默默瞧,沒勸。 裴摯太沖動,比不得他那樣能審時度勢,不去也好。 宋憬聞跟白硯從不同城市出發,當天下午,先后到了南亞。 白硯從機場出去,宋憬聞派出的車已經在那等著他,一個鐘頭之后,車開進幽靜院落,停在一棟小樓門口。 他進門時,宋憬聞正在客廳批閱文件。 宋憬聞匆匆抬頭看他一眼,徑直問:你覺得段墨初要怎么樣? 白硯只能實話實說,不知道。 變態的思維不是他能理解的,他知道這趟南亞之行危險不小,可有些事總該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裴摯被宋老拘在家的事兒,白硯已經得知,轉念想想,這樣也好,他脾氣不太好,裴摯失控時比他還暴躁。 本來以為這兩天都只能跟宋憬聞干巴巴地對著了,可這晚,他們剛吃完晚餐,門嘭的一聲被人踹開,裴摯一身濕地站在門口。 白硯大驚,急忙起身迎過去,你怎么來了? 熱帶海濱城市,夜里這場大雨來得挺突然,裴摯從頭到腳一處干著的地方都沒有。 宋憬聞卻一點不意外似的,趕緊上樓沖澡,老爺子的人竟然沒把你看住。 裴摯順著白硯的手脫下濕透的上衣:他這回約摸也沒想看緊我,還不是跟你一樣,演戲得演全套。 也對,在外人眼里,裴摯這次是被宋老強行帶回家的,轉頭就跟宋憬聞一起順順當當地出門到異國,好像挺不合邏輯。 這是一個不眠夜,所有人都在為明天那場重要的會面做準備。 次日清晨,段墨初來了電話,約他們在一座海島見面。 果然,他們在南亞落地之后,行蹤就已經在段墨初掌控中了。到碼頭接他們的人說:昨天,段先生本來只備了艘小快艇,晚上聽說裴少也來了,又把船換成了這艘小游艇。 這是威懾,也是警告。 段墨初的意思是,這里是他的地盤,讓白硯這群人不要太放肆。 上島后,往植被蔥蘢處步行五分鐘,他們才看到別墅參差而立的屋頂。 一扇黑鐵大門在他們面前打開,迎接他們的是幾位兇神惡煞的黑衣男人。 男人們沒急著讓他們進去,而是紋絲不動地擋在門口,面無表情地向宋憬聞看著。 宋憬聞挺立如松,攤開雙臂,男人露出一個你很識趣的笑,毫無顧忌地上前搜身。 確認宋憬聞沒攜帶武器,接著又輪到白硯。 搜到裴摯時,裴摯笑了下,我鑰匙扣上有個指甲刀,別忘了搜走,否則嚇到段墨初就不好了。 白硯很服氣,到了這個時候,裴少爺還不忘揶揄人。 別墅前是周整的法式花園。 路的盡頭,一幢三層小樓靜靜矗立在那,屋子窗口黑洞洞的,透著幾分陰森,正如惡魔的城堡。 段墨初就坐在樓前草坪上的茶幾旁,閑適姿態宛如周末沐浴陽光、獨自品茶賞景的紳士。 可在段墨初的身邊,放著一張躺椅,上邊躺著個熟睡的白衣人,是個成年男人。 白硯看清男人的臉,頓時心跳如鼓,那是東曉。 那是東曉,失蹤七年的東曉。 東曉清朗眉目依稀是七年前的樣子,只是,手背和脖子的皮膚白得瘆人,是那種常年不見陽光的慘白。 蒼白的手指結嶙峋突兀,足見這雙手的主人過得并不好。瘦削的臉,頰邊似乎浮著兩片不太正常的紅,似乎有些病態。 可即使是這樣,也算是萬幸了。 至少這樣看上去,東曉還是個完整的人。 裴摯也變了臉色,白硯急忙拽住裴摯緊握的拳。 宋憬聞眼神只在東曉身上落了幾秒,目光很快轉向段墨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