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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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后抱在懷里,左看看右看看,這摸摸那摸摸。 陳禹還跟在她旁邊,手里的東西都扔給汪杰拿著了。 他好奇地看著岑歲問:“他們都說這東西沒什么意思,要十萬太貴了,你怎么會買這個?” 陳禹剛說完話,榮默到了岑歲面前。 他也挺好奇,重復問了一句:“怎么會喜歡這個?” 岑歲抿唇想了想,然后對榮默說:“感覺和我有緣分?!?/br> 這是一種很邪乎的感覺,說倒是也說不大清,反正她剛才看著這個袈裟的時候,腦子里就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買下來。 陳禹和榮默還沒再出聲,剛才那個中年胖男人又過來了。 他似乎跟陳禹和岑歲杠上了,看著岑歲手里的袈裟,發出一串“嘖嘖嘖嘖”的聲響,然后開口說:“說什么玩古董講究緣分,就是騙你們這種小屁孩的,還當真了?!?/br> 陳禹雙眉一豎,怒了句:“你有完沒完???還嘲諷上癮了是嗎?” 中年胖男人臉色一正,“你這小孩,知道禮貌兩個字怎么寫嗎,怎么跟長輩說話呢?你倒是說說你爸是誰,我看誰家的小孩這么囂張?!” 陳禹沒出聲,汪杰在他旁邊看著中年男人說了句:“他爸陳有金,陳氏集團的老總?!?/br> 中年男人聽了這話猛地一噎,清清嗓子沒再說話,轉身這便走了。 而等陳禹和汪杰應付完那個中年胖男人,岑歲和榮默也已經走開了。 他們在休息區找了地方坐下來,岑歲便理著那個袈裟仔仔細細一點一點地看。 陳禹和汪杰兩個也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接到岑歲和榮默這一桌坐下,假裝休息。 岑歲研究著袈裟沒空理他們,榮默也只簡單看了他們一眼。 岑歲看了十幾分鐘的袈裟,沒看出有什么奇特之處,難受地抓了一下頭發。 榮默直起腰來,把袈裟接過來看了看,嘴上問她:“你真的覺得這張袈裟不一般?” 岑歲軟了身架子靠到椅背上,“我也不知道啊,說不清楚。如果實在看不出來,那應該就是一張普通袈裟吧。十萬買個教訓,以后再看東西,不能只跟著感覺走?!?/br> 陳禹在旁邊插話說:“十萬買個喜歡也值了?!?/br> 岑歲轉了頭看他一眼,沒什么興致道:“你們怎么還不回家?” 陳禹吱唔一下,然后出聲:“不著急,這不還得再交流交流呢么,大家都沒走?!?/br> 岑歲懶得理他了,把臉轉向榮默,看著他研究袈裟。 榮默還在仔細看袈裟,他幾乎把每個細節都看了,也沒看出什么奇特來。 實在發現不了什么,他松手也靠到椅子上,輕輕吸了口氣。 沒有就沒有了,岑歲直起腰,伸手要把袈裟抓過去。 然后她手指剛碰到沙發,榮默眼睛忽地一亮,伸手按住她的手背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今老爺子留信息,是留在帕子里,如果你不喜歡這個袈裟,不如拆了看看?!?/br> 岑歲愣了愣,看著榮默:“有點道理,留著也沒什么用?!?/br> 然后她這話剛一說完,陳禹突然起身,一把拿住榮默的手,把他的手給撇開了。 岑歲和榮默一起看向他。 他簡單道:“男女授受不親?!?/br> 岑歲榮默:“……” 岑歲沒多理陳禹。 她起身去找人借了剪刀,回到桌子邊,便扯了袈裟到面前,準備拆線口。 正在她準備剪線腳的時候,那個中年胖男人又過來了。 他就站在岑歲椅子旁邊,看著她說:“好歹是十萬買的,你再轉手出去,說不定還有傻子十萬能要,你要是剪了,那就一分錢都不值了?!?/br> 岑歲回頭看了他一眼,終于沒忍住,“叔叔,你真的好煩啊……” 中年胖男人聽了岑歲這一聲“叔叔”,頓時覺得身心舒暢,收起了杠精本性,清了一下嗓子好聲好氣道:“小丫頭,我也是為你好好吧?” 岑歲沒再理他了。 她收回目光,認真地拆袈裟。 這時陳禹抬起頭來,看著中年男人說:“大叔你這樣,就沒被人打過?” 中年胖男人手插褲兜站直了,清一下嗓子道:“我們圈里都是有學識的文明人,隨隨便便不會動手?!?/br> 他說話的時候沒看陳禹,看的是岑歲。 岑歲拿剪刀直接拆開了袈裟一角,然后順著線腳很輕松拆開了一邊。 邊口針線全散,岑歲把袈裟分開來看一眼。 只一眼便立馬抬起了頭,微睜著眼睛看著榮默說:“老板,真的有東西!” 說完沒太忍住,還激動地輕輕“啊”了一聲。 中年胖男人本來是看熱鬧的表情,此時臉色也變了,忙就問:“有……有什么東西?” 岑歲沉浸在激動和興奮中,接話就回:“等我拿出來仔細看看?!?/br> 然后就在她把袈裟里的東西往外拿的時候,休息區其他人陸陸續續也聚了過來。 都是聽到這邊說話,聽說袈裟里還別的東西,便好奇過來了。 岑歲把小心把袈裟里的東西拿出來,心臟“砰砰”直跳。 拿出來的是一條緙絲被,顏色非常正的黃色長被。 