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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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棠寧這樣的詢問,賀蘭箬渾身上下頓時控制不住地微微一僵,瞳孔也跟著一縮。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泡在盆里的雙腳,莫名的,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感便從心頭升騰了起來。 偏偏這時,棠寧還從梳妝臺前緩緩朝他這邊走來。 咚咚,咚咚。 明明他和慕清并沒有做什么,可賀蘭箬的心跳還是隨著棠寧的靠近,急速的跳了起來。 “需要我幫你嗎?” “???” 賀蘭箬有些茫然,卻看到棠寧在他的面前蹲了下來,手就要往他的腳盆里伸來。 “不用,這些事情不用你做,我自己來就可以了?!?/br> 賀蘭箬第一時間便按住了棠寧的手。 放心,我也只是意思意思。 面上溫柔地笑著,心里棠寧如是想道。 “手怎么這么涼?” 比不上心涼。 賀蘭箬說一句,棠寧便在心里懟一句。 “涼嗎?應該還好,我一直都是這樣,自來指尖會偏涼一點?!碧膶幮χ氐?,隨后拿起一旁的白色帕子,就開始動作輕柔地給對方擦拭起微微有些潮濕的發尾來。 棠寧越是這樣,賀蘭箬的心里就越難受。 他不明白,好端端的,自己怎么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先前他還幫著棠寧罵衛璟,可如今的他與衛璟又有什么區別? 瞞著棠寧,照顧慕清。 他…… 念及此,賀蘭箬便立刻伸手按住了棠寧給他擦頭發的手腕,轉頭看她,“待過幾日,我從白云山上看完我的師伯下來之后,我有話想對你說?!?/br> 是的,他想跟她坦白,不論如何,現在棠寧都是他的妻子,這一輩子他只會有這么一個妻子。 慕清那頭他沒辦法一直瞞著棠寧這么照顧著。 她雖然現在忘記了很多東西,甚至連記憶都一直停留在了九歲那年,可她的身體已經不是九歲了,總是動不動地抱他一下,抱他一下,這怎么可以? 男女授受不親,他還是有妻子的男子。 背著妻子和別的女子摟摟抱抱什么的,他已經不想再繼續了。 而且依著棠寧的性子,她怕是也不愿意被他隱瞞。 先前他以為可以很快處理好慕清的事情,又怕牽連到棠寧才一直瞞著她。如今看慕清這樣子,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他跟棠寧說清楚之后,說不定集思廣益,兩個人可以一起想個更好的安置慕清的法子呢。 這頭,看著賀蘭箬表情這般認真的模樣,棠寧在一瞬的愣怔之后,眉眼很快就柔和了下來,“好?!?/br> 看著燈下的棠寧笑得這般溫柔的模樣,正坐在榻上的賀蘭箬忽然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了她纖細得有些過分的腰身,臉頰也埋進了她的衣裳當中,嗅著棠寧身上這淡淡的香味,一時間,好像這幾日心里的煩躁不安都在這一刻被全都抹平了似的。 “怎么了?” 被抱了個猝不及防的棠寧,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隨后輕輕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男人的肩上。 “沒怎么,就是想……抱抱你?!?/br> 聽到他這句話,棠寧的手便立刻在賀蘭箬的后背上輕撫了起來。 “棠寧……” “嗯?” “你說,我們會白頭偕老嗎?” 說完,不待棠寧回答,賀蘭箬就先她一步自己答了出來,“我想肯定會的,一定會的,等你老了,我也要像現在這樣抱著你,好不好?” 聽著這樣的話,棠寧但笑不語。 就沒見過這么愛給自己立fg的! 第二日,賀蘭箬連去白云山上要帶的東西都沒準備好,甚至還準備帶著棠寧一起出門去買,誰料就在這時,一道圣旨直接就送到了國公府里。 已經梳妝打扮好的棠寧,一聽到圣旨這兩個字,整個人表情頓時一變。 可無奈圣旨來了,國公府上上下下就要去接旨,沒有人能躲的掉。 然后一幫人就這么跪在地上聽著隨旨的太監,宣布了讓青平長公主與駙馬兩人協助賑災的消息。 今年雪天較多,大林朝靠北的區域到底是遭了災,聽聞百姓們被凍死的不少,有好多在家里睡著覺,第二日人都硬了。 為此,司徒鄞直接笑著砍了一連串的腦袋,畢竟早在欽天監測出今年大雪天氣較多的時候,他就已經免了北方好多地方的稅收,并且還叫人運了不少的避寒之物過去。 現在卻還是凍死了人,肯定不是他的錯。 他怎么會錯。 既然不是他的錯,就是下面的人的錯。 這么簡單的小事也能做錯,留著還有什么用。 全砍了吧。 司徒鄞毫不猶豫下了這樣的指令,然后就一路砍了過去,這般干脆利落的動作嚇得這幾日,朝中的這些大臣們,早晨上早朝的時候,腿肚子都是軟的,別提多可憐了。 其實前去賑災的人司徒鄞早就已經選好了,青平長公主與駙馬不過就是跟過去蹭個功罷了。 