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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茨逮著雜役打聽天氣,雜役說上午下了雨,還出了會兒彩虹,可惜很快就沒了。 夏茨聞言黯然,心口有一陣海浪般逐漸推來的疼痛,卻不知是因何緣故。 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即使庫魯不打聲招呼,就擅自離開也是常情。 他和那頭龍最多是朋友,關系算不上特別。試問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朋友能相伴到老。他也只是有點傷心庫魯沒有等自己醒來,或者至少問問他,想不想一起走…… 說不準他就會點頭,然后回答:好,一起去浪跡天涯。 ※※※※※※※※※※※※※※※※※※※※ 我明天要入V啦,第30章 –第41章都會是倒V的內容。 接下來,庫魯會消失幾章,等他回來的時候,他會給一切畫上句號,然后帶著夏茨開始新生活。 更新速度盡量跟先前差不多,但有時候工作忙,所以可能有很多時候是隔日更…或者隔兩日。 第042章 莉娜專心制作著牛奶茶,一杯加一勺糖, 另一杯加兩勺糖, 還要在底部鋪滿紅薯粉圓。 在女皇還是公主的時候, 她就喜歡甜蜜到無限接近齁的食物,這一點莉娜再清楚不過了。 莉娜的工作是既滿足女皇的要求,又跟營養師協調飲食計劃,控制女皇的糖分攝入量。 但今晚不一樣。女皇剛決定戒酒, 急需一些東西分散注意力。沒有比甜食更好的東西了。 莉娜將兩杯牛奶茶都放到托盤里,端去那張被帷幕遮住的床邊。 很少有人可以在如此私密的地點, 在如此稀少的看護下,榮獲女皇的接見, 不過顯而易見, 這位魔樂師是個例外。前陣子女皇面對他暴露出丑態,卻可能是認為最丟臉的時刻已經過去, 因此變得更加親近他。 對于女皇的交際, 莉娜向來視若無睹,只管將所有的面孔和對應的喜好一一記下,舉個例子,這位魔樂師就跟女皇不一樣, 受不了太甜的東西。 冒著騰騰熱氣的茶杯依次被接過。帷幕外的魔樂師輕輕地啜飲,莉娜望著他的側臉,不知第幾次暗自感嘆。她比女皇歲數大兩倍, 見過的美男子多不勝數, 這么『亮眼』的卻屈指可數。 單看那頭紅艷艷的毛發倒也沒什么, 但再看那身綠油油的衣服,還有那個黃澄澄的琴,三種顏色就這么集齊了。 最神奇的地方是,她非但不覺得這樣的打扮辣眼睛,還有那么點漂亮,也不知究竟是人靠衣裝,還是衣靠人裝。 這廂思緒神游間,帷幕內響起女孩的抱怨聲。 「你不知道,那些部長原先都對我愛答不理,但自從父親死后,他們就一股腦來找我,給我看每一份文件卻不加以解釋,仿佛我天生就對這些事了如指掌?!?/br> 婕琳仰頭灌盡牛奶茶,完了一抹嘴角,忽略了莉娜遞到半途的紙巾,對著夏茨攤手。 「問題是,父親沒讓我接觸過政務,除了有幾次從旁觀摩。這根本就不夠,懂嗎?」 夏茨默默點了一下頭,鼻間飄蕩著甜香的氣息,他忍不住低頭吸了一口,從牛奶茶中辨認出至少三種材料。這個甜度尚在接受范圍內。盤旋在杯沿的熱氣使他咽了下口水,然后被嗓子里的痛感再度提醒了風寒的威力。 記得庫魯離開的那一天,他心情不太好,腦子也亂七八糟,出門時都忘了裹棉衣。 在被冷風灌了個滿懷之后,他持續打起噴嚏,接著就正式感冒了。 現在他得努力克制自己,才能不在女皇面前失禮。 「抱歉,我……」一股癢意直沖鼻尖而來,夏茨想提前預警,卻還是沒忍住,直接就打了個噴嚏,然后狼狽地揉了揉鼻子,「唔,真的抱歉?!?/br> 婕琳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活像見到了什么奇景,「現在還不算冬天呢?!?/br> 夏茨有些窘迫,體質不如同齡人也就罷了,還被一個女孩子笑話,他真是該加強鍛煉了。 如此想著,夏茨吸了吸鼻子,正打算起身去拿紙巾,面前忽然遞來了一只雪白的長毛貓。 「用小雪花擦擦吧,可好使了?!?/br> 「……」 感受到小雪花驚恐的注視,夏茨選擇了心領這份好意。 婕琳傳召他過來,多數時候只是喝喝茶,單方面聽她倒苦水。 他真正的工作是在特定時間演奏輕柔的旋律來為她助眠。 要知道,睡眠問題正是她尋求酒精慰藉的原因之一。 夏茨彈了首兒歌的旋律,很輕柔的基調,成功將婕琳催眠至熟睡。 旁邊的莉娜也免不了受到影響,昏昏欲睡,但仍強撐著保持清醒。 根據以往經驗,夜晚的工作差不多就到這里結束了。 夏茨從床邊的軟椅上站起來,收起樂器。 從第一次踏進寢殿里開始,他就發現了四周擺放著一些奇特的家具,但其表面的符文暗暗指示出,那可能不是普通的家具,而是別的東西。夏茨猜測是用來抑制魔法的器皿。如此一來,沒有魔法師能進來傷害女皇,出入口被森嚴把守。作為一個頻繁的訪客,他每回進去仍然要接受檢查,以防攜帶利器。 不得不說,這是個折磨人的過程。夏茨總要站在那里,忍受杜百斯爵士的摸身搜查,一開始還只限進去的時候,后來愈演愈烈,出去也要被亂搜一氣。 夏茨每每想發怒,都是忍了又忍,因為杜百斯爵士終究保留了底線,要指控對方sao擾自己,恐怕很難成功。沒錯,有很多守衛在現場,但他們怎么可能支持他這個陌生人,而不是跟自己稱兄道弟的皇家騎士?