岑歲把被子攤開在桌子上,只見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梵文。 她已經下意識把呼吸屏死了,仔細看了看被子上的梵文,又伸手摸了摸。 她還沒出聲,榮默先語氣震驚地出聲說了句:“這是陀羅尼經被,我之前見過慈禧太后的那件,那件是明黃色,但是這一件,是正黃色……” 這句話一說完,陳禹和汪杰兩臉懵逼。 但站著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臉色極度震驚,一臉的不敢相信,全都伸著頭過來細看。 在古代,明黃色比正黃色規格和等級都低很多。 慈禧太后陪葬的陀羅尼經被是明黃色,那這件如果是真的,豈不是哪個清朝皇帝的? 岑歲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 她緊張到幾乎有點說不出話來,片刻后摸著被子微顫著聲音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被子是由藏羚羊羊絨、獐子絨和真絲混合緙絲而成的,而且是雙面緙絲。宋元以來,緙絲一直是皇家御用織物之一,用來給皇帝皇后做衣服地。因為織造過程非常精細,存世精品也非常稀少,所以又有‘一寸緙絲一寸金’的說法。正黃色又是皇帝才能用的顏色,那我這件被子豈不是……” 說著看向榮默,聲音低下去,“天價?” 聽到天價兩個字,陳禹和汪杰終于有反應了。 兩個人都盯著被子看,心想——我cao,皇帝用的東西?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屏著呼吸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都是眼力不錯的人,當然能看得出來,這張被子不是普通的東西。 站在岑歲旁邊的中年胖男人,更是手都抖起來了,說:“這要是真的,可不就是天價么?” 說完磕絆著又說:“小丫頭你這運氣,是不是也太絕了一點?” 看到這些人震驚到說不出話的表情,陳禹這時候覺得解氣了,看向中年男人出聲道:“怎么?這就不說我我們是人傻錢多了?剛才嘲諷我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br> 中年男人看他一眼,“小丫頭發現的被子,關你什么事?你一萬買件同安窯的茶碗,五十萬買件頂多二十幾萬的香爐,你就是人傻錢多?!?/br> 陳禹:“……” 算了,看你年紀大不跟你計較! 中年男人和陳禹吵著架,周圍的人也早議論開了,甚至有人拿手機拍了照。 這種運氣爆棚的撿漏場面,幾輩子能遇到一次? 而榮默也早掏出手機,給趙明遠打了電話。 他問趙明遠在哪,打算把被子送過去給他看看。 趙明遠接電話就說自己來拍賣會的路上,馬上就到了。 于是榮默掛了電話,看著岑歲說:“趙老師馬上就到,讓他再看看?!?/br> 這樣不過等了十分鐘,就見趙明遠匆匆忙忙趕到了會場休息區。 到了桌子邊,他二話不說直接就過來看被子,一邊看一邊問:“在一件袈裟里發現的?” 榮默也站了起來,站在他旁邊應:“是的?!?/br> 趙明遠大體看了一遍,抬頭看向岑歲說:“歲歲,你又發現寶貝了。不出意外,就是清朝哪位皇帝的,你要不要交給我們繼續幫你做考證?” 岑歲想都不想,連忙點頭:“要要要,麻煩趙老師了?!?/br> 趙明遠笑笑,直接把被子卷疊起來。 還有被拆了的袈裟,他也一并卷起來了。 然后就在他卷被子的時候,汪杰突然出聲問了句:“那個……我實在好奇,能不能問點問題?” 趙明遠看向他,很是和藹可親,“小伙子,有什么問題你問?!?/br> 汪杰指指那個被子,“這是古代皇帝睡覺蓋的?” 趙明遠笑了笑,看著他說:“這個叫陀羅尼經被,又叫往生被,被子上全是梵文,是陪葬用的?!?/br> 汪杰聽了這話,往后一縮道:“死人用的?” 一會又問:“那這不是墳里挖出來的嗎?” 趙明遠還是笑笑的很有耐心,“是這么回事?!?/br> 汪杰吱吱唔唔又問:“那這都多少年了,埋在地下,不是早就爛了么?” 趙明遠這便沒再回答,而是笑著看向了岑歲,對岑歲說:“歲歲你給他講講?!?/br> 岑歲不駁趙明遠的面子,只好看向汪杰說:“清朝的東陵你聽說過沒?清朝的皇帝幾乎都葬在這里,還有很多后妃之類的。民國時期軍閥混戰,世道非常亂,就有一個人,叫孫殿英,以‘剿匪’的名義,帶軍隊炸了慈禧墓,隨后盜了乾隆的裕陵和慈禧的定東陵,里面的寶貝全部被一搬而空,據說裝滿了三十多輛騾馬大車。隨后十幾年間,康熙、雍正等皇帝的陵墓陸續被盜,整個清東陵十四座陵墓,幾乎都被盜空了……” 說著想了想,“好像只有順治,他后來皇帝不做了,出家做了和尚,估摸著也沒什值錢的陪葬品,大家都很有默契,沒盜他的墓?!?/br> 汪杰聽完,下意識驚嘆一句:“我cao,這么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