知曉了這個消息,國公府上下都懵了,反應過來之后,青平長公主就只剩開心了,她覺得這是司徒鄞還記掛著她這個jiejie的表現,待駙馬有了功績,回來說不準就被司徒鄞派了個一官半職,到時候就好了。 長公主與駙馬開心,老夫人和二房的人就不開心了,甚至已經開始算計起讓他們把二房的人也給帶上。 這些人興奮的興奮,算計的算計,唯有棠寧在心里挑了挑眉。 看不出來,這位腦回路不同尋常的瘋批皇帝,竟然也是能聽得進旁人話的,前頭還在說著不在乎青平長公主開不開心,后腳就直接將人支走了。 也不排除,他是怕她來妨礙他。 可從這就能看出,司徒鄞要行動了。 賀蘭箬要坦白,司徒鄞要行動。 棠寧又怎么可以懈怠呢? 因著圣旨上說了讓青平長公主和駙馬即刻啟程,所以當天下午,稍微收拾了點東西,兩個人就得走了,二房的人因為到底沒把廢物二叔塞進兩人的隊伍里,氣得直接沒來送行。 臨走之前,青平長公主還拉著賀蘭箬的手交代,讓他好好照顧棠寧。 幾乎同時,京城里被喜怒無常的司徒鄞嚇破了膽子的一眾大小官員們,見他如此厚待青平長公主和駙馬,羨慕之情溢于言表。一時間,竟有很多人都在心里打算著,是不是該和長公主他們走近些了,不說其他,起碼在關鍵時刻,能保住小命??! 這么一想,還是鎮北將軍老jian巨猾,竟然直接將女兒嫁給了賀蘭小公爺,這么一來,他要是有什么事,長公主可能不給他求情嗎? 唉,失算了。 并不知道京中人想了這么多有的沒的,這一日,賀蘭箬前腳剛上了白云山,后腳,棠寧便在春綿的指引下,站在了賀蘭箬如今用來安置紀慕清的宅子前。 “夫人,就是這里了?!?/br> 看著棠寧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的大門,春綿這么說道。 “……嗯,你上前去敲門吧?!?/br> 猶豫了片刻,棠寧抿了抿唇,便這么說道。 聞言,春綿點了點頭,便緩步走上了前,敲響了面前的大門,才敲了沒兩下,大門便立刻從里頭被人拉了開來,露出一張笑靨如花的臉龐來。 “子初,你又來見我了嗎?我好想你啊……” 她的話才說到這里,看到棠寧,笑容就這么僵在了臉上。 長得確實不錯,難怪會叫賀蘭箬記掛這么多年,這樣一個美人,真是難為她如此裝瘋賣傻了。 棠寧在心里這么笑道。 而門內,紀慕清在看到棠寧這張臉的一瞬間,明明從沒與棠寧見過面,也未曾見過她的畫像,可她直覺還是告訴了她,門外這女人就是賀蘭箬那個新婚妻子沒錯了。 長得確實漂亮,比她想象的還要漂亮。 難怪,賀蘭箬會在與她成親之后,就直接將她完全忘到了腦后。 還真是,不甘心??! 不過,今天她選擇主動來找她,就說明她前幾日做的手腳叫她發現了,不僅如此,可能還叫她如坐針氈,如芒在背,這才會背著賀蘭箬私下過來尋她。 只這一點,她就落了下乘。 紀慕清在心里彎了彎嘴角,面上卻在一瞬的怔楞之后,整個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似的,一連往后退了好幾步。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怎么來的人不是子初?是不是你把子初藏起來了?你把子初還給我好不好?” 她直接露出小姑娘一樣的天真表情來,徑直朝棠寧就伸出了手來。 見她這樣,棠寧能忍,春綿也忍不了,長這么大,她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皮的女人,長得倒是秀秀氣氣的,說起話來怎么這么煩人呢! “你這姑娘真是夠了,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人到底是誰?我家夫人才是小公爺,也就是你口中的子初明媒正娶進門的妻子。你一個見不得光,上不了臺面的外室,還叫我家夫人把小公爺還給你?小公爺什么時候成你的?真是不知羞恥!” 春綿謾罵聲連珠炮似的砸了出來。 然后棠寧便親眼看到面前原先還一臉單純害怕的紀慕清,眼中戾氣一閃即過。 自幼生長在相府,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后來又入了宮,成了后宮品級最高的宸妃,即便后來入了冷宮也很快被賀蘭箬救了出來,可以說,長這么大,她就從沒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也難怪她會破功了。 原以為這一位的水平會高一些,現在看來也就這樣嘛,比秦芊芊稍微高一點罷了。 虧得她之前還興沖沖地趕了過來。 嘖,沒勁。 棠寧心里頭這么想著,面上卻一下拉住了還欲再罵的春綿的手臂,“春綿,你說什么呢?” 看見棠寧表情都不對了,春綿這才頗有些不服氣地退到了旁邊,口中還喃喃著,“本來就是嘛,瞧她那樣子,還不知道從哪個窯子里走出來的呢?” 為了給棠寧撐場子,春綿特意在市井里浸染了好幾日,才學會了這些罵人的話,務必要將這位小公爺的外室罵的掩面而逃才好。 春綿滿心的雄心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