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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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寧的話音剛落,她的下巴便被司徒鄞冰涼的手一把攥住,男人的眼神更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兩人就這么對視了許久。 司徒鄞喑啞的聲音這才緩緩響了起來。 “跟朕進宮怕不知道怎么死,現在就不怕了?敢當著朕的面,說這樣的話?知不知道,朕現在就是生生……掐死你,國公府,包括賀蘭箬也不會有一句怨言?!?/br> 說著,他的手便慢慢往下,輕輕扼住了棠寧纖細的脖頸,她脆弱的脈搏還在他的掌中不斷地跳著。 感受到脖頸上的觸感,棠寧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可她的眼神卻依舊沒有露出任何求饒的意思來。 “我想陛下應該也調查過我的過去,我自幼在西河縣長大,到了十四歲,知曉了自己真正的身世,才獨自一人,一路從西河縣千里迢迢地上了京。我一個女子,之所以能平安到達京城,全賴這一路足夠安全,沒遇到多少因為過不下去占山為王的草寇、水匪。更遭受到不知多少生活富足,家有余糧的百姓的接濟?!?/br> “這一切,我相信與你這個皇帝是脫不開干系的。這樣一個皇帝,我不相信你會是這般濫殺無辜,草菅人命的人?!?/br> 棠寧一字一頓道。 不管司徒鄞的私德如何,他這個皇帝做的是合格的,就像她說的,真的不合格,劇情中,原主恐怕也沒法安安全全地走完這一千多里的路。 至于他在皇宮里的濫殺,也的確是他的問題。 真要說他是個多好多好的人,皇宮里那些枉死的冤魂恐怕也不會答應。 棠寧也不過是就事論事,外加一點將他架起來的意思罷了。 一味的頭鐵強硬,太蠢,可若要是沒有一點脊梁骨,又太窩囊。 如此這般,剛剛好。 畢竟她是在攻略。 聽完棠寧的這么一段話,一個沒忍住,司徒鄞竟然直接低低地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醇厚,如同陳年的烈酒一般,叫人聽了都不免得有了些許醉意。 “一會兒罵我,一會兒夸我,還是你以為你夸了我,我就不會對你下手了?!?/br> 司徒鄞帶著笑意地這么說道。 聞言,棠寧頓時閉上了雙眼,身子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原來你并不是不怕???” 司徒鄞湊到她的耳畔小聲地這么說道。 聽到這么一句話,棠寧猛地睜開雙眼,卻看到司徒鄞緩緩將自己的手從她的脖頸上移了開來,隨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就開始上下打量起面前的棠寧來。 看了好一會兒,棠寧都開始有些緊張起來的時候,他忽然心血來潮地湊到棠寧的面前,“正好朕的后宮缺一個皇后,不若你來做朕的皇后吧?如何?畢竟做了皇后,上了文牒,以后就算得罪了朕,朕也不能輕易動你。你若是不放心,朕還可以給你寫個保證,保證以后肯定不會要了你的小命,否則我死后就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可超生,如何?” 聽到這里,棠寧直接就不可思議地瞪眼了眼睛。 “朕知道,當初的紀慕清進宮就是為了這個皇后之位,既然她想搶了你的夫君,干脆朕就把她心心念念的皇后之位給你,讓你好好地氣她一氣,如何?若是不滿意,你還可以每日都將她招進宮里,你坐著她站著,你吃著她看著?;蛘?,朕也可以陪你來國公府,好好地炫耀炫耀,讓她氣到吐血,如何?” 司徒鄞越說越來勁。 