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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景澄拿起了蠟燭,往井里照去。 南源忍著氣味,探頭往里面張望了下。 下一刻,他瞬間感到背脊一涼。 南源望向安思瑜,沉聲開口道, “這座井里果然有尸體,還不止一具尸體,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謝漪想要找的尸體?!?/br> “必然不會有……” 此刻,只聽鄒景澄開口道, “因為,這是一座枯井?!?/br> 第192章 符咒 此刻,南源不由回想起了謝漪當時對樊櫻所處環境的描述—— 好冷、好濕、好狹窄。 這口枯井,與“好濕”沾不上邊,自然也不可能是樊櫻的藏尸地。 只是,這一枯井的尸體,卻是讓人不得不在意。 這些尸體的腐爛程度很不一樣,有的已經白骨化了,而有的還能看到一些皮rou。 南源捂住鼻子,蹙緊眉頭道, “這兩名頭牌后院的井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尸體?” 鄒景澄:“也許,這里是個拋尸點……” 聽了他的話,在場的幾個人都不由一怔。 與此同時,鄒景澄轉過頭望向謝漪和安思瑜, “你們剛才用來開鎖的牌子,能給我看一下嗎?” 安思瑜愣了愣,似乎有些詫異這兩人怎么會知道她們是如何開鎖的。 但她還是伸手掏出了那個牌子,遞給了他們。 南源接過來一看,卻見這塊牌子通體黝黑,呈現不規則的形狀,乍看之下,很不起眼。 他蹙起眉頭,伸手遞給了鄒景澄, “你看看吧,我完全看不懂這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br> 然而,在鄒景澄接過的那一刻,一陣嬰兒哭聲瞬間響了起來,把周圍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安思瑜蹙起眉頭,“這什么聲音?” 南源:“鄒景澄的娃兒哭了?!?/br> 安思瑜一臉震驚,“會長的娃兒 ?哪里來的?你生的嗎?” 南源 :“……”特么老子有這個功能嗎? 鄒景澄卻是顯得極為淡定,他拿著那塊牌子,用力一掰,那塊牌子頓時被掰成了兩半。 只見牌子里面是空心的,放著一只用布做成的娃娃。 這布條看上去比之前的求子娃娃更加繁雜。 鄒景澄轉頭望向安思瑜,回了一句, “這你生的?” 安思瑜翻了個白眼,啜道,“南源你特么是有病吧?” 鄒景澄將這只娃娃拿了出來后,南源頓時感到一絲不對勁。 這只用碎布拼接的娃娃,與之前他們在秋葵姑娘枕頭中找到的那只娃娃很是相似。 這只娃娃的背后,同樣貼著一張符紙,上面依舊是奇形怪狀的符咒,而下面的字跡變了,不再是求子,而是勾魂。 此刻,安思瑜不由恍然大悟地道了一句,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塊牌子是兇器了,原來里面有這樣的符咒?!?/br> 鄒景澄抬頭望向她,蹙緊眉頭, “兇器?” 安思瑜點了點頭,“這塊牌子是我們從管事的屋子里找到的,拿到的那一刻,我就被管事附了身?!?/br> “管事……”南源頓時想到了什么,“難道……是那個殺死孟藝的管事張叔?” 鄒景澄點了點頭, “你手絹上有沒有寫死亡原因是什么?” 安思瑜拿出了手絹,卻見上面寫著【張叔】、【勾魂】兩個字。 顯然,有人通過符咒的方式殺死了管事張叔。 此刻,望著一臉淡定的安思瑜,南源不由一臉敬佩地開口道, “安思瑜,想不到,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一具尸體附身在你身上這么淡定?” 然而,安思瑜卻是攤了下手, “我也覺得奇怪,前面被附身時都會有尸體,但這次背上也沒感到重,轉過頭也沒見著附身的尸體?!?/br> 南源不禁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情。 照他先前得到的經驗,除時間外,更新了兩個以上要素,附身的尸體應該就會顯形。 但張叔的尸體為什么沒有顯形。 想到這里,他伸手拿出他的那面銅鏡,照了下安思瑜的身子。 的確,就像安思瑜說的那般,她背上并沒有附著的尸體。 但這怎么可能…… 想到這里,南源不由繞到了安思瑜的身后。 然而,當他用銅鏡照向安思瑜的背部后,瞬間背脊泛起一陣冷汗。 安思瑜并不是沒有尸體附身。 而是附身他的尸體,僅剩下了一張皮。 只見那管事的皮整個貼在了安思瑜的背上,他的臉皮耷拉著,依稀能夠看出那管事的樣子,看上去別樣的瘆人。 南源收起了銅鏡,想著還是別讓安思瑜知道背后的尸體長什么樣子了。 然而,銅鏡中的一幕,卻是被一旁的鄒景澄看了去。 鄒景澄轉頭望向南源,沉聲開口道, “我們去那管事的屋子里看看?!?/br> 安思瑜點了點頭,“那我們再去找找其他的水井……” 然而此時,鄒景澄凝神望向他們道, “或許,你們不用拘泥于尋找水井?!?/br> 頓了頓,他凝神開口道, “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會濕、冷,水不僅僅局限于池塘的水、水井的水,血,同樣也是水的一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