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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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關燈的那一瞬,鬼使神差的,他又瞥了一眼那件粉色的胸衣。 后知后覺的想,讓顧挽過來住,是不是有欠考慮了? 畢竟…… 小姑娘如今,確實已經長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季言初,你看什么呢? 第30章 第二天一早起來,兩人收拾好,季言初帶著顧挽在樓下早餐店吃過早飯便朝小翁山出發。 顧挽有點認床,昨晚翻來覆去到好晚才睡著。一路上,她精神不濟,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懶懶地靠在車窗邊打盹兒。 季言初為了照顧她,廣播和音樂都沒開,車內依舊靜謐。 晨間稚嫩的陽光偶爾從兩旁樹縫間投進車里,斑駁地照在人的脖頸及眉眼間,仿佛給人打了一層濾鏡,將肌膚照得更加瑩潤剔透。 空調的風若有似無地吹著,將顧挽耳邊的碎發吹得輕微抖動,在她嬌小可愛的耳垂邊調皮的撓啊撓。 撓得人心直癢癢。 “嘖?!?/br> 季言初皺眉,迫使自己扭開視線,專心看著前方。 說不上來哪里出了問題,只覺得又煩又燥,哪兒哪兒都不得勁兒。 大概是昨晚晾衣服時看到的那些沖擊力太大,他母胎solo了二十三年,確實是第一次看到屬于某個女性的私密衣物,一時有些不適應也正常。 不是特定針對顧挽,或許昨晚看到的是其他女人的內衣,他也會有這樣的心理反應。 想來還是自己見識太少,看點東西就心猿意馬,腦袋犯渾。 他自嘲地搖了搖頭,不過想明白了這些,心態稍作調整,倒坦然安心了不少。 到了小翁山腳下,季言初找了個地勢平坦的地方停好車,然后輕輕拍了拍顧挽。 “顧挽,咱們到了?!?/br> 顧挽也休息得差不多,迷迷糊糊睜開眼,被強光刺激得又閉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支起腦袋。 季言初一直歪頭看著她這幅懶散磨蹭的樣子,很容易能想象到她平時起床是個什么模樣,他也不急,很耐心的等著她意識清醒。 想起前天晚上,小姑娘還在微信上理直氣壯的吹噓自己沒有睡懶覺的習慣,現下再一看這個樣子,季言初簡直無語到想笑。 他又靠近了一些,語調更加溫和的說:“我去后備箱拿水,你把你的東西拿好,咱們就出發了?!?/br> “嗯?!?/br> 顧挽溫順地應了聲。 因為剛睡醒的緣故,還帶著輕微的鼻音,這一聲‘嗯’聽起來莫名的乖。 季言初心緒微動,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后才下車。 顧挽反應了一秒,隨后拿上相機,背好背包,也跟著下車。 小翁山未被開發,所以上山的路只有一條,是通往半山腰的一座寺廟。 長長的臺階,不寬不窄,正好容下兩個人并肩而行。山里林木遮天蔽日,即便外面驕陽似火,一進山,瞬間覺得陰涼暢快。 臺階上爬滿了斑駁的苔蘚,苔蘚潮濕易滑,顧挽好幾次都差點滑倒。 這種情況,季言初又不好牽著她的手,隨即想了個辦法,拉開防曬服的拉鏈,遞了個衣角給她。 “牽著這個?!?/br> 顧挽垂眸看了一眼,也不扭捏,順手接過他的衣角。 之后兩人專心爬山,沿途遇到比較好的風景,顧挽會停下來,找各種角度拍照。 臺階走久了,她漸漸有些累,速度也比季言初慢。一開始的兩人并肩,最后變成季言初走在前面,讓顧挽拽著他的衣角,他拉著她往上走。 顧挽心安理得地被他帶著,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 之前拍風景照,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也偷偷給他拍了幾張,抓拍的效果還挺好的,又高又帥,笑容也很迷人。 顧挽視線從鏡頭里抬起來,猛地瞥到他的背影。 好像從十三歲認識他的那個晚上開始,她就很喜歡這樣跟在他的身后。 因為這個視角,她不必遮掩,所有的心事可以坦露無遺,連眼神也可以肆無忌憚,卸去偽裝。 