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香嫵很無奈地看著月晴,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說話。 到現在,她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說話便是再真,別人沒經歷過,也不會懂。 她輕嘆了口氣,躺在榻上睡去了。 一夜都是夢,夢里各種各樣男人,阿福陳忠二狗子,還有少爺和姑爺,最后竟然冒出來一個侯爺和大黑狗。 嚇得她拔腿就跑,跑著跑著卻覺得又累又疼。 累得是身體,疼得卻是胸。 漲疼得厲害。 ************ 第二天醒來后,香嫵已經把昨天夢差不多忘記了,但是胸前那脹痛感覺還在,她感覺仔細研究了下,發現其實并不像昨日那么紅艷艷地疼,看上去消腫了,但依然覺得沉甸甸地脹,也不知道怎么了。 香嫵只好安慰自己,也許過幾日就好了,當下越發用那藥膏。 誰知道,連著兩三日,原本腫脹徹底沒了,胸那里卻仿佛隱隱萌發,一日大似一日感覺。 這讓香嫵驚詫不已,忐忑不安,數著銀子想我真得去看看大夫了,我怎么好好地長了…… 月晴卻看著眼睛都紅了:“你這是長大了??!” 她和香嫵睡一個屋一張床,可是眼睜睜地看著她那胸竟然要發起來樣子! 原來香嫵身段自然也好,那里形狀長得格外好看,但就是小,并不夠大,至少比起其他幾個丫鬟來,并不算大,但是現在,竟然隱隱有發大樣子,特別是如今她穿著一件桃紅小抹胸,看著那里被輕輕一勒,奶白中自有一片艷紅,這情景,別說男人,就是女人看著都心動呀! 月晴蹙眉:“你多大了,還不滿十五是吧?” 香嫵捧著胸,很是犯愁樣子:“是啊,我到夏天才十五歲?!?/br> 月晴很不是滋味地想,果然是了,這還不到十五歲,還能長身體,別地方不見胖,竟然獨獨長這里,她可真會長。 一時又盯著香嫵那纖細腰肢,那腰肢就像花莖一般細瘦,就是這樣細瘦到不盈一握腰,竟撐住那么飽潤香艷一對桃兒。 她怎么這么會長呢! 月晴感慨:“老天爺可真是不公平?!?/br> 怎么把好東西都給了香嫵,好歹給她一點,讓她也去勾搭勾搭少爺呀! 香嫵聽出來月晴酸了,她看了一眼月晴,嘆息:“月晴jiejie,你不懂我苦?!?/br> 月晴;“你有什么苦?” 香嫵:“我好像長大了……” 月晴:“那不是很好嗎?” 香嫵犯愁地摸著那抹胸:“這個只怕要重新做了,那都是銀子??!” 月晴:“…………” 如果她也能長,她恨不得長出冬瓜那么大來讓她做抹胸呢! 她不怕費銀子! 第12章 又招惹一個男人 一連幾日,香嫵心里都不太自在。 其實她裹上摸胸后,并不太顯,至少外人看不出來,畢竟這又不是發面團,哪能一發就老大呢! 但她自己知道,大了,圓潤了,鼓囊了,而且隱隱感覺,就仿佛春日里小樹苗在石頭底下拱著,萌萌而動。 月晴說這是好事,羨慕得很,蘭若和花夢知道了也都跑過來圍觀,捧著自己相形見絀滿肚子不甘心。 香嫵看到幾個jiejie都羨慕自己,也開始覺得……也許不是壞事呢? 據說男人都喜歡大,自己變大了,是不是更能吸引到男人呢? 想到這里,她試著微微挺起腰來,頓時覺得自己仿佛更挺,更飽潤,甚至隨著自己走動,外面裹著那層蔥綠布料都上下輕蕩,看著好生——勾人。 她臉頓時紅了,趕緊四處看看,幸好是晌午時候,這院墻外并不見人,應該并不會有人看到。 這么想著時候,她已經走到了侯爺書房外,只見今日只有一個侍衛把手,依稀眼熟,香嫵認出是當日那個自己偷偷看了好幾眼侍衛。 太陽底下,侍衛一張長得還不錯臉上微微有了薄汗,他穿著墨色勁裝,腰帶勒起來,看著瘦且挺拔,就那么站在門前。 香嫵過去時候,他臉上微微紅了下,不過沒說話。 香嫵想起那天自己仿佛偷看人家,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上前說明了來意:“所以我今日過來,幫著小姐臨摹一下,這樣小姐才好幫侯爺繡屏風?!?/br> 好在這位侍衛顯然是知道這件事了,倒是沒為難她:“香嫵姑娘來正是時候,侯爺恰好不在,你這個時候過來正合適?!?/br> 香嫵松了口氣,點頭,就要進去,不過想到一件事,她頓住了腳步。 “咦,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呀?”她以前不認識他??! “哦……是,是之前小姐那邊嬤嬤過來,提起說到了,我這才知道姑娘名字,唐突了,唐突了?!?/br> 侍衛有些緊張樣子,額頭汗珠也落下來,那汗珠恰好流進眼睛里,他眼睛被沙到了,他又不好去揉,就那么微微皺著眉頭,看上去既正經又滑稽。 香嫵歪頭看著侍衛,心里一動。 三個備選男人都已經沒戲了,新男人一時想不起來,這個侍衛不錯??! 長得模樣自然是好,香嫵覺得自己嫁給他絕對不委屈自己,而且還是侍衛,侍衛應該很有力氣很能干吧?就算不當侍衛了以后也能干活掙錢。 