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
書迷正在閱讀:惡龍出山,嗷嗚、平平無奇的快穿(強制)、君幸年、墮落女巫、姐攻「百合abo,骨科h」、山澗·情事(H)、影后重回十八線、捏碎小曲奇(電競NPH)、穿成豪門寡婦后我和女主在一起了、溫柔的某某某
推著徐司年的輪椅,棠寧從那所謂的派對上走了出來,可能是有些吵鬧,她直接笑著附耳過去聽徐司年說了些什么,還任由任由徐司年表情溫和地將她耳側垂下的一縷發絲,勾到耳后…… 呵。 第187章 少帥的黑月光(二十)滋生。 可能是因為這位賀局長的金婚派對已經臨近結尾的緣故,舉辦派對的惠頓酒店門口早已擠滿了過來接人的車子,放眼望去,只叫人覺得恐怕海城屈指可數的一些能開得起車子的人都將車子開來了這里。 因此,陸沉的車子夾雜在其中,并不顯眼。 此時的他一如剛來海城的那一日一樣,只能像個見不得光的老鼠似的,蜷縮在車內,看著不遠處親密無間的棠寧與徐司年。 可與當日已經有些模糊冷卻的愛恨不同,如今的陸沉卻覺得自己的心口憋悶,堵塞,難受,悲憤各種情緒橫沖直撞著,叫他完全不曉得自己該怎么辦才好了。 便是這時,他看到了一位穿著灰藍色警察服的所謂賀局長挽著自己的夫人就來到了棠寧的面前,前頭的話都還說的好好的,看見棠寧,這位賀局長的表情忽然變得促狹打趣起來。 “……徐老弟,聽說你與棠小姐好事將近啊,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明明知道老哥哥我最喜歡湊這些熱鬧,怎么也不跟我提前打聲招呼,搞得我竟然今天早上才從底下人口中聽說的。這不行啊,我不管,就這事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你這老賀,喝了點酒,就不曉得東南西北了,棠小姐,別介意啊,老賀的性子就是這樣?!?/br> “我怎么了?我哪里說錯了?這徐老弟跟棠小姐在一起也這么多年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么問題?算了,我不問這徐司年了,他嘴里啊,就沒一句實話,棠小姐,你說,你們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賀局長徑直朝棠寧看了過來。 聞言,徐司年按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微微一動,同時垂下了眸。 與此同時,就坐在距離他們不遠處車內的陸沉也一下屏住了呼吸,手指一下就捏緊了車把手。 只要她說不是,只要她說沒有,他就信。 陸沉在心里不住地跟自己這么說道,仿佛溺水之人一下抓住了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而此時面對這位賀局長的調侃,棠寧沉默了半響,最后彎唇禮貌地笑了笑,就垂下了頭來。 怎么說呢?實在是這恐怕回事她最后一次陪徐司年參加這種場合了,可能以后兩人再不相見了,她實在沒必要故意在這種場合,在眾人面前下徐司年的面子,畢竟這樣的猜測這些年來,每回她和徐司年一起出現,都會迎來這樣的打趣,也會引來那些想要賺錢的小報紙們的爭相報道。 對此,原主是深惡痛絕的。 而棠寧…… 只覺得這些通通都是她的契機。 這不,??吭诓贿h處的車子稍稍降落一點的車窗里,陸沉紫色的名字正若隱若現著。 沒道理總是對方在考驗她,也讓她考驗一下。 就是不曉得陸沉最終會作出什么樣的選擇了。 此時,棠寧的沉默幾乎一下子刺到了兩個人的心。 徐司年很明白,這應該就是棠寧給予他的最后溫暖,她總是這樣,在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即便自己不舒服也要為他著想,所以他才…… 這樣想著,徐司年的眼睛一瞬澀脹得有些厲害。 而另一頭,一個沒忍住,于一片嘈雜中,陸沉竟直接低聲又病態地笑出聲來。 他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而現在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的他,明白他的這場夢已經到了不得不醒來的時候了。 而這時,他也必須要承認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那就是現在的棠寧早就已經不愛他了,她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徐司年一個人,哈哈…… 什么愿意重新跟他在一起,什么喜歡他,什么會回來跟他去奉城,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 善意的謊言嘛,他懂…… 他真的懂。 就是太難堪了,真的太難堪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傻子一樣,任由棠寧糊弄來糊弄去,她說什么,他信什么,要知道先前在看到報紙上那兩張親密的照片時,他還想著,一定是假的,棠寧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她其實還想著他的,并沒有一看見徐司年,就將他整個人都忘到了腦后。 可現在…… 這個時候,他甚至寧肯棠寧之前直接跟他說實話,就說她早就已經不愛他了,不喜歡他了,不記得他了,心里也沒有他了,也好過現在這樣叫他痛徹心扉。 是施舍嗎? 是施舍吧…… 是因為他受傷嚴重,受不得刺激,棠寧才一時心軟施舍了他。 哈哈。 虧得他之前還緊握著這樣廉價的施舍舍不得松開手,才會搞得這般狼狽。 真的太狼狽了…… 頭痛的感覺越來越劇烈,越來越來勢洶洶,疼得陸沉的手一下就摳進了掌心當中,嘴唇更在不曉得什么時候,早已被他咬破,血的腥味在他的口腔里彌漫開來,連意識都開始有些模糊了…… 可陸沉的眼神卻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不遠處微笑的棠寧,他看著她柔美的側臉,玲瓏的身段,酒店的水晶燈的光亮投射到她的臉上,叫穿了一條墨綠色旗袍的棠寧整個人美得仿佛能放出光來,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牢牢抓住周遭所有人的視線,不論男女。 