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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見他,想要抱他,想要他陪在身邊。 “我不舒服?!彼f,語氣任性又委屈,帶著濃重的鼻音,聽得人心疼:“我發燒了?!?/br> 男朋友來得很快,好像只是一閉眼一睜眼的時間就聽見門鈴響了。 從床上站起來時大腦一陣眩暈,險些站不穩。 扶著桌角緩了一會兒方才走出房間,門鈴響得急促,可見外面的人等得有多焦急。 “宴宴,宴宴?” 悶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甚至還能聽見他在自己嚇自己地嘀咕:“怎么辦啊,不會是暈倒了吧?這什么鎖,用鑰匙能撬開嗎......” 溫別宴有點想笑。 拉開門抬頭看他,一雙眼睛水波瀲滟:“哥,我沒暈,不用撬鎖?!?/br> 余惟還保持研究如何撬鎖的姿勢,見人出來了,眼睛登時一亮,卻在看見蒼白虛弱的臉色時更皺緊了眉頭。 正想說什么,對面的人已經直直撲進他懷里,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頭埋在頸窩,呼吸都是發燙的灼熱。 “哥?!睖貏e宴小聲喊他,聲音和動作都帶著數不盡的依戀:“我好難受,難受一天了?!?/br> 他的額頭擦過余惟的脖子,guntang的溫度讓余惟擔心更甚,捧著他的臉仰起來,用自己額頭去碰碰他的,果然。 “是不是傻子?”他想嚴厲教訓一下這個不會照顧自己的人,可是又狠不下心兇他,最后教訓成了個四不像,言辭嚴肅,語調卻溫和得像生怕大聲點就會嚇到他:“燒這么嚴重能不難受嗎?!怎么不去醫院?” “我一個人在家?!睖貏e宴抱著他不撒手,企圖將全身的力氣都壓在他身上:“外婆今晚做手術,爸媽都過去了?!?/br> “那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余惟又氣又心疼:“是不是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打算告訴我?當我這個男朋友是擺設嗎?!” “你后天就要考試了,我不想打擾你?!?/br> “后那也是后天不是今天?!庇辔┑裳郏骸霸僬f考試重要你重要?你說你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分不清輕重緩急?” 一個打橫把人抱起來:“快換衣服,我馬上帶你去醫院?!?/br> 一踏進房間,濃厚的茉莉香味撲面而來,余惟腺體不受控制地跳了兩下,呼吸都亂了。 怎么會有這么濃的信息素? “哥,我不用去醫院?!睖貏e宴抱住他的脖子不放:“不去醫院?!?/br> 余惟用力甩甩腦袋,調整呼吸:“乖一點啊,不準任性,感冒不去醫院怎么行,再燒下去你都要成烤龍蝦了?!?/br> “真的不用?!睖貏e宴悶悶跟他解釋:“我沒有感冒,只是對抑制劑有應激反應,每次打完都會發燒,去醫院沒用?!?/br> “抑制劑?” 余惟茫然一瞬,倏地睜大眼睛:“你......?” 溫別宴低低嗯了一聲:“是發情期到了?!?/br> 怪不得,房間里都是茉莉花的味道。 但顯然此時此刻重點不在這里。 余惟臉都快皺成一團了:“對抑制劑應激反應,可是你是Omega,怎么可能不用抑制劑?” “所以每次發燒真的沒辦法避免?!?/br> 溫別宴怕他太擔心,反過來安慰他:“沒關系的哥,一般一兩天就會自己動退燒了?!?/br> 一兩天也是要難受很久啊。 余惟看他沒精神的樣子,都恨不得發燒的是自己:“去醫院時醫生都沒說有什么解決方法嗎?” “只有一個?!睖貏e宴說:“不用抑制劑,就不會發燒了?!?/br> “可是發情期無可避免,不用抑制劑的話,你的——” 余惟話說一半忽然想到什么,頓時禁聲,后半句沒說完的話由溫小花自覺補充完成。 “如果可以被標記的話,就不需要抑制劑了?!彼ь^看他:“上次在器材室,我不就好好的嗎?” 是啊,被標記的話,不就不用抑制劑了嗎? 可是標記...標記... 器材室里的記憶不由自生浮出腦海。 余惟突然覺得有點口干舌燥,腺體在Omega信息素里浸泡太久了,已經隱隱有了發紅的跡象。 用力拍了下腦袋。 打??!想什么呢! 現在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溫小花身體才是要緊事。 “既然知道會發燒為什么還不找我?生病很好受嗎?” 余惟質問完了才發現自己又問了一句廢話,明明溫小花在門口就說過了,怕會耽誤他參加競賽。 騰起的煩躁壓不下去,明明每天被試卷逼得快爆炸時也沒想過放棄,可就是現在,看著懷里精神不濟的男朋友,他突然有點后悔參加這個破競賽了。 “哥,你別兇我?!睖貏e宴把臉藏在他肩膀上,聲音低落。 “......我沒有兇你?!庇辔┠盟麤]辦法,臭著一張臉:“我男朋友病成這樣,我生個氣都不行嗎?” 剛說完,脖子就被人啄了一口,又輕又軟,像被羽毛輕輕劃了一下,直癢到心尖。 余惟的臭臉有點繃不住了。 某人親完了,就順勢歪著臉靠在他肩頭:“哥,別生氣了,下次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找你的?!?/br> 余惟:“......” 溫別宴:“哥哥?!?/br> 余惟:“.........” “每次就知道用這招,耍賴......”余惟嘀嘀咕咕,臉比人家發燒的還要紅,脖子也是,耳朵都快滴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