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美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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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你將房間鎖好,直到夜深了,才陷入半夢半醒中。 果真如你jiejie預料的那般,他已經盯上你了。你不知道他是怎樣破壞掉你房間的保護裝置。 等你清醒時,他已經站在你臥室中高高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一輪弦月,他穿著純黑色的正裝,安靜地望著夜空,你看著他俊美無瑕的側臉,失神了下,隨及從床上坐起,警惕地打量他。 他與你第一次見到他時改變了許多,這種改變或許在那一個月就已經出現,但你被他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巢xue中日夜占有,根本無暇觀察他的樣貌。 此時才驚覺,從前他容貌姝麗無雙,但卻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如今五官雖無變化,反而更加膚若白雪,唇若朱丹,精致如世人傳頌的暗夜精夜。 他的氣質卻是凌厲了許多,若說此前是溫和而淡漠,如同冷月柔輝,現下更像是冰刃般,冰涼而冷厲。尤其是側臉,輪廓起伏比起從前愈加挺拔若山川,他有了別樣的、明顯的男性特征。 你想起黛芙娜的話。 “那只鬼美人鳳蝶已經因你轉變為純正的雄性了吧?!?/br> 因你,因為與你交合,他才會轉變為雄性。 你心中突然涌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不是厭惡,亦不是歡喜,你不明白這感受到底是什么。但眼下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便將這感受隨即拋棄在了腦后。 “你怎么進來的?!?/br> 你并不友好地問道。 他轉過臉,黑色西服將他妝點的矜貴又禁欲,真像是一位天生的貴族。 他沉默著,沒有回答。 你并非任人宰割的弱女子,見他隨意進了你的房中,卻不言不語,當下生了股悶氣,就已率先出手。枕頭底下是早已隱藏好的等離子槍,你毫不猶豫地拔出沖他頭部射擊。 若擊中,他必死無疑。 后坐力讓你的手抖了一下。 幽藍色的光芒直射向他,他只偏了偏頭,輕而易舉的躲過一擊,你挑眉,自然知道這一下奈何不了他,不過是在試探他的實力。 一槍不行你又連開幾槍,他動作快如閃電,rou眼幾乎無法看清他的動作,月光照在室內,只留有一道黑色的影子,飛快閃避窮追不舍的激光,待他在你面前站定,空氣中只留有被激光穿透的玻璃所發出灼燒的氣味。 你瞇眼,果斷將充能耗光的槍扔掉,手肘發力翻起身,沖著他啟高臨下看著你的臉,一個漂亮的高抬腿毫不留情地掃去,他抬了下蒼白的下巴,輕而易舉的避過你的攻勢,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準確的握住你掃向他臉的腿。 你的攻擊被他一一潰敗,他身體纖細,但力道很大,被握住小腿的你單腳幾乎立不住,晃了下身體才平衡下來,用力想抽回腳,卻被他緊緊抓著。 你冷聲:“放手?!?/br> 他的手指握得更緊了,你又想起黛芙娜的話,還有那一個月的屈辱,一股來勢洶洶的惱怒涌上心頭,不可遏制。 你想也不想,訓練有素的身體在被壓制時已經本能開始動作,只見你雙手抓住床桿,身體柔軟到不可思議,用力將后背往墻上一壓,再借力猛地彈起身體,另一只腳朝他的手腕狠狠踹去。 不肯放手是嗎?那你要打到他收手! 一擊即中。 只聞“咔嚓——”一聲。 你聽到了骨節移位發出響動的聲音,他握住你小腿的力道松了幾分,你借機將腿收回,站在他面前,銀光一閃,你飛快從懷中摸出一把小刀,泛著銀光的利刃指著他。 你冷眼:“滾出去?!?/br> 他并沒有動。 月夜的臥室,你與他沉默的對峙。 剛剛那一下,他骨頭很顯然已經錯位,可他眉目一如既往的冷淡疏離,包裹著他的陰郁氣質一成不變,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將空空如也的手悠閑收回,你幾乎懷疑他是不是感受不到半點疼痛。 你皺眉,自知使了十成的力道,若換作家里那群沒用的兄弟,只怕手早已被你踹折放聲嚎叫了,可他的臉色連變一下都沒有。 不過你并不相信他表現得沒事就代表真的沒事。 “我再說一遍,我叫你滾出去?!?/br> 你揚聲重復。 又是“咔嚓”一聲,他當著你的面,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將錯位的骨頭給自己掰了回去。 在曾經的訓練當中,你也受過骨節錯位的傷,你知道那有多么痛,而將錯了的骨頭正位比受傷更是痛上幾分,他卻面不改色,你一時詫然,對他愈加警惕。 你那個jiejie,說對了一句話,他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家伙,甚至相當難纏。 