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對,棠寧都想對他豎起大拇指了,夸一句good job了! 沒想到這人氣人這么有一手,可以說,棠寧要真的像他這么做了,紀慕清恐怕就不只是氣到吐血了,說不準都能氣到中風,眼歪嘴斜、半身癱瘓的那種中風。 只可惜,棠寧深知面前這人的尿性。 說什么皇后不皇后的怕只是他一時的沖動,別看這人后宮塞了這么多女子,端看到現在他的皇后之位還空著,就知道因著先皇的關系,因著小時候的遭遇,他其實對自己的皇后很在乎,又很迷茫。 現在見到她,也不過一時之間覺得她有些合適罷了。 之后回想起來,絕對會后悔。 不過能讓他起了讓棠寧當皇后的心思,代表著除了香味,對她的性格,他也覺得開始感興趣起來了。 這就夠了。 皇后之位她要,卻不是現在。 “陛下……” 棠寧喃喃了這么一聲,隨后猛地垂下了頭,“我怕是無福消受……” 其實早在司徒鄞脫口而出讓棠寧當皇后的話之后,司徒鄞就有些后悔了,可他怎么也沒想到,他這邊還沒來得及把話收回,對方竟然給他……拒絕了! 一想到連皇后之位都許出來了,面前這人還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明明沒有毒發,司徒鄞卻也覺得自己的腦袋又開始疼起來了。 可以說他自從坐上皇帝的位置之后,已經很久都沒動過腦子了。 看來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了。 他會讓她,心甘情愿入宮的。 想到這里,他忽然湊到棠寧的耳畔又深深地嗅了嗅,轉身便往外走去。 “不做,拉倒?!?/br> 丟下了這樣孩子氣的一句話后,司徒鄞很快就沒了蹤影。 屋子的房門與窗戶也在同一時刻被人全部打了開來。 看著這好似根本沒來過人的屋子,棠寧面上怔怔的,心里卻一下就翹起了嘴角來。 誰說我不做了? 早晚有一天讓你求著我做。 第121章 被炮灰的真千金(三十五) 天曉得司徒鄞是怎么辦到的,在他與她共處一室時,所有人包括春檀、春綿都沒有靠近過這間屋子。他前腳剛走,后腳兩個小丫頭便立刻手牽著手地敲響了房門,走了進來。 只不過此時的兩人一個滿臉的不情愿,另一個卻滿面笑容地想要為她打圓場。 “夫人,其實春綿說不定只是看……”花了眼。 她的話才剛起了個頭,兩人便一起看到坐在桌旁,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的棠寧,緩緩轉頭就朝她們看了過來,明明臉色已經難看成那樣了,卻還是彎了彎嘴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來。 “春綿,不曉得你如今還認不認得去那個……宅子的路?” 棠寧的聲音嘶啞得有些厲害。 “夫人!” 一聽她這么說,頓時明了她起了什么打算的兩個小丫頭齊聲這般喊道。 “我想過去,看看……你們不用擔心,就只是看看罷了?!?/br> 棠寧微微垂下眼眸,聲音極輕地這么喃道。 聞言,兩人皺著眉地互相對視了一眼。 放心,這叫她們如何能放心得下??? 可見自家夫人這么一副下定了決心的模樣,她們也現在也只能祈禱,那個女子真的與小公爺一點關系也沒有,從頭到尾都是春綿看錯了。 天色漸晚,即便沒有收到春綿的提醒,賀蘭箬也依舊在長公主院子里的燙鍋子支起來的時候,趕回了國公府。 相處沒有多久,就已經徹底摸清棠寧口味的賀蘭箬,哪里還顧得上自己吃啊,只一直在幫棠寧燙菜夾菜。 這副殷勤的小模樣,看得青平長公主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在瞧見自己的碗里也被駙馬夾了一筷子又一筷子的菜,眉頭還訝異地挑了起來,誰料下一秒駙馬就湊到了她的耳邊小聲道,“別羨慕了,你也有?!?/br> 一聽駙馬這句話,青平長公主當即就在桌下,輕擰了擰他的腰,老不正經的。 她這哪里是羨慕,分明是高興、開心,她就覺得棠寧這媳婦娶對了,瞧瞧阿箬如今這模樣,連疼人都會了。 