他不明白,這么漂亮的一個女人,為什么要這么殘忍呢? 為什么,要這樣對他呢?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后的現在,到底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要被棠寧一次又一次地拋棄,一次又一次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再次陷入掙脫不開的絕望…… 他也是個人,有血有rou的人,會疼會哭會難受的人??! 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為什么? 陸沉在心中不住地這么問道。 就是不曉得是在問自己還是問棠寧了。 派對散了,熱鬧也結束了,原先還擠擠攘攘的酒店門口也跟著一起冷清了下來,只剩下幾個打掃的人在安靜地打掃著。 “少帥……” 直到這時,陸沉才聽到身旁來自他屬下的呼喚聲。 聞言,陸沉伸手直接就拉開了車門,跌跌撞撞地就沖了下去。 “少帥!” 其他幾人也趕忙從車上走了下來,剛想上前扶住陸沉,男人就先一步擺了擺手,啞聲道,“不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到現在您的藥還沒喝……” “什么時候,我的話也不起作用了?!?/br> 陸沉的聲音一下就低沉了下來,而這樣嚴厲的指責也終于使得那些想要上前的屬下們停住了腳步,就這么站在了原地看著陸沉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去,最終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處。 幾乎同時,棠茵灰頭土臉地再一次結束了一天的采訪,只覺得累得雙腿都有些抬不起來了,心里頭關于辭職的念頭也再一次升了起來。 太累了,真的是太累了…… 她不明白,工作怎么就這么辛苦,不僅經常會被人罵被人羞辱,一天到晚跑個不歇,有時候可能也采訪不到一篇好新聞來,甚至就算你采訪到了,連稿子都寫出來了,總編直接來一句不予采納,也有可能將她耗費了十天半個月的心血,隨手丟到一旁落灰,你要是敢上前理論,那就好了,可能接下來你都不會有什么正兒八經地工作,他說不定還要天天挑你的刺兒…… 總之,各種各樣的麻煩都有。 先前那些對她獻殷勤的男人們,在她表示不想進一步發展時,也開始一個兩個地開始跟她保持起距離來了,甚至對于她的窘境完全視若無睹。 她不明白,這些人怎么就能這樣翻臉無情,仿佛只要她不答應他們的追求,和他們就不再是朋友了似的…… 明明之前大姐的工作瞧著就那么輕松,每天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上臺隨隨便便唱兩首歌就行了,只要這樣,就會有大把大把的男人捧著首飾和衣服來追求她,后來要不是她跟了徐司年,恐怕這樣眾星捧月的日子還能過上很久。 大家都是人,憑什么就這么不同呢? 她累死累活一個月賺的錢恐怕連棠寧一晚上都比不上。 棠茵是真的覺得挫敗,抬腳下意識地踢了下石頭,她都這么累了,要不今天干脆就坐黃包車回家吧?只是這個月做黃包車恐怕都坐了有十塊大洋了,再這么下去,恐怕賺的錢還不夠她坐車的,更別說其他了,難道她真的就比不上棠寧嗎? 這么想著,棠茵卻還是誠實地伸手招停了一輛黃包車。 可就在她快要上車的時候,卻忽然看見不遠處的小巷子里,一個男人正沿著墻壁緩緩滑了下來,那個人…… 只一眼,棠茵就立刻顧不上已經被她招停的黃包車,急慌急忙地就沖進了巷子里,然后掀開趴在地上的男人一看,眼中便頓時掠過了一絲驚喜。 是他! 也不知是睡了一覺,還是那股疼得鉆心的勁過去了,陸沉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中針刺一樣的疼痛終于稍微緩和了些。 只是他看著周遭的擺設,一時間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正在他剛想掀開被子下床時,房門被人從外頭推開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頓時驚訝地響了起來,“啊,你醒啦?太好了……你之前倒在巷子里的時候,可把我給嚇死了!” 聞言,陸沉抬眸,靜靜看了過去,便與棠茵笑得彎彎的眼眸對視到了一起。 棠寧的……meimei? 嗤。 僅對視了一眼,陸沉便立刻移開了視線,繼續起身下床。 “哎,你干什么呀?我問過大夫了,你這樣的情況還蠻嚴重的,需要靜養,你別……” 說話間,棠茵直接伸手就來拉陸沉的衣袖。 陸沉下意識就想避開,卻不想因為頭痛的緣故,連身手都變得遲緩了,不僅沒有避開,相反還直接被棠茵扯著就往一側的床上倒去。 反應過來,第一時間,陸沉就用手臂撐住了身子,根本沒碰到棠茵一下,少女的臉卻還是一下子變得緋紅一片。 這樣的棠茵,使得陸沉的眉頭瞬間皺得死緊。 察覺到陸沉的嫌惡排斥,棠茵的臉驟然白了下來,她看著陸沉像是根本不想與她有一點接觸似的,迅速站直了身子,一言不發地轉身就往外走去。 見狀,棠茵用力咬了咬唇,她不明白,她渾身上下到底有哪里比不上一個棠寧呢? 為什么所有人的眼中都只看得到她? 為什么就沒有人也能看一看角落里的她呢? 棠寧她到底有哪里好了? 更何況她都已經有了徐司年了不是嗎?聽說他們都要結婚了,為什么……為什么當初被她親手拋棄的陸沉哥哥發達了,也要回來與他糾纏呢! 是的,自從上一次儷都會一別,回家后棠茵越想越覺得不對,因為那位先生的長相叫她真的覺得很熟悉,她硬是想了好幾天,最后看到了一位拉黃包車的車夫之后,才終于將五年后,穿著西裝,冷峻傲然的男人與五年前那位她連看都不想看上一眼,甚至完全想不明白棠寧為什么會選擇跟他在一起的黃包車夫陸沉聯系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