你緊盯著他的眼睛,那雙反差極大,代表光與陰的異色瞳孔,在黑夜中依舊不掩其光華,你絲毫不敢松懈。剛剛那話雖是出口狂妄,但你也不過強撐面子,你的背部早已爬上冷汗,如臨大敵般,你知曉若他動了真格,你將毫無勝算。 當初你被他囚禁在巢xue當中,被當做養分肆意掠奪的那一個月,每日都被他注射神經毒素,渾身軟綿,沉浸在欲海中毫無還手之力。 直到他羽化作繭之時,你才尋了時機逃出生天。 他今日并未對你釋放毒素,你才在他身上討回一絲便宜。 “我可以走?!?/br> 長久的安靜后,他開口了。 平淡、無波無瀾的聲音與語氣。 “只要你順利產下我的卵?!?/br> “放肆!”你的臉火辣辣的,如同受到侮辱,你是純正的人類,怎么可能會產卵。 你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他難道將你當做低賤蟲族么:“你在做夢!” 他的目光很冷,壓低了音調:“是你先招惹的我?!?/br> 一句話將你堵的啞口無言,你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你擁有一具很好的母體?!?/br> 他像是知道你惱怒的面容下在想什么,看著你說道:“人類的確無法產卵,但與卵生基因體交合過的身體,為了順利誕育后代,在jingye的澆灌下zigong會一步步改變,直到它與卵生基因體的契合程度能達到產卵為止?!?/br> “黛芙妮,那一個月里,你的身體已經被我改變了?!?/br> 他第一次叫你的名字,就在提醒你這個可怕的事實。 你不敢相信,幾乎尖叫著:“不可能,我不相信,你給我閉嘴!” 他語氣很平靜,在同你陳述事實:“否則那你一個月我為什么會天天…” “?!?/br> 刀子從你手中飛出,你狠狠扔向他,他在空中一把抓住,手心被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涌了出來,你渾身顫抖:“你不要再說了!” 身體被改造…這意味著什么? 如果成為家主… 盡管你并不喜歡孩子,但做為一個古老的貴族家主是必須要生下與人類的純血后代,可他口中的改變,無異于對你直言:除了乖乖與他交合外,你已經無法和人類誕孕后代。 他幾乎是在告訴你,你招惹了他,就再也不可能成為科利斯特爾的家主。 你生平頭一回感到無比后悔,如果當初,你選中的標本不是他就好了。 為什么當初非要選一只連資料都不全的珍稀鬼美人鳳蝶? 你痛恨自己的愚蠢。 他繼續說:“你已經成年了,只要我再將jingye射入你的zigong…” “閉嘴!不許說!”你尖聲道,這太下流了,太無恥了!這樣的話怎么可以隨意說出口。 他并沒有停下,就像是在認真的向你講解,你如何才能產下他的卵。 “當jingye將卵泡浸潤直到受精,等待成熟之后,你就可以成功產下…” “不要再說了!閉嘴!你給我閉嘴!” 你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你忍無可忍,憤怒的咒罵幾乎都到了嘴邊,盡管科爾斯特家將手段、野心、冷血示作美德,但他們只教給你如何優雅殺人、如何設下陷阱、如何偽裝欺詐??膳c心狠手辣的養蠱式教育并重的還有淑女教育,它并未教會你如何罵人。 你曾在某個晚宴聽人這樣在背后評價:科爾斯特家的人都是十足的偽君子,他們的笑容底下絕對藏著刀子。 當時你端著一杯酒,笑眼盈盈,不置可否。 從此,那個人再也沒有出現在眾人眼前。 你承認他說的很對,無論科爾斯特家族的人私底下是如何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無論他們的手段有多么的骯臟無恥,但只看外表,他們絕對是最優秀的紳士與淑女,禮儀、容貌、談吐無一不完美。 你憤恨無比,一面悔恨自己當初一意孤行選他,現今自食其果,一面厭惡他果然是不知道德廉恥的低賤血統,如此荒yin無度的話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說出來。 你的胸脯上下浮動,你努力平息心頭熊熊燃燒的怒火,醞釀了很久,才開口。 “柯爾,我向你道歉,當初要選擇你是我的錯,是我先招惹的你,很抱歉,若早知今日,我斷然不會如此。我不會在父親面前再多說什么,即便你競選家主之位我也不會有意見,但我希望能公平競爭,以及…” 你沉吟了下。 “那一個月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但我絕對不會再與你有任何關系,更不會產…” 你猛地咬牙,產卵這兩個字,你說不出口:“總之,我不同意?!?/br> 他沉默著聽完,纖細的眉毛皺起,好像失去了耐心,聲音透著陰沉沉的冷意:“聽著,黛芙妮。你忘了一個事實,我完全沒有必要顧及你的意愿?!?/br> “還有,我對你們家族毫無興趣,我來此,只是因為你?!?/br> 他皺著眉說完,盡管語氣很平靜,你仍然可以感受到,他說起科爾斯特家族時齒間碰撞的重音,和若有若無的厭惡。 他好像很討厭這個家。 “得到我所要的,我會立即離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