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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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少逸知老夫人無事,讓婆子丫鬟小心伺候。他則守在兒子身邊,望著兒子酷似妻子的臉龐,顧少逸臉龐陰鷙,無論是誰,敢毒害他嫡子,都要付出代價。 太醫很快來了,先給顧菖把脈,一臉凝重,隨后眉頭緊緊擰在一起。顧少逸原本惴惴不安的心變成了恐懼,難道兒子不能救了嗎?忍不住問出聲:“陳太醫,犬子如何了?” 兒子今年才五歲,懵懂天真的年齡,還未來得及好好享受大好的人生,就要夭折么,不會的,不會的。 太醫把顧菖的手放回去,嘆了口氣,嗓音中夾雜著無力感:“侯爺,恕下官無能。貴公子的毒若是早日發現,下官還有辦法,可這毒積累了一月之久,想要清除不易。下官做不到,下官只能壓制住他內體的毒。想要徹底清除,須找到薛神醫。聽聞薛神醫在揚州,一來一回得費不少時日,侯爺要抓緊時間?!庇芯湓捤麤]說,薛神醫性情古怪,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會診治。 陳太醫開了些藥,提著藥箱子出了武昌侯府,回頭望著武昌侯府的門匾搖頭喟嘆,都要豪門宅院是非多,此話一點兒不假。 武昌侯府嫡子中毒是慢性毒,須日日服用毒藥,這下毒之人當真歹毒,連一個五歲的孩子都不放過。這下毒之人是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誰得利誰有嫌疑。唉,不想了,侯府公子能不能活著,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顧少逸命人煎藥,親自給兒子灌下去,末了吩咐仆婦好生照顧,若出了事,要她們的命。 顧菖的奶娘不敢敷衍,哭得跟淚人一樣,她的下半輩子都綁在小世子身上,若小世子出了事,她這輩子就完了。 顧少逸出了兒子的院子,看見溫婉被人簇擁著朝這邊走來,遠遠看見顧少逸,未語淚先流,蓮步加快幾分:“表哥,我聽說菖哥兒病了,可請了太醫?” 她臉上帶著關切與擔憂不像作假,顧少逸冰冷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溫婉被他看的發毛,摸了摸自己的臉,滿臉不解:“表哥,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為何這樣看著我,還是說你覺得菖哥兒病了,是我不盡心?!?/br> 溫婉生了一個兒子,剛滿月,雖然恨不得顧菖死了,還沒膽子暗害顧菖。她兒子剛滿月,菖哥兒出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她。溫婉不傻,為了討好顧少逸和顧老夫人,表面功夫還要做,只是背地里苛責顧蕓。菖哥兒是侯府嫡子,是顧老夫人的命根子,平時看得嚴,她根本無從下手。 “最好不是你動的手,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鳖櫳僖菰竭^她走了。 溫婉以為自己幻聽了,她剛才聽到了什么,顧少逸懷疑她,他竟然懷疑她。是了,自從元宵節后,他拿到了那些證據,他就再也不相信她了。 顧少逸去了顧老夫人的院子,說了菖哥兒的情況。 顧老夫人沉默半晌,開口道:“云朗在揚州,聽說是治病去了,要不你帶著菖哥兒去揚州一趟,若是請薛神醫,你未必能請來,再有就是耽擱功夫,還是帶人親自去一趟快些?!?/br> 顧少逸覺得有理,恭敬道:“兒子這就去朝中告假,收拾行囊,帶著菖哥兒去揚州?!?/br> 顧老夫人喘著粗氣道:“帶上蕓姐兒,姐弟倆有個照應,菖哥兒沒那么孤單?!碧а劭聪蝾櫳僖?,又說:“那些女人把手伸進我的院子,膽子越來越大了,你把照顧菖哥兒的人都看起來,為娘要挨個兒審,若是查出誰動的手腳,定發賣出去,到時候你可不許攔著?!?