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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里陣營不一樣,語言不通,連罵人都不成。 后來有次,白硯跟裴摯一塊兒吃飯,他到得晚,到了地方,剛巧看見裴摯筆電屏幕停留在亡靈盜賊的登錄畫面。 賤不賤,就問你賤不賤?白硯當時就給了裴摯一頓打。 現在想起這事兒,他還氣不打一處來,拿起隨身帶的頸枕就朝裴摯砸過去,怎么就那么壞。 裴摯呵呵笑,我還不是想招你注意。我那id就是真名的拼音,你五天都沒發現,我能有轍? 當時的懷春少年還挺難過的好嗎?都拼音了,他哥還沒想到是他。 白硯說:就一個P開頭的字母名,開頭還大寫,滿地圖都是這種名,我還特意拼著讀一下? 劇組到西部取的是邊塞風光的景,因此,車沒進城市,而是直接去了偏遠的縣區。 他們下午才到劇組駐地,放眼望去,遼闊蒼穹下莽莽黃土荒原,近處草木凋敝,果然有些古戰場的意思。 白硯一到,先去跟導演招呼。裴摯守在車邊等。 這邊有大動靜,自然有人圍著看熱鬧,圍觀的大都是附近的村民,也沒惡意,大概只是聽說這兒要拍戲,能看到明星,就來了。 其中有一老鄉身子越過劇組拉的線不住朝前探,一雙眼睛精光四放,直直朝帳篷那邊瞅著。 裴摯忍不住問:看什么呢? 老鄉說:額瞧瞧裴硯。 劇組有這樣一號人? 老鄉又說:影帝。 這不就是他哥嗎?不是,連名都記不對還敢來追星? 裴摯不高興地糾正:影帝叫白硯。 老鄉更激動了,莫擦,求似裴硯。 沒錯,就是裴硯? 有意思了,裴摯發現了點什么,攤開掌心在手上寫了個白字,這字念什么? 老鄉很干脆,裴! 裴摯大樂,攬住老鄉的肩膀,走,影帝要出來了,我帶你見見他。 裴少爺要帶個人進去,自然沒人攔著。 于是,這倆迷弟晃到了白硯面前,白硯這會兒剛把下幾場戲的分鏡圖拿到手。 老鄉見到白硯,很激動,激動地表達了自己對偶像的愛戴,白硯一點架子都沒有,老鄉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接著,到了裴摯上場的時候,裴摯說:你再叫聲白硯哥的名字。 老鄉說:裴硯。 裴摯對白硯擠眉弄眼,看看,多牛掰的方言,知道咱們是一家,還給你冠了夫姓。 白硯對這兒的方言心里有數,隨便拿了張A4白紙,問老鄉:怎么用本地話說這個? 老鄉非常干脆:裴摯! 好的,同歸于盡,打平了。 白硯和白紙,真的很像親兄弟吶,嗯! 第36章 少年 要在西北待兩個月,白硯原定的住處是縣里的一家賓館。到了地方,他才發現外景地到賓館之間的距離不算近,大概45分鐘的車程,每天來回就得一個半鐘頭,遇上惡劣天氣則另算。 所以,白硯第一反應就是讓助理去打聽附近村里有沒有合適的、可以租用的房子。這不算什么,真撞上劇組拍攝日程吃緊,他們風餐露宿都有可能,這些年他都是這么過來的。 凌小花則一點都不怕麻煩,據說簽合同時,特意詢問過最近的星級酒店在哪。 最近的星級酒店當然在市里,導演是這樣對白硯說的:當時聽說那酒店只有三星,好說歹說,她經紀人才同意住在那,還險些讓我們給她找個度假別墅。最后,劇組給她們一行人訂了五間房。算了,每天一來一回三個小時,只要她能扛住,少遲到幾回,咱們也就不說什么了。 出門拍戲,讓劇組給訂五間房,真是挺不怕開口。白硯平時簽演出合同時,最多向劇組要求兩間,自己跟助理一人一間,偶爾經紀人要來,超編的則由他自己承擔支出。 導演這話倒未必是抱怨新人架子大,因為出錢的不是他。重點在于,要是凌小花一如既往地不把拍戲當回事,請白硯再調教幾句。 白硯沒說話,凌小花住哪跟他沒多大關系,但這位女主角要是真像以前在別的劇組時一樣,自己每天姍姍來遲,總拖著全劇組的人等她一個,那也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有生活制片牽線,白硯的助理果真在不遠的村里給他找了個小院。院子的主人已經搬到城里,家里兩老去世后,這老屋一直空著,經過電話溝通,主人表示能一直讓他們租住到春節。白硯帶著助理和裴摯,順便把佘晶也算上,四個人,一個院。因為變動突然,而且還帶著裴摯這編外人員,白硯干脆沒添麻煩讓劇組經手。 夜里,白硯回去時,院子已經收拾得干干凈凈,燈光從木格窗透出來,給天井籠上一層紅色,很有些喜氣洋洋的小日子情調。白硯認真一瞧才看清這紅色從哪來,他和裴摯這間屋,窗子上貼了個喜上梅稍的大紅剪紙。 裴摯正好開門出來,你自己回了?不是說我去接你嗎? 白硯搖一下頭,用不著,眼睛一直朝那剪紙窗花瞧著,哪來的?梢頭喜鵲剪得非常精致。 裴摯說:隔壁大媽給的唄,村里人特熱情。 白硯微微笑,怕是裴少爺自己要的吧? 裴摯什么德性他還不知道,見人家窗上貼著那個,上去就是一通夸,人家大媽被這小混蛋哄開心了,見他們正收拾屋子,還不得熱情洋溢地送小混蛋一個? 惦著家里有人,白硯沒吃劇組放的飯。這晚,飯是他助理做的。四人一桌,裴摯對著白硯夸起了助理,真沒想到,她還會用土灶。 助理這次總算沒被裴少爺搶活兒,樂滋滋地答:這算什么。 白硯也得意道:那當然,往常咱們拍片,更偏遠的地方都去過,她會的可不止這點。 佘晶卻沒急著端碗,掏出手機問:我來拍張照? 白硯下意識地問:拍什么? 佘晶說:我可是頭一回跟您住同一屋檐下,得拍下來發到群里,讓他們眼紅眼紅。 白硯這天心情不錯,所以,這也未嘗不可。 佘晶身子略微后仰,把飯桌和桌邊其他三人都收進鏡頭,咔擦,畫面定格。 佘晶低頭發信息。白硯還沒瞧見照片效果,很職業病也掏出手機查看。 裴摯終于發現重點,什么群?這些人還有個群? 更關鍵的是,這種有他哥參與的重要組織,居然沒帶上他??? 于是,裴摯一直忍到吃完飯回房才要求看照片。 白硯靠著被子倚在炕頭看劇本,聽見他說話,神色未動,有什么好看的,別鬧。 他枕著白硯的大腿躺得很舒坦,我總得瞧瞧佘晶把我拍難看了沒。 白硯略抬眼皮看他一眼,露出無奈神色,像是在說真是拿你沒辦法。接著摸出手機滑屏解鎖,點開APP,把電話遞到他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