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頁
也就是說,芝顏和芙蓉兩位頭牌的房間,可以通到同一個院子里。 南源一臉奇怪道, “剛才那阿禾的臺詞不是說,這兩個人水火不容嗎?怎么房間還能相通?” 鄒景澄淡淡開口道,“因為,那是我編的臺詞?!?/br> 南源睜大眼睛,一臉驚愕, “你……你編的?” 鄒景澄點了點頭,“當時秋葵姑娘的確是和我這么說的,那兩名頭牌面上不和,但沒想到,她們私底下關系倒是不錯,竟然還將院子打通?!?/br> 聽了鄒景澄的話,南源更是不可思議, “那你還能為那阿禾超度成功?他的心愿是什么?” 鄒景澄:“得到娟兒的原諒……” 斟酌了片刻后,他再次開口道,“其實,他和娟兒被孟藝抓到他的畫室,是阿禾的主意,他原本是想向娟兒坦白他的行為,只不過,為了能夠成功超度二人,我對臺詞做了點改變,扣了點分?!?/br> 南源一臉震驚。 他再次回想起了娟兒的那句臺詞。 混蛋!你為什么要這樣,你難道不知道我…… 她所說的“這樣”,并不是撞墻而亡,而是用欺騙的方式與她在暗室中獨處,并和她成了那樣的關系。 所以,當時先撞墻身亡的人,并不是阿禾,而是娟兒…… 因為對阿禾感到失望,對自己付諸的感情感到不值,才選擇了死亡…… 倘若他們不用為兩人進行超度,南源倒是覺得,讓娟兒認清阿禾的真面目,或許更好。 聽著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旁的安思瑜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談情說愛,能抽點時間幫忙把這些藤蔓解決了嗎?” 南源回過神來,轉頭望向她, “什么藤蔓?” 安思瑜伸手指向了前方。 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南源看到了這后院的一處角落纏繞著一大片荊棘狀的藤蔓,而在這些藤蔓的深處,似乎還有一口井。 此刻,南源想到了之前鄒景澄總結的規律。 能夠觸發死亡劇情,除了需要有與死者相關的怨氣之外,還需要有尸體。 所以,這里必定有尸體在。 鄒景澄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抬頭望向謝漪道: “謝會長,難道你是懷疑樊櫻姑娘的尸體在這口井里?” 謝漪點了點頭,“我們幾乎把這座青樓的房間都去了個遍,題目也做到第五天了,但依舊還是沒找到她的尸體?!?/br> 南源不由奇道, “這第一天附身的怨靈還能延續到第五天?” 鄒景澄:“自然可以,秋葵姑娘體內的胎兒也還在我的身上?!?/br> 聽到這句話,南源不由再次瞅了鄒景澄一眼。 他差點忘了,鄒景澄的身上還有一名胎兒。 此刻,卻見鄒景澄望向謝漪道, “謝會長,這個樊櫻或許并不是你的前女友,在這座青樓中的確有叫樊櫻的這個角色存在,而這個樊櫻,是這座青樓的幕后掌權人?!?/br> 聽聞此言,眾人都不由一愣, 南源愣道:“她是掌權人?掌權人難道不是老鴇嗎?” 謝漪蹙起眉頭,“你是從哪里得知的??!?/br> 南源附和道,“老鴇的那本青樓名冊里所有女性我幾乎都翻過,也沒找到她的名字???” 鄒景澄:“女性的名冊里自然不會有,因為,這個樊櫻,是個男人?!?/br> 這句話,卻是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南源伸手想把那銅鏡拿出來照一照謝漪,但看到安思瑜在邊上,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南源:“會不會是名冊上寫錯了???” 此刻,只見鄒景澄拿出了一張畫像。 “即使名冊上記載錯誤,但畫像應該不會有錯吧?” 南源望向了這幅畫。 他想了起來,他曾經在孟藝的畫中見過這個男人。 在孟藝進入青樓的幾幅畫中,都出現了這個男人的身影。 當時他并沒有留意,但聯系鄒景澄所說的話,那時將孟藝招攬進來作畫的人,或許并不是老鴇,而是這個叫樊櫻的人。 此刻,仔細看那幾張畫,只見那男人的下方寫著一個小字——老板樊櫻。 沒想到,鄒景澄從那么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名字,并將這幾張畫收了起來。 怪不得他那時要用床單纏住身子,還纏地這么緊了…… 此刻,卻見謝漪的神色越發變得凝重。 “不,不可能……” 她伸手指向畫中的那個男人, “這分明就是小櫻的臉龐,她怎么可能是個男人?她的聲音……也分明是小櫻的聲音……” 說著,她的情緒再次開始不穩定了起來,整個身子不停地發顫…… 安思瑜低頭安撫著她的情緒,抬頭望向南源和鄒景澄,一臉懇求道, “她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了,如果再沒有找到那具尸體,我擔心她會出事……” 南源和鄒景澄相繼點了下頭。 兩個人分別回屋里找了砍伐的工具,奮力朝著那井口前面的藤蔓砍去。 兩人年輕氣盛,又都是練家子,很快,那些纏繞在井口的障礙盡數被兩人砍去。 在推開了井口上的井蓋后,一股濃郁的腐爛氣息撲面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