/br> 越想這些,她越是惱怒,顧老夫人現在算明白過來了,兒子后院的那些個鶯鶯燕燕,沒幾個老實的,若論老實,還屬沈家女,那沈家女就是太老實,老實的有些木訥,她打心里看不上這樣的兒媳婦,可這樣的兒媳最好掌控。不像溫婉,一肚子花花腸腸,兩面三刀,當初住在侯府時溫柔和善,當了侯夫人又是另一番景象,著實惱人。 “都聽娘的,伺候菖哥兒的那些人,兒子已經捆起來扔柴房了?!鳖櫳僖莸?。 顧老夫人準備審問那些人,門房的人來報,說圣旨到,讓顧少逸前去接旨。 顧少逸不敢耽擱,扶著老夫人去前院,擺出香案迎接圣旨。打發走宮里宣旨的小太監,顧少逸的腦子還懵的,皇上任命他為查案欽差,即刻前往揚州,查兩淮鹽稅的案子。 又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他能扔了嗎?為什么得罪人的差事就輪到他頭上,他看著比別人冤嗎? 揚州,云府。 葉少甫也接到了顧少逸要來揚州查案的事情,更清楚京都發生的事,永親王等人被抓了,這一消息若是傳到揚州,揚州的那些鹽官會如何?要么毀滅證據,要么找替罪羊,最后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行,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葉少甫略微想了想,勾唇輕笑道:“命令下去,調用玄武堂所有人,截取京都和揚州所有通信,跟兩淮鹽稅有關的信,一個不許放進來。對了,信鴿也不許放過,再有盯住武昌侯的一舉一動,快入揚州時,讓他換裝進城,切勿打草驚蛇?!?/br> 這次,他定要把那些鹽官一網打盡,還沈大人一個清白,給夫人一個交代。 第50章 圣旨已下,顧少逸不敢耽誤,立刻收拾行囊,帶上一雙兒女,踏上南下的船。 顧老夫人送走了兒子,開始著手調查菖哥兒中毒的事情,可照顧菖哥兒的丫鬟上吊自殺了。顧老夫人一把年紀了,經歷的事情也多,更覺此事不尋常,又詢問和丫鬟接觸的人,用打板子發賣杖斃各種威脅,還真查出了蛛絲馬跡,順藤摸瓜,找到下毒的人,沒想到竟是孫姨娘,孫姨娘平時老實巴交,在侯府幾乎是透明人,怎么可能會給菖哥兒下毒? 孫姨娘是顧少逸身邊的老人了,開始是顧少逸的通房丫鬟,后來生了一個兒子,比菖哥兒大幾個月,是府中的庶長子。她懷孕時,被顧少逸的原配刁難,孩子生下來瘦瘦弱弱的,影響了心智,雖比菖哥兒大些,卻比菖哥兒蠢笨。 娘倆在府里是透明的人。連顧少逸都覺得庶長子丟了他的顏面,從來不愿意提及,更不愿意帶到人前。 顧少逸的原配不是寬宏大度之人,沒少為難孫姨娘母子倆。后來原配死了,她們的日子才好過些。沈顏沫進府后,覺得母子倆可憐,常常接濟們,母子倆的苦日子才真正熬出頭了,可這日子也僅僅持續了一年。 溫婉嫁進來,明面上寬宏大度,善待庶子庶女,其實與原配行事作風差不多,一個明里暗里苛責,一個明一套暗一套,都令人作嘔。 夏季,庶長子在花園玩,也不知道怎么,不小心碰到了溫婉。 溫婉看也不看抬手照臉就是一巴掌,張口罵道:“作死的小畜生,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明知我懷孕了,還往我身上撞,說,是誰指使你的,是不是你那心思歹毒的姨娘?!彼拖氤脵C整治后院的姨娘一番。 庶長子捂著臉哭泣,又急又怕,連連搖頭,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還是孫姨娘來了,又是磕頭又是賠罪,還承認兒子是傻子,才會撞到溫婉,并非有意,扯著溫婉的裙擺讓她開恩。 溫婉捂著肚子不依不饒,最后打了孫姨娘的板子,還把庶長子扔進祠堂,不許下人給飯吃,這明顯想要庶長子的命。 孫姨娘讓人找顧少逸,想求顧少逸把孩子放出來,可顧少逸剛回來,孫姨娘的丫鬟沒搭上話,就被溫婉的人拉走了,說溫婉動了胎氣,顧少逸一聽,也顧不上其他,邁著闊步離開了。 翌日清晨,庶長子死了,掉進池塘淹死了。沒有人知道庶長子明明在祠堂,為何突然跑出來,又為何落入池塘里。兒子死了,孫姨娘瘋了,被關在院子里,據說天天抱著枕頭喊兒子的名字。 這次下毒就是孫姨娘讓人下的,她抓住了小丫鬟老子娘的把柄,若是小丫鬟不照做,一家人都得被發賣出去,那時候等待他們的命運將是什么,可想而知。 