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許馨媛之前會那么問慕塵,也是賭一把。 新婚之夜,還沒揭下蓋頭,慕塵就被一道圣旨召去了邊疆,一直到今天為止,他都未回家一天。 以她對慕塵那冷淡的性子的了解,極有可能在新婚之夜前并未見過新娘子長啥樣子。 果不其然,真沒見過! 這種冷淡的性子,真不知道是好的,還是不好的,此刻她慶幸他對他夫人沒感情,而她也郁悶,跟了三年了,處了三年,這塊冰塊似乎一直都捂不熱。 哎許馨媛心中有些無奈,不管如何,弄死了這個女人,讓父親想辦法把她嫁入慕府,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讓她與他好好相處,她就不信了,捂不熱這個男人。 楊武略完全沒有反駁之力,聽許馨媛這么說來,的確很有道理,不過,說他蠢,他不樂意了。 鳳琳面對楊武略質疑的眼光,還有許馨媛的這套很有道理的說辭,不想多辯解什么。 她又看了看此刻的慕塵,臉上毫無表情,所幸沒有露出什么厭惡的表情。 她不想做多辯解,沒有時間給她這么浪費,況且,總不能說,自己是從地府來的,估計也沒人信。 楊兄弟,謝謝你的照顧,我們就在此別過吧,我現在身上沒錢,你告知我一個地址 ,等我有錢了,馬車的錢,我會親自送上門去,我急著要去百年堂,就先走了。 鳳琳放下小香兒,坐到剛才楊武略的位置,拉了韁繩,準備自己趕馬車,她的小香兒可不能再在這里耽誤了。 不準走!你這個騙子。 許馨媛騎馬攔住了鳳琳的去路,她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讓她走了,不狠狠羞辱一番,對不起自己。 讓開! 鳳琳心中焦急,再加之見了情敵,心情不好,語氣也沒那么和善。 騙子,這馬車是楊武略租來的,你既然拿不出錢,就不能用,到時候你不回來了,你把馬車一塊兒騙了去,我們也找不到你,下馬。 許馨媛的馬攔在路中央,她跳下馬,走向鳳琳,她要將這女人丟下馬車去。 見到這姓許的如此咄咄逼人,鳳琳嘆了口氣,看來是沒那么容易過去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既然能用錢解決的,就先用錢解決掉。 從懷里掏出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一只耳環,耳環整體是用金子打造的,里面鑲嵌了一顆成色極佳的翡翠,在陽光照耀下晶瑩剔透,金耳環閃著耀眼的光。 楊兄弟,這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本是說好給那孫大夫的,現在先放你這,當做質押,到時候我會拿銀兩來換回。 楊武略接過耳環,看著做工一流,雖然他不是很懂,也知道這耳環名貴,原本覺得自己可能被騙了,有點接受不了。 此刻,見了這耳環,雖然有很多疑點,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子不是騙子。 這耳環你拿回去,我相信你。楊武略是一個男子,要了耳環也沒用,便想還了去。 你傻呀!這耳環一看就是贗品,不值錢的,掉在地上,我都懶得撿。 許馨媛不屑地說著,她看出了耳環的名貴,但是楊武略這個老大粗定是看不出來的,好忽悠得狠。 你給我下來。 許馨媛拿過耳環,丟到了一邊去,大力地將鳳琳拉下了馬車,她走到馬車內,看到還有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虛弱地躺著,她抓住丫鬟的衣襟,毫不客氣地將小香兒丟出了馬車。 她是病人,你別太過分了。 鳳琳沒想到這個女人對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都這么狠,她使出全身的氣力接住了小香兒,將她抱住,不至于摔倒在地。 心道,就你這么沒素質,哪個男人會喜歡你,不知道為什么,她放心了許多,以正常男人眼光,估計也是瞧不上這等女人的,更何況是優秀的慕塵。 對于騙子,我向來都不手軟,誰知道這個丫頭是不是裝的。 許馨媛囂張跋扈地說著,她是正義的,騙子是邪惡的,正義對付邪惡,就不需要心慈手軟。 借此機會,也想在慕塵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她的嫉惡如仇。 許馨媛眼睛瞟向慕塵,發現慕塵正盯著地上的耳環看,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 一股無名的怒火燒上心頭,她還沒見過慕塵如此在意過什么東西。 她走上前去,伸出腳,準備把耳環一腳踢開,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小腳,是慕塵,手上熱熱的溫度傳來,傳遍全身,讓她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妙感覺,這感覺讓她沉陷。 每次靠近慕塵,她都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她都快上癮了。 慕塵撿起地上的耳環,發現上面沾了地上的一點污漬,他張開性感的薄唇,輕輕地吹了吹。 許馨媛站在旁邊,看著他吹耳環的模樣,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類似的畫面,只是畫面中的耳環換成了她的耳朵,天哪,想想就渾身sao動起來,臉上火辣辣的。 這耳環,你從哪里得來的? 慕塵走近了鳳琳,將耳環遞給她,好聽得讓人渾身酥麻的聲音響起,鳳琳深呼吸一口,好久沒有這般活生生地與他近距離接觸了,上一次是兩個魂魄的會面。 這是我一直戴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