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頁
不過代價很大,如果我做出來,大概是失去理智了吧。 白冉頭微微轉過一個弧度,看著顧西祠,眼中波光粼粼:會嗎? 手上的頭發還有溫度,洗發水散發出一種屬于女人甜膩膩的香味。 顧西祠伸手,覆在白冉臉側,將她臉再往自己掰過一個小弧度。 拇指輕輕撫在女人眼下的皮膚上,觸手都是細膩的柔軟。 你在我身邊應該不會。 沙啞的聲線帶著一貫的溫柔。 放在臉頰上的手指頓了頓,男人語氣又正經嚴肅起來: 這種辦法太孤注一擲了,很瘋狂,如果身邊有家人的話,我想我不會嘗試的。 我會寧愿穩一點,也不會壓上這種籌碼。 有家人在身邊就不會? 白冉總是覺得有個細節自己想不起來,就在那里,但是她就是看不到。 她有些沮喪。 顧西祠臉湊近,狹長的眼眸誘|惑,驟然輕聲問: 你這兩天有想過我那天晚上說的話嗎? 嗯? 從喉嚨里不經意的發出一聲,他的手指又在臉頰上動了動。 兩個人靠的太近,白冉能感覺到幾分來自男人危險的氣息。 白冉喉頭發干:想過一點。 顧西祠緊逼:那有結果嗎? 他手指往下滑,滑到白冉的下巴上,他伸兩指輕輕捏了捏,女人的臉像是什么玩具一樣落在他手中,愛不釋手。 說完了書里的劇情,話題轉到一個白冉措不及防的角度上。 對視須臾,白冉坦誠:沒有。 男人淡淡的,也不著急:哦。 手指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兩相對視,有什么在沉默中發酵。 白冉微惱,他怎么總是喜歡摸她的唇,不知道,不知道這樣摸很容易 這樣想不過幾秒,顧西祠的手指果然如白冉所料,在她下唇瓣滑開一個非常細小的弧度,力道不大,有些微微發癢。 令顧西祠意料不到的是,白冉的反應。 白冉一口用牙咬住了他的拇指,兇巴巴道:不準一直這樣! 顧西祠呼吸靜止一瞬,目光落在女人白瓷的牙齒上,說是咬住,她沒用什么力氣,他感覺不到痛。更像是輕輕用牙齒銜住他手指,指尖濕滑,牙齒下方是柔軟的唇瓣內側,帶著一點點唾液。 你知不知道,你是半夜在一個男人的房間? 男人警告的聲音發緊。 白冉愣了愣,嘴唇微張,咬住顧西祠指尖的牙又松開了。 呀。輕呼一聲。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白冉兩眼發黑。 她被顧西祠推到了地毯上。 顧西祠單手按在她肩膀上,男人力氣大,壓得她有點生疼,那手掌壓在單薄的棉質外套,透出一陣燥熱。 一個正常男人的房間。壓在喉頭的聲音帶著幾分喘。 女人神色迷惘,眼神濕漉漉的。 長發散在背后,躺在他的房間里 這個認知又讓顧西祠的喉頭滑了滑。 會很危險。他瞇著眼睛說。 白冉愣愣的,有些怯了,聲音恢復軟綿綿的:你,你是正人君子。 但你是正人君子喜歡的女人。 白冉呼吸一滯。 心跳蹦蹦蹦不受控起來,臉頰染上紅緋。 光線微弱,任何能看到的一切都開始冒出粉紅色。 我 唔。 你怎么老是使壞? 這一句話被壓在唇齒間,揉碎了,再也發不出來。 腦子又變成漿糊,藥丸,白冉直覺自己藥丸。 眼睛內被逼出粼粼的水光,喉頭有些細碎的聲音,身體也軟了,白冉甚至有些討厭自己這般予取予求的樣子。 她難受,伸手推顧西祠,推不動,反而摸到他一身繃得死緊的肌rou。 嗚 房間內只剩下微弱的嗚咽。 白冉要溺斃在這種缺氧的溫柔里去。 * 顧西祠幾乎是拽著白冉的手,推出房間的。 白冉裹在身上的外套散了,垮下去,露出白皙的肩頭,露出睡衣的吊帶來。 砰! 一聲關門聲大力。 白冉扶著墻還在喘,隔著一道門,里面的人也在喘氣。 不知道兩個人誰稍微好受點。 上樓去。 門內男聲又低又沉。 你不會希望我出來送你上去的。 最后一句話讓白冉混沌的腦子清明幾分,幾乎是小跑的,滾回自己房間。 進門也是好大一聲摔門,下意識的,白冉伸手反鎖門。 室內只剩下一個人的喘息聲。 白冉將自己扔到床上,縮到墻壁抱膝,臉埋在膝頭,喘息困在黑暗中。 心跳劇烈。 緩緩,沒了外界的干擾,沒了另一個人熾熱的體溫,一切又漸漸平復。 白冉在床頭摸手機。 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