孫姨娘這樣做的目的有兩個,報復顧少逸及他的原配,再者就是陷害溫婉。菖哥兒一旦出事,作為繼母的溫婉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千算萬算,沒想到這件事被查清了。顧老夫人帶人找到孫姨娘時,孫姨娘已經服毒自殺了,經太醫查證,她所中之毒與菖哥兒身上的一樣。 顧少逸日夜兼程,趕到揚州地界已是十一月中旬了,他剛進入揚州地界,就遇到了玄武堂的人,按照葉少甫的計劃,全部喬裝改扮入城。 云府。 顧少逸一見到葉少甫,就問可知薛神醫的消息,嫡子中毒,命在旦夕,等著救命呢。 葉少甫看一眼菖哥兒,立刻命人請薛神醫。 薛神醫本來在沈府偷吃。閆清那丫頭剛剛研制出一道新菜,名叫紅燒鹿蹄筋,燒好的鹿蹄筋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上面撒了點綠色的蔥花,煞是好看,吃到嘴里爽口彈嫩,有嚼勁兒。薛神醫吃了一口就愛上了,一臉滿足與享受。 林楓依靠在門框上,朝庖廚里看去,閆清正做下一道菜,薛神醫在一旁偷吃,抿唇笑了笑,大聲喊道:“薛神醫,您偷吃什么呢?” 他剛吃了兩口,被門外的林楓這么一喊,差點噎住,回頭瞪著林楓,那模樣好似想吃人。 閆清這才發現薛神醫在偷吃,立刻將紅燒鹿蹄筋端走了,氣得薛神醫吹胡子瞪眼,埋怨林楓來的不是時候。 林楓拱了拱手:“我家公子請您過去一趟,家里來了一個病人,需要您老親自看診?!?/br> 一聽林楓的來意,老頭兒怪脾氣上來了,直接扔出兩個字:“不去?!笔裁窗⒇埌⒐范甲屗\治,他哪有那么多時間,吃都吃不安生,來氣,更不愿意去。 林楓也不惱,走到薛神醫身邊:“您老真不去?” 薛神醫先是怒瞪林楓,又看閆清一眼,視線放在紅燒鹿蹄筋上,那垂涎三尺的模樣,讓人忍住不想笑。 閆清立刻找了一個小盤子,扒出一半紅燒鹿蹄筋交給林楓,將剩下的放在托盤里,說給夫人送去,端著托盤走了。 林楓挑眉,捏一塊鹿提勁放嘴里,贊嘆聲連連,也端著盤子走了。 薛神醫跟在林楓身后,口內嚷嚷著:“楓小子,你把盤子給老夫,老夫吃飽了幫你家公子看病救人?!?/br> 林楓這才把盤子給薛神醫。 薛神醫吃了個半飽,不情不愿來到云府,看見菖哥兒第一眼,薛神醫就知道這孩子中毒了,診脈后嘆息:“誰人這么狠毒,給這么小的孩子下毒,再晚幾日,就算解毒能上了根本,老夫這就給這孩子解毒?!?/br> 薛神醫給菖哥兒施了診,又坐下寫藥方,開了解毒的湯藥,將藥方遞給顧少逸,囑咐他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三次,連續喝七天再復診。 顧少逸接過藥方,吹了吹未干的墨墨跡,遞給心腹去抓藥。薛神醫提醒一句:“去濟世堂抓藥,那里的藥材齊全?!?/br> 葉少甫搖頭失笑,老頭脾氣古怪,什么時候也不忘給濟世堂拉生意。 心腹一聽連忙答應一聲出去了。 送走薛神醫,葉少甫安排顧少逸一家住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顧少逸按排在離沈府最遠的院子,將顧蕓和和顧菖安排在離沈府最近的院子。 一路舟車勞頓,顧蕓姐弟都累了,葉少甫讓他們下去休息。等姐弟倆離開,他先開口了:“兩淮鹽稅的案子,你準備怎么查?” “先暗訪,等拿到一定的證據,再明察?!鳖櫳僖莸?。 葉少甫點點頭,與他的計劃不謀而合:“等天黑了,讓林奇帶你去一個地方,先解決這些事,再查不遲?!?/br> 他一早得到消息,今晚溫杰的人與漕幫的人交易,在城西的破廟里,當場抓住那些人,事情就好辦了。 顧少逸答應一聲也走了,他一直擔心菖哥兒的身體,這些天來吃不好睡不好,精神繃著,如今知道菖哥兒無事,心中懸著的石頭也放下了。 夜里,葉少甫和顧少逸帶人去了城西的破廟,在破廟抓住了溫杰的人和漕幫的人。 漕幫有自己的幫規,不允許沾染私鹽,可哪里都有見錢眼開的,漕幫一個分舵的舵主早些年就與溫杰合作。那人晚上一起被抓了,溫杰的人一夜沒回來,就知道事情不對了,想了一下,沖進書房,想把該燒的東西東西燒掉,把一些東西弄出府藏起來??伤麤]開始行動,府上沖進來幾十個衙役,把他帶走了。