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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琳對于之前的事情沒有記憶,她只能這么說。 這是母親讓我挑選的一隊耳環,我親手挑的,給我娘子的,當做聘禮一道送入鳳府。 慕塵看著面前的女子,輕聲地說著,女子大膽地看著他,眼神清澈。 聽到娘子兩個字,鳳琳心中起了漣漪,在前一世,她多么想聽穆塵喊她一生老婆。 我便是你的娘子,相公。 鳳琳看著面前如星辰般迷人的雙眸,溫柔地喊出了這一句準備了無數次的相公。 慕塵沒有回應,垂下眼簾看了看她懷里的小香兒,長長的眼睫毛如扇子那般,撩撥著她的小心臟。 這么近距離地接觸,鳳琳有些吃不消,心跳得太厲害了,就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慕塵伸出白皙修長的手,從袖子里掏出一顆丹藥,這顆丹藥你給她吃了,能暫時護住她的心脈,延緩毒入心肺的時間。 他對著許馨媛,輕喚了一聲走吧,許兄。 他跨上馬,許馨媛不情不愿地也上了馬。 慕塵騎在馬背上,對楊武略說道:你留下,護她們到百年堂。 說完,慕塵與許馨媛快馬加鞭,朝著慕府的方向而去。 看著慕塵漸漸遠去的背影,鳳琳心中有些憋悶,他還是不信我,以為我是一個騙子。 嫂子,慕塵是一個極小心謹慎的人,在沒有百分百肯定之前,他都不會輕易下結論,既然他讓我護你,便對你是不討厭的。 楊武略見鳳琳沮喪的模樣,一邊將小香兒抱入馬車內,一邊趕著馬車,一邊安慰著。 對我就只是不討厭啊! 楊武略朝馬屁股揮了一下鞭子,笑了笑,嫂子,你應該覺得慶幸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與素未謀面的人說過這么多話。 別嫂子,嫂子的叫,我還沒洗脫騙子的嫌疑呢。 嫂子,他們不信你,我信,能為了一個丫鬟求人的人,一定不是壞人,我又不傻,你手上的耳環,我雖然看不出有多值錢,但是絕不像許副將說的那樣是贗品,否則慕塵根本不會去撿,這姓許的從來都是裝得斯文大方,今天這么一反常態地故意為難你,一看就心里有鬼,我就更加肯定你就是慕塵的夫人,叫你嫂子,沒毛病。 楊武略說了一通,鳳琳開始對面前這正一臉憨笑的小伙子另眼相看,楊兄弟,你挺聰明的。 那是當然,我的胞弟楊文濤那可是頭名狀元,我們一母同胞,我又怎么會差。 楊武略聽了鳳琳的夸贊,心中愉悅,與她說起了自己的弟弟,那個讓他非常自豪的弟弟。 文韜武略,這名字取得,厲害。鳳琳豎起了大拇指。 就這樣,鳳琳與楊武略一路你夸我,我夸你,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百年堂。 大夫,救命啦! 楊武略見鳳琳瘦弱,就自告奮勇地抱起了小香兒,下了馬車,一路狂奔進了百年堂內堂。 一個小伙子在內堂正捧著一個籃子,挑著藥材,他抬起頭,說道:不好意思,劉大夫剛被許府請走了,要看病,明天來吧。 又是姓許的,鳳琳心中受挫,怎么看個病,都能出這么多狀況,小香兒可耗不起這個時間。 小兄弟,我的小妹中了毒,大夫說只有兩個時辰,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了,你們大夫何時能回來? 不知道!小伙子一邊挑著藥材,一邊心不在焉地說著。 小兄弟,我們耗不起這個時間,你行行好,百年堂是否還有其他的大夫? 沒有!都出去了。張丁見這穿得破破爛爛的女人就煩,都說明天來了,還問這么多。 見這小伙子態度惡劣的樣子,鳳琳心中無奈,看來又得花點錢才行。 鳳琳拿出手里的一只耳環,雖然答應了孫大夫,不過特殊情況,只能爽約了,到時候配個差不多的去就好了。 只是,之前是不知道這耳環是慕塵親自挑選的,隨便送人了,也沒那么心痛,現在知道了,還真有點舍不得。 舍不得,也得舍得,人命才是第一要緊的。 小兄弟,這耳環價值不菲,只求你指條路! 張丁看了耳環的成色不錯,有點心動,可是,這不是錢的事兒,是真的沒有大夫了,你總不能讓我上吧,我還是學徒。 知不知道? 楊武略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張丁脖子上,很不客氣地說道:我是牛頭山的,今天我嫂子的meimei被人下了毒,心情很不好,我心情一不好,這下手就沒個輕重。 知道知道!張丁哪里見過這等架勢,他膽子小得狠,指了指后巷,說道:我們小師叔在里面,他對毒最有研究,你們可以去找他,不過 少賣關子,快說! ☆、小香兒脫險 都在這里了? 許馨華拿著登記在冊的行醫文書,百年堂登記了五位大夫,面前卻只有四人。 少爺,都在這里了! 一個家丁模樣的男子狗腿地回答,原本想著被表揚一番,動作如此迅速就找來了百年堂的大夫,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