這么一想,香嫵眼睛亮了,她靈機一動,很快從懷里掏出來一個帕子遞給了那侍衛,之后笑著說:“侍衛哥哥,你看你站在這里守著,這都已經熱出汗來了,快擦擦吧!” 這已經是第四個哥哥了,香嫵叫得自然是駕輕就熟,咬字甜軟,聽得人心都化了。 那侍衛本是二十啷當歲單身漢子,哪里經得起被一個嬌滴滴小姑娘這么撩撥,頓時面紅耳赤:“謝,謝謝姑娘!” 接過來,擦了擦汗,只覺面上一陣清香,仿佛桃花,又仿佛不是,總之心曠神怡地好聞,整個人都仿佛醉了。 香嫵見他接了帕子,笑了:“侍衛哥哥,這帕子先給你用吧,等我回去時候你還我就是?!?/br> 說完,也不待他說什么,就邁開步子輕快地進去了院子。 心里卻在想,哼哼,反正你收了,收了我帕子,就是我目標男人了。 等我離開時候,再想想法子,怎么才能勾搭上! 她不知道是,就在那書房樓閣上,一扇窗后,威嚴冷漠男人背著手站在那里。 柳枝飄曳間,依稀可見小丫鬟那輕輕搖曳纖腰,以及其上怎么遮都遮不住滿潤,就那么被單薄布料裹著顫顫地動。 男人瞇起眸子,唇邊泛起一聲冷笑:“真是一個——” 真是一個什么,后面話卻是再也沒說出口。 而就在他腳下,一身油光墨黑皮毛黑豹乖巧地蹲著,口中發出嗚嗚聲音。 它要抗議,它要抗議,為什么沒有人告訴那個小丫鬟,它是一頭豹子,不是什么野狗! ********** 香嫵自然是不知道樓上一切,事實上她心情愉快地走入了侯爺書房。 一踏入書房,她原本愉快就煙消云散了。 她害怕,還是害怕。 哪怕侯爺并不在這里,但只要想到這是侯爺書房,想到侯爺在這里理事,她就兩腿發軟,心里發虛。 她掃過書房里布置,墻上掛著字畫,靠窗設了書案,對面還有百寶架,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安靜簡潔,明明這書房也就是比后來姑爺書房多了幾幅字畫,但她就是害怕。 仿佛就連書案上擺著筆墨紙硯,都透著一股凝重威嚴感,象征著背后那個讓人不寒而栗男人。 香嫵深吸口氣,緊攥著拳頭給自己鼓勁:“不怕,不怕,這就是一個書房,侯爺不在這里,我可以隨便!沒有外人,我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我才不怕呢!” 她念叨了好一會,才總算冷靜下來,看看對面掛著那一聯四副山水畫,知道這就是自己要繡,當下趕緊取出來自己炭筆,先在紙上描繪著那個樣子,并迅速地記下這畫中細節。 她必須記下來,等到回去趕緊謄了來繡。 不過好在她是有一些功底,就是在那夢里,她也曾經多次為姑爺為小姐繡這些東西,好幾次小姐都夸她繡得好,雖然她繡得東西到底去了哪里,她自始至終不知道。 香嫵在那里一邊仔細地觀察著這幅山水圖,一邊用手快速地在紙上做著只有自己能看懂標記。這幅山水畫顯然是前朝大家真跡,上面勾勒變化都和尋常字畫不同,香嫵倒是第一次碰到這種風格,開始時候她還只是為了完成任務硬著頭皮上,后來看著看著,自己也覺出意趣來了,忍不住仔細地品味欣賞,感覺其中用筆和變化,感覺這幅字畫其中意境。 外面鳥叫聲嘰嘰喳喳,春日柳絮漫天飛舞,書房里卻很是安靜,只有沙漏輕到仿佛無聲聲響,以及香嫵偶爾間用炭筆在紙上標記時沙沙聲。 一身紫袍男人從閣樓上坐下來,矯健地黑豹緊隨其后。 黑豹尾巴輕輕擺動間,金冠紫袍男人已經站在了香嫵身后。 他并沒有刻意放輕腳步,但是她顯然根本沒聽到。 霍筠青見此,也就不打擾她了。 本來也沒有想要什么繡品,就是忍不住逗弄一下這小東西,不曾想做起事來,竟然如此專注,專注到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存在她心里了。 他也就不想打擾她,就負手站在后面安靜地等著。 從他角度,只能看到她側后臉。 他看到一縷烏黑碎發輕輕別在她耳朵上,那耳朵旁肌膚白凈得仿若積雪,掩映在碎發之間,看得人心動,而那耳朵也是秀氣精致好看,可以說是霍筠青見過最漂亮耳朵了。 她竟然連耳朵眼都沒有,并不會像時下女子一般配上耳鐺,不過這樣倒是看得越發賞心悅目。 他盯著那晶瑩剔透仿若粉色貝殼一般小薄片耳垂,甚至想著,是絕不允許她以后打耳洞來戴什么。 這么看著時,書房格外靜謐,靜謐到只有兩人一豹呼吸聲,還有她偶爾間呢喃嘀咕聲。 光陰慢移間,透過楊柳投射進書房日頭也逐漸落在了黑豹身上,這黑豹是個不耐曬,豹嘴里發出嗚嗚聲音,之后搖了搖尾巴,就挪了一下屁股。 它只是一只豹子呀,這兩個人不動不說話,它卻不行,它可沒那耐性。 誰知道它這么一動,就恰好站在了香嫵身側。 站在身側也就罷了,它還不甘寂寞地搖尾巴。 尾巴輕輕搖動間,就擦過了香嫵肩。 豹子也不知道自己尾巴在掃那里,很沒勁地看柳枝影子,而霍筠青,他在安靜地看小丫鬟垂下那縷發,更是不曾注意。 第一次擦過,香嫵仿若無覺,繼續沉吟在那山水畫中。 第二次擦過,香嫵嘀咕了聲,還是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