府里的仆從也被關起來了。 這邊案子緊張進行,沈府的氣氛卻非常融洽。 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沈顏沫把整理好的賬本,及這幾個月賺的銀子清點好,裝進盒子里,準備給皇上送去。 葉少甫知道她有這樣的打算,主動擔起這份責任,讓玄武堂的人把東西送到京都,呈給皇上。 沈顏沫又開了一家金飾鋪子,專門賣京都的花樣,臨近年關,哪個女人不為自己添置首飾,得知是京都的樣式,更加熱衷,因此沈顏沫的金飾鋪子狠狠地賺了一筆,都把樓家的金飾鋪子比下去了。 為此,樓夫人還發了一通脾氣,想找沈顏沫算賬。她總覺得沈顏沫就是故意的,專門來揚州搶他們樓家的生意。最后被樓千重勸住了。 “這揚州城又不獨咱們家有金銀首飾的鋪子,沈夫人能賺銀子,是她自己的本事,做生意就是有賺有賠,這次她賺了,下次說不定就賠了,咱們要做的是提高自家的品質,才能留住客人,可不能走顧家的老路?!睒乔е卣Z重心長道。 武昌侯也來了揚州,所有人都以為武昌侯會為顧家出頭,然武昌侯什么也沒做,還以欽差的名義辦了顧家,落得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實在是顧家在揚州的名聲太差。 他就算有心包庇也不行,沈夫人的后臺很硬,據云公子透露,她身后是宮里的人,到底是哪位貴人,云公子沒說,無論是哪個貴人,都不是他們能招惹的。否則顧家就是前車之鑒。 金飾鋪子賺錢,沈顏沫很大方,給每個丫頭都封了五兩銀子的紅包,她們都出了力,想首飾花樣時,沒少費力氣。 都說女人最了解女人,知道帶什么樣的首飾好看,鋪子開張就來了個開門紅。 沈顏沫還特意囑咐閆清做一桌好吃的,說是犒勞大家,若金飾鋪子的生意一直好,每個月都有紅包。 沈府歡聲笑語不斷,云府就有些冷清了,尤其是顧少逸和葉少甫天天出去查案,根本不在府中。府里只剩下林楓了,他要看著顧蕓和顧菖,一時也走不開。 聽見隔壁傳來歡呼聲,林楓叮嚀顧蕓和顧菖別亂跑,輕松躍上墻頭,看見石頭領著耀哥兒和榮哥兒玩,坐在墻上笑嘻嘻道:“三位公子,近來可好?” 自從王爺出門辦案,他都很少來沈府了,十分想念閆清的菜。 石頭見是林楓,轉過來打招呼:“林楓哥哥,你最近很忙,也不見你來我們府上了,閆清jiejie又做新菜了,那滋味別提多好了?!?/br> 末了還做出一個吸溜口水的樣子,可把林楓饞壞了。想跳下去找閆清,讓閆清做給他吃,可想起地上的小姐公子,他猶豫了,居高臨下看著顧菖,見顧菖與耀哥兒差不多大小,應該能玩到一起,可他們是武昌侯府的小姐和公子,遇見了夫人可怎么辦? 夫人如今過得好,定然不想看見武昌侯府的人。 林楓想了又想,心里非常疑惑。為什么不能讓武昌侯府的人看看夫人的生活?出了武昌侯府,夫人的日子要多滋潤有多滋潤,上無婆婆找茬立規矩,中間沒有妯娌添堵,姨娘添亂,下無繼子繼女陷害,多好啊。 該讓武昌侯府的人看看。有了這樣的想法,林楓雙手環胸,對著顧菖興趣盎然道:“小少爺,這邊有個跟您年紀相仿的孩子,您要不要和他一起玩?” 顧菖年紀小,一路上只有jiejie陪著,jiejie又是女孩子,不懂男孩子的心思,來了揚州后,父親答應帶他出去,可從早到晚不見蹤影,林楓說父親忙,他也不敢打擾,只能乖乖呆在府上,日子著實寡淡無味。聽見有年紀相仿的孩子,他很興奮,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林楓下來,抱著顧菖運用輕功落在沈府花園中??匆娺@一幕,顧蕓也想去,林楓又把她帶過來。 孩子的世界很簡單,玩了不到兩刻鐘就玩熟了。又玩了一陣,臨近晌午,耀哥兒主動要求顧菖和顧蕓留下吃午飯。 一旁的林楓也極力勸說:“小小姐,小公子,廚娘的手藝了得,她父親曾是宮中御廚,既然沈大公子都邀請了,咱們就留下吃個便飯吧,侯爺和我家公子不知什么時候回來,咱們也不必等他們?!?/br> 顧蕓和顧菖想了一下就答應。顧菖難得有合得來的朋友,當即拍著胸脯保證,等耀哥兒他們去了京都,他做東,請他們去卿月樓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