更重要的是,這個角度還很安全,安全到只要她不說,前面的人似乎永遠都不會發現。 心念一起,她單手舉起相機,想將他的背影也拍下來。 可連拍了好幾張,她單手拿相機,又在走路,沒辦法聚好焦,拍出來的照片都很模糊。 她看了眼牽在手里的衣角,又看了眼自己防曬服的衣角,雙眼不易察覺地彎了彎。 防曬服的衣料輕薄柔軟,很方便打結。 她輕手輕腳,安穩地將兩人衣角系在一起,再抬頭,前面的人竟一點知覺也無。 陰謀得逞,她止不住又抿唇笑了下。 然后雙手舉起相機,確保這次能完美又清晰地將他拍下來。 鏡頭調好。 角度抓好。 咔嚓 按下快門的那一瞬,前面的人突然回頭看了過來。 猝不及防間,顧挽嚇得手一抖,相機都差點扔了。 季言初起先有一秒茫然,稍稍反應才明白過來,隨即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看著她。 “偷拍我?” 既然被發現了,顧挽穩了穩心神,索性大方承認:“是?!?/br> 似乎沒料到她會這么坦蕩,季言初挑了下眉,又笑:“干嘛偷拍,說一聲,哥哥又不是不給你拍?!?/br> 顧挽低頭,假裝整理相機,藏好情緒。 再抬頭,一臉嫌棄的說:“怕你不自然齜一口大白牙假笑,太尷尬?!?/br> “……” 她說完,率先往前走,卻忘了自己衣角和他的還系在一起,一拉一扯,兩個人都趔趄了下。 季言初撈起他們之間那個結,嗓音里都是忍俊不禁的笑意:“說說,這又是干嘛呢?” 顧挽耳朵一熱,直接將衣結搶了過來,邊解邊沒好氣的說:“早就不想拉著你的衣角,又怕傷你的心,就這么系著了?!?/br> 她解開衣結,唰一下轉過頭,很沒良心地丟下他往前走。 季言初的視線里,還留存著她剛才轉頭,高高的馬尾劃出的那道利落的弧線。 露出那截線條優美的脖頸。 白得晃眼。 他呆呆定了幾秒,沒有跟上來。 顧挽走了幾步,到底過意不去,又折了回來,別扭的問他:“到底走不走哇?” 季言初抬眸,神色莫測地凝視著她,沒說話。 顧挽被他這種過分嚴肅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怵,突然打破沉寂的道歉:“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行了吧?” “走啦?!?/br> 她說最后一句的時候,主動拉起季言初的手,看上去像是很不情愿地拽著他往前走。 季言初終于被逗笑了,‘嗤’一聲,笑著罵:“小白眼兒狼!” … 時至中午,他們爬到半山腰,到了那座寺廟。 寺廟因地取名,名叫“半山寺”,季言初略有耳聞,聽說這里初一十五香火旺盛。 但平時這個時候,人就有點少。山里安靜,環境清幽,寺廟建筑古樸又不失威嚴。 顧挽還未進山門,就已經調整各種角度拍了許多照片。 供奉點香油錢,寺廟中午會給香客提供齋飯。季言初和顧挽中午在寺廟里解決午餐,正好也能休整一下,下午繼續往山頂走。 有佛像的地方都不能拍照,顧挽往寺廟后院逛,發現有幾處觀景的露臺,往上一站,俯瞰山上,風景優美而氣勢恢宏。 顧挽剛舉起相機準備拍幾張,鏡頭里忽然冒出個小光頭,坐在露臺下面的一個小院門門口,不停的聳肩,似乎在哭。 她陡然放下相機,季言初跟著看了過來。 “怎么了?” 顧挽指給他看:“有個小和尚,好像在那兒哭呢?” 離得不遠,他才看到那個矮矮胖胖的小身影,下一秒,小小的啜泣聲就傳了過來。 他們走下露臺,來到小和尚身后。 面對小孩子,季言初總不自覺軟下嗓音,溫柔的問他:“小師父,你怎么了?” 小和尚聞聲,身形很明顯僵了一下,隨即慌張地轉身,站起來看著他們。 他頂多只有五六歲,樣子圓滾滾白嫩嫩的,穿著煙灰色的僧衣,腳上是同色系的羅漢鞋。 眼淚還在兩腮掛著,也不忘雙手合十,一邊打著哭嗝,一邊彎腰作揖,奶聲奶氣的說了句:“阿彌陀佛?!?/br> 又軟又糯,還氣鼓鼓的樣子,實在可愛極了。 顧挽覺得他簡直就像顆湯圓成了精,招人疼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抱懷里咬一口。 不過心里雖然這樣想,以她的性格,也做不出來這種事,依舊面色淡淡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