以后小兩口再生幾個孩子,一大家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多溫馨。 只要一想到那樣的畫面,青平長公主怕是連做夢都會笑出聲兒來。 是的,因為曾經先帝后宮里的那位貴妃娘娘的關系,青平長公主也受到了不小的創傷,最直接的后遺癥,就是對家庭溫馨的渴望與向往。 現在棠寧圓了她這個小小的夢,青平長公主實在是喜歡棠寧喜歡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不過一塊吃了一頓燙鍋子,就又賞了棠寧不少首飾,連新訂做的珍珠頭面,自己還沒戴過,就借口顏色太過嬌嫩,給了棠寧。 只不過整張桌子恐怕也就青平長公主夫妻倆是真的開心,別說棠寧與賀蘭箬了,就連站在他們兩人身后伺候的春檀、春綿的心情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特別是直腸子的春綿,盯著賀蘭箬后背的眼神都要掩飾不住自己的不對勁了。 還是春檀第一時間發現到了她的異樣,忙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同時對她使了個眼色。 要是被長公主還有小公爺看到春綿這副模樣,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更何況小公爺真的有了二心,夫人她又能怎么辦呢? 想到這里,春檀是真的難過了。 夫人就算去鬧了,怕也不過是將外頭那宅子的女子過個明路罷了。畢竟女子嫁了人,就是人家的人了,不是不能和離,可夫人先前都已經退過一次婚了,現在又來和離,外人還不知道說成什么樣呢! 這世道,女子為何就如此艱難呢? 而就在這兩個小丫鬟為棠寧難過傷心氣憤之時,桌上長公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趕忙對著賀蘭箬開了口,說是讓他過幾日去白云山上瞧瞧他的那位師伯去,聽聞前段日子,天氣太冷,老人家一個不注意就著了涼,身旁就一個小沙彌伺候,冷清得很。 過幾日,叫賀蘭箬備上一些東西上山好好看看他去。 “好,兒子曉得了?!?/br> 賀蘭箬點頭應下了。 一頓燙鍋子很快就吃完了,鍋子雖好吃,卻有味兒,所以晚上棠寧早早就洗好了澡,正坐在梳妝臺前叫春檀給她絞著頭發。很快賀蘭箬也沐浴結束,回了兩人的屋子。 因為這幾日在外頭跑得比較多,再加上懶得叫那些小廝,他便直接叫春綿給他打了盆熱水,準備泡泡腳,松松乏,再睡。 誰料,春綿倒是給他把水打來了,卻因為心頭的一個憋悶,哐的一聲便將這一盆熱水擺在了賀蘭箬的跟前,甚至連盆里的熱水都濺出來了幾滴。 見狀,春綿也知道自己過火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開始認錯。 賀蘭箬雖然被她這動靜搞得有些懵,可她到底是棠寧的丫鬟,再加上她自己也知道錯了,就沒多在意,隨意擺了擺手,讓她下去了。 這時,棠寧的頭發也干得差不多了,便讓身旁的春檀跟著一起下去了。 待她們兩人出了屋子,合上了門,走遠了些,賀蘭箬這才將自己的視線從門口處收了回來,笑道,“怎么我覺著今天的春綿好像有些不開心?” “是嗎?可能是今天出去買糖炒栗子,卻叫人全部撞撒了,栗子上都沾到了塵土的原因吧?!碧膶幝曇糨p柔地回道。 “竟然是因為這樣嗎?” 賀蘭箬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在心里暗嘆了下小丫鬟的饞嘴。 誰料就在這時,面對著銅鏡而坐的棠寧,聲音再次故作不經意地響了起來,“忘了問你了,今天你去哪里了?娘說晚上吃燙鍋子,我還特意吩咐了春綿,如果在外頭遇到了你,提醒你早一點回來呢??伤伊撕脦讉€平日里你常去的地方都沒尋到你,你去哪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