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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白冉目前看到的,完全不覺得兩個人會有任何接觸。 但是白燦燦也在走廊上也出現了,白冉還鬧不清楚他們兩個是什么關系。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認識了。 她當時聽到沈宴的名字,像是聽到什么避而不及的東西一樣,只想逃離開,沒注意到后面兩個人說話沒有。 你就是專門下來給我禮物的? 白冉實話實說:我想看看你能不能還回去,我沒什么渠道聯系他,錄節目的時候還給他,怕到時候曝出什么不好的新聞來。 沒人看到她還當然最好,但是大家都住一起,聯系沈宴的時候周圍沒人,顯然不實際。而不管是爆出模特賄賂設計師,還是設計師送高價禮物給模特,都不是什么好聽的。 顧西祠點頭:那也行,我想辦法吧。 遞出的手一收,盒子又回到了手上。 顧西祠抬目看白冉,發現什么,問:你頭發怎么濕漉漉的? 白冉困,在廢棄的公路上飆出一身的冷汗,自然要把全身都洗一遍。 但是她頭發又多又好,吹起來麻煩,她吹了個五分干,就困得不想動了。 顧西祠又問了一遍,白冉訥訥,如實說了。 換來男人一個無奈的笑。 十分鐘后。 白冉又揉眼睛,不知道是怎么發展到現在這一步的,顧西祠坐在她身后拿著吹風安然給她吹頭發,她有些撐不住了,想睡。 身下是另一張柔軟的毛毯,顧西祠這個人,似乎特別喜歡舒適又不拘泥的方式,比如穿居家服坐在地毯上畫畫,白冉好奇這樣是不是會給他更多的靈感。 很困? 男人的聲音低沉,吹風機里出來的風溫暖。 困。 那我動作盡量快一點。 唔。 一只手在頭發上輕拂,白冉不覺得扯了頭發,甚至于對方的動作都很輕,她只有些朦朧的感知。 白冉抱著膝看顧西祠的窗外,落地窗沒有拉起來,小區內都是獨棟的別墅,下方看到小區內的路燈像是一顆顆碎散的星星,發出溫暖明黃的光線。 白冉問顧西祠:你覺得白家和沈家有可能達成合作嗎? 華國市場上的? 是。 那要看沈宴愿意不了。 白冉咬唇,片刻后,問:你認識他嗎? 讀書的時候,我們是一個大學,一屆的。 你們以前有過交集嗎? 顧西祠的手頓了頓,垂目片刻:你是想問沈宴是個什么樣的人? 不。 沈宴是什么樣的,白冉從里看,很清楚。 嚴格來說,沈宴和顧西祠還有兩分描述上的相似,都有些喜怒無常,有些不好揣測。 而不同的地方。 大概是沈宴太有天賦,設計上和經商上,都夠狠,也夠果決。 后期白燦燦的天賦點也點亮,和沈宴一起打拼,再加上運氣,顧西祠的不擇手段最終反噬其身,男女主獲得大勝利結局,白燦燦順利和沈宴結婚生子,顧西祠自食惡果 白冉驟然轉頭看向顧西祠,目光定定凝在他臉上。 男人揚眉:扯到頭發疼了? 白冉搖頭,后知后覺自己有幾分突兀,垂下眼睫又轉過頭去。 女人的聲音不再是混混沌沌的,一瞬間清亮不少。 顧西祠。白冉咬唇,你有一天會不擇手段嗎? 給白冉撥弄頭發的長指停頓:怎么想到問這個了? 白冉瞇眼:從我認識你開始,我覺得你很有禮,但是你并不是不知道運用手段是吧?我說的是經商方面的,就算是清醒森林一時的走低,你也沒有想過要用什么極端的方法破壞競爭,或者在市場上占據絕對主導的地位。 因為我對自己有信心,對品牌也有信心。 男人的聲音還是那樣,不徐不疾的好聽。 那什么時候,你會不擇手段呢?說完白冉急急補了個條件,就是假設一下。 那要看你問哪方面,哪種不擇手段? 經商方面,惡性競爭,比如 白冉抱膝的手收緊,目光閃爍:比如破壞別人的發布會,利用媒體抹黑別的品牌,還有通過顧家渠道打壓別的品牌,發布謠言之類的。 你說糊涂我了。顧西祠皺眉,關掉吹風,室內一瞬間安靜下來。 白冉咬唇:我就是想知道能聊這個話題嗎? 話到尾巴上,又帶著幾分彷徨。 她說的這些,都是書里寫出來的情節,甜夢品牌后期經歷過跌倒,再爬起來時,就會遭受來自清醒森林的打壓。 那個時候的顧西祠,很忌憚這個有了沈宴加盟的老品牌。 聽起來不像我。顧西祠輕聲道。 白冉也覺得不像,現在看起來,很不像。 顧西祠仔細想了想,冷靜又道: 但是如果我要最快速的打擊一個品牌,不論手段的話,這確實是一條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