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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家丑不能外揚,不能上去問。 可是不找他,還能找誰? 張望? 那小子肯定會笑話他的吧? 誰讓當初他問的時候自己不承認,現在又上趕著去找他。 ...算了,管他呢!笑話就笑話了,又不會少塊rou。 撥通張望電話。 “喂,余哥?”張望估計在吃東西,余惟還能聽見他吧唧嘴的聲音。 “你在吃屎嗎?” “???” 張望眼角一抽:“你,特意打電話來問這個?” “不是?!庇辔┿?。 他就是嘴欠,反正都要被笑話,下意識就先下手為強了。 “那你要說什么?”張望又往嘴里塞了一顆圓滾滾,為避免余惟又語出驚人,還特意鄭重告訴他:“我在吃葡萄,這個可以不用問了?!?/br> “誰要問你在吃什么了?!?/br> “除了你還有誰?!?/br> “......哦?!?/br> 余惟不知道該怎么切入重點,話題不著邊際提了好幾個,都是廢話,張望聽得心累,直接問:“是不是跟學神有關?” 余惟驚了:“你怎么知道?” 張望翻個白眼:“我隨便猜猜都能猜到,你說你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說罷,想問什么?” 余惟哎了一聲,語氣低落:“好吧我攤牌了,我就是個流氓?!?/br>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好像對他居心不良了?!?/br> “就這??”張望皺起臉:“這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不一樣?!?/br> 你是早知道了,可是我這個當事人還不知道啊。 不管怎么說,張望現在就是余惟唯一的救命稻草,除了他,他真的沒別人可以問了。 “你說我喜歡溫小花,那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到底什么樣的,才能教做喜歡?” “怎么樣才叫喜歡...” 張望組織了一下語言,一條一條跟他榆木腦袋的好兄弟細數:“很簡單,喜歡呢,就是有這么一個人會讓你特別想要照顧他,對他好,總想跟他呆在一起,保護他不受傷害,不管什么事首先第一個就會想到他,哦還有,最最關鍵的兩個,你會不自覺的想要親近他,而且非常見不得除自己以外的別人親近他!” 張望:“我這么說應該很詳細了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再不濟就一條條對照,只要符合上述三個,那就是喜歡無疑了?!?/br> 余惟:“不用三個了?!?/br> 張望:“?” 余惟默默咽了一口唾沫:“我好像,全中?!?/br> 掛掉張望的電話,余惟轉手就撥通了溫別宴的號碼。 等待音響起的時候,他腦子還一片暈乎乎。 信息量太大了,也太突然,他一時半會兒有點吃不消,只一個,他突然特別想聽聽溫小花的聲音,特別想聽他跟自己說兩句話,哪怕只是叫一聲哥,說句晚上好都行。 鈴聲在最后幾秒被接通。 “喂,哥...” 余惟一愣,原本還有的幾分莫名的緊張在聽見溫別宴開口時驟然消散。 “宴宴,你怎么了?” 怎么聲音聽起來這么沙??? 溫別宴輕輕吸了一口氣,沒說話。 余惟擔憂更甚,握著手機的手不由緊了幾分:“宴宴?你還好吧?!別嚇我???” “......我不舒服?!?/br> 似乎經過好一番掙扎,溫別宴終于開口,帶著鼻音,聽起來像極了混雜了滿腹委屈的哭腔,直直撞到余惟心坎上:“哥,我發燒了...” 第45章 抑制劑應激 溫別宴外婆情況一直不見好轉,在醫生的建議下還是決定做手術。 手術時間就定在今晚,溫爸爸和溫mama一大早就趕過去了。 溫別宴從上午開始就不舒服,不想給他們再添麻煩,一直忍著沒有表現出來,直到他們離開,才默默拿出抑制劑和早準備好的退燒藥。 一劑打下去,發情熱潮是退了,體溫熱潮直逼上額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候,體溫一量,三十八度二。 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快一天,幾乎沒怎么吃東西,睡一會兒醒一會兒,好像還抽空做了個夢,至于夢見了什么,已經完全記不得了。 天色漸漸暗下,沒有開燈的房間一片昏暗。 溫別宴在這種環境下睡意越來越昏沉,迷迷糊糊聽見手機響了,費力地摸出手機滑下接聽,聽筒里男朋友舒朗的聲音傳進耳蝸,他一時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著還是在做夢。 “宴宴,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余惟語氣里的緊張和關切一下子切斷了溫別宴所有的心理防線。 有時候人就是這么奇怪,一個人的時候什么都扛得住,什么都覺得不是什么事,他難受一天了也沒覺得怎么樣,甚至從前每一次發情期都是伴隨著發燒過去的,也不覺得有什么。 可偏偏現在有人關心了,問一句是不是不舒服了,就會感覺心里有藏不住的天大的委屈,所有的難過被數十倍數百倍地放大,整個人變得脆弱不堪,好像什么也承受不住,必須得有人來哄著,來安慰著才能好。 “哥...” 他啞著干澀的嗓子喊他。 本來是不想告訴他的,不想打擾他的狀態,不想影響他的競賽發揮,可是一聽見他的聲音,他的乖巧